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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泡沫之夏+公主小妹(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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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安安起了个大清早的,她到片场的时候言宽已经在了,一脸的疲倦,正抽着烟,许安安不禁问道:“怎么,心情不好?”
“不是,昨晚拍夜戏拍了一晚,怕今天的精神不好,抽根提提神。”言宽将脸转到一侧,吐出烟圈,抽到一半就将烟掐灭了。
许安安怔住了,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言宽笑着说:“好几次导演抽烟的时候,你一闻到烟味就会皱眉,而且会突然忘词,看来是很讨厌烟味。”
“只是现在不习惯而已。”许安安叹息着说。
“其实,只要进了这个圈子到最后都会习惯的,你现在也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了,慢慢地你就自然会习惯了。”言宽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眼神有些空。
许安安把他拉回现实:“不如那你再点一根让我现在就来习惯习惯吧。”
“好了好了,不闹了,今天认真演戏!”言宽拍了拍她的肩。
一开始还是江邵偃和江潲雨的戏,直到导演叫她,她才回过神来。
接下来,莫言出场,莫言又是高兴又是忐忑地找到江邵偃,江邵偃正在喝酒:“我就喝醉了?莫言?”
“你没有喝醉,才几天没见就认不出我来么?”莫言咬牙切齿地说道。
江邵偃带莫言回府,在府门口,江潲雨出门,潲雨同莫言擦肩而过,两人都装作是陌生人,莫言的表情是茫然的,然后江邵偃同她讲趣事时,她总是眼神很空很远。
然后上战场那天,江潲雨同江邵偃激烈争吵,潲雨将邵偃打昏留下,领兵离去,听到声音的莫言呆呆地站在角落好久,留下一封信,将邵偃送给她的发簪退了回去。
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混乱的战场,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她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楚她喜欢的是潲雨,她呆呆地看着潲雨被身后的人刺了一刀,一切就那样发生在一瞬,她看到的就是中刀的男子,血,好多好多的血,男子摔了下了马,她大声地呼喊:“潲雨!潲雨!”
面容刚毅的男子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抬起头,隔着人群,隔着鲜血,隔着扬起的黄沙,远远向城墙看去,女子在城墙上捂住嘴唇,大声地哭泣。
这场仗最后还是赢了,可是,她喜欢的男子却不会再回来了,想到这里,她的泪水怔怔地顺着脸颊落下。
不,她不甘心,她还没有亲口告诉他,她喜欢的是他,江潲雨,即使他死了,她也要亲手埋葬他,想到这里,莫言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城门处跑去。
莫言一具具翻着那些尸体,没有她熟悉的那个刚毅男子。
终于,在众多的尸体中,莫言找到了他的尸体,她没有哭,只是将自己的脸慢慢地贴上他的胸口,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他的心还跳动着,还好,还好,女子狠狠地在地面上磕了几个头,老天,你果然还是眷顾她的,还好,还好,她没有放弃。
莫言背着江潲雨,慢慢走过那些尸体堆,她走得很慢,很吃力,但是很坚定,她不会放弃的,一身浅色布衫都染成了鲜红色。
其实镜头拉近就会看到两人的嘴都在动。
许安安咬牙切齿地说道:“居然真的要背你,连替身都没准备一个,导演都没有通知我一声,我早饭只吃了一点点,怕闻到血味会吐,现在我不行了。”
“还好,我和你恰恰相反,今天的早饭不错,我吃了挺多的。”言宽好笑地说。
“难怪这么重,我快不行了。”许安安崴了一下,言宽也摔在地上,她急急地爬过去,抹去他脸上的灰尘,将言宽的脸贴近自己,流着泪颤抖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潲雨,摔疼了吗?
莫言再次背起江潲雨。
“刚刚摔得我疼死了。”言宽抗议道。
“活该!谁让你早饭要吃那么多。”许安安大口地喘息着。
“不过你刚刚流泪那一下子还真逼真。”言宽赞扬道。
“因为我想起如果这次吃NG的话,又得重新再背着你走这么远,就不由自主地哭了。”许安安擦了擦眼角的泪,笑道。
然后就是莫言照顾江潲雨,她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慢慢学会炖汤,学会为潲雨补衣,一点点为他改变,两人之间温情脉脉。
莫言坐在窗边,阳光渗进来,她正慢慢地一针一线地替潲雨补衣服,潲雨坐在床上含笑地看着她,她偶尔回头,问他要不要水。
夜间,莫言就守在凳子上,她带的钱不够,不再像从前那些大手大脚了,以至于连为自己多租一间房都不肯,但是潲雨睡的房却是上房。
这几场戏拍了好几天,
临睡前,许安安又登了论坛。
上面一水儿的人在掐,掐的异常地激烈,掐的原因竟然只是有人感叹了一句纯爱恋歌是垃圾,压根比不上江城子。
明显江城子的支持者比较多,而且喜欢纯爱恋歌的都是一些小女生,骂人也只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
哦,许安安满意地勾起了唇角,敷上了面膜。
又是一夜好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