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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小焱,你好苏 ...

  •   燐发火时一个老式油灯被一瞬间的蓝火烧焦了。
      燐周围开始大量涌现低级恶魔。
      燐被狮郎禁足呆在教堂里,焱也被扣在家里并被要求“看着燐”。教堂周围遍布法阵。
      一个白头发的不良少年领着几个小弟来挑衅。

      焱不禁既兴奋又紧张,当然更多的是担忧。
      ——剧情开始。
      Good ending:撒旦被打回老家,所有人都活着。
      Normal ending:狮郎死去,一切按原剧情发展。
      Bad ending:狮郎死去,燐、雪男或焱自己,被撒旦附身。
      十五年的准备,就为了今天。
      成败……在此一举!

      眼见燐听不下去那帮人的辱骂,掳袖子就要上去;焱自知如果这时出头,会让那些家伙多一个理由嘲笑他,于是很干脆地一拳敲晕了燐,防止他出教堂的结界。
      那几个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更加放肆地嘲笑燐,并对焱出言不逊。焱神色平静地把燐拖回屋,然后摸出一根备用水管。

      几个小混混正冲着教堂高声叫骂,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棍棒的破空声。

      然后?对于那几个普通小流氓来说,没有然后了。
      只有被腐王阿斯塔洛特附身的白鸟在千钧一发之际闪开,水管贴着他头皮扫过,搓下几根白发。
      白鸟——现在应该说是腐王了,饶有兴致地眯眼,以不符合人体力学的方式,咧开狰狞的大嘴:
      “难道你是……”

      “一道微光神秘地在眼前一晃,我于是便出现在幕前。”
      陌生的咏叹调自面前女孩口中流出,在阿斯塔洛特反应过来那是德语之前,女孩已凭空消失。
      阿斯塔洛特顿时疯狂地大笑起来:“果然是这样,没有错!我的少主们啊,我找到你们了!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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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魔法瞬移回教堂内的焱立刻跑到燐身边。恶魔体质逐渐苏醒的燐恢复力惊人,此时将醒未醒,焱不得已只好又用了魔法。
      “熏风懒洋洋地吹遍绿荫围绕的平川,黄昏已经降下了雾障不胜那香甜,请低声歌唱唱甘美的静谧,让心儿就像孩子般安眠,并且为这倦者的双眼把白昼的门轻关。
      黑夜已经降临,星辰虔诚两两相亲,小如光点大的如灯闪闪烁烁远而近;这厢映照在湖泊中,那厢通宵任通明;一片片月华高照,祝福好梦的深沉。”
      燐沉沉睡去,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了。

      焱给教堂又设置了一层结界,然后回到自己屋内,有些颤抖地伸出双手。虚空中出现了一道哥特风格的双扇门,慢慢凝成实体。她拉开门:
      “贝、贝尔……他们找到我们了!”声音因紧张和恐惧而颤抖。
      门中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一身黑色欧式礼服仿佛是要去赴一场华美的盛宴。他拥住正在不停深呼吸,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的焱:
      “吾主,请勿慌张……我在这里。”
      “我觉得我可能没法……不!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阻止撒旦!”
      青年看着女孩由动摇到坚定,精致的脸上浮现出极淡的微笑:
      “这样的信念,非常好……”
      青年微微欠身,丝绸般顺直的黑色长发从身体两侧滑落,笼罩住一脸坚定的女孩。
      “那么,如您所愿,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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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卡车把教堂围墙撞了个稀烂,法阵连同结界一起破碎。
      狮郎做完大范围的恶魔清扫回到教堂时夜幕已经降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燐!焱!”
      狮郎不顾一切地冲向教堂——那两个孩子还在里面!

      “把自己掩藏在清新的幕帷之中,就让太阳留在我的背部!”
      熟悉的嗓音,陌生的语言,高亢的咏叹调穿透黑夜,如太阳般耀眼的屏障一闪而过,将卡车连同车上的恶魔一起弹飞。
      强压下心中的疑惑,狮郎趁此机会闪进教堂,看到了不知所措的燐和站在大堂中心的焱。他连忙冲过去:“燐、焱,你们快跟我去地下室,过会我再解释——”
      “爸爸,”焱非常平静地打断了狮郎的话,“今天来闹事儿的阿斯塔洛特背后有撒旦撑腰,您一个人是应付不了的,请让我和您一起战斗!”

      狮郎和燐一起愣住了。
      “焱……你怎么会知道阿斯塔洛特和撒旦?是谁告诉你的?!”
      “小焱!老头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一起大叫。

      焱深吸一口气:“如果……如果这件事平安过去了,我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你们。好了,接下来我没法再跟你们说话了,我得念咒语。”

      “星星明灭处,又闪现了更加慈祥的太阳.天使们用灵性的美姿模糊的曲线摇曳且徜徉.憧憬的意向随之而往……”
      优美的咏叹调,如同歌剧般的语言。狮郎听了一会儿,发现那竟是德语。然后以焱为球心,一层层流动着淡青光芒的同心球壁急速扩张,将整个教堂囊括进来。
      “须蔓袅袅!”
      以焱为中心,淡绿色的光如藤蔓般沿地表、墙面迅速蔓延,那些见缝插针涌进来的下级恶魔统统被这藤蔓缠绕覆盖,消失殆尽。
      “……让那高峰留在身后,围绕着碧绿丘陵而汇成了一片汪洋.且看着禽类啜饮着欢乐,它向着太阳,向着光明的岛屿飞翔,岛影正在波心摇摆动荡;我们听见了那里有欢呼似的合唱,看见了有人翩翩起舞在草地上,他们出门在外哟个个神怡心旷……”
      咏唱结束,整个防御层构筑完毕,众人只剩惊叹的份。
      只有燐,一脸愤愤,用一种受伤的、难以置信的口气质问:“小焱,这是什么?你是怎么会这种东西的?今天把我打晕的是你吧?还有,那个阿斯什么特、撒旦,为什么要来攻击我们?”
      “内幕,我从小就知道了,所以我一直跟着一位很厉害的前辈学魔法。今天打晕你的的确是我——那个白毛儿是被腐王阿斯塔洛特附身了的,你要是跟着出去就死定了!至于撒旦为什么要来——”

      “焱!别说了!”狮郎一声暴吼。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焱这次是铁了心:“我曾经也是抱有侥幸心理的,我曾经也想当一辈子普通人。但事情就是这样,隐患,终有一天会暴|露。事到如今你再隐瞒也回不到从前了啊,爸爸!!!”
      狮郎被她一吼,吼没了音。
      “燐哥,撒旦要来的原因——准确地说,他只为带走你我二人,或许还要加上杀死爸爸,才来攻击这里。”
      “带走我们?杀死老头子?”
      “做好心理准备吧燐哥——”焱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抹疯狂的苦笑:
      “我们——是继承了青之炎的,撒旦之子啊。”

      燐完全呆住了。
      “不……不可能……我是人类……老头子你说啊!我是人类啊!”
      然而狮郎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焱,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就是那位教我魔法的前辈跟我讲明白的。”
      话音刚落,焱身后半空中便出现了一道双扇门。她把门拉开,一个黑衣黑发的青年徐徐走出:
      “初次见面,在下贝尔菲戈尔。”

      狮郎立刻绷紧了全身肌肉,其他修道士也把手中的武器对准了那个凭空出现的“男人”。
      “焱快离开他!他是恶魔!”狮郎强作镇定。
      “我知道。他是‘七宗罪·懒惰’。”焱表现得很无所谓。
      “‘七宗罪’……‘八侯王’之上,仅次于撒旦的……”修道士们皆喃喃自语。
      焱接道:“不一定,现存的‘七宗罪’中有一些是由‘八侯王’兼任的,还有一些则是自虚无界存在便存在的。”焱朝着贝尔菲戈尔的方向摊开手:“比如这位,是初代大恶魔哦。”
      贝尔菲戈尔拍拍焱的头:“现在不是谈论我的时候,关键是要撑到天亮。”

      狮郎的怒气值在贝尔菲戈尔把手放到焱头上时达到了最大:“你凭什么对我女儿动手动脚!刚才那么危险你干什么去了!”然后又转向焱:“他是恶魔啊!他说什么你都信吗?你想没想过万一他是撒旦的手下你和燐会怎样?!”
      “我们认识十几年了!贝尔要是想对我们不利,早就下手了!贝尔一直都非常照顾我!”
      “你们到底都在说什么啊啊啊啊!!!!”燐惨白着一张脸大叫。

      “都冷静一点。”
      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按在焱和燐的肩上。
      “真是神奇,吾主生父养父都是如此没大脑的货色,是怎么养出吾主这样的孩子来的?藤本狮郎,我已与焱签订了契约,对于焱大人的安全问题你大可不必担心;奥村燐,鉴于你是焱的哥哥,我也会保你平安。我是殿下的底牌,能不用则不用;若过早被撒旦发现,那他可能真的会下狠手。最后——我自认为,我至少比梅菲斯特那个小滑头鬼可信。”
      “真难得贝尔说了那么多话。不过,真的很感谢你,贝尔。”
      “这一切都是我应该——”

      轰——轰——
      不断的轰鸣声打断了贝尔菲戈尔的话。整栋建筑都在震动,贝尔菲戈尔难得微蹙了一下眉:“阿斯塔洛特在攻击结界。这个结界是能防止空间层面的突破的,一旦出现裂缝,撒旦或许就能挤进来!”
      焱立刻开始咏唱加固结界;狮郎也拉起早就吓呆了的燐打算带他去地下室。
      异变突起。

      燐突然甩开了狮郎的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你……我是驱魔师。”
      “雪男呢?雪男知道么?”
      “雪男……他一出生就受到了来自你的魔障,所以七岁起就开始训练,现在……已经是驱魔师了。”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就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果然是怪物吗……老头子……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啊?!”
      焱一听,紧张起来:“燐!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
      “隐瞒一切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贝尔,堵上他的嘴!”焱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贝尔菲戈尔打了个响指,燐立刻全身僵硬倒地。
      “焱!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哥哥!”
      焱的身上开始窜起淡蓝色的火花:“爸爸请听我说完!人心一旦动摇,恶魔就会乘虚而入!奥村磷,我告诉你,要是因为你耍脾气,把撒旦放进来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地上的燐只有一双眼睛能动,只好愤怒地盯着焱。他身上也噼噼啪啪爆出淡蓝色的火星,狮郎连忙取来俱利伽罗放在他身边。
      焱的神色缓和下来:“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爸爸不告诉你么?”
      狮郎困惑地看着她。

      “因为爸爸,想让你像一个人类小孩那样,一辈子平安幸福地活下去啊!”
      被魔法束缚在地的燐盯着焱看了几秒,又努力地去看另一边的狮郎。
      从燐的角度,只看到了狮郎红红的耳根。

      忽然,只听一声极为巨大的轰鸣声,多层结界的最外层开始出现裂纹。由于入夜已经有一段时间,更多的恶魔开始瞄准那个裂纹进攻。焱有些后继无力,结界很快一层层碎裂开来。
      “焱……”贝尔站到她身边。
      “贝尔,绝对不要让你的信息被泄露到虚无界。”
      “一切以您的意愿为准。”

      又坚持了一段时间,结界终于彻底破碎。铺天盖地的下级恶魔一波波涌进来又被一波波消灭掉。小喽啰们由众位驱魔师解决;焱原地打坐恢复体力;燐抱着俱利伽罗消化刚刚得到的信息;贝尔护着两个孩子躲在后面,等待时机做最后一击。
      然而狡猾的腐王却迟迟不肯出现。
      驱魔师们开始显出疲态,可是腐王的眷属却仍旧源源不断地涌入。焱也加入了打小恶魔的阵营,念咒语念得口干舌燥——她的血统未完全觉醒,年纪也太小,只有靠咏唱来增强魔法效果。一般的古代典籍都像《圣经》那样,跟她属性不合;而那些诗句则是出自关于恶魔的作品,几百年来流传甚广,积累下来的精神力量浩瀚无边,更难得的是作品主角没死绝,对她的施法甚为有利。
      可是所谓“蚁多咬死象”,老这样也不行啊!

      突然,教堂外响起一阵枪声,然后便听见腐王诡异的笑声响起;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摔了进来。
      “雪男!”所有人一起叫道。
      “雪男快到这边来!”狮郎接着喊。

      腐王忽然诡异地笑起来:
      “这个戴眼镜的也算是我某种意义上的少主吧?父亲大人应该会很满意这具身体的,嘿嘿嘿嘿……”
      无数下级恶魔突然全冲雪男挤了过去,弹药不足的雪男一下子被淹没了。
      “贝尔,上!”
      来不及冲过去的某只只好放贝尔。

      果然贝尔菲戈尔出手就是不同凡响,几道红光闪过,那些下级恶魔就全部化成飞灰了。阿斯塔洛特惊慌起来:“你是……”
      啪——
      宛如太阳下种子爆裂般细微的声响。
      “八侯王”从此缺了一个。

      从雪男出现到腐王身殁,不过一两分钟时间。当所有人都以为能松一口气之时,狮郎却突然跪倒在地。
      “别……别过来!”
      焱心一坠,眼前一片漆黑,差点晕过去。
      严防死守还是让那家伙进来了么?!

      “嘻嘻嘻嘻……终于到手了,这具身体……”此时用狮郎的嘴说话的,已经不再是他本人了。他身上开始腾起蓝色的火焰。
      “是撒旦……!”修道士们皆有些惊慌失措。
      “多亏了你们啊……我的好孩子们……要不是你们一个接一个的刺激加上最后这下放松,我还进不来呢……”【写完这句三秒后,我就老觉得怪怪的……】

      燐一听就毛了,直接一把把那刀拔了出来……
      “燐——————!!!”
      死老头子没告诉燐不能拔刀!!!

      轰————!!!
      燐顿时被淡蓝色的火焰包裹,两耳变长,牙齿变尖,还长出了一条细长的尾巴。
      “把老头子还回来!”
      “哥哥快住手!你不是他的对手啊!”雪男不顾被烧伤的危险扑到燐身边,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那些玫瑰撒到了凡尘,从慈爱而神圣的悔罪女手里,帮助我们赢得了胜利,抢夺回了这个宝贝灵魂,终于把这高尚的事业完成。我们撒去,恶魔们在逃遁……”
      力量并不在俱利伽罗里的焱,并未恶魔化。此刻她正拼尽全力咏唱。
      “哦?恶魔封印驱逐法术?我的女儿很不赖嘛……可惜这对我没有作用哟~”撒旦奸笑着,口鼻开始涌出鲜血。拔下胸前的正十字徽章划破手臂,鲜血留下,如烂泥般恶心的虚无界之门出现在众人脚下。

      青之炎被封印、法力损耗殆尽的焱,完全不会驾驭力量的燐,圣水、子弹、咏唱都没用以至束手无策的雪男和众驱魔师,连同撒旦,都被这个比原著大了好几倍的门囊括在内。
      “爸爸快点醒过来啊啊啊!!!”奥村三兄妹一起喊。
      撒旦的动作开始变得僵硬。
      贝尔菲戈尔从刚才杀死腐王起便不知所踪,此时终于再次出现。
      “封魔法阵,准备完成。”
      一个巨大繁复的逆五芒星法阵自上而下滤过狮郎的身体。
      当然,就算是贝尔菲戈尔,封印撒旦也不可能,不过把他打回老家那是绰绰有余。
      于是撒旦先生就这样被过滤掉了。

      三个孩子有气没处撒,燐举起俱利伽罗,焱伸手强行逼出青之炎,雪男拿来一挺冲锋枪,同时冲着虚无界之门出招。
      门碎掉了。

      一群人瘫坐在地,七窍流血的狮郎被修道士们叫来的人送去抢救。
      ---------------------------------------------------------
      太阳冉冉升起。
      “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燐看起来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尾巴瘫在地上,无精打采。
      “是的,这是我和爸爸的约定,要保护哥哥和小焱。”雪男推推眼镜:“话说小焱……你是怎么回事?”
      “我偶然结识了贝尔,就都知道了。”焱指一指贝尔菲戈尔。她面无表情,只有眼神特无辜。
      “贝尔?……”雪男特别怀疑地瞅瞅他。
      “在下贝尔菲戈尔,是焱大人的……使魔。”
      雪男盯了他三秒钟,忽然表情崩坏地一头扎在燐肩上:“这个世界不真实……哥哥借我肩膀靠一下我心好累……”
      燐小脸儿一红:“哦,靠吧……”

      趁着那俩人腻歪得紧,焱小声问贝尔:“爸爸不会有事吧?”
      “身体不可能不受影响,但起码性命无忧。”
      “……那就好。”

      “打扰一下~”
      一个穿着一身滑稽的白色礼服、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紫发男人,出现在破败不堪的教堂门口。
      “请问奥村焱、奥村燐和奥村雪男在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小焱,你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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