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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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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清河俯身在我耳边,若有若无的气息喷在我脸旁,他低声道:“我走了。”然后灿烂一笑,缓步离开,我郁闷了,明明三个字的道别却被他做得那么…那么暧昧。我抬眸正好撞上罗玄的视线,他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被他看久了,我不自然的低头。
罗玄淡淡道了句“回去吃饭吧。”我埋怨道“不会又是炒香菇吧?”
“是啊,怎么?”
我撇嘴,“为什么每天都是这道菜?”罗玄皱眉,“我以为你会喜欢。”顿了一刻又补充道:“你一直以来不是最喜欢它吗?”
“呃……那是以前,现在口味变了。”罗玄站在原地,轻声道了句“是吗?”他的声音很低,我怀疑他是在问我还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我说:“就算我再如何喜欢,时间久了也会改变,怎么可能喜欢一辈子,师父,中华饮食文化博大精深,您也不要一两种菜上吊死”
罗玄沉默片刻,变径直朝屋里走去。
这几天夜里总睡不安稳,脑子里总闪现出一些莫名的场景,仿佛隔着一层薄雾,想要触摸却散的无影。我想今天我一定又是顶着一双熊猫眼开始了浑浑恶恶的一天,要不要找罗玄开两服安神的药呢。正当我在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这几天唯一一件让我开心的事,天相来了。我跳着迎上去,唔,天相,我想你了。天相摸摸脑袋开始摸索布袋里的东西“小凤,天凉了,给你带了件衣服。”我满意的点头,真贴心。
“还有你喜欢的点心,噢,对了,还有这个……”布袋一会儿就被我俩翻的见底了。
“没了?”天相点头。我得意的朝刚出屋的罗玄笑笑,呵呵,师父,没有你的。罗玄一身百衣无瑕,瞅了我俩一眼,“我出去办点事,午饭不用等我了。”我拍拍天相,“外面敲锣打鼓的在干嘛?”
“好像在是结婚的队伍。”结婚?我还没见过古人结婚呢,这个热闹我要凑凑,刚准备往外跑,罗玄突然停步回身,我刹车系统不灵,一下子撞到他身上,罗玄皱眉,单手扶我,“外面人多不要出去乱跑,再者……天相刚来,在客栈说说话吧。”
我很是乖巧的“哦”了一声。等罗玄的背影消失不见,我拉着天相就往外冲。哇……待在客栈,我岂不是无缘目睹如此盛大的场面了?看来不止我,大家都有一颗看热闹的心。舞龙舞狮过后,伴随着一阵鞭炮声,人群中引起更大的骚动,新娘的花轿来了,我踮起脚,可……可那个花轿前面的是,一定是我夜里没睡好,视线再次集中到他身上........
“小凤……”天相一把拉住我倾斜的身子,“小心点儿”。我茫然的点头,怎么是他?人群随着队伍移动,我茫然的伫立在原地,茫然的目送着那个红色的身影直至消失。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表情如此严肃,是啊,通往婚姻的殿堂岂能不严肃?他一袭红衣,骑在马上展现出不曾有过的硬朗,他接受着众人的艳羡和祝福经过我身边,没有投向人群中一眼,曾经的话语在今天那身红衣面前多么的苍白可笑。这个擦肩意味着什么?对过去否定和讽刺还是一生的错过?
“小凤……你都在这里坐一下午了,你……真的对他?”我回神,“今天是什么日子?”“十月初六啊!小凤……”我伏在天相的肩膀胡乱抹了把眼泪,“小凤……”
“九月初六,今天是九月初六。”“小凤……”我抽噎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天相纳罕道:”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提过你的生日。那我去找小二要两个菜。”
“我要生日蛋糕!”
“啊?”
我抹抹泪,“不知道就算了,我回房睡觉了。”“这么早?”“嗯。”“不吃晚饭了?”“嗯。”我回身发现不知何时罗玄正站在我们身后。
我坐在床上,对着窗外发呆,我想家了,很想!“小凤,”罗玄的敲门声,“我进来了。”罗玄停了片刻,推门进来,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表情,我不知道他来干嘛?
“没吃午饭?”“嗯。”“还不打算吃晚饭?”“不饿。”“跟我出去吃些东西。”“……没胃口。”“我在屋外等你。”“……不去。”罗玄叹了口气,抓起我的手腕,“你……”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就被他拖出了房。“那我去叫天相。”罗玄松开手,“天相刚刚衬着天还未完全黑下来已经回山上了。”我瞪了他一眼,“师父应该让他多留下几天再回去。” “山上离不开人。”“…”我对菜单上的繁体字一知半解,为了防止出丑,我指着菜名,“要这个,这个,还有……”罗玄和店小二惊讶的望着我,我看清了,罗玄的脸上也会有惊讶的。店小二瞅着菜单欲言又止:“姑娘,您单单汤就点了三份。”“啊?……饭后多喝汤,身体……身体才健康。哦,对了,我还要一壶酒,不,两壶。”“不可以,”罗玄断然道。我压低声音:“师父该不会没带够钱吧?”小二揣着单子离开,又被罗玄拉住,“……再来一碗寿面。”我第一次喝酒,我不大明白,酒闻起来好闻,可喝到嘴里,除了辣还是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醉死在酒缸里?我决定要醉一场,原本以为罗玄会阻止,但他除了看着我以外再没有任何表示。
在我的放纵和他的纵容下,我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大醉。我拉着他的袖子,“师父,新娘子漂亮吗?”“不知道”“你明明去参加婚礼了还骗我不知道。”罗玄叹息,“新娘子是要盖着盖头的。”“哦,师父,好像地震了。”“没有,你喝醉了。”“哦,我摸摸肚子,师父,我肚子疼。”罗玄淡淡扫我一眼,“你吃多了。”“哦。”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跑到路边吐了个昏天黑地,我椅在罗玄怀里,浑身软绵绵的,我双臂勾住罗玄的脖子,他显然被我的动作吓到,“我走不动了,师父抱我。”罗玄拂下我的胳膊,“自己走。”“为什么?”罗玄不答,我突然想起爸爸的话,“哦,我知道了,我长大了,师父老了,抱不动我了。”我刚要挣扎着起身,罗玄眼神一凛,我吓的一抖,下一刻,视野中的景物旋转,双脚腾空,呃……我被他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