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 8.5 军火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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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南轩！你给我回来啊！”
落颜对着缓缓关上的门大吼，却不能移动身子冲出去。
啊，真是的！还说同意带我一起去呢！以给我新武器为借口把我骗到这个什么东西都没有的训练室里来。竟然，竟然还用手铐把我拷在通风口的栏杆上TAT！！南轩，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落颜边愤愤不平地想着，边用被铐住的右手手腕拼命向外拽。可仍是无济于事，结果倒是把自己的手腕给拽得生疼。哎，连暗器都没带在身上，这个可恶的手铐又那么牢固。想到这里，落颜气恼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独自一人生起闷气来。
不过，说来也奇怪，为什么昨天南轩提出关于黑云军火交易的事之后，我就一直头脑发热地也要去呢？以前我对这些事不是都退避三舍的吗？我不是一向都讨厌那些东西的吗？难道是因为我最近老是和南轩呆在一起，受了他的影响才会不抗拒这些的？
落颜很快否定掉了这个想法。自己想要跟着去，只不过是不愿再像个傻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还要糊里糊涂地听别人的命令东奔西跑。以前听rain的指挥，不知道为什么rain就要派她去执行这个任务那个任务，去杀掉这个人去杀掉那个人。尽管有时候的目标是比她还小的小孩子，更多的是和她无怨无仇没有一点关系的人，rain都要让她去做。虽然她每天都花了好大一番心思才把事情都瞒下来，保住那些人的性命。可是那日日提心吊胆，深怕有人看穿她把戏的滋味却常常折磨着她。现在又阴差阳错地成了南轩的手下，成了黑云蓝烟的叛徒，而且小心翼翼维护的生命都成了地狱之魄，她觉得自己一直像个受人控制的布娃娃，自己真正想做到的事一件也没有做到。关于黑云和紫陌的恩怨她一点儿也不清楚，关于南轩的事她也莫名其妙。可是偏偏就要把她也扯进去，扯到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来。
现在看来，南轩不让我去，其实也是不想把我拖下水，拉得更深吧。但是，我才不要这样一直糊里糊涂下去，只有把事情全部了解，我才能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否则还是会像一个傻瓜一样。
“看来还是要采取行动你才会反省自己啊！”熟悉的声音传来，落颜一惊，抬起头，看见对面的墙上出现了南轩的影像。他穿着黑色西装，正在开车。
南轩看了落颜一眼，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弧度：“你你现在看到的是用无线电传送过来的图像，我只是来提醒你，铐住你的手铐被我改造过，没有钥匙的话你是绝对逃不出来的。”
“什么！？”落颜叫了起来，“那钥匙呢？你不会准备把我拷在这里一辈子吧？！”
“等我办完事再说。”
眼看着南轩的影像就要从墙上消失了，落颜急忙叫道：“啊，南轩！别关无线电！”
南轩又看了落颜一眼，眼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惊讶。
“理由。”
“因为……因为，我要把所有事都弄明白，我才不要总是傻乎乎地被你们使得团团转呢！”
“你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的规则吗？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南轩的最后一句话带着残忍的意味。
“我知道，当然知道。”落颜吸了一口气，“不过现在对我来说弄清楚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是吗？听上去好像你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南轩嘲讽道，“好吧，那以后，可不要后悔。”
才不会后悔呢！落颜在心中暗自说道。
南轩没有再和落颜说话，他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间表，加快车速。
夜幕已经降临。细细的雨丝斜擦在车窗上，被路上昏黄的灯光照得发亮。南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他下了车，朝一家规模宏大的酒店走去。
“对不起，请出示您的邀请函。”两个站在酒店门口的保安拦下了南轩。南轩显出不耐烦的样子，但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递给其中一个保安。那保安小心地接过卡片，拿出一个紫外线探测器在卡片上照了一下后，将卡片恭敬地递还给南轩，示意他可以进去了。南轩手气卡片，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由一个侍者引着，南轩到了酒店十八层的大厅。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已经有许多人，他们有的拿着酒杯相互交谈，有的拿着盘子在餐桌旁挑选美味的食物，有的和舞伴一起在大厅中央跟着音乐跳舞。很明显，这是一场盛大的宴会。
似乎还没有人注意到南轩，他拿了一杯酒，然后退到一个角落。这样既不会被人注意，又可以轻松地观察其他人。南轩的目光飞快地在人群中搜寻。来这里参加宴会的，都是世界名流，有头有脸的人物，而这场宴会的举办者，是黑云。同时，南轩发现一些紫陌的人也混在其中，并且他们都知道南轩。但就算他们看见了南轩也不能轻举妄动，为了不打草惊蛇。
突然大厅的门开了，谈笑声戛然而止，人们的目光都被从门外走进来的女子给吸引住了。这名女子穿着一袭墨色的晚礼服，笑得端庄大方。南轩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快步走到了一根大理石柱子后面，将自己较好地隐藏在柱子的阴影里。他背靠着柱子，注视着酒杯里紫红色的液体。
“各位能来参加这次宴会，真是我们的荣幸。”那名女子说道，“宴会已经开始，希望大家会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各种在宴会上应有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女子的声音也逐渐淹没。不过，还是能不时地听到一些女子与他人交谈的内容。那个女子，angel。
“好久不见，angel小姐变得更漂亮了呢！”
“您真是过奖了。”
“我说的可是真话。angel小姐最近不忙吧？唔，还有cloud，他今天不来吗？”
“他在芬兰，最近芬兰那边出些问题，所以就不能来了……真是抱歉。”
“哦，没有关系。芬兰那边的事，需要我帮忙吗？”
“不敢劳烦您呢！我们会处理好的。”
“嗯，也是。黑云的实力，没有什么是难题，这也是我们一直有着友好关系的原因之一。哈哈，好了好了，不谈这些了，angel小姐乐意和我跳支舞吗？”
“当然。”
南轩摇晃着杯中的就，在旁人看来他像是有些无聊地打发着时间。但实际上，他是在脑中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少年一个人在这里想心事吗？”一个陌生的声音迎面而来，南轩抬起头目光对上一双墨蓝色的眼睛。
南轩一开始吃了一惊，这双眼睛就像他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的眼睛一样，只不过瞳仁的颜色还没那么深。不管是眼睛的形状大小还是眼里带着玩味讽刺的意味，都与自己一模一样。
但南轩很快便发现了更多不同之处，那双眼睛里没有他平时张扬的杀气，也不会眯起眼来看人，那双眼睛里更多的是沉稳，坚毅，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站在南轩面前的，是一个接近中年的男子，气度不凡，应该是个大人物。南轩判断着。那么，就得小心一些了。
“很无聊。”他耸了耸肩。
“那么为什么不去找一位女士来跳场舞呢？”男子微笑着问，“比如说那边那位angel小姐。”
“没兴趣。”南轩眼里黯淡无光。
“哦，那可真是会感到无聊了！”男子淡淡地说，“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呢？”
“没什么可感兴趣的。”南轩冷淡回答。
“是吗？”男子的语气中带着失望，可却依旧笑容满面，“那你一定后悔来这个宴会了。”
“似乎的确是这样。”南轩回敬道。
男子看看南轩，又大厅门口望了望，说：“非常抱歉，我有事得先离开了。”看到南轩抬起头看他，他继续说道，“你是个很有趣的人，尽管你还太小，可能不太习惯这种宴会，不过没关系。干一杯吧。”他把酒杯伸了过来，“认识你很高心。”
最起码的礼仪南轩还是知道的，他不太情愿地把杯子伸过去和那男子的杯子碰了一下。尽管浓烈的酒味让南轩很不喜欢，但他还是仰头把酒倒了下去。一股辛辣强烈的味道直冲喉咙，然后一路烧灼到胃里。
该死，这酒竟这么烈。南轩不禁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最后夸你一句，你的酒量还不错。”男子微笑着看南轩把酒全部喝下去，“再见，少年。”说完，按照转身走出了阴影，走向大厅门口。
什么叫酒量还不错？难道喝得太多了吗？南轩感到刚喝下去的液体正在胃里翻腾，但他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在那个男人身上浪费的时间太多了，以至于他都不知道angel已经离开了大厅。
南轩走出阴影，随即离开大厅。大厅外的过道上也有着不少的人。他有条不紊地穿过过道，任凭身后有几个紫陌的人跟着。他往上走了两层，到了第二十层。
酒店的第二十层由三间型会客厅组成。此时，会客厅的门外，走道上，站着几个黑西装男子。他们都意识到了南轩的出现，纷纷做好作战准备。南轩镇定自若地向前走，说：“我是来换班的。”
“你？”其中一个男子狐疑地看着南轩，“年龄不到吧？”
“是angel让我来的。”南轩回答，并未停下脚步。他离那几个越来越近。
“需要出示angel的指令，否则开枪。”
“是吗？”南轩突然停了下来，嘴角开始扬起嘲讽的弧度，“你们需要angel她什么样的指令呢？”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黑色的卡片，“是这个吗？”
“你是来拿我们寻开心的吗？快离开这儿，否则……唔”话还没说完，那名男子已经倒在地上，血从心脏位置不断地流出来。另外几个男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为时已晚。
并没有枪声，因此子弹穿过心脏的钝响以及男子们倒地的声响十分明显。毫无疑问，南轩在他的枪上装了消音器。
南轩收起枪，跨过躺在地上的炮灰，径直走向客厅的门。
“刚才外面是什么声音？”
“没什么事。”是angel的声音，“别扯开话题，我们要的东西呢？”
“就在地下车库，我派人守着。那么，关于……”
“黑云不会少你钱的。”angel似乎不太愿意和她谈话的人打交道。
“那是最好。听说cloud他也到了这里？”
“他在芬兰。”
“哈哈，对于我，angel小姐还要隐瞒什么呢？”
“我们可不熟。”
“何必那么见外呢？以后我们会有更多交集的。”
落颜坐在地上专注地看着墙上出现的画面。画面中，南轩正站在一扇门背后，似乎是在听门里的动静。与此同时，楼梯口出现了好几个人影。落颜刚想出声提醒南轩，南轩就已经转身，正面对着那几个人影。
那些人也是黑云的吗？
双方一句话没说直接开战。但他们都很有默契地在枪上安置了消音器，也许是为了不让房间里的人发现外面在打斗。
可是，怎么可能不发现嘛！他们在走道上拼得你死我活的，差不多可以把整层楼都拆了，当那房间里的人是聋子啊！落颜一脸无奈地看着画面。
如果说现在的情况四两方交战的话，倒还不如说是南轩单方面地在抹杀那些人。她再一次见识到了南轩作为一个杀手的可怕。
当最后一个人也死在南轩的枪下时，客厅的门突然开了，一个长得跟武大郎似的男人嘟囔着从里面走了出来，“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他看到满地的尸体，以及一个站在尸堆中央，拿着枪的黑发少年，武大郎目瞪口呆，“这……你是……”angel也应声跑了出来。“南轩？！”她叫了出来，“你果然来了。”
“早就预料到的吗？”南轩露出诡异的笑，右手将枪对准武大郎，目光却一直注视着angel。方才的剧烈运动再加上喝下的烈酒让南轩觉得身体里像燃着一团火。
“进来吧。”angel朝南轩一笑，并转头对武大郎说，“这里没有您的事了，您可以离开了。”
听到这话，武大郎才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迟疑着不敢行动。
南轩冷笑一声，把枪放下。武大郎赶忙迈着两条短腿朝楼梯口逃去。“这么胆小的人竟然也敢把军火卖给你们，真是令人费解。”南轩不屑地看了武大郎逃走的背影一眼，跟着angel进了会客厅。
“所以cloud才说你还太年轻嘛！”angel笑着回了一句。
“cloud说的？”南轩猛然停住脚步，眯起眼打量angel。
angel转过身，正对着南轩：“你想见他吗？”
南轩停止打量angel，径直走过angel，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他不是就在这里嘛。”
“你见过他了？”
“当然没有，黑云的首领cloud可是到目前为止除了rain以外唯一一位不敢把自己的形象公布于众的boss。我只是个普通杀手，又怎么见得到呢？”南轩以嘲讽的口吻说道。
“你怎么会只是个普通杀手呢！紫陌的一级杀手可是把我们黑云好多个重要成员给灭了呢！”angel以同样的口气回敬。
南轩有些不耐烦了，体内的燥热更是让他有些心烦意乱，“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为什么要见他？你今天来到目的就只是见他？”
“不只这些。”
“那好吧，”angel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走向右边的那面墙，墙后是另一间会客厅。angel轻松地拉开了那面墙就像拉开一扇门一样，朝南轩做了个请的姿势。南轩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另一间会客厅走去。
会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面熟的男子，让南轩愣了一愣。
“哟，少年，又见面了！可真是缘分！”原来传说中的cloud就是刚才在宴会上南轩遇到的那个男人，他笑了，“坐吧，少年。”
这时南轩才感觉走起路来身子开始有些摇晃，烈酒开始起作用了。但他还是走到cloud右边的那张沙发上坐了下来，眼里弥漫着张扬的杀气。他看着cloud，“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她是……”
“wind，sun说是你害死的。”南轩眯起了眼，眼中的杀气更加浓郁。
一提到wind这个名字，cloud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是的，是我害死的。”
“为什么？！”cloud的坦然让南轩极为愤怒。
“那是一场意外，我没有及时到达，没来得及保护她。”
“证据确凿。”南轩嘴角扬起一丝鬼魅般的笑，把枪口对着cloud。
但是cloud却没有丝毫要避开南轩的枪的意思。
“南轩，你疯了！那不是cloud的错！”angel看到这番情景叫了起来，“那只是一场意外。”
“恐怕是人为的意外吧。”南轩冷笑。
“我很抱歉……”
“她听不到了，再多大的抱歉也没用。”南轩将子弹上膛，“还有什么遗言吗？”
“我很后悔，没能保护她，也没能保护我的——”
“南轩你要是敢开枪，那就试试吧！”angel握着一把手枪正对着南轩。
“哦呀，在威胁我么？”南轩轻蔑地看了angel一眼，“不过我可不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你现在很恨我吗？”cloud问他。
“明知故问。”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记忆重组。”
cloud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眼里很明显地流露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来，“所以你会那么恨黑云，那么恨我？那时我不该掉以轻心地……”
“你是在忏悔吗？”南轩毫不客气地打断cloud的话，“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人又有什么办法来保护他的儿子呢？”
“如果我当时在就好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angel皱着眉头：“别说了，cloud。”
“也不会吧你牵扯进来。”cloud望着angel，“抱歉。”
“你没必要道歉，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
“真是烦人！”酒精对大脑的冲击让南轩意识到不能再拖延时间，必须速战速决。他刚想扣动扳机，会客厅的门被炸开了！
“这下总算到齐了！”说话的不是别人，这是紫陌的首领——sun。他从门外慢慢走了进来，看着房间里三个正盯着他的人，“开枪吧，南轩。我可不会阻止你的，尽管你背叛了紫陌。”会客厅外战火纷飞。
南轩听到这话，反而把枪放下了，他冷笑道：“如果真的要开枪的话,我想我第一个要杀的人是你才对。你的那场实验失败了。”
sun和cloud都没有说话，倒是angel先开了口：“sun，让你那些人都停手，再这样下去整座楼都会被拆了的。很多事，我们该谈谈了。”
“都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可谈。”sun说。他把责备的目光投向cloud，“你害死一个还不够，还要把她也拉进来吗？”
“sun，那是我自愿的！和cloud没有一点关系！”angel反驳，“我留在黑云只是为了查出姐姐到底是被谁害死的，那是一场精心设计骗局！”
“骗局？”sun的脸上带着疑惑，他望着angel。
“让所有人都停手！”angel不依不饶。
sun终于妥协，他伸手在耳机上按了几个键，轻声说了几句话后，会客厅外的打斗声终于逐渐小了起来。“这样可以了吧。”
“当然。”angel点头，并用目光示意sun也坐下来。sun看了另外两人一眼。在cloud左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我一直觉得姐姐出事那天很蹊跷。”angel平静地说道，“那段时间偏偏cloud不再，sun也不在。姐姐她突然就会去那里，然后丢了性命……”
南轩觉得头晕起来，视线也有些模糊。从小到大他可都没碰过酒这一类东西，更别说一口气喝下一大杯烈酒了。angel的话时不时地飘进他的耳朵，但又不留痕迹地很快从他脑中掠过。黑云、紫陌、sun、cloud、wind、angel。
他觉得乱得很。还有那该死的记忆，就像放电影一样正在他脑海里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地上演。
他觉得自己选择浑身上下都发烫，体内的一团火越烧越热。他用手扯松了领带。
还是习惯穿风衣和休闲服。
被拷在通风口栏杆上的落颜看着事态发展，已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黑云紫陌的对立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叫wind的女子，sun和cloud的恩怨也仅仅是源于wind的死。怪罪于cloud没有保护好wind，他们就这样反目。cloud也不解释清楚，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过了十几年。有多少人为此付出不必要的代价？黑云和紫陌，难道就是用血和恨建立起来的吗？真是……残忍。
突然，影像转换了，不再是会客厅的全景。落颜对面的墙上，只有一张放大了的南轩的脸，她吓了一跳，“南轩，怎么会这样？”
“我可是用浮游生物来发送无线电的，现在它就停在我手上。”南轩回答。他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浮游生物？落颜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南轩带她走的那条布满微光的密道场景。
浮游生物，像萤火虫一样可爱呢。
“你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好像差不多了。”
“哎？什么意思？wind到底是被谁给害死的？”
“按照angel的话来看，是——”南轩突然停止了说话，接着影像又拉回了整个会客厅的样子。
先前那个胆小的武大郎也出现在了会客厅中。不过，此时武大郎不再是一副怯懦的样子，他肥胖的脸上堆起了得意的笑容。
“依boss的命令，在每一层都装上了□□。一分钟后，整座酒店将成为一堆废墟，而有名的黑云紫陌也会从此消失。你们，包括所有重要的人，都会成为废墟之下的骸骨。
听到这话，在座的四人几乎同时朝武大郎开枪。武大郎并不躲开，任由子弹穿透他的身体，他脸上的笑狰狞而又恐怖。在武大郎倒下的前一刻，大批的人接二连三地冲进会客厅。落颜手心出汗，是蓝烟的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南轩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枪。可这一回，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就算是无线电，落颜也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南轩散发出来的杀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可怕。
接下来南轩的行为让落颜目瞪口呆，他像疯了似的朝蓝烟的人开枪，以极快的速度躲避敌人的袭击。
不断有人倒下，却不断有人涌入。
血染红整个会客厅。
另外三人也在用手枪防御。
时间一点点过去，落颜看出南轩的动作很明显地慢了下来。可是蓝烟的人数却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砰！”
南轩终于被一枪打中，但他并没有停止行动。
第二枪，第三枪，他像一个失去控制的机器人，不断地开枪，避开子弹，换上新弹药，再开枪……停不下来。
脸上，发丝上，猩红的点点印记清晰可见，黑色的西装上也添了许多褶皱。他仍是不肯停下来，就算会客厅的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
sun，angel都爬上了前来救援的直升机，cloud本想拉南轩一起离开，但南轩反手给了他一枪，“滚！”随即南轩推了他一把将cloud直接推到窗口。
“南轩！”落颜突然后怕起来，“那个□□，你快逃啊！”她冲影像大喊。
南轩听见喊声，朝浮游生物望了一眼，嘴角有了一丝弧度。
“钥匙就在通风口。”
接着，墙上的影像消失了。
下一秒，cloud被angel拉上直升机。
直升机刚刚飞离第二十层，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
整座酒店应声坍塌。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Chapter 8.5 军火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