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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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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银月当空,清冷的月光倾泻下来,恍然间让人有种虚幻的感觉。曾经无数个夜晚,银发碧眸的少年坐在树下望着坐在那棵一年四季都不会凋谢的樱花树上黑发金眸的男子,身着一身绿色条纹和服,伴着飘落的樱瓣一边饮酒一边望着夜空中的冰色的月。只是如今樱花一如既往地绽放着,树上的身影却早已化为镜中之花水中之月。
恍然间樱花花瓣席卷了天空,不知过了多久再散开时,幻境已经消失。处在少年面前的,仍然是那个想要夺走自己性命的除妖师。
“椋砍κ雷濉!倍ɡ伤档溃懊幌氲郊抑髡饷茨昵幔换狳崎家只剩下你了吧?”
橙发青年没说什么,只是又一道像闪电似的符咒劈了下来,打在冬狮郎胸前,使得他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少年的身体感到无力,但是被一道道光柱钉着,身体才没有倒下去。
“和身为阴阳师一族的花开院家一样,榧依词亲钣胁拍艿娜宋抑鳌!焙谄橐换さ冢崞鹗种械陌丁!安还苁俏业牧榱Γ褂霉淼赖氖炝沸裕故钦堆兜目刂颇芰Γ叶际亲钗判愕摹!
冬狮郎用目光打量着他,没错,眼前的这个除妖师的力量确实很强,怪不得可以被任命为家主。
“你身上有花开院家阴阳术的灵力,你与花开院族人交过手么!”黑崎一护眯起了眼,目光扫过少年两只狐耳,和身后洁白的狐尾。他握紧了手上的斩妖刀,另一只手做好了发鬼道的准备。“在浮世绘。。。是一个黑发青年还是少女?!”
完全不知道面前的橙发青年在说些什么的冬狮郎沉默着,他是在说那个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少女么,好像几天前和少主还有少主的同班同学出去时见过吧,当时还遇到一个妖怪,被那个叫柚罗的女孩消灭了。但是之后那个女孩就好像消失了,听说这次也没和少主他们去那个村落。不过,那个黑发青年是谁,也在浮世绘么,为什么阴阳师除妖师全都聚集到浮世绘町来了?冬狮郎望了望夜空,速战速决吧,再不回去就黎明了。
一道道的光柱被冰包裹住,随即炸裂。银发碧眸的少年手握一把同样长的长刀,冰色的刃,在尾端同样拖着一条锁链。冬狮郎挥了挥刀,几道冰柱平地升起,将黑崎一护包围了起来。他将刀指着被冰柱包裹的地方,刚想转身离开。冰柱突然炸开。橙发的青年连发了几个鬼道,黑红色的灵压升起,注入到手中的刀里。随即,冬狮郎在躲避了这几个鬼道后,被迎面而来的黑红色灵压压缩的月牙砍中。他勉强躲过了之后的几轮攻击,但是受了伤的他明显力不从心。
两人的战斗不知过了多久。公园里已是一片狼藉。石碑,石椅什么的被一轮轮的鬼道击碎,树木被冰刃波及,被冰冻,然后碎成冰碴。可疑惑的是发生了这么大的响声竟没有一个人发觉,在某种意义上除妖师的结界也是极为有用的。冬狮郎将刀杵在地上,身体倚着刀。对面的除妖师却是毫无疲态,举起刀准备下一轮攻击。冬狮郎刚想提刀抵挡,精神突然一阵恍惚,等缓过神来时却感到彻骨的寒冷。低头一看,那把漆黑的长刀已经没入自己的心口。
意识渐渐模糊,黑暗袭来。
一阵微风吹来。无数的金灿灿的山吹花竞相绽放着,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宛如真实一般。远处一名身穿深绿色黑条纹和服的黑发男子一手牵着一个棕发棕眸的可爱男孩,另一手牵着一个同样是黑色长发的小女孩。三人走进了这山吹花海。棕发男孩望着这山吹花海,眼眸中满是愉悦与憧憬。黑发金眸的男子宠溺地望着男孩跑远,转身望向金色的山吹花。
【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无子一粒,甚是悲伤】
下一秒,艳红色的鲜血洒满了山吹花的花瓣,将其染成绯色。一把刀贯穿了黑发男子的身体,伴随着一声破碎的尖叫。棕发的男孩听到这声尖叫,跑了回来,却发现倒在血泊中的父亲,和站在血泊中的手握长刀的少女。少女转过头来,空洞的眼神,好似被绝望侵蚀。下一秒,漫天的樱花飘落,万千山吹花化为虚无。
冬狮郎猛然惊醒,入眼帘的是和室的天花板。他挣扎着坐起了身,抚上心口处,隐隐的疼痛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而非幻境。但是,那个名为黑崎一护的除妖师呢,为什么没有杀他?之后怎么样了,而他现在在哪里,那个除妖师又去了哪里?各种问题在冬狮郎心头环绕着,他望了望和室,摆设很眼熟。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在奴良家的房间么。冬狮郎心想,缓缓站了起来,推开了纸门。
还是那棵似乎永远都不会凋谢的樱花树,樱花盛开得正旺。树上坐着的一个身影在樱花的遮挡下,显得甚为不真实。银发红眸的青年一手握着护身刀弥弥切丸,另一手握着酒盏。艳红色的眸子望着夜空中的银月与星辰。一瞬间冬狮郎想起了那个坐在樱树上的黑发男子,与此时树上的身影重叠。少年的目光涣散着,想要张口唤出那位黑发金眸男子的名字。却猛然想起,他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却是物是人非。
“少主。。。”
树上的青年听到这声轻唤,低下头。转眼间冬狮郎只见漫天残樱,下一秒树上的青年已不见踪影。银发少年扫过樱树周围,可是哪里都望不到他的身影。随后,在少年身后,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如大提琴一般。
“既然醒了,不如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发现你浑身是血地倒在公园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