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第 1 章 ...
-
Cipher
BY:IVAN
(上) “change”
“人群間，一雙眼，是我曾熟悉的感覺，故事又回到起點
一瞬間，情緒又蔓延
冷的街，灰的天，已經過了許多年，我們還會再相見
心裡面，酸和甜都沉澱 ”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會走在大街上，難得的星期天，卻不知道著了什麼魔似的大清早就跑到街上來。街邊的商店還沒有開門，難道就這樣走到九點半？天啊！還有一個多小時。我一向相信我的直覺，既然直覺讓我這樣走哎，不管了，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九點半書城纔開門，到時買幾本書回家好了，反正已經出門了，空著手回去也太浪費時間。
街上行人不多，我也在慢慢走著。很奇怪的感覺，明明每天上班都要經過這兒，卻是第一次看清這裡的景致。是放慢腳步的關係嗎？還是因為這是第一次如此輕鬆毫無工作壓力地走這條街的原因？原來這裡的樹這麼美啊，可惜不知道叫什麼。想這樣，要是平常的話，有熟人從身邊走過，我也不會發現吧。不過，我想我也沒什麼熟人，在街上遇到的機率就更小了。
唔......比如說，前面那個金黃頭髮的，想想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看見那樣頭髮那樣年紀的人，都會禁不住回頭看一眼，當然，前提是我注意了的情況下。不過，每次都讓我震撼頗深，我曾懷疑是不是我的近視又加深了。這次......想必又如此吧？在某處相遇......再擦肩而過........人與人之間總是這樣，明明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卻又如此陌生與遙遠。
這樣想著，我的目光不禁落到了街邊的綠化樹上。抱著這樣絕望的希望，這樣的傻瓜只有我了吧。這麼說的話，這些樹還真是每天在看人類的好戲呢。我真想伸出腿去揣它一腳。當然，我並沒有這麼做，我的餘光看到剛剛那個金黃頭髮的人望了我一眼。幹嘛？想告我嗎？唔.....不對！好熟悉，真的好熟悉的感覺，與以前不一樣，那種感覺是.......
我猛一回頭，幾乎是同時，他也回頭望過來。
天啊！！
“卡托爾？！”
“特洛瓦？！”
好難得找到一家開始營業的咖啡屋，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閑逸地到這種地方來了。以前，還是常和他一起來的吧。這麼說的話，從那時開始，我就隻剩下“工作”了，工作狂嗎？也許，人們不總是借工作來壓抑自己的情緒嗎？其實這樣的人很多，而我隻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
“特洛瓦，你今天是有事吧？真不好意思呢，打擾了你的時間。”
“不，我只是散散步罷了。”有點不太舒服，他那話客氣得好像我隻是他商業上的顧客一樣，讓人覺得距離生疏。
“你現在還在馬戲團？還和嘉芙琳住在一起？”
“不，我出來工作了，現在我也是自己一個人租房子住。”
“哦.......為什麼啊？”這是他從我們兩人進來面對面坐著後第一次看著我，雖然只是一下下。
“因為作者不喜歡。”這是事實。
“啊？！”
我笑了，指指自己的左手“因為以前駕駛高達的原因，我的左手已經傷了，雖然從外表上看沒什麼，但醫生說過度使用加上超負荷，我已經不適合在馬戲團工作了。而且總要為自己的將來打算 ”
“你......你現在正式當家了吧？”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他的左手一直放在口袋裡，雖然今天天氣是變冷了些，但在屋子裡溫度還是挺合適的“有點冷嗎？你的左手......”
“啊......”他像是有點緊張，下意識地把左手伸得更進去了，於是整個人就像駝著似的“還沒......不過已經定好時間了，到時候順便說說，也就算是在形式上繼承了......”
“到時候？”我對他故意模糊的這三個字著實敏感起來。
“哈......其實我早就接手了，只是一直沒有舉行正式的繼承程序......”
看著他不自然的笑，我更加重了敏感。說實話，我並不是那種對別人的事有興趣的人，但任何事都有除外，特別是.......對於他的事！我有種感覺，這種敏感讓我產生一種揪心的痛，莫名的一種悲傷湧上來！
但知道了的話真的好嗎？就像他一定有要必須掩飾的理由一樣。但我想試試。
“卡托爾，幾點了？”他會看錶吧？
“唔.......八點半了。”突然，他像是反應過來似的，迅速把手縮了回去，異樣地望著我。
我不知道那一瞬間我是什麼表情，像是一切都在那一剎那成了“無”。空間，時間，像是什麼都沒有了，朦矓中隻看到了他左手無名指上那銀白色的東西。
戒指！
等我回過神來時，我們倆都陷入了難得的沉默。
“那個，很漂亮。”第一次由我打破沉默，以前總是他先開口。
“是啊”
“戴在無名指上啊......那麼，這麼說的話........”我想我的表情應該是在笑吧？
“是啊”
又是一陣沉默。
我在心裡盤算著下一句話我該說什麼，並且同時還要盡量保持面部微笑。為什麼這麼做？很難說清楚的原因，但覺得應該這樣。當然，保持那微笑還真的很難，因為我覺得總有種東西在使勁扭曲我的臉。
突然希望我對那戒指的理解是錯誤的。
“左手，不自由了。”我覺得我是在挖苦他。
他愣了愣，“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還好目前右手是自由的。”他很隨意地晃晃右手。“其實，無所謂什麼自由啦。溫拿家的孩子，從出生時就早已被別人計劃好未來了，有什麼是可以自己選擇的呢.......當你發現你一個人的行為竟會牽動上萬條神經的話，就根本無法放任自己的情緒了。生活如此，工作如此，愛情......亦如此。”他低著頭，他的左手懸在半空中，很無助似的，像是想抓住什麼，卻發現原來自己所處的只不過是一片空氣之中。
“鈴 ”他的手機響了。將雙方的沉默拉回現實。
“不好意思。”他微微笑了下。
像是那位“女朋友”打來的，他“唔唔”了幾句就掛線了。
“不好意思......我.....要回公司去了。真是的，我才離開一下就不行了。”他又像剛開始那樣過於客氣的道歉了。我說我不要緊，我再坐一會兒，反正時間還早。
他站起來，剛想走，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整個人愣在原地幾秒鐘。突然嘴角像是浮出一抹溞Γ帧班А钡刈嘶貋怼
“這麼多年來，我依照自己的意志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參加了“流星行動”。很高興認識了大家，也認識了自己。那是一段最棒的回憶，因為有真正值得回憶的東西，因為......”他停了停“因為......有特洛瓦......”
“咦？”
我開始細想他留下的那最後一句話，我不知道我是在自作多情還是別的什麼。我好想問問他。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他說完就走了。我慶幸那一通及時的電話，不然我真不知道我會做什麼。理智嗎？如果沒有理智的話，又會怎樣？如果他伸出右手，我會用雙手抱住他嗎？我是否還會擁著他的左手，為他解下那沉重的責任？
店裡漸漸開始多起了人，我決定離開這裡，因為我聽到了那首歌，勾起太多傷感句子的歌
“ 你還是沒改變，天真善良的笑臉，手指間，已戴上幸福的誓約
我不再像從前，為了愛不顧一切，一眨眼，都事過境遷
也許你會記得我們當年談笑的畫面，雖不是在昨天，在明天，回憶仿佛在眼前
如果時光倒轉回到當年沒有說再見，愛不會擱湥Y局也不會用遺憾，慢慢填
我們都忘了時間，轉身後，還給明天 ”
是啊，你只說了“回憶的東西”，看來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To be continued.
~*有任何意見，歡迎來mail告訴作者喔*~
Fanfics ivan's fics Cipher(下)
Cipher
BY:IVAN
（下）“chance”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
那天之後，一個星期過去了。
我在上班的路上放慢了腳步，注意了行人，當然，我也沒有再遇見過他。我當然知道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再次遇見的，要不然《向左走，向右走》也不會賣得這麼火了，說明有這樣經歷的人太多，多得都要拿來給大家分享了。
這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很難得有一封我的信，我差點忘了這裡還有信箱。除了嘉芙琳我也想不出還有誰知道我的地址，她也有幾年沒有給我寫過信了，所謂“人走茶涼”，就是這個道理。
一邊走上樓一邊拆信，當走到家門口時，愕然發現裡面是一個紅色的請貼，很漂亮，我知道這東西遲早會來的，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這麼直接。
看來是嘉芙琳給他的地址，找到她也不容易。十天後嗎？卡托爾啊，你就這麼想讓我參加你的婚禮嗎？
我很早就到那了，教堂很漂亮，依著海。我原以為會是一個多麼多麼氣派的地方，沒想到是如此的小巧俊美，至少算得上是很多少女心目中的理想形像。
像是還沒到什麼人，停車的地方還很空，不過我想馬上就可能成為名車展了，不會連記者都來吧？
按照他之前在電話裡告訴我的路徑，不過多時，我就看到了那間白色木門的房間。昨天晚上快12點時，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要我到這兒來。輕輕推開門，隻看見他一個人坐在窗邊的木椅上，著著新郎裝––這是自然。
“怎麼，伴郎臨陣脫逃，要我作你的伴郎嗎？”發現他那並不愉悅的神情，我說了句並不好笑的笑話。
“如果能的話我希望不止是伴郎啊.......”
“啊？”
“其實......只要你開口......一個理由......我......我想我......我想我馬上會在等一下的婚禮上說‘不願意’！”
這是什麼意思？！
時間在我們兩人的周遭停止了。過去十幾年像電影快放一樣在腦海裡一一呈現，那些片言支語，原來竟有如此的意思。我一直認為如果我一直就這樣壓抑住那種禁忌，那麼就不會傷害到誰了。是的，這是“禁忌”，那些想太多的人永遠也無法明白的感情。可惜的是，這世界上這樣的人太多，多得我都不知道孰對孰錯。可悲啊，要迎合世人的眼光而不得不壓抑自己所認為正確的認識。但是但是你說什麼？難道你的意思是有著自虐般絕望的不止是我？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天啊，求求你快否認我這種想法，快說啊！！
我們依舊站在那兒，也許每個人心裡都有著千言萬語，也許他像我一樣也有著如此痛苦的心理鬥爭。但我們誰也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很堅定，我的呢.......我不知道是怎樣。
“是的，我.....我喜歡你，過去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當他真正說出這句話時，我反而腦海裡一片空白，那些畫面消失了，一片空白。
這是不是意味著壓抑許久的情感釋放了呢？
他低著頭，閉著眼睛，雙手撐著身後的木桌，陽光透過那扇極大的窗戶灑進屋裡，灑在他的身上。我感覺我在向他走去，盡管腳像是有點沉重。我覺得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很近，近得可以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可以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可以聽到他的心跳。
風輕輕吹著，潔白的窗紗從我們的臉頰上拂過。
我的手，滲如了他金黃色的髮隙間，我的唇，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他驚愕地望著我。
“我也喜歡你，卡托爾，一直一直，都很喜歡你.......但是，你聽，外面的人潮聲，還有不久之後的鐘聲，你是卡托爾溫拿，你身後是溫拿家族幾百年的榮耀，你有太多你要做的事，你不是也這樣說過嗎 ”
“但是 ！”
“不要說了！”我的手指在他唇的前方，但並沒有碰到“這裡.....是留給新娘的，留給卡托爾溫拿的妻子的......”
“特洛瓦！”
我驚訝於我自己的理智，我的口吻依舊像平時那樣，我的心裡卻好鹹。
好鹹？是啊......好鹹，就讓這種味道侵入我的肌膚裡吧！不要讓他流出，不要流出，就讓它在我的身體裡流淌，蒸發，消散......
你的眼神是如此的悲哀，為什麼呢？我好像在明知故問啊。不要這樣，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會受不了！
我唯一想到的就是馬上離開這裡，對！馬上離開！像以前那樣，不要傷害任何人，他，或者是......我......
“特洛瓦！”他再次喊了我。
“特洛瓦！如果你就這麼走了的話，我就會馬上忘了你！”很小孩子的話，目光卻很堅定，他所特有的堅定。
“沒關係”我笑了“我不會忘記就是了......”
好歹說了句實話，不是嗎？
當聽到教堂的鐘聲時，我早已離開那個地方。
我不知道他會在牧師面前說什麼，我也不敢再在那停留，我不知道我的理智還能堅持多久。
說我懦弱也好，說我膽小也好，好多的東西是光靠自己的意志無法辦到的，要有太多不得不面對的，不得不考慮的，不得不放棄的。
原來，我也是那種想得太多的人。
但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得不去想。我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卻無法不在乎你，喜歡你，所以希望你幸福，雖然別人說，能和自己最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是幸福，但那也會失去很多東西，特別是，如果你是卡托爾溫拿的話，你會後悔嗎？哈，說到底，我還是自私，說什麼希望你幸福，其結果還不是希望看到你幸福，自己也能分享那種感覺罷了。說不清楚的感覺.....很複雜.......很痛.......
絕望，本身就未曾想過有希望........
真是.......這樣嗎.......
“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