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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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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庆祝一下小南南长到和叶勋差不多高了。
扁的对长的?突然发现我潜意识里觉得扁的应该对圆的,圆的才好压扁嘛,一定是小圆圆的缘故……
小南南家里人酒量大还管这么严?真是的,看小南南的样子应该比小赵有潜力点,练练没准酒量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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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卑鄙的烟幕弹
小南南说他当初听出叶勋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指他担心叶勋一口一个他没能力保护陈诺,暗示的是如果他们不分手,就会在陈诺去援疆的时候给陈诺制造点危险吧。那时候小南南还小,有肖晓天的前车之鉴,却很容易相信了叶勋这变态的“爱情”,以为只要自己退出就可以暂时无碍了。他何曾想过,如果一个人为了“爱情”就做出这种事,那么他心中真的是爱情么?
“陈诺曾是我的恋人。陈诺移情别恋爱上肖晓天。肖晓天牺牲了。陈诺精神出了问题。陈诺以为是我害死了肖晓天。精神病是不可信的,所以我没有害死肖晓天。”——这才是叶勋一直向周围人传达的信息,今天他也将这个信息完整地传递给了小南南,目的很简单:以陈诺是“精神病”为烟幕弹,撇清自己!乃至,以陈诺是“精神病”为幌子,让本来心存疑虑的人畏惧他的背景和权势,潜意识里就希望把陈诺给出的原本可信的证据当做“精神病”的被迫害妄想!
而陈诺一直以来的目的也很简单:揭露他!
我在想,也许两年多以前,陈诺提出将顾卫南带回去见自己的父母,并不是单纯的感情问题。他的家人,本来就认识叶勋的家长,又一直被叶勋深情款款的伪装蒙蔽,也已经把陈诺提出的一切疑点当成了痛失出轨对象以后精神错乱的胡言乱语。如果能把天真热情的小南南带回家去,就能向家人证明自己已经有了崭新的甜蜜恋情,并不是他们想象中沉浸在“旧情”之中疑神疑鬼的精神病,潜移默化之下,给自己一个重提当年疑案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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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明朗化的争斗
从叶勋的话中明显可以看出,陈诺已经出手,并且叶勋已经发现。援疆这两年,陈诺总是去最危险的地方,也有过勇斗恐怖分子的经历,而他身在肖晓天战斗过的地方,一定有机会接触和搜集更多的证据。
今日陈诺请旧日同窗喝酒,目的恐怕是收买和自己亲近的人,所谓拿人手短,如果这些人经由陈诺认识了维和处人员,并且成功入选维和,自然欠了陈诺一个人情,日后关系渐渐密切,就可能成为揭露叶勋的助力。所以叶勋才那么露骨地威胁小南南离陈诺远些,他绝对被抓到了把柄。
叶勋前来劝酒示威的目的也很明显,他就是要在场人知道,他这个新提的一把手已经和陈诺撕破脸,谁敢和陈诺走得太近,之前需要思量思量,会不会开罪了他叶勋。万一陈诺提起旧事,他也要这些人知道,他已经清楚陈诺和自己作对的动作了。即使牺牲的是同窗和战友,即使为真相不断努力的陈诺也有些背景,胆敢冒着彻底得罪大人物的风险求取真相的又有几人?何况,如果陈诺说法是真,那么这位领导,可是货真价实有过害死战友的经历的。
既然这幕后的战争已经打响,从此只看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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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目前的疑点
对于发生在陈诺大四那年的一切,小南南当初年少单纯,并没有弄清什么,而陈诺当年也并不想让他过多牵涉进去,所以,目前展现在读者面前的线索烟幕重重。
首先是一个“时间”问题:1)肖晓天牺牲、2)陈诺胃出血险些抢救无效又神经衰弱、3)叶勋劈腿、4)陈诺发现叶勋是肖晓天之死的幕后黑手。这四件事发生孰前孰后?当然是肖晓天先牺牲,陈诺后生病,但叶勋劈腿这件事为什么会诡异地嵌入这两件生死大事里?现在只考虑前三件,把事件4作为结果,那么我们有三种排列方式:312,132,123。如果是312,那时叶勋还在援疆,为何会被撞破?如果是132,同届校友刚牺牲,叶勋怎么就这样满不在乎地忙着出轨?如果是123,青梅竹马的恋人生死大关刚过,“深情款款”的叶勋怎么这么有心思出轨?只有理清前三件事,才好继续推测事件4发生的时间和缘故。
还有“地点”问题:陈铮曾经说叶勋出轨只是在外面耐不住寂寞,大家都是男人明白的。如果恋人就在身边,那就不存在这种问题了吧。我们知道叶勋单位所在的城市和陈诺的学校同省不同市,所以叶勋出轨地点在新疆和在工作单位都有可能,究竟是哪一种?
甚至还有“牺牲细节”问题:之前屡次询问,肖晓天的具体死因究竟是什么,虽然知道凶手是恐怖分子,但还是有枪击爆炸围殴刀砍等等可能的,但每次都没有任何回应,所以我觉得这个具体死因也许很重要。
而且要注意一件事:陈诺得知真相之前虽然热情青葱,但本质上他也是个很坚强的人,如果不是好友死得不明不白,黑手还是恋人,单纯听说好友牺牲,他似乎不至于悲痛到险些丢了性命的地步。那么他已经知道好友死得不明不白,黑手还是恋人以后,他的胃出血,会不会是一起失败的谋杀呢?如果今天不是小南南冲出来,陈诺喝下那杯酒会不会胃病复发也很难说。难道叶勋其实是想从陈诺家人手中把唯一一个有可能揭露真相的人骗走,然后……灭口?叶勋装出一副为了和小南南争风吃醋的样子(是的!他肯定跟陈铮暗示过他就是为了把陈诺和小南南分开才建议陈诺去援疆的,所以陈铮虽然不同意也没有认为叶勋有另外的企图!),把陈诺送去援疆,难道其实是想把他针对肖晓天的阴谋再玩一次?他当初害死肖晓天究竟是为了争功,还是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真相呢?
相信随着情节的发展,这些细节都将有大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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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陈诺的正义之路
想想小南南刚刚遇到的那个陈诺,心里的疼痛越来越鲜明了。小南南感受到的压抑,其实都是重负在身下的本能自我防备吧?
当初的陈诺,刚刚大四,只有二十岁出头,突然痛失极好的朋友和战友,又发现真凶居然是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他先是胃出血几乎送命,又长期神经衰弱无法入睡,他想说出真相,但是除了周洋没有人相信他,父母兄长都相信了叶勋的话,认为他因为爱上肖晓天而精神分裂,坑了一片真情的叶勋;而同窗战友都以为他是不上课也能毕业的军二代。我身边曾有同学患过胃出血,虽然没有到危及生命的地步,但据说当时吐血吐得满地都是,触目惊心,当时陈诺患病的情景究竟有多可怕?更可怕的是还有一个获得了他家人信任,披着神情伪装的叶勋,在盯着他,目的不明。那种彻底的孤独感,只不过试着去想象一下,就令人不寒而栗。
随后的陈诺,没有遇到很好的机会,一心扑在实战训练中,因为精神上的重压出现了轻微的自闭倾向,甚至从来都不联系旧日的同学,稍微熟悉一些的战友也能明显感到他不“合群”了。只有和他同样相信叶勋恶性的周洋,还和他经常联络,可周洋看样子军衔也升得不快,也不知能给他提供多少帮助。他遇到了一派单纯热情一如自己当年的顾卫南,在和他相处的过程中找回了一丝活泼,然后叶勋出现了,或许惧怕他和顾卫南的恋情终将戳穿所谓精神分裂的谎言,或许以吃醋前男友的身份为伪装将他推入精心策划的深渊,设计了这一次援疆。小南南事后回忆起分手那天陈诺的神色,也明白自己伤害了陈诺,但我细读前文,总觉得陈诺刚刚听到分手要求的时候神色真的很沉重,但是发现小南南提出分手是因为和叶勋的谈话以后,那种沉重感完全消失了,反而笑了很多次,像是有一点轻松感。他一定明白这次援疆的危险,也看出小南南对他的留恋之情很明显,既然小南南并没有真正背叛他们的感情,他也许当时就已经下定决心,如果能实现自己寻找证据的打算,就回来找小南南复合。所以当时他轻松的笑容、毫无停留的转身,应该不是强作镇定,而是轻松上阵的斗志——如果他真的被叶勋害死在那里,他大概是不希望毫无背景的小南南也像他一样立志走上寻找正义之路的。
一个人,彻底见识了人间的黑暗和残忍,在几乎所有人都背弃了自己的情况下,奋战了这么久。谁敢说他精神有问题?他的精神,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可以这么坚韧强悍,多少悲伤愤恨阴谋算计都压不塌、绷不断。如今,援疆归来的陈诺,不到二十七岁,军衔少校,职务正营,只要不计叶勋可能的陷害,前途一片光明。他,一直有着找出真相的意志,而今终于初步有了证实真相的力量。“用生命去战斗”——从前我把这网名单纯当做他军人的热血,如今才真正明白,这不止是热血,他正是要用生命去战斗,来争得一个说出真相的权力,来争得一个迟来的正义。只因对手太狡猾也太强大,他只有拼上自己的生命,才有扳回劣势的机会。
想到许多年来他和周洋不懈的努力——在叶勋步步攀升的军衔的压力之下——我只能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