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城（龙仙记）》湘香

11、备战应考(修改后）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溜走，龙湛天到求实两周后，学校恢复了惯常的秩序，不知道是不是悠悠的承诺真起到了效果，至少思瑶的校园生活，在某种程度上重新达到她所能接受的平静。
　　直到一天放学，徐茂华再次叫住思瑶时，她才意识到距上次补习，已有一段时间，学习计划被她被彻底打乱。
　　思瑶微微垂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一旁略带责怪神色徐茂华，低声道：“茂华，我这几天。。。。。。”
　　“你的状况我清楚，现在平静下来，也该想想考试的事情。月末，学校要举行一次摸底考试，这次考试对你们这些插班生和转学生来说很重要。求实的教学质量一直是有目共睹的，这些自然绝非空穴来风，如果这次考试应付不来，很可能被重新安排到龙城其他高中就读。思瑶，我知你一向要强，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么？”
　　“我。。。我很想继续留下来。”思瑶垂下眼睫，面露难色，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当然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我只是提醒你要多用心。放心，我会帮你的。”徐茂华见思瑶蹙眉的样子，口气缓和下来。
　　“我知道，可上次那些复习题，我还没完成。”
　　“我就知道是这样，你那个表弟未必太过招摇，难怪会影响到你。晚上到我家吧，我帮继续补习。”徐茂华说出话向来算数，思瑶想想晚上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又不愿轻易驳了他的面子，思索了会，答应下来。

　　“湛天，晚上我要到茂华家补课，你先回去，自己弄点吃的，不用等我。”放学时，龙湛天像往常一样，帮思瑶提起书包，准备和她一起回去，思瑶对他轻声道。
　　龙湛天微愣，好看的眉毛纠结在一起，“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恩”思瑶点头，继续道：“快考试了，我这里还有些功课不太明白，茂华各科都学得出色，他应该能帮到我。”
　　“思瑶，我们走吧。”徐茂华转首见思瑶一直迟迟未动身，上前道。
　　“思瑶。。。”龙湛天迟疑了下，情急间抓住思瑶的胳膊，面上露出少许委屈的神色，吞吞吐吐的道：“可以不去么？”
　　思瑶蹙眉，不明白他为何阻拦，有些不耐的伸出手，指了指龙湛天肩上的书包，道：“给我！都说了你先回去，我不会回去太晚，不用担心！”
　　徐茂华看出两人间的僵持和尴尬，笑道：“算了，思瑶，湛天他初来咋到，大老远来投奔你，实属不易，抛下他确实不好，不如我们一起吧。他是你表弟，不算外人，或许你们程度差不多，我也可以帮帮他。”
　　“这？！是不是有点太麻烦你和伯母了。”思瑶有些犹豫道。
　　“怎么又这样客套，走吧，我妈妈估计都做好饭菜在等呢。”

　　一顿晚餐可谓吃得精彩纷呈，徐茂华作为主人，不但对思瑶照顾有加，对龙湛天也极尽客气周到，可龙湛天仿佛并不领情，思瑶只得一直两面为难的陪着笑脸，她不停的给龙湛天使眼色，让他表现得再谦逊客气些，可平时守礼听话的他，这次却好像根本看不懂她的暗示，让她十分懊恼。
　　徐茂华这会却好脾气的很，对龙湛天始终没有任何怨言，反而更加殷勤，让思瑶倍感过意不去。
　　晚饭后，徐茂华让管家给龙湛天准备好点心和饮料，看一切安顿好，才转到思瑶旁边，开始帮她梳理知识点。
　　“茂华，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湛天他性格如此，对你并没有恶意，你不要放在心上。”思瑶轻声启口，语气中尽是些无可奈何的歉意，现在她有些后悔带龙湛天到徐家，谁能想到平时温润守礼的龙湛天，今天就是和徐茂华说不到一块去。
　　“思瑶，说这些就见外了，他是你弟弟，甚至可以说是你身边唯一的亲人，我怎会和他计较。你多心了，我想他只是和我不太熟悉，以后我会尽力和他相处的，放心吧。”徐茂华笑笑，话语中的含意隐晦不明。思瑶心中微动，却不愿仔细推敲。自从到了求实他对她的照顾尽心尽力，也许两人间的关系不仅止于儿时的玩伴那么简单，和他在一起她常感觉非常安心，甚至还带着微许愉悦，却终究不愿捅破这层窗户纸，过往受到的伤害太多，让她只想维持眼下的平静。
　　徐茂华转身从书桌中，拿出一本整理清爽的笔记，放到思瑶面前，“这是我总结的考试题点，你看看是否能帮到你。”
　　思瑶见他神色专注，忙放下有些杂乱的心绪，潜心打开笔记本翻看下去，那是一本写得详细规整的知识点总结，上面的字体沉稳中透出细致秀气，像极了徐茂华沉稳的个性，也正是这种个性让他在同学们心中威信极高，也颇受老师们的一致认可。
　　让思瑶感动的是，这份笔记以徐茂华的程度完全没必要写得如此详尽，甚至在关键知识点处均有红笔划线和小字批示，这完全是一份为她量身定做的学习参考资料，她忽然明白徐茂华这么多天都没叫她补习的原因，大概所有时间他都在忙着整理这份笔记。
　　“这笔记写得好详细，一定花费你不少时间吧。”
　　“这也是总结和学习的过程嘛，其实帮你补习，我自己也进益良多。”徐茂华笑笑，语气平和，似乎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值一提。
　　“你仔细看看这里，今天补习的内容我都总结在这里。”徐茂华俯身指着笔记上某一页有红笔圈注的地方，继续道：“你温习遍笔记，再加上今天和你说的例题，这块知识应付考试应该问题不大，如果觉得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再提出来。”
　　思瑶点头，顺着笔记认真读下去。柔和的灯光，如丝的长发染上一层淡黄色的光晕，纤细的下巴，小巧的鼻子，透出一股静态柔和的美，徐茂华坐在她旁边看她安静的模样，竟有些呆了，大概因儿时彼此间的熟识，这种静谧的氛围，完全没令两人觉得有何不妥，她微一蹙眉，他便马上凑上去，细心帮她答疑解惑。
　　可这一切落到龙湛天眼中，却是另一副景象，他注视两人许久，在无人处，嘴角紧抿，流露出微许失落之意，思瑶梦境中的话语，加上今日亲眼所见，她和徐茂华之间的默契，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插足的，他手指并拢，在袖中微微用力，顿了下，换上一副谦逊的模样，上前一步，低声道：“班长，我这里也有问题要请教。”
　　“是那里不明白，我帮你看看。”徐茂华对龙湛天的主动询问表现得很热情，他转身接过龙湛天手中的课本，一边思索着，一边耐心给出详尽解答。
　　思瑶转首，见整个晚上两人间难得的和睦相处，刚才郁闷纠结的心情，慢慢消散，将全部注意力放到课本上。

　　“思瑶，我们每次都跑到徐家补习功课是否太打扰人家了。”龙湛天和思瑶告别了徐家，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出很长，忽明忽暗，龙湛天忽然启口道。
　　“的确如此，这些我都想过，也婉言谢绝过，可茂华十分用心，说我和他不用如此见外。”思瑶踏上路边的落叶，脚底发出沙沙的声音，她伸伸胳膊，仰头望星空随意的道：“他说的也对，以我们的交情，根本不用那么客套，那样反而显得生分了。”
　　“这些我也可以啊，以后我做你的免费辅导老师，你也可免去这些不必要的奔波嘛。”龙湛天状似无意的回道，随意踢了踢脚下的碎石子，石子叮咚咚的滚出好远，他耸耸肩淡笑道。
　　“你？龙湛天，今天你不是还向茂华请教问题么？”
　　“那又如何？有些事情除非我不想，没有做不到的。”龙湛天接口道，“思瑶，是不是和你相处久了，你便渐渐忘了我的身份，我曾说过龙族虽化身为人，但有些潜能依旧是人类无法企及的。”
　　“这到是，你们有惊人的学习能力。“思瑶点头想起初相识时，他学习语言和处理生活琐事的能力，微微点头。
　　“所以呢，你相不相信这次考试我会超过徐茂华。”龙湛天挑眉，状似玩笑，却是真正在心底做了决定。“如果真是这样，可不可以把你以后的学习都放心交由我来处理？”
　　“湛天你知道么，茂华是我很重要的一个朋友，我希望你们可以和平共处，不要让我夹在其间为难，你能懂我的意思么？他对你百般照顾，你何苦这样意气相争。”思瑶蹙眉，想起晚饭时，两人那些不合拍的举动，缓声道。
　　“他是你很重要的朋友？”龙湛天驻足，眼中精芒一闪，瞬间被他掩饰下去，他微抿嘴唇，半响问道，“那我呢？”
　　“你也是我的朋友啊。”思瑶答得很快，几乎不加思索，“所以才更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你放心，我会和他好好相处的，不让你为难。”龙湛天心中味苦，微拢了目光中的些许黯淡，不愿被她察觉，换上一副轻松的神色，继续道：“这次考试我会努力的，不过你要答应我，如果我考得比他好，以后你的功课都归我来负责，这是我的交换条件。你若答应了，我必不会和他处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