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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TWO ...

  •   雪莱•斯宾眯缝起眼睛,想像他被一团雪花包围,旁边的人正迎接她的猎鹰,“嘘…”拉文克劳把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他压低声音,他感受着从造物者身上传出的,天空般的,广阔的,力量。
      但是一种声响,听不见的声响惊扰了他的感觉。
      “是马人,夫人。”斯宾睁开眼睛担忧地说。
      “它们也不是什么有害的生物。”拉文克劳轻轻说,“只要它们不干扰我们。”
      “夫人,马人和麻瓜一样会干扰我们。”斯宾以谴责地语气说。
      “或许吧——”拉文克劳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她忽然问,“你还感受到了什么吗?雪莱。”
      “什么?夫人。”斯宾皱起眉头,感到困惑。
      “没有吗——”拉文克劳上扬的嘴角转为一抹微笑,“或许是我多心了。”
      “夫人,您没有错误——”
      “我也会犯年轻人常犯的错误,雪莱,但是这次,我希望不是我多心。”
      四周的景物像一层帷幕,高大的,枯槁的树木包围了他们,沼泽里传出不详的声音,水泡一个接着一个破了。
      夜晚的沼泽里的月光像蒙着一层血雾,狼群在远处嘶鸣着。
      雪莱•斯宾颤抖了一下,把一根树枝斜插入升起的蓝色火焰中。和拉文克劳在一起他总是安全的,他信赖她。狼群的嘶鸣声逐渐逼近,在蒙胧的月光下,斯宾能看见它们尖利的白色獠牙,和露出的粗糙的红色舌头,它们的脚踏得沼泽地似乎颤动了一下。
      “有人在控制狼群,夫人。”斯宾紧张地说。
      “是啊——”拉文克劳神闲气定地拨了拨拔火棍,“希望不是针对我们的。或许是马人的到来使它们感到紧张……”
      她的声音被一个尖锐的,使人头皮都竖起来的男人的笑声打断了。
      在沼泽的另一面,有个男人把手伸给身旁的女人,“海伦,进行得顺利。”他眦了眦牙齿,“很快就有新鲜血肉送上门了。”
      “是的,萨拉查,我的主人。”回答男人的声音和他本人一样冰冷无情。“我只是有个问题——”女人的声音出现了一丝疑惑,“为什么主人不像往常一样用拥护着我们的小朋友——蛇怪作为开场白呢?”
      男人的嘴唇碰了碰女人冰冷的面颊,他的嘴角触到了女人的唇,女人怕冷般缩了缩颈脖,一股阴冷的,夜晚的气息掺入了她的口腔。
      “碰上送上门的新鲜人肉可不能放过,知道吗?宝贝,尤其是麻瓜的。”听着男人的训斥,女人缓缓地点头。
      “但是,主人,这次有些不同……我看不到他们,您说他们是人还是鬼呢?”起先是严肃的,最后换成了女人调皮的声音。
      男人一直很阴沉,“你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他捏住女人的下巴,裂嘴笑了笑,似乎很随意的话语飘了出来,“那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不要,主人。”女人抓住了男人的衣袍,想到被这个男人抛弃的下场,她打了个寒颤。然而男人又笑了,“狼群已经改变了声音,似乎嗅到猎物了……宝贝。”
      “戈德里克——头儿。”海娜•芬奇托住了戈德里克•葛兰芬多的手臂,“您的剑在颤动,头儿。我说,您应该去帮他们。”
      葛兰芬多叹了口气,“海娜,什么都不能改变我的决定,你也一样。我们耽搁不起——”“头儿……”背对那个男人,她叹了口气,她知道她很难改变他的决定,“狼群在那边,是被人召唤来的,至少今晚——”
      “你怎样认为?海娜。”男人的手指对顶在一起,似乎被唤起了一点兴趣。
      “我认为,召唤者的力量很强大,否则不能召唤那么多狼群。”
      “未必……”葛兰芬多摇了摇头,“狼群有互相召唤性,只要小小的一群就能引来一大群。就像一块小石子能激起层层水波……倒是那个‘被害者’引起了我的注意。”
      “头儿,您认为她现在还没有被害?”
      “当然——”葛兰芬多笑了。
      “不走近看看吗?头儿。”芬奇大胆地推进了一步,“我可以和您打赌。如果对方没被害,那她一定不是麻瓜。但我想——”
      “我们可以打个赌。如果她被狼咬一口,我就割一个手指给你,海娜。”男人眨了眨眼睛,“但如果她挡下狼群的一轮攻击,你就要跟我在床上过一晚,怎么样?海娜,情况可是对你大大有利。”
      女人嘴角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好啊,头儿。”她说。
      莫里•林格尔看着他的创造者,他注意到她的不安。
      “通常的夜晚,狼群也没有这么烦躁,莫里。”女人说。
      “赫尔加阁下……”他不希望他的创造者卷入类似的麻烦中,“我们可以绕道走,赫尔加阁下。”
      “那不好,莫里,那不好。”赫奇帕奇摇摇头,示意林格尔跟在她后面。他知道再争论已经没有意义,男人像最忠实的管家一样恭敬地鞠了个躬,托起女人的衣角。
      在月光下的沼泽升起的薄雾中,在一片枯槁的树木旁边,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她身旁跟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几乎还是个孩子,在沼泽里有木棍留下的,划圈的痕迹,狼群停在圈外眦着牙,瞪着血红的眼睛。圈里的女人戴着副眼镜,透过薄薄的镜片他看到了那女人揣摩一切的尖锐眼神。
      “赫尔加阁下——”林格尔的脚向前迈了一步,那个女人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赫尔加阁下。
      沼泽的另一端,另一个男人同样表现出不安,雪莱•斯宾抓住罗伊纳•拉文克劳的袍角,他看到沼泽的对面有一个女人和一个管家式的男人。
      那个女人的相貌像泥土一样平凡,但是不能缺少的……他同样能感受到她的力量,她的眼睛,美丽的,温柔的,广博的像这片曾经被抛弃的土地,在她身上,他感受到了过去的魅力。
      他的,夫人也在注视着他们,显然她凝视女人的时间更长一些。那个女人也回应了罗伊纳•拉文克劳一个微笑,她们互相试探着,却没有再前进一步。
      “碰上什么麻烦了吗?”雪莱•斯宾听到一个男人有力的声音,刚才的女人像雾一样消失了。
      在沼泽地上确确实实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金红色的长袍,向他们伸出了有力的胳膊。他佩着剑,身旁跟着一个女人。
      “您是?”罗伊纳•拉文克劳挑起眉毛意味含糊的微笑了一下,那是女人向男人表示好意的微笑。
      “戈德里克•葛兰芬多,祖父是爵士。”男人热诚的介绍着自己,他指了指身边的女人,“这是海娜•芬奇,我的同伴。”
      “对于别人的好意我觉得接受是最好的,自然咯,您帮了忙,爵士。”拉文克劳微微颔首。
      “前面不远就是我的城堡,历史很远久了,不过我觉得住着很舒服。”男人说话的时候,拉文克劳只是微笑着看着他,这使女人显得无助,“当然我需要您的帮助,爵士。”
      女人的话使男人踌躇了一下,他的目光机敏地扫过她的嘴角,却只看到真诚的微笑。
      同时,透过熟悉的沼泽,他还看到一个男人冰冷的笑容,男人露出牙齿,肩头盘着一条银绿色的蛇,正吐着信子。
      葛兰芬多城堡确实非常古老,它的边缘像沼泽中心划出的弧线,炫耀般的展示它的宏伟。围绕着燃烧的炉火,葛兰芬多递给拉文克劳一杯热茶。“我希望你喜欢。”他真诚地说。“当然,爵士。”女人回应了他一个微笑。
      海娜•芬奇在炉火旁舒展着双腿,她不时打量着那个女人,像是想说薄薄的镜片后深邃的目光中读出什么。
      “头儿,”她悄声说,“那个女人是危险的,我担心你爱上她了。”
      “爱上她——哦,不会。”葛兰芬多淡淡地挥了挥手,“还要茶吗?”他又一次对拉文克劳露出令海娜•芬奇担忧的温暖笑意,“我想,夫人,您是懂艺术的人。”他沉着声音说。“是么?”女人缓缓地摇着头,那双清澈的黑曜石般的眼睛透过薄薄的镜片闪出光来,“事实上也不是那么明白。”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容颜是那么清晰,然而当他合上眼睑时,那张脸却又模糊了。那是一张难以形容的女性的脸,岁月在那张脸上变得朦胧,难以确认女人的衰老或年轻。
      葛兰芬多站起身,优雅地牵住女人的手,“走吧,我带您去看看,我想那个画廊还能派上点用场。”
      海娜•芬奇注意到那个女人的声音,沙哑而悦耳,她感到恐惧。
      雪莱•斯宾觉得自己说不出话,那个男人是属于沼泽的,夫人,他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首次露出担忧的神色。
      “赫尔加阁下……”沼泽的另一端,一个男人殷勤地扶住他旁边的女人,“那个人就是召唤者吗?”他感兴趣地问。
      “看来是的。”女人回答。
      “阁下?”莫里•林格尔小心地说,“我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如果问题超出我的范围,我可能不能回答,莫里。”
      “那么,”男人小心地斟酌着用词,“为什么您没有跟着您所认为有必要跟着的人,而是……”
      “是啊,为什么呢?”女人低声说,“你能回答吗?莫里。”
      “赫尔加阁下,我记得你说过无论什么事情都有一个答案。”他望着凝固在女人脸上含糊的笑意,感到困惑。
      “但是,我也告诉过你,莫里,有些答案是不能被给予的。”赫尔加•赫奇帕奇答道,她有力的手指敲打着裂开的土地。沙哑的声音在回答她的召唤,“大地在动荡,附近有一股不甘寂寞的水流——”赫奇帕奇疲惫地闭上眼睛,“能嗅到狼群的气息吗?莫里。”
      “阁下……”男人谴责地皱着眉头,“您没必要去关心——不知是否是您朋友的人。”
      “是啊,我知道。”这次,女人肯定了男人的话,但她的话确实相反的,“去,莫里,我们去见见整个狼群的首领吧。”
      “海伦,你听到什么了吗?”斯莱特林露出冷冷地微笑。
      “主人,”旁边的女人同样笑得很冷酷,“有个女人朝这边过来了,或许是能供养我们的血肉。”
      “好极了,宝贝”他捏住女人的下巴,看着女人淘气的眼神,“不过前提是她得是个麻瓜。”
      放开女人,他脸上露出了油滑的,冰冷的微笑,“你好,赫尔加。”
      “你好,萨拉查。”对面的女人说。
      “看来我们都听过对方不少传闻……”斯莱特林清理了一下衣领,冷冷地说。
      “我想是的,萨拉查。”女人脸上的微笑很温暖,“哎,时世艰难,人人自危啊。”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2秒钟,“我想,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夫人。”他的口气舒缓了,“没必要那么戒备吧,赫尔加。”
      “我听说,你以人血为生,萨拉查。”女人的语气里充满谴责。
      “让你不舒服?夫人。”他优雅地裂了裂薄薄的嘴唇。
      “这的确让我有点恶心,但我希望能维持起码的友好,萨拉查。”
      “当然——”
      “所以,请不要让我看到狼群的獠牙。”
      “当然,当然——”男人拍了拍手,狼群散去了。在月光下逐渐消散的薄雾里,他们得以打量对方。男人的头发很长,湿漉漉的银发像毛毯一样搭在他的肩上,他的轮廓坚实而硬朗,阴沉的鹰钩鼻,薄薄的嘴唇像要配合着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像古时的伯爵一样他的举止很优雅,狭长的猩红的丹凤眼里闪过一抹血光。在月光下,能看到他尖利的牙齿,和他湿漉漉的嘴唇舔拭过的地方,发着苍白的光。他的胳膊很壮实,有力,但他挺起胸膛时,女人能感到男人的魄力。
      在他黑色,挂着绿色织物的长袍上挂着银色的蛇类的装饰品,和一个挂饰盒。一条真正的银色响尾蛇吊在他的脖子上,像一条扭动的,奇异的项链。而他旁边的女人,则是一头浓密的黑发,她的眼睛晶莹得像绿色的宝石,她丰满的身材紧贴着男人,显示她是他的所有物。从紧绷的胸衣的开口处露出女人白皙的胸部,她的气息同样甜蜜而危险。
      但在他对面的女人,赫尔加•赫奇帕奇却是如此不同,她更多的给人一种家常的,泥土的气息。她穿着黑色的袍子,袍子上禳着华丽的金边,从她身上发出的气息令人联想到青草,牛奶和锯齿类动物。在她厚实,温暖的手臂上躺着一只獾。她的鼻子有点大了,但整张面孔给人感觉充满青春活力,那张面孔总给人新鲜的,不曾见过的感觉。她的头发有点卷曲,搭拉在她温和的面孔上。那双慈爱的,祥和的水蓝色眼睛带着天真,好奇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她的身体稍稍有点发胖,但却是敏捷,轻盈的。月光下蒙蒙的雾气使她显得不真实,而她的微笑却又是如此真切。
      在她旁边的男子以一种管家典型的姿势托住她的袍角,男子的面容也像她一样朴实,他有一双和主人同样颜色的眼睛,但眼睛里流露出的神色却是谨慎,像要随时提醒主人,小心,小心……小心。
      “我一直在寻找……”看了看女人的神色,男人继续说,“一个合作者。你愿意当我的合作者吗?赫尔加。”
      “只要在我的范围内。”女人的回答同样是含糊的。
      “什么呢?解释一下。”男人做出好像一无所知的样子。
      “不侵犯麻瓜和我居住地的动物。”赫奇帕奇温和地要求道。“一个谨慎的合作者,对吧?赫尔加。”
      “起码的保障是要有的。”女人平静地看着男人发红的眼睛,“我只要求安全。”
      “很好,只要求安全。”男人点头表示赞同,“想想看我提出的建议会是什么?”他朝空中挥着手,像在召唤看不到的东西,“当然,你是个明智的巫师,赫尔加。但是你知道我的建议是什么吗?远离麻瓜的,能专注于我们的研究的,由我们创建的地方。当然,当然,赫尔加你一定清楚这点对我们都有好处。”
      “的确,对我和你都没有坏处,萨拉查。”女巫撑着头说,“但是我并没有表示同意,我需要考虑时间。”
      “你得清楚,赫尔加,我可以等你,但我的耐心并不是永久的。”男人舔着嘴唇说,“而你,不是让我摆脱血腥味的最好伴侣吗?”
      “为什么呢?”女人轻巧地耸了耸肩膀,“你会这样认为,萨拉查。”
      “正如你说的,时世艰难,人人自危,现在对巫师来说是个艰难的时期。”男人摆出一副怨天尤人的样子,“处处受压迫,弄得我不得不到沼泽来弄点新鲜血液。”
      女人脸上露出理解的表情,“要是这样,我表示很遗憾,萨拉查。我听说了一个传闻……”
      “洗耳恭听。”男人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传闻说沼泽里有座城堡。”女人同样显露出一点兴趣,她将双手对顶在一起,缓缓说道。
      “哦?”男人的眉毛挑了起来,身体微微向前倾,这次他是很感兴趣了,“有幸同行去观赏吗?赫尔加。”男人问。
      “看得出,你已经迫不及待了,萨拉查。要是这样,你是否需要和城堡主人取得联系——”
      “女巫都是如此循规蹈矩吗?”斯莱特林沉吟着。
      “不,不,礼仪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可缺少的。”女人轻轻摇着头说。
      此刻,爵士正带领他的客人参观城堡中的画廊。
      “这是我祖上的一幅肖像,是一位故人创作的。”葛兰芬多晃了晃手套,“我帮你搬一张凳子来。”
      “麻烦你了。”拉文克劳对他点头微笑。女人的态度不温不火,她非常像壁画上的精灵。她扶着墙壁慢慢走着,这使她更不像这个世界的人了。她在爵士祖上其中的一幅画像旁停留了片刻,委婉地一笑,“当然这些肖像都十分出色。”
      “当然——夫人,它们对我来说都是一段历史。”
      拉文克劳微笑着听男人说话,薄薄的镜片后的目光透露出一丝兴趣。
      “看来,你们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当然——你可以选择,夫人,现在外面不安全。而这里是欢迎你的。”
      “就照你说的办吧,爵士。”女人知道,即使像这个男人这样坚毅的人,也不可能没有丝毫罪恶和疑惑。作为额外增添,女人又微笑了,这丝笑容让她看起来孤独而无助,“一切都听从你的吩咐,爵士。”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那双明朗的眼睛仿佛被阴云蒙住,闪过痛苦的瞬间。而女人只是凝视着那双眼睛,低下头,她薄薄的眼镜倒映着一丝光,遮住了底下探询的目光。
      “这片沼泽远远比许多人知道的古老,据说,其中蕴藏着魔力。”男人专注地打量着女人,他的目光扫过那美丽的,仿佛雕刻出的瓷器般的面孔。
      女人默默地点着头,仿佛在十分凝神地听男人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时不时她显出一丝好奇,目光越过敞开的窗口朝外张望,看向广阔的沼泽。
      回廊里,女人像是男人的倾听者。
      终于,男人打量了一眼墙边的挂钟,说:“很晚了,您可以随意到二楼的任意一所房间休息。我先回去了,当然——您也可以继续留在这里,观赏这些艺术品。好吧,夫人。”
      他伸出有力的手,握住女人的手,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女人的手背。
      雪莱•斯宾在回廊里找到女人,“夫人……”
      “雪莱,你看看这个回廊,在任何地方都能找到使我们感到有趣的东西,阳光下没有什么新鲜东西。”拉文克劳忽然开口。她伸出长长的手指,抚摸着画框,那些手指像是能无限延伸。
      斯宾看着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严肃的眼神,第一次感到恐惧。
      刚才火炉旁边的欢笑似乎都十分浅薄,青铜色晃过他的眼睛,女人身上有某种庄严,盖过了刚才留在他脑海里的喧嚣。
      “这是——什么意思呢?夫人。”他皱起眉头问。
      “那位爵士给你什么感觉?”他注意到拉文克劳换了一副轻松的语气。
      “他是个有吸引力的人。”他承认道。
      “没错,孩子”女人点头赞同他的话,“就某些方面来说,戈德里克确实是个有吸引力的人。”
      “头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跟她说那么多。她不过是个新来的客人,也许是个巫师。”海娜•芬奇美丽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海娜——”他不是不了解她,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说,“够了。”
      罗伊纳•拉文克劳……他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你可知道你所知道的会把你引向什么地方?对着月光,男人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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