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 烟雨彷徨（穿越）》星语落霄

9、08

　　“你还记得一段时间前那几页有问题的资料吗？”
　　某一天，卡莉法在船坞角落里拉住了卡库，这样问道。
　　“记得，但是那事情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不是么。”卡库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卡莉法为什么在这时候提起这事情。
　　“这几天我越想越不对劲，那资料上写的一些事情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听别人说到过。”卡莉法认真道。
　　“你听人说过？”卡库起了兴致，“什么时候？”
　　“很长时间以前，我们还在司法岛上的时候。当时还不相信真的有这种事，不过联系起之前布鲁诺被打败的事情，我觉得有了一点头绪。”
　　卡库微不可见地皱起了眉毛，等待卡莉法的下文。
　　“你有没有听说过，在十多年前，政府暗地里培养一个杀人工具的事情？”

　　七水之都楼房阴暗的角落里，一个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如同天空一般晴朗的蓝色，但微阖的眼睑和淡漠的神情却为这眼铺上了一层冰霜。
　　靠着楼房站起身，还带着血迹的匕首被仔细的擦了擦，收回了背后的刀鞘里。
　　真缠人，革命军的探子已经注意到这个城市了吗……怪不得这几天来找死的这么多。
　　不过……
　　轻勾嘴角，一个和往常一样嗜血又邪魅的笑容，看起来让人胆战心惊。
　　有人可杀，这对于自己来说就足够了。
　　看了看自己的手，肤色白皙骨肉细腻指节修长，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小资家庭千金大小姐的手。
　　闭上眼睛握了握拳，就是这双迷惑人的手，不知已经拧断了多少个人的喉咙。
　　不管是以前，现在，甚至将来……
　　自己的处境还是一点也没有改变——政府那群混球们，迟早有一天我要大开杀戒的。
　　既然有胆把我放出来，那就要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你们比谁都清楚，工具，是从没有感情的。
　　那种东西，作为一个杀手，不需要。
　　冷笑了几声，走进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这几天小悠的情况很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你见过发烧发了一个多月还不见好转的人吗？
　　这状况很反常。
　　这种想法在店里老板员工以及Galley-La认识小悠的人眼中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更诡异的是，在巴里告诉路奇“小悠发烧发了一个多月不见好”这平常人看来几乎不可能的事时，黑色卷发的冷漠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干起自己的活。
　　“喂……”巴里的语气有一点无奈。
　　路奇没有答话。
　　“……你手里的钉子拿反了。”
　　很明显地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直，然后及其淡定地把钉子调过来继续干活。
　　巴里顿时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了。
　　你妈的这边这个状况更反常！
　　“小悠……？”
　　“嗯？”小悠从桌子上自己的手臂里睡眼朦胧地抬起头，面前是那个小员工。“有什么事吗？”
　　“老板说你不要再这么睡了，小心哪一天一不留神就睡过去了。”即使经过小员工极其努力的润色然后委婉的说出来，小悠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老板说那话时的神情。
　　一定是撇着嘴，然后御姐样趾高气扬地指使着别人过来传话，眼底是不经意察觉的担忧……切，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啊。
　　小悠挠挠头坐直，右手拄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笔。账目都算完了，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闲得无聊。
　　“随便聊会天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小悠往椅背上一靠，对那个小员工说。
　　“啊？……啊，啊。”小员工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小悠吊起死鱼眼看着她半晌，她才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绞尽脑汁地想话题。
　　喂，在你们眼里我有这么恐怖吗……
　　“那个……听说小悠姐早就有喜欢的人了，那是谁啊？”
　　你小子，这题目挑的真有水平啊……
　　“你说他啊，确实，很久以前就已经这样了。”是的，很久很久……久到被时光尘封的前世。到现在，整整十七年。
　　“真要说出来的话他其实也没什么，人有点傻，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很路痴……”
　　“天天除了喝酒就知道睡觉……我都不知道我看上他那一点了。”自嘲般笑笑。
　　但是小员工分明看见了说这话时，小悠的眼底闪着的柔光。
　　“还一点都不温柔，天天扛着刀四处晃……真是的，我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什么对他的记忆这么深刻？”
　　在谁都没有看见的地方，一个影子从窗旁掠过，高筒礼帽下的双眼半闭着，看不出任何表情。
　　看小丫头很高兴的样子……算了，也不是很要紧的事，不进去了。
　　影子被夕阳拖的很长很长。
　　他自己却都没有注意到，右手渐渐地攥成拳头，一个漂亮的小袋子被揉的不成样子。
　　渐渐远去的身影背后，还残留着未说完的话语：
　　“但是……我想对他的感情应该算不上喜欢。毕竟……”
　　夕阳的映照下，温暖的棕色眸子仿佛折射着令人移不开眼的温柔。
　　那天傍晚她说了什么，除了那个小员工没有人知道。唯一的知情人死后，某些事情就这样被永远埋藏在时光的尘埃里。
　　很长时间以后，久到那温婉的黑白身影已经化骨成灰，久到七水之都的一切都已经沧海桑田，久到草帽小子与CP9的故事已经在街头巷尾传了千遍成为无趣的过往，另一个世界的高中女生，独自望着寂寥的月光，才想起了那时的一语成箴。
　　她笑了笑，好像想起了过于漫长的记忆里，一些有趣的事情。
　　——如果时间倒流，你会不会为这个选择后悔？
　　——我当然不会后悔，因为曾是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过了，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