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人类观察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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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啊……”妈妈已经关门离去，史俏俏从床上爬起来，拧亮台灯，对着面前的小奶猫目光灼灼。此刻，她的脑海中正YY着电影里黑西装黑墨镜的保镖站在自己身后的拉风样子。
天对她那副犹如色狼见了美女般的猥琐表情很是无语：“目前状况下，你的确不是很需要警卫，不过你现在还算不上正式开工，等到正式开工，你就会知道警卫到底有多重要了。”
史俏俏正想问天，怎样才算正式开工，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响，等她转头望去，房间的窗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然后，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进来。
“总司令阁下！临时警卫101，临时警卫731前来报到！”
“你……你们……”
史俏俏家在五楼，她原本还以为这个高度不装防盗窗很安全，没想到……
“人类观察员拥有普通人类十倍的身体素质。”大概是觉得史俏俏目瞪口呆的表情有点丢脸，天懒洋洋地解释。
“总司令阁下！”
“在找到更合适的人之前，阁下就先委屈一下，让我们两个当您的警卫吧。”
借着台灯的光芒，史俏俏看清了两人的模样，果然正是刚刚的黑白双煞。
“黑的那个是101，白的是731。他们两个是目前所有观察员中唯一空着的。”天给史俏俏做完介绍，自来熟地咬开了史俏俏床头柜上的一包鱿鱼丝，专心致志地吃了起来。
“你们两个？警卫……”
史俏俏扫了两人一眼，哭笑不得。
一个是金发碧眼跟施瓦辛格州长一样肌肉发达的白人，一个长得跟乔丹似的却一身朋克摇滚装的大个子黑人，这样两个家伙跟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身后，在普通人眼中，这到底是怎样一种诡异的组合啊？
就算是暗中保护，也会被人当成偷窥狂绑架犯好不好……
“拜托！要找警卫，至少找也两个不那么惹眼的黄种人吧！”史俏俏可怜巴巴地向天求助。
天踩着包装袋扯出一根鱿鱼丝，淡淡扫了史俏俏一眼。
“人类观察员中的确有黄种仿真人，不过，他们的身份都比较尴尬……”
“怎么个尴尬法？”
天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吃下一根鱿鱼丝，这才懒洋洋地开口：“亚洲首富三井金太，米国国会议员Jack Woo，□□海市□□钱锦江，□□中心电视台著名主持人李小映，□□帝都军区总司令章太华，棒国CSB经纪公司总裁金俊成，□□国宝级导演袁新梅……”
天报出一个又一个人名。每个人名前面都带着一个让史俏俏倒吸一口凉气的头衔。
史俏俏都快被这些恐怖头衔跟人名震惊到麻木了，天终于停下，说了句总结性的话：“现存的黄种人观察员还有八十多个，大部分都是这样的身份。”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让这些位高权重的家伙过来给自己当警卫，意识到黑白双煞很有可能会永远跟着自己，史俏俏瞬间暴躁了。
“卧槽，这么多黄种人观察员该死竟然没一个低调的！你们低调一点是会死啊！”
“低调的家伙也有。”天又从包装袋里扯出一根鱿鱼丝，“算一下那个家伙已经有491年没见过活人了。如果用他，你完全不需要担心不小心碰到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尴尬。就是要把他挖出来有点麻烦。”
“挖出来？”史俏俏瞪大了眼睛，还以为经历了刚刚那一串人名的轰炸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经有所提高，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自己。
天一边嚼着鱿鱼丝，一边点头：“嗯嗯……那个混蛋破坏了历史进程，被伦家埋在地底下关禁闭了！”
吃掉那根鱿鱼丝，天悠闲地舔了舔爪子：“按照惯例，总司令身边无论何时至少必须有两名警卫。除了被伦家埋在地底下的那个混蛋，还有个黄种人观察员是国安局的特勤人员，现在正在泥轰国执行任务，那个任务大概两个星期左右就能结束，到时候让他假死过来吧。”
就这样，天一边咬着鱿鱼丝，一边轻描淡写地决定了史俏俏未来的正式警卫人选。
“话说回来，舰队的观察员在地球混得都不错嘛……”史俏俏还是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亚洲首富，米国议员，□□书记，神呐……
“等！等一下！我是舰队的总司令，他们是舰队的观察员。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大佬都得听我的？”突然间意识到这个关键性的问题，史俏俏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刺激的消息吗？
天依旧在跟那包鱿鱼丝搏斗，听到这句话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噢耶！爽呆了！”史俏俏激动得尖叫了起来。
“只要不被普通人类察觉到舰队的存在，随你怎么玩，反正历史进程已经乱成一锅粥，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轨迹上了。”
听到天那边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史俏俏连忙问道：“历史进程？那是什么？”
天咬着鱿鱼丝，没有回答，只是抬头，定定地望着外面的天空出神。
海市的天空繁星满天，距离海市一千多公里的帝都却是大雨滂沱。
帝都著名的旅游景点，明十三陵。
一辆挂着帝都军区牌照的越野车正在神道上缓缓前行。车子的后座上，一位身着上将军衔制服的老者正在闭目养神。
“首长，半夜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年轻的警卫员望着重重雨帘笼罩下的夜景重重打了个寒战。虽然这里已经是帝都著名的旅游景点，但说到底这里依然是陵墓区。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家首长是不是脑筋搭牢了，大半夜跑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来玩。
“见一个老朋友。”
后座的老者轻描淡写给出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恰在这时，车灯照亮了石道两旁的石像生，年轻的警卫员只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重重打了个寒战。
“首……首长……您别开玩笑了……”
“你也知道我是在开玩笑啊？”老者淡淡一笑，拍了拍警卫员的肩膀。
“那么首长，敢问您的老朋友到底是哪位皇帝陛下？我至少得知道车该往哪开。”比起警卫员，反倒是司机的胆子更大些，竟然顺着老者的话头开起了玩笑。
“不必进去了，在这里停下就行了。”越野车开到龙凤门口，老者打伞下车。
警卫员准备跟上，却被老者喝止：“你们在这里等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过来！”
老者撑着伞沿着神道缓缓向前。
雨下得极大，很快，越野车便模糊成了一团虚影。老者嘴角一勾，将伞收起丢在地上，然后忽然开始以比刚刚越野车的车速还快上三分的恐怖速度沿着神道狂奔。
献陵，庆陵，裕陵，茂陵……
一座座帝陵接二连三被他甩在了身后，最后，他终于在康陵的明楼前停下了脚步。
“01，好久不见！”老者在无字碑旁的石阶上坐下，伸手敲了敲地面。
“03！是你！”老者话音刚落，地下便传来一个年轻男子激动的声音，“你是来放我出去的？”
“不是，就是来看看你。”
“放我出去！快五百年了！要惩罚也惩罚够了吧！放我出去！”地底下传来沉闷的金属敲击声。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老者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当初你决定逆天抗命做那些荒唐事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想到这个结果！”
地底下的那个声音明显不服：“你好意思说我荒唐！当年是谁让秦帝国二世而亡？”
“我只是按照历史进程行动而已，秦二世而亡是天命，但你不同！你把原本应该超越唐宗宋祖，秦皇汉武的一代明主弄成了昏君！历史进程全乱套了！”
“砰——”地底下传来一声沉闷的金属敲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某个金属物体上。
“历史进程！玛丽隔壁的历史进程！”年轻男子的声音愤怒地咆哮着。
老者摇了摇头，苦笑：“其实我一直很嫉妒你。天总是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天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但惟独对你特别。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嫉妒？有毛好嫉妒的？特别？特别个屁！天在乎的只有历史进程而已！她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年轻男子咬牙切齿。
老者皱眉：“你一直很听天的话。你跟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默，长长的沉默。
“你不说话，那我走了。”
“别！别！03，别走！要走也先放我出去！”地底下传来年轻男子紧张的声音。
“天有命令，谁敢救你出去，与你同罪。”
“03，你忘了当初你当神农的时候，误食断肠草，是谁带着你五分钟飞40万公里找天解毒？你忘了……”
年轻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者厉声打断。
“你不说那些事情还好，一说我就来气！”
“当年我为周瑜，你当诸葛亮，你事事压我一头，最后我接到天的命令提前归队，你竟然放出流言，说我是被你气死的！”
地底下的年轻男子嘿嘿一笑：“大家好朋友，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又何必记恨到现在？”
老者哼了一声，接着往下说：“当年玄武门之变，说好了只是演戏而已，你小子混蛋，竟然一箭射穿了我的喉咙。如果不是当时天刚好在场，我恐怕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死在自己人手里的观察员！”
老者说完狠狠跺了石板几脚。
“03，别生气嘛！那次是意外！意外！我也没想到那一箭会准到那种程度，我明明是瞄准了你的马射的……”
老者哭笑不得：“下次再射我，记得瞄准我的喉咙！”
“你小子别白费心机求我救你出去了。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大概一个月后，新任总司令就会到任，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挖你出去。”
地底下发出一声欢呼。
“03！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有好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
“咦！不对！新任总司令？又有人跑了吗？”
“对，又跑了……”老者苦笑，“不知道这一次的总司令能够在那个位置上坐多久……”
“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
“你老婆一直在等你。”
“老婆？”地底下那个年轻的声音非常茫然。
“真无情啊，人家苦等了你几百年，你竟然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
“像我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翩翩美男子，这么多年来暗恋我的女观察员都有一个排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
“游龙戏凤的女主角，07。”
“原来是小凤凤啊，害我白紧张一场。她不是我老婆，只是当时天派来的一个说客。对了，这五百年来，除了一直没结婚外，她有没有做其他离经叛道的事情？”
“没。”
“哦……”
“你很失望？她是没有，但受你的自由主义思潮影响，你的继任者一个比一个不靠谱。迷丹药的，玩自闭的，做木匠的……天原本还想靠着你的那些继任者力挽狂澜，没想到最后还是变成了一个烂摊子……”
“嘿嘿嘿……”地底下传来年轻男子得意的轻笑。
止住笑，地底下的年轻男子忽然换了一种语气，郑重道：“03，这些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人类观察员到底是什么？为了什么而存在？”
老者微微一愣，随即用力摇了摇头：“我不想听你说这种事情，我只想乖乖做好天交给我的每一个任务。”
“无趣的现实主义者！”
“我无趣，你一个人在这里有趣吧！走喽——”
“喂！就这么走了？喂！03！再聊一会嘛！”听到老者要走，地底下的声音立刻紧张了起来，“被关在这里无聊死了，连接旗舰资料库多学了几十门语言。我还没来得及向你炫耀呢！”
“真走了啊……03——我会想你的——03——see you later（英语）！03——sayonara（日语）！03—— au revoir（法语）！03——auf wiedersehen（德语）！03——mai a sai lia mu（阿拉伯语）！嗯哒，嗯渣渣呜噢嘀嘀（天知道是哪国语言）！”
“白痴！”老者哭笑不得，狠狠骂了一句，“你学五百年还比不上我戴上学习机下载五分钟！”
地底下的那个声音冷哼了一声：“像你这样的现实主义者是无法理解学习的乐趣的！”
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新任总司令能不能镇得住这个白痴……”
用来时的方式飞奔回刚刚放伞的地方，老者撑开伞，缓缓朝着越野车的方向走去。如果此刻有人站着他的身边，一定会惊奇地发现，经历过刚刚那一幕，老者的身上竟然没有丝毫沾湿。
“我们回去吧。”
“是，首长！”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六章 人类观察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