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女王》思故我在

65、巴尔

　　联邦的精英情报官破解眼前的智能电脑，卡尔和琥珀戒备地看着周围。

　　在联邦总部遭受袭击以后，他们马上向着卢西安总部进攻。联邦从未视卢西安为头等威胁，所以卢西安的相关资料都很少。但是在绝望，愤怒和恐惧的压逼下，联邦的技术人员很快就找到了卢西安的总部。

　　袭击联邦总部的生物轻易地勾起众人内心深处的恐惧。生物基本基本上由人类骨架组成，不过它的体积庞大，赫博伦号跟它一比就像是个小飞船。生物的两臂像是机械触手，它浑身被金属和电线包围，底下隐隐发出红光。生物虽然跟人类有相似之处，却只有上半身。它的下半身只是一条脊椎骨。

　　联邦的人马上便联想到一个名字：收割者。

　　在会议室爆炸之后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卡尔居然最先在袭击后反应过来，他几乎无法抑制自己喊出琥珀的名字。没有听到琥珀的回应，卡尔像是发了疯一样找她。他很清楚这样做的风险，如果不是联邦紧急力场控制系统，他现在很可能已经死了。他为了寻找琥珀，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太空，没有空气，没有重力。

　　当卡尔发现自己要窒息的时候，他手腕突然传来一阵温暖。琥珀看着他，手爪握着他的手腕。卡尔下意识伸手搂过琥珀，却生生的忍了下来。琥珀的羽翼突然有点刺眼。她将卡尔的挣扎都看在眼里，忽视心中轻微的刺痛，琥珀放开了卡尔的手腕。她递过了氧气供应器，卡尔马上将它盖在口鼻上。

　　威拉安脸色涨红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脸开始发紫。这是缺氧的关系，他告诉自己，不可以被那些荒唐的幻想左右。

　　一时之间众人各怀心思，但都因为即将面临的战争而强行压下情绪。

　　卢西安的总部出乎意料地安静，守卫也不是太多。卡尔和琥珀来到卢西安首领——公爵的房间，发现里面是空的，对方一早已经离开了这里。他们不放过任何获得情报的机会，卡尔让跟来的联邦情报官破解卢西安的网络。

　　“卡尔·达伦，”一道声音凭空响起，卡尔马上举枪，琥珀手上也凝聚异能，“异能女王，你们站了在我的房间。”

　　仔细一看，原来声音的来源是一个三维讯息映像而已，并不是真人。发声的映像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身穿整齐的正式服装。他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不是喷出的烟雾让人看不清他。

　　卡尔盯着映像，低声开口，“这房间很快就会变成你唯一剩下的东西了。卢西安玩完了。”

　　“不不不，”公爵笑着摇头，“相反地，我们达到了所以的目的。”他想了想，补充道，“几乎是所有目的。

　　“我亲眼见到你的混合体样本了，”琥珀冷眼看着公爵，“地球的病毒也是你散播的吧？”

　　“你能控制混合体和病毒吗？正如你想利用巴尔，他也在利用你。”琥珀对公爵说。

　　“别说得像你知道一切。”公爵不耐道，“巴尔的行动的背后有着更伟大的意义。”公爵深深吸了口雪茄，“我还得感谢你们使用了米洛斯遗物，不然巴尔也不会苏醒。”

　　“好好享受你生命最后的时光，我已经达到我的目的。”公爵的映像慢慢消失。与此同时，情报官已经破解了智能电脑。他抬头浏览公爵的计划资料，终于找到了他们想要的线索。

　　“是地球！所有卢西安的势力都启程了。”

　　卡尔和琥珀听到后，马上通知威拉安和奥达瑞斯赶去地球。地球是琥珀和卡尔的母星，人类的起源地，没有人想看到这个美丽的蓝色星球受到伤害。当然，被巴尔控制了人类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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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琥珀在经历了许多之后，再次站到地球上。只不过她这次不是以人类的身份来到地球，而且以扎伊克首领的身份来到对抗巴尔。

　　人类，扎伊克和普提亚倾尽了一切。联邦和法兰的士兵，扎伊克的部落，还有普提亚的圣堂骑士都聚集在地球上。威拉安看看卡尔，暗示他可以在战前说几句。威拉安虽然拥有像他父亲一般的演讲天分，但是他的战场经验始终不足。自小在战场奋战的卡尔有着用话语鼓舞士兵的能力。在战场上，他是个领导者。

　　“今天，银河系上的三个种族联手对抗巴尔。”卡尔大声说着，每一字都印在士兵的心上，“历史上从未有这样的合作，我们集合了最强的兵力。”

　　“但我们也将要面对最强的敌人。”

　　“巴尔和他的收割者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也不会放弃抗争！”

　　“在我们的文明毁灭之前，巴尔不会停下。而我们会奋斗直到最后一个士兵战死！”

　　“为了守护一切你们珍视的东西！”

　　士兵高举武器呐喊回应卡尔的话。而普提亚和扎伊克的军队也受到了感染，纷纷发出战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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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拉安眉头深锁，他指着通讯器里的影像，“这东西在不久前从地底冒了出来。”影像中一栋大楼屹立在城市中央，建筑风格跟现代都是格格不入。

　　“这是米洛斯的建筑。”奥达瑞斯此刻的心情很复杂，米洛斯对于普提亚来算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们更有专门研究米洛斯建筑的考古学家。如今神话中的建筑出现在眼前，他却感觉不到任何惊喜或是崇拜。

　　巴尔还没有露面，但他的爪牙早已在地球出现。地球多个城市都受到了巴尔爪牙的袭击，即使地球聚集了所有种族的兵力，他们也无法阻止所有伤亡。巴尔的爪牙大部分为卢西安的人员，他们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类的范畴。他们没有感情，没有感觉，只会执行命令。而这些人的皮肤底下，竟然是机械组件。

　　合成兽，改造人，复活米洛斯，看来卢西安进行了一切的禁忌的实验。而这一切的实验，没有米洛斯的科技支持，他们注定失败。原来巴尔一直也跟卢西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要去这栋建筑。”奥达瑞斯转向众人，“或许阻止巴尔的关键就在里面。”

　　琥珀让泽伽娜带领扎伊克大军，真正的敌人真潜伏在黑暗之中。“我跟你去。”琥珀多奥达瑞斯说，“如果巴尔就在里面，你一个人应付不了。”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威拉安说道。雷达根本探测不到里面是什么，天知道会有什么在里面。

　　“威拉安，我不需要听你的指挥。”琥珀说道，“你别忘了我也是一个危险的生物。”

　　“我也去。”穿着战场机甲的卡尔开口，琥珀和威拉安猛地看向他。琥珀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威拉安咬牙，“希望你们的冒险是值得的，我会守在这里。”

　　他看向窗外，他们现在身处临时搭建的军事基地。地球看上去就像人间地狱一般，巴尔的爪牙肆意破坏一切，收割着所有生命。曾经繁荣的都市变成了冒着浓烟的废墟，威拉安已经认不出这地方原来是地球。

　　等等，威拉安猛地收缩瞳孔，为什么附近一具尸体也没有。他很清楚战况有多么的激烈，很多士兵也失去了联络。附近除了建筑被破坏，地上没有任何尸体。

　　威拉安再观察战场，发现一些小型的机械生物竟然在搬运尸体。那些像机械蜘蛛的生物将尸体搬到米洛斯高楼里面。他皱起眉头，“那栋建筑——”

　　他的话却被收割者的降临打断。巨大的收割者降落在米洛斯大楼的附近，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们得马上出发！”卡尔看着窗外那让人不寒而栗的收割者，“越是拖延我们的胜算就越低！”

　　威拉安点点头，“我通知空中的部队向收割者进攻。”他按下通讯器，说了几句后脸色一变，“大楼附近有讯号干扰，空中部队无法进入，你必须在地面通过。”

　　“我的空中部队不需要讯号。”琥珀张开双翼，“他们会负责空中火力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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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割者的激光不断横扫前方的一切，每一道激光都代表着士兵的牺牲。琥珀，卡尔和奥达瑞斯明白在这个情况下，什么战术也是没用的。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不断向着目的地冲去，同时避开一切障碍物。

　　一道激光在琥珀面前扫过。在琥珀来得及反应之前，卡尔冲到琥珀身边，用力将她推离激光的攻击范围。因为卡尔的关系，琥珀避过了激光，她马上伸出手。飞向卡尔身后的坦克被异能弹开，他被坦克砸中的后果琥珀不敢想象，也不会让它发生。

　　两人继续往前冲，如果他们在这里倒下，之前一切的牺牲都会失去意义。收割者的攻击虽然频密，却有很多躲避的空间。看到越来越近的大楼，琥珀展开翅膀准备高速冲过去。

　　卡尔突然扯住琥珀，他抬了抬头，琥珀也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两人的脸色变得凝重。

　　第二只收割者，降落了。

　　“这里有我和奥达瑞斯就可以了。”琥珀在奔跑的时候低声开口，“你不要冒这个险。我的空中部队可以接你离开。”两只收割者守在大楼旁，琥珀连自保都成问题，更何况卡尔。如果今次的战争注定有人要牺牲，琥珀希望那是她而不是卡尔。

　　“我们都来到了这步了，”卡尔咬牙切齿，紧紧抓住琥珀的手，“你别妄想丢下我！”

　　收割者不断地发射激光，两人身边的一切都化成灰烬。“我不能失去你，卡尔。”尽管周围都是惨叫声，爆炸声和枪声，卡尔现在却只听到琥珀的声音，“一直也不能。”

　　“你不会失去我的。”卡尔郑重地承诺道，“即使死，我们也会死在一块，在同一个战场上。”

　　一道激光扫到两人身前，避无可避。琥珀和卡尔也不打算再次分开。琥珀手上凝聚异能，她榨干了体内每一滴力量，为卡尔和她撑起了能量屏障。

　　当激光接触能量屏障的一刻，产生了一场爆炸。爆炸的冲力震开了琥珀和卡尔，他们到在地上，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琥珀经过改造的身体恢复力强大，不久后便能活动。她忍着剧痛站起身，发现身体的大部分皮肤组织也被烧伤。

　　“卡尔！”她用力摇晃昏迷的卡尔，心里庆幸他没有像她那样严重的伤。在卡尔清醒的一瞬间，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心疼、怜惜、愤怒、痛苦、混乱等等的情绪凝结成一个复杂的表情，卡尔和琥珀互相扶持着。米洛斯大楼里他们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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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里。”奥达瑞斯说道，他用力捂着不断流出血液的伤口。琥珀烧伤的一半肌肤，手臂骨折；卡尔撞到后脑和全身有多处擦伤；而奥达瑞斯腹部有一个很深的伤口。三人都受了不轻的伤，意识却异常清醒。

　　他们已经进入了米洛斯大楼，里面竟然全是尸体。那些都是今次战争所留下的身体，而那些机械蜘蛛则是在慢慢分解尸体。它们锋利的刀锋熟练地切开尸体，将尸体的内脏分类。这些机械蜘蛛对活人并不感兴趣，它们无视了三人的存在。

　　三人一直向着一个方向前进，整栋建筑只有一条路。不知道道路的尽头是什么，他们却很清楚没有回头的路了。

　　奥达瑞斯突然单膝跪了下来，卡尔和琥珀回头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用这个。”奥达瑞斯将光剑放到卡尔手上，“帮我的伤口止血。”

　　卡尔瞬间明白过来，光剑的高温可以烧熟奥达瑞斯的伤口，帮他止血。卡尔知道普提亚是多么骄傲的种族，奥达瑞斯这一刻应该是痛到快要失去神智了吧。卡尔快速地烧熟了他腹部的伤口，然后马上继续前进。

　　米洛斯的建筑完全超出了三人的理解，建筑内的架构不断变幻着。每一下的变化都显得无比合理，每一个终点也停留在起点。

　　一道大门立在三人眼前，里面的殿堂宏伟明亮，似乎比从外面更要大一些。在这巨大的殿堂之中，一个身穿正式服装的男子站着。

　　“看来我低估你们了。”男子转身，那是公爵的脸孔，但他的声音却不是之前的男声。

　　当他开口，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回音久久不散。

　　男子的皮肤的表面轻微的颤动，他的四肢以人类无法想象的姿态收缩，最后变成小孩的模样。小孩的脸孔中性，明明拥有人类的特征却一点都不像人类。

　　“你们好，我是巴尔。”

作者有话说

　　收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