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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一笔秋 镜头全是你 ...

  •   结束志愿者工作之后,新学期的压力就来了,对于这个专业来说,不再是按部就班的上课,上课可以睡觉可以聊天,可是每节课却得上交作业。所谓的作业就是得按照老师的要求出去拍片子,摄影课就得反复的练习各种景深、构图、光影、色彩;新闻课就得反复的练习写消息、专题、采访提高;电视采访就得自己设计台本,然后自己拍摄剪辑;纪录片创作就得出去拍故事;影视分析就更造孽了,需要我们自己拍摄短片。

      所有的同学都开始忙碌了,基本是白天上课,晚上熬夜做片子,电脑自然是一台一台的报废,人也是一天一天的睡不醒,烟更是一盒子一盒子的抽,我们班最懂电脑的大姚,也是每天的往女生宿舍里跑,就差晚上不再那里睡了。第二天作业交上去,当着全班,光头老师会一遍一遍的让同学点评,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质问为什么,人当然是别人的作业,我们很习惯挑剔,很习惯嘲笑,当那作业是自己的时候,怎么也回答不出老师的为什么,又只能接受同样的嘲笑和诟病,那时候我知道了,一切烂片都是不容易的。

      多数需要组队的作业我都是和大娘一组了,摄影的作业就得自己去拍了,最然技术很丑,但是审美的标准谁都不会认为自己有问题的,我更是坚持自己的习惯,哪怕丑死了,心里只会认为是别人不懂。因此强势的沙大娘自然练习得最勤奋,上课也会被老师夸奖,至于其他几个就跟我一样了,不被打回来从新拍,那就是万福跪安。

      摄影作业我自然去找巩琳帮忙做模特,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最然没有搞明白自己喜欢她,但是片刻的分开都会让我不适应,上课也会发短信问候,基本除了睡着的时候不会去惦记吧。

      巩琳也答应了做我的模特,因此我们下课就自然的在一起,在学校里晃悠,有时候去南门喷泉旁边拍摄点花花草草,她总喜欢做出那种很犯二的表情,我却又不能提出要求,生怕她不高兴。但是那却是不是我能交作业的东西,顶多就是她臭美的记录而已,所以拍她的时候,我不会告诉她我要什么,而是让她去臭美。

      从南门辗转到北院球场,最后进了体育馆旁边的小树林,午后的秋天,不再炎热,懒懒的铺在结满种子的杂草上,软软的让人很倦怠。那块石头还在,只是没有夏日雨水的冲刷,多了很多叶子,看着巩琳额头的汗水,我示意她坐下来拍,她倒是很自觉的采了一朵她曾经装作不认识的碗碗花,瞥在头上,另一只手扶气脸庞的耳发,冲着我笑。对着镜头记录下了这张她一度用作校内头像的照片。

      我也走过去和她坐在一起,汗水过多的蒸发,眼镜总是很朦胧,我摘下了她的眼镜,用T恤擦干净给她,她接过去不断的回放相机里的照片,仰起头吹着风,鼻息间全是她的发香,那种淡淡的却又令人着迷的味道瞬间封锁理智,忍不住倾身靠近。

      晚上回去,我还没有来得及导出照片,巩琳就在□□上催促我,要我发不分给她。要是别人拍我,我回去要吗,我不会要,因为那是我。而我看着电脑里的每一张照片,一张都不是我要的,也就全部给她了。

      我太喜欢阴郁,就如同陈坤那双暗藏忧郁的眼睛一样,我喜欢那种幽怨又带着杀气的眼神。然而带着这种眼神的人总是有故事的,年轻的群体中,拥有的都是嫉妒或是炫耀的神情,那种眼神自然不再我们的生活范围内。

      把照片给她之后,她没有收,让我在给PS一下,那些年的软件还没有傻瓜到现在美图秀秀那么强大,一切都需要自己调色或者是处理。当然她们理科生是不会的,她们也没有我们后期学生这些话少的守法去炫耀,然而我却没有PS过自己一张照片。可能是太喜欢曹燕虹的新闻科,我一次的迷恋上那位御姐型的老师,记得她在讲课的时候说过,“都是做新闻的,一定要大气,一定要大气,如果你见到同性恋还去指指点点,那只能说你没有心胸,没有新闻人的态度,都是大学生了,对事物还要抱着偏见,那说明你白读书了,尤其是你们学新闻。”她的话一直留在我心里,至今记得。

      只是我不知道巩琳答应做我的模特只是为了像她们宿舍的人炫耀,因为她自认为自己长得很漂亮,然而那时候我觉得她还行。只是后来才知道她们宿舍一只打击她,说她丑,因此有新闻的同学找她做模特,那是间接的证明她是美女胚子。对于她们非专业的同学来说,有相机也只是一个卡片,不像我们非得逼着自己去买一个单反,还要相互攀比谁的镜头是金圈还是红圈。因此她们宿舍的同学一下子看到她那些高质量的照片,自然羡慕得央求着她让我去给她们照相,当然我不是照相的,我自然是不干,但是她从来不会答应,她怎么舍得别人分享呢?这就是她,只是我当时完全不知道,认为我们是朋友,一起做作业,没有任何利益,或许后期的同学都是如此,相互的拍,相互的干活,习惯了团队的合作,不会计较到一张照片也是炫耀的资本,因为我更崇山如何把自己搞丑在课堂上让大家认不出来。

      那段时间巩琳基本充斥了我的世界,相机里、软件里、桌面上、作业里,全部是都是她,这样的作业只挑出了三章,一张是在48号楼前,我要求她穿了当时我在路口睡梦里看不清的白一群,依然打了那条黑色小领带,白色的高跟鞋。为了不然她摆POSS,我给她一本书,她站着看一会等我调试白平衡,其实就在她看书的时候,我拍了老师要求的“远全中近特”。还有一张照片是在废墟里,我带着她去摘番茄,我故意说看灰机,她仰头了,三脚架上的自动拍摄卡擦下了那张茫然又有些失焦的照片,模糊在我的荒草丛中。最后一张照片是一个下午,我在楼下等她下课,那天她穿了我那件骷髅头背心,终于带着一点我要的痞气出现了,她宿舍同学打电话来让她交助学贷款的信息表格,她倍感焦急的在一旁接电话,一旁的相机留下了那张眉头紧促的脸,耳旁的手机链在风中飘起。那才是我眼里完美的巩琳,骄傲又清高,美丽又清雅。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她跟我排作业是为了炫耀,只是那次她非得要我把交作业的照片给她,当然我的作业不是她,只能随便挑了几张我认为还可以的给她,她看了之后顿时就气恼了,意思是这样的照片怎么能在宿舍里拿得出手呢?“那我回去给你修修吧,或者你选择,我给你修一下。”只能这样处理了。

      晚上我把各种我认为非主流风格的照片给她,她很满意的笑了,□□上不断的给我说,她们宿舍的女生很喜欢,想要我帮忙修照片,当然爱屋及乌的我还没有来得及答应,她就冒出了一句:别答应她们,她们本来就丑,我本来就漂亮。我的手指僵持在键盘上空,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复。

      以至于她们宿舍的女生第一次见到我和她在核桃林拍照片就一蜂窝的跑来,“哎呀,摄影师,给我也拍一张呗,我也是你师姐。”对着那些自我条件良好的师姐们,毒辣的我怎么会去附和呢。“哎呀,师姐你们都是广院的美女,我的镜头把你们拍丑了可…..”一句话还没有吐完,巩琳就给我挤了一个眼神,让我别理她们,她对着那群女人说:“没有啦,她就拍点作业,把我都拍丑了,你们不喜欢哦。”就拉着她的室友走了。

      当时我不理解她这样的做法,但是现在我懂了,她是不让我接触她生活中的人,也不想别人跟我很熟悉,这样我的世界就是她,她知道我的所有,我却不知道她的任何,后来的相处模式也不过是这样,以至于每次劈腿都如晴天霹雳,不劈死我誓不罢休。

      其实我很喜欢阳张云那种风格的女人,可是偏偏张云不搭理人,她一听找她拍照死活不干,不知道她是故作矜持,还是不愿意暴露自己,但是就是她那种在镜头前手足无措的样子才是我要的,也才是真实的,新闻的纪实无非就是随意的又包涵真实的瞬间么。也就是巩琳有比张云更能炫耀的情节,我才如自我织网一样的一步一步坠入深渊,不可自拔。

      似乎因为拍作业成了我们一起最好的借口,有时候我忙着去拍摄采访作业了,她也会问我下午那里拍作业呢?其实我自己内心也想她一起,也就匆匆结束和大娘的采访拍摄,领着摄像机过去找她。然而大娘自从志愿者之后和那群社团的同学关系很好,几乎经常出去K歌、吃饭,回来也总是和我说起她们,当然我和他们不熟悉,也与我无关,所以她每次说我都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我不会打断她,也不会抱怨她。当然我每次和巩琳的走近,也就和她走远了,这也不是我期望的,只是从第一次和巩琳矛盾之后,大娘对她极其的反感,以至于她去我们宿舍洗澡,大娘都很不待见,巩琳也惧怕大娘了,所以三个人是不能同一个空间相处的。大娘也不是大一的那个她了,她有了更多的朋友,虽然我知道都是酒肉朋友,但是她觉得很开心,那就随她吧,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值得去计较的,我又不是小女生,也许就是因为我这样的性格,和她才也会逐渐的生疏,当然她也不太愿意带着我去,因为那群人明显和我不投机,这些细节不需要她说,我都明白。我只是对自己的感情不明白而已,其实应该说我知道巩琳是什么样的人,还愿意去走近,这份压抑不住的情绪,或许早该定义为爱情了。

      我每次都是昨晚其他的事情就去找巩琳,虽然我作业也该拍黄昏或者是剪影以及更多乱七八糟的,不再需要拍摄人像,但是我还是隐瞒了。她也每天的询问去那里拍,就这样拿着相机和她每天都有正当的借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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