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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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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看着秀儿表姐一身的粗布衣衫,眼中的泪水怎么也是止不住的。秀儿表姐就算是父母双亡,但是上面有着一个疼爱的祖母,还有公正的大伯母,就是大舅舅对于这个侄女比着自己的女儿都要好,这让蕊儿怎么不心酸。
秀儿看到蕊儿身后的几人,有点儿疑惑。不过,蕊儿不说,自己也就不问。只是请几位到屋子里面坐。自己又亲自端茶倒水,秀儿身边的丫头婆子有点儿被留在了京城,有的丫头仗着自己有着几分的姿色,爬上了自家主子的床。秀儿对于这些都不在意,在意的只有现在的自己两个女儿。
“蕊儿,你先做啊。我去看看我的丫头。”因为生的都是女儿,吴俊贤根本就不在意,除了第一个丫头因为是在京城出生的,取名的事情还是李家的老太太取得。大丫头今年差了几个月就已经四岁了,对于自己身边的事情都知道的很多。
吴佳佳端着自己的小点心,给这几位陌生人吃。她不知道这几位大人的身份,但是她能够察觉到他们没有恶心。
“小佳佳,还记得我么?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蕊儿搂着小佳佳,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个荷包带着佳佳的身上。佳佳有点儿好奇,但是想到母亲对于自己的教育,也就忍住了。蕊儿心酸的摸着佳佳的头,看着屋子里面的摆设,更加的心酸。
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墙壁张挂着的是一张明显有着撕裂的痕迹的画。她能够认得出来,那是秀儿表姐出嫁的时候,祖母交给她的,怕是有着特殊的意义。
秀儿喂了二丫头药,摸摸二丫头身上已经不是那么烫了,觉得很是心酸。蕊儿抱着佳佳进来,看到炕上的被子已经是坏的差不多了,就是在家里面奴才都不要的东西,谁知道现在却是给自己的表姐盖着。
“表姐,你准备怎么做?”蕊儿冷静的问道,她不知道秀儿表姐打算怎么做?其实和离的女子不是没有,就算是秀儿表姐和离了,就算是找不到门当户对的人,但是找一个依附于李家权势的男人也不是不可以。
秀儿楞楞的看了蕊儿一眼,其实她还没有想好,因为毕竟自己是吴家的当家主母,自己的两个女儿以后也好找婆家。但是看着蕊儿的神色,她知道若是自己说出来了,怕是蕊儿一定会生气。
蕊儿看着秀儿表姐的神色,就知道表姐怕是不同意。但是现在看看两个孩子,过的这样的日子,自己都是心疼的。秀儿表姐现在不同意,怕的就是一是孩子,二是秀儿表姐已经和那个吴俊贤生出了真感情。
蕊儿想着,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很容易动情,而且一旦是动情,那就注定了要受尽委屈。一面要伺候公婆,二来还要伺候自己的男人。蕊儿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但是现在看着秀儿表姐过的这样的日子,自己真的是很舍不得。
现在的吴俊贤现在就敢把秀儿表姐关在府中不出门,难保以后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蕊儿想着就惊出一身冷汗,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表姐,你看看两个孩子。不说是委屈自己了,就是两个孩子,连着咱们家的书童穿的好久没有。而且生病了,怕是也没什么好的东西能够补补,瞧着两个孩子瘦的我看了都心疼。”
“可他们毕竟是吴家的孩子,我也是?”
蕊儿看着秀儿表姐微微松动的神色,自己就微微的一笑:“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说是你回娘家带着孩子,就是前段时间那个珍珠回家也把自己的孩子带回去了。”
秀儿知道蕊儿说的珍珠是谁?就是陈家的一个分支,陈珍珠。小的时候因为骂蕊儿的事情,被陈家还有李家的几个孩子没少揍,秀儿想到珍珠就能够把孩子带回去,自己也能得。看着大女孩,还有可怜的小丫头,生病了都没办法去请大夫,自己只能是偷偷地当了自己身上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给二丫头买了药回来。
蕊儿看着纠结的秀儿,也不多说什么。道:“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现在看着你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蕊儿最讨厌的就是女子不自立自强,而且明显的现在对于女子和离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就算是现在王家的主母不也是乔家的下堂妇么?
佳佳不明白抱着自己的这个女子和母亲在说什么,只是对于这个姨姨身上的衣服很是羡慕。秀儿张张嘴,看到女儿眼中的羡慕。狠狠心道:“我和你一起回去。”
蕊儿脱了自己身上的披风,裹了炕上的仅有一岁多的小丫头。摸摸小丫头的头,心疼的很。
“你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孩子多多的考虑啊。姐夫不是在这里么?若是你传出去一个消息,姐夫就算是打上门,也能够为你做主啊。只是可怜了孩子了。”
秀儿听了,摸摸自己眼角的泪水。自己真的是对那个男人动心了,而且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吴俊贤对自己真的很好。夫妻两人也是夫唱妇随的,加上吴俊贤英俊的外表,秀儿真的是喜欢了这个男人。
谁知道,这个男人一到了边关,就翻脸不认人。不但是在外面养外室,而且府里面的妾侍越来越多,更甚至在听说自己的表妹要进来,软禁了自己。秀儿想着,眼角的泪水就是止不住的。
吴家的女人听说夫人的表妹来了,围在外面看热闹。看到那个陈姑娘抱着一个小丫头出来,众人都是不敢说什么。就看着刚才陈姑娘二话不说,就扇了蔡氏两个耳光,想着也是一个刁蛮的丫头。因此众人都是看着两人往外走,不敢上前。
蔡氏刚才被自己身边的丫头撞到在地,又挨了陈蕊儿两个耳光,很是生气。站了起来,就让自己身边的丫头到衙门请吴俊贤回来。
吴俊贤今天根本就没在衙门,而是在青楼。因为吴俊贤在京城的动作太大,惹恼了那些世家大族。因此李家就把吴俊贤送到了边城,毕竟李家还有陈家都有人在这里,省的吴俊贤又是一个不省心的。
陈建生也是很后悔,以前看着这个吴俊贤还是一个挺不错的人啊。怎么现在越来越糊涂了,而且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使得秀儿侄女受苦,自然给自己的弟弟打了一声招呼,让他在这里好好地照顾吴俊贤。
因此吴俊贤到了这里,官职挺大的,但就是没什么实权。因此很是憋屈,自然是对于李家的女儿迁怒。府里面的女人的所作所为,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就是要李家看看,对自己不好,李家的女儿也别想好过。而且李秀儿接连生了两个女儿,自然是有点儿厌恶。
青楼的消息一般都是传播的最快的,吴俊贤刚才床上爬起来,看到床上的几个女人皱了皱眉头。不过,看着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摇摇晃晃的出去,就听到让自己生气的消息。
“嘿嘿,看这一次吴俊贤还用什么嚣张,以前敬着他不过是看在李家的面子上,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
另一个声音听到了,谄媚的笑道:“大人说的是,要说这个吴俊贤也是祖上积德,能够娶到四姓女子。只可惜啊,有眼不识金镶玉,竟然让府里的小妾出门应酬,真是可笑之极。”
吴俊贤听到里面的声音,很是生气。不过,紧握拳头,还是忍住了。只听到:“等着吧,现在陈家的人已经打上门了,等到带走了李家的女儿,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他。竟然敢给我小鞋穿,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吴俊贤听到陈家的姑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霖的妻子,陈馨儿。但是陈馨儿到了边城也不是一两个月了,而是两年了,甚至比着自己还要早。怎么这个时候上门,有点儿不明白。
吴俊贤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急忙上马回去,若是陈家的人知道了,李秀儿的娘家也就知道了,自己也就是让李家的人看看,若是对自己不好,自己也不会善待李家的女儿,谁知道人家知道了,直接打上门了。
这个时候吴俊贤想到了三年前的事情,人家根本就不害怕。而且李秀儿在吴家被冷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算是和离,怕是自己的名声也没了。吴俊贤这个时候真的后悔,自己没听军师的话,想到军师就更加的难过。军师也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军师一个文弱书生,原本是想着等到自己加官进爵了,就给军师娶上一个妻子,谁知道自己一到了京城就忘记了似的。
吴俊贤到了吴家的门前,就见到自家府门前围着几圈的人。就见到自己当年见到的那个小姑娘抱着一个婴儿,后面跟着的是自己的妻子。外面的人看到里面出来的人,看到粗布衣衫的秀儿,都是议论纷纷的。毕竟哪家的当家主母也不会穿着这样的衣服,对于吴家的印象更差了。
蔡氏扶着自己的小丫头,哼哼唧唧的挡在秀儿的身前。娇滴滴的哭泣着:“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啊?就算是你满意我,也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啊。而且,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么?两位姑娘就是少爷的姐姐,夫人你说是不?”
秀儿听了,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但是外面的人听着这话的意思,就觉得不对了。看着秀儿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原来是吴家的当家主母不能生孩子了啊。
蕊儿听了,眼神更冷了。就算是姐姐不能生孩子,也不会要这个女人的孩子。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就算是我姐姐不能生了,也不会要你这样一个女人的孩子。还当自己是个葱啊。”
蕊儿才不讲那么多呢,蔡氏听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众人听了,都是看着两人,蔡氏虽说也甚是美貌,但是看到一边身穿粗布衣衫的女人时,更多的人都觉得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