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尼玛不是一匹马》竹柴子

97、九十七匹马

　　伊路迷告诉我已经查到驻留在友克鑫的死神踪迹，说明天会在确定一下他们活动的范围，让我先不要着急。我同意这个建议，然后提供了一些死神一般驻守会选择的地点类型。
　　“你的攻击技能练的怎么样了？”
　　我抓了抓头：“不行，根本不是一个运行的方法，怎么可能打得出鬼道。”我是真的有尝试过，但是如果要用正确驱动气的方式，就根本不能使用鬼道。
　　伊路迷静静地歪头看着我，想了一下道：“那么，你有考虑过将来如果使用攻击技能，要造成什么样的效果么？”一边说着一边翻动手腕变出一根念钉朝前面直直的飞出去，“叮”的一下射进对面的门上，仔细一看，就看见上面钉住了一条爬虫。“最好是只有你会使用的。”
　　我托腮沉吟了半晌摇头：“不知道，我还没有看到过放射系的念能力怎么攻击的，连参考的对象都没有。对了，你是……操作系？”
　　“嗯。”应了我之后，伊路迷手腕再次一翻，变出另一根念钉，握在手里片刻之后，突然掌心朝前，陡然张开五指，包裹着一层透明气体的念钉立刻飞射出去，“哐”的一下打中刚才念钉的位置，那只爬虫连带着之前的念钉全部变成了粉末。伊路迷扭头看着我：“这种攻击方式就类似放出系的攻击。”
　　“咦？！”我讶道：“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是操作系？为什么可以又使用放出系的攻击？”
　　伊路迷摊手：“我没有跟你说过每个人只能使用一种属性的念能力吧？”
　　“……”确实没有，可是……
　　“每个人都能使用多种念能力，测试念能力属性，只是为了在学习的时候可以更快掌握最强的念能力。”
　　“即是说，我也可以变成操作系的念能力者？”
　　“不是变成，是你本来也可以成为操作系。但是如果你的念能力放出系的属性较大，最好是学习放出系的技能。”
　　“……”可是……之前测试念能力属性的时候，好像……
　　见我走神，伊路迷问道：“怎么了？”
　　“……”要不要说呢？之前我除了测试出操作系的属性，还测试出了另一种属性，当时奇犽和小杰似乎说的是……特质系？“呃，没事，在想你说的话。”还是先暂时别说了。
　　伊路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看出我有事隐瞒，不过他也没有多问，继续回到之前的话题上。
　　伊路迷的意思还是希望我可以使用鬼道，觉得我用这个作为必杀技上手较快，而且杀伤力会很大。可是又弄了一个通宵加上午，我还是没能打出一个鬼道，即便我有尝试默念低级鬼道的咏唱，也没有办法驱使身体里气的质量进行变化。
　　接近傍晚时分，伊路迷收到消息，已经确定其中两个死神固定活动的范围，于是我马上在伊路迷的帮助下换好衣服，然后离开了酒店。
　　我一号受伤之后就一直在酒店里养伤，今天是四号，关了这么多天出来，还以为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没想到还是一片祥和繁荣，几乎每个人都在谈论拍卖会，对于一号发生抢劫案都不上心。
　　伊路迷带着我到达之前发生劫案的色梅塔利大楼下。
　　我仰望一下这栋几乎要高耸入云的楼，咽了咽口水：“你是说在这儿？虽然的确是很高，不过……”我看了一眼大楼四周巡逻的保镖：“我们应该进不去吧？”红了红脸：或者说只是我上不去……
　　伊路迷也打量着周围的情况，然后盯住色梅塔利大楼旁边的一栋楼，比色梅塔利大楼要矮一半。“饿了么？”
　　知道伊路迷是打算到时候在色梅塔利大楼旁边这栋楼守候，于是点点头：“有点。”
　　伊路迷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带着我到街对面的餐厅叫了点东西，我一边吃着一边关注着对面色梅塔利大楼的动静，小声问伊路迷：“是因为前两天的事么？这里安保这么严密。”
　　“大概吧。”
　　我看伊路迷似乎不是很想和我聊这个，就换了一个话题问道：“西索不是找你去帮忙么？约好时间了么？”
　　“晚上八点。”
　　“八点？”我看了看餐厅里的挂钟：现在都快七点了……“那么，一会儿你要先走？”
　　“嗯。”伊路迷埋头专心持着面前的食物：“我会先送你上楼。”
　　“……”有点失望呢……
　　伊路迷见我没说话，抬了抬眼皮瞅了我一眼，本来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结果他也什么都没说，继续用餐。
　　七点半左右，我们用餐完毕，伊路迷带着我离开餐厅，进入色梅塔利大楼对面的楼。这栋楼只是普通的商住楼，我们很容易就进去了，并且轻易弄开了顶楼的门锁。
　　夜幕已经降临，天台的风有点大，在耳边呼呼的刮着。
　　伊路迷看了看手机：“我先走了。”
　　“哦。”
　　伊路迷一说完就马上离开了，走到天台的门边时，才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黑色的长发被风吹起，隐隐绰绰挡在脸上，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好一会儿，他才拉开门走了。
　　伊路迷走后，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排除杂念，转身盯住旁边的色梅塔利大楼，并且随时关注周围的动静，希望可以碰到死神经过。
　　过了两个多小时，大概十点左右，我所监视的范围内突然有人侵入，感觉到的力量不是念能力，而是灵压，我马上回头，果然在回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两名身着死霸装的死神从另外一栋楼上跳过来。
　　这两名死神看到我站在这儿都有些吃惊，我仔细看了看他们的长相，很陌生，是其他番队的。
　　“呃……”
　　我刚发了一个音节，两名死神就一个跨步准备跳跃，我马上上前一步叫住他们：“等等！”
　　听我出声，两名死神不约而同的停下动作，不耐烦的看着我。其中一名死神甲问道：“什么事？”
　　“呃……你们……是哪个番队的？”
　　两名死神互看一眼，然后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我：现在我全身都缠绕着气，即便他们看不到，但也一定感觉出来我是念能力者，绝对想不到我也是死神。
　　曾经。
　　死神甲皱眉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等等，难道他们不知道有一名已经变成人类的前死神为了学习念能力在现世2么？这是保密的？那我要怎么说？
　　死神乙上前一步，双手抱着斩魄刀：“呵，看来又是来找麻烦的。”
　　“找麻烦？”我迅速想了一下这句话：“你们来现世2之后经常被念能力者找麻烦么？”
　　听到我提及“现世2”两名死神均是一愣，死神甲面部肌肉绷紧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
　　我看着这两名死神，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很久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眼熟，这两名死神的一举一动，不正是和当年才到现世2时的我一样么？迷茫又充满警戒和怀疑。
　　看他们的反应，应该确实不知我的事，那么就说明我的事是属于机密，要保密的。“呃，我……我认识一名死神朋友，所以知道一点事，我这次来只是想问一问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如果你们有不明白的细节，我可以告知。”这是我在短时间以内能想到的最好的答复。
　　“朋友？哪个番队的？叫什么名字？”死神乙迅速接过我的话。
　　“呃……是、是……十一番队。”
　　“十一番队？”
　　在听到我的回答之后，两名死神立刻变换了姿势：两腿微微张开，身体略微向前倾，手掌握住刀柄和刀鞘的缝隙之间，大拇指摁在刀柄上。这个姿势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准备突袭的动作……
　　我深吸了一口往后退了一步：“你们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的，你们是受哪位队长指派过来的？有没有掌握什么……”
　　“哼。”死神乙冷哼一声打断我的话：“我们此次派往现世2的死神里，根本没有十一番队的队员。”
　　“……”
　　“而且我们派遣来的死神已有数位失去联系，是否是被你们抓走了？或是遭遇不测？你的信息是否是从那些死神处得来？”
　　“失去联系？”一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有些紧张，忍不住又上前一步：“是何处的死神失去了联系？有几位？难道你们也派了人在流星街驻守么？”
　　“破道之一，冲！”
　　在我上前的同时，死神乙就已经打出一记破道，打中离我脚尖几公分的地方，我不得已停了下来。死神乙正色道：“你最好说清楚，是否抓了我们其他的同伴？！”
　　“……”我看着面前地板上烧焦的痕迹，冷冷的反问：“……你们攻击人类？”
　　“哼，看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死神乙轻蔑一笑：“此次我们奉命来现世2执勤之前，已经得到准许，可以和拥有异常能量的人类交战。”
　　“……”
　　“所以，快点说吧！”
　　“……”我咽了咽口水，眼珠子轻轻转动着，看向天台的门边：关着的。冲过去还要开门，肯定快不过瞬步……
　　“缚道之四！这绳！”
　　随着死神甲的声音一起，我马上感应到从两名死神的位置传过来的灵压波动，立刻条件反射的往后一个后空翻跳开，同时往后一退，可是刚刚一退就差点踩空，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到大楼边缘上了……
　　死神甲看到我站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似乎也有些意外，刚才他大概是看出我想逃走，所以才想用缚道抓捕我，没想到我躲开了。
　　我看着脚边悬空的地方，心脏一阵猛跳，脚步也有些虚浮。
　　——“你可以忘记的有一点……”
　　耳边闪过临走前队长对我说的话，我立刻下定决心，不再管我的事是否需要保密，扬声道：“对不起隐瞒了两位，事实上，我是前十一番队四席——福间尼玛，是接到任务来现世2调查念能力构成的，我不是你们的敌人。”
　　死神甲现是一愣，随后还是道：“你根本不是魂体。”
　　……“我、我是……我是变成人类的。”
　　“呵，哈哈哈！！”死神乙大笑三声：“开什么玩笑？！魂体可以变成人类？简直是胡说八道！”
　　“……”是啊，魂体本不可能变成人类的……
　　在我走神之际，死神乙立刻架起手势：“缚道之九——击！”
　　红色的光束瞬间朝我袭过来，我已经做好打算，让他们绑住我也好，至少还有机会可以谈，但是因为这个力度太强，在把我双手强行牵制到身后捆住的同时，那个力度还在把我往后扯，我重心一个不稳，直接跌落了下去。
　　这一秒，眼前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我能看到两名死神受惊的表情，纷纷伸手想要拽住我……就在他们朝我奔过来的时候，时间突然恢复正常，耳边风声一过，我整个人已经悬空掉落了下去。
　　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也被钳制住，下坠的压力逼的我耳膜生疼……
　　——“你可以忘记的有一点。为瀞灵庭效命不再是你的责任。”
　　几乎是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从我心底升起……全身的气猛然蓬勃而出，在我就快要落地摔得粉碎之时，身下突然冒出一股强烈的诡异波动，在接住我下坠的身体的同时，还一直往上升。
　　“嗷——————！！！！”
　　一声熟悉刺耳的嘶鸣声冲上苍茫的黑夜。
　　这个声音让人从心底里发寒。
　　而此刻，似乎就在，我的耳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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