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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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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府内妻妾本就少,一下子又有了两个孕妇,胤禛现在大半月是待在容慧屋里的,徐姑姑整日眉梢都是带着一抹喜意,可是容慧的小日子还是每月准时来,见容慧并不上心,心思也就慢慢的也就歇了。
胤禛来容慧的院子,容慧开始时还亲身服侍,来得多了,院内丫鬟仆妇都慢慢习惯了,容慧虽然懒散不管事,但府内管事最是会看风向,纷纷向容慧院子里的丫鬟们示好,容慧听平儿用兴奋又略带点不屑的语气在说被人巴结的时候,只是笑笑而已,趁着这次管家容慧把陈筠提到自己院子,做了个管事公公,机灵沉稳很是难得。
胤禛在午膳后来了容慧的院子,容慧正在午觉,徐姑姑随张嬷嬷去了前院查看账目,丫鬟们也都躲在屋内取暖,只有平儿在守着,见四爷进来忙要去通传,被胤禛摆摆手给止住了。胤禛撩开厚重的门脸进了内室,室内帷幄垂下,视线微暗,容慧身穿白绸桃红滚边中衣躺在炕上好眠,炕墙烧的火热,似是有些热,把被角踢开一些,身体侧卧,一手拽着被角,一手压在胸前。
胤禛走近,竟闻到淡淡的桃花酒味,混合着容慧身上的馨香,胤禛眸中愈加的幽暗,自行脱了黑色薄底靴上了炕,揽过容慧,枕在自己胳臂上,容慧咪阖着眼,懒散看了胤禛一眼,道“爷来了”
“嗯。”胤禛看着怀里女子白皙脸颊,微微泛红,露出一抹醉态,“你喝酒了?”
“对啊,是桃花酒呢。”容慧醉意朦胧的瞥了胤禛一眼,笑问道“爷也想喝吗?”说完就自己呵呵的笑起来,看着胤禛道“可惜已经被我给喝光了。”
胤禛看着醉态迷离,话陡然变多的容慧,与平时清雅的模样很不一样。眉角微挑,露出一抹笑意。“你知道我是谁吗?”
容慧嘟哝道“你是胤禛!”
胤禛第一次听容慧叫自己的名字,因饮酒略带沙哑的嗓音奇异的让胤禛胸口微漾,软了声音,轻道“你可心悦与他?”
容慧皱起眉来,茫然了好一会才道“不知道。”
胤禛原本略带紧张,却被她一句话,给憋在原地,‘不知道’这是什么回答,不甘心,盯着容慧泛着水光的眸子,复问道“你可心悦与他?”顿了顿,将声音压低,似引诱道“你说了,我就让丫鬟在给你拿桃花酒。”
容慧迷蒙着双眼,问道“真的?”见胤禛重重的点点头,才微垂下脑袋似是在沉吟,久久才道“我不敢喜欢他,他好凶。”
胤禛胸口微滞,自己什么时候对她凶过了,看容慧头一点一点的欲睡过去,摇了摇她的身子,“那他若是以后不对你凶呢?”容慧眸色若琉璃般剔透,狡黠道“那我就喜欢他。”
胤禛眼里流过亮色,听着她糯懦的语气说着对自己的情话,胸前露出一角秋香的兜儿,偏偏容慧还嚷嚷不停的要桃花酒,胤禛眸色转暗,一把将容慧松垮的中衣扯开,低头紧紧吻在朱唇上,吞下她未说出的话语,精瘦的身子压了上去,垂下的帷帐遮住了一室春光。
容慧在晚膳前才悠悠转醒,内室帷幄垂地,光线幽暗,容慧半坐起来摊开锦被,头昏脑涨,看着自己一身淤青吻痕,浑身无力。
徐姑姑听见自己醒了,就过来服侍,看见容慧身上的瘀痕,之作不见,垂首替容慧穿好衣衫,容慧见一边的平儿脸色微红的替自己整理床铺,脸色微红,垂首避开徐姑姑揶揄的笑意。
“四爷什么时候走的?”容慧扶着额头隐约记得胤禛来了之后说过一些话,现在却什么也记不清了。
徐姑姑笑道“四爷还在外室呢,听见主子动静才让奴婢过来侍候。”
容慧微微侧目,站起身来,脚下微软,身形微晃。徐姑姑上前扶住,进了外室。
原本看书的胤禛瞧见容慧出来了,淡淡道“起来了。”
容慧一怔,不知为何今日的胤禛给人的感觉格外的柔和,脑袋晕晕的记不起胤禛是什么时候来的了,只“嗯”了一声,坐到炕席的另一侧。
胤禛眸了眼正蹙眉揉着额头的容慧,对小福子道“把醒酒汤给端上来。”
徐姑姑接过来服侍容慧用下,容慧瞅着这黑乎乎的汤水,拿出汤匙,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又漱口后才觉得舒适了些。
“既是不能喝,那以后就少喝些。”胤禛悠悠道。
容慧点头应下,“是今日暖阳普照,心情甚好就小酌了几杯,以后不会了、”
胤禛翻着手边的书,随意问道“你喜研道家经书?”
容慧一看是自己从空间内拿出的《归一经》,道“嗯,道家思想无为即有为,去除杂念,可使身心归一。”
“倒是真有一二分心得。”
难得被夸赞,容慧微微一笑。
胤禛却是攥紧了手上的书页,这本书还有自己手上的青玉扳指,皆不是凡品,自己近几年钻研佛学,修身养性,也是认识了不少佛学大师,天台寺的吉藏大师便是其中佼佼者,当日他见到自己手上的青玉扳指,大为惊异,片刻即冷静下来,面色淡然,任自己追问,他只道“得来即是缘,因缘聚合,一切无常,施主惜缘即可。”
胤禛探究的目光看向正悠然不觉的容慧,她还有多少秘密是在瞒着自己。
徐姑姑正用拇指指腹嗯压着容慧的太阳穴,忽的动作停了下来,阖目养神的容慧轻问道“怎么了?”,话音未落,忽觉一大力将自己拉过去,一惊,睁眼一看自己已经歪在胤禛怀里,徐姑姑见之连忙带着丫鬟静静退出去。
胤禛修长手指摁在容慧的穴位上,因握剑而又一层薄薄的茧,相较于女子,施力匀称,舒适异常,容慧有些不安,欲坐起来,却被止住。胤禛目光深邃,语调温软“可舒适?”
从未见过这般柔和的胤禛,容慧不由怔怔的点点头,任由胤禛为自己解乏。
“你还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呢?”
正舒服的昏昏欲睡的容慧为这一句话,顿时吓醒了,从胤禛怀里坐起来,愣愣看向说话的胤禛,心里倾荡,他发现了?容慧看着他,翕了翕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良久,胤禛也没有听见容慧的回话,眸色慢慢沉寂,“我会等到你愿对我说的那一天。”说完就起身,挑了帘子出去了。
容慧心如惊涛骇浪般,以为胤禛已经知道自己在修炼的的事了,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一直小心并没有露出马脚。
翌日,胤禛如常来到容慧院子,脸色依旧冷峻,容慧只得心惊胆颤的伺候着,神色躲闪。
胤禛见容慧的惶恐样,也不多问,只静静用完膳食,休憩下,就会了外书房。
容慧这些日子得四爷日日相伴,又管着府中大权,惹得李氏的眼红,奈何她自己身子沉重,也只能风言风语几句。乌喇那拉氏面上如常,待容慧依旧亲切,至于心里的想法打算就不得而知。
日子匆匆而过,转眼就要过年了,府内一下了忙碌起来,容慧也不得不结束自己悠哉日子,出来主持府内的大小事宜,因乌喇那拉氏已是六个月的身孕,李氏也是快要临产,也就免了进宫赴宴之类的应酬,容慧在徐姑姑和张嬷嬷的帮衬下,将各院的新衣早早做好,制了除夕夜的膳食单子,还有就是给各府的贺礼等,容慧懒得重新弄,就按着福晋原先先例弄出来,没有改动,张嬷嬷看容慧并不趁机往管事里安插自己人,安分的很,乌喇那拉氏听了也很满意,每日安心养胎,因着清宁符脸色越加的红润康泰,不见疲态。
蓝湛湛的天空褪去了冬日的萧瑟,早春的阳光温馨恬静、清晨的风和煦也带着丝丝寒气,容慧换下了厚重的冬衣,徐姑姑服侍着穿上白地撒朱红碎花长身旗装,素雅清新,眉角间清雅飘逸,由徐姑姑扶着去往李氏的院子。
刚一走进院子就听见李氏的喊叫声,容慧自我取乐道这李氏平日里说话柔媚的很,没想到还能喊出这等声响来,胤禛和汪氏都在院内正房等着,福晋没有过来,张嬷嬷立在东厢门前见容慧进来,行礼请安。容慧摆摆手,进了正房。
各行礼后,容慧静静坐到胤禛下首,胤禛看了容慧一眼,没有说话。
容慧见胤禛杯中已是见底,起身为他斟满,胤禛由着容慧服侍着,神色倒也不着急,“你坐下吧。”正说着就见李氏身边的丫鬟匆匆进来,扑通跪倒在地哭道“主子,主子不行了,产婆说是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