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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真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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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雍亲王的高兴,苏培盛可是头疼的很,他是在想不明白,翠枝那么一个瘦小女子怎么能这么硬气,任他是如何的严刑拷打也不松口。即使用她的亲人威胁也不能动摇她分毫。
无奈之下,苏培盛只能把翠枝的亲人带到翠枝面前,道:“翠枝,你可看好了,如果再不交代出幕后主使,王爷为了给大阿哥祈福,虽然不会杀了他们,但是有的时候死不一定是件坏事。
男人送到矿场去采矿,女人要送到窑子里去,如果你忍心看着你的亲人落到这个地步,你就继续嘴硬吧。”
翠枝闻言挣扎的看了一眼年迈的父母,憨实的兄长,貌美的姐姐,而她的亲人正在期期艾艾的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渴望。最后却还是一狠心扭过了头,泪一滴滴的滑落,却不肯开口。
翠枝的父母兄长眼睛中划过绝望,眼神黯淡的看着翠枝,翠枝的姐姐翠竹突然尖声的尖叫起来,道:“奴婢不要做妓女,苏公公奴婢说,奴婢说。”
翠枝回过头来,狠狠的瞪着翠竹;“不…要…说。”声音因为受伤加受刑短促而嘶哑。
翠竹不顾奴仆的阻拦冲向了翠枝,狠狠的给了翠枝几个响亮的耳光;“我打死你这个没有男人就不能活的东西。你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忍心让自己的亲人落得如此境地,我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翠竹打累了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冷静下来跪着爬到了苏培盛的脚边;“苏公公,奴婢说,奴婢说了是不是能饶了奴婢的双亲,奴婢的父母年纪大了,经不起这番折腾啊。”
苏培盛看着眼前哭的杏眼红肿,一脸失态的女子;“你倒是个好的,比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如果你说的属实能找得到伤害侧福晋的凶手,我会代你向王爷求情,请求王爷从轻发落的。”
“是,苏公公,翠枝她最近和王府里年侧福晋身边的陪房林于飞走的很近,翠枝曾经给奴婢说过,林于飞答应她一旦侧福晋回府,他就禀明年侧福晋迎娶翠枝。”翠枝疯狂的摇头,“不是他,没有人指使我,不干他的事。”
苏培盛不屑的挥挥手,底下的奴仆很有颜色的把翠枝托了出去;“看好他们,去请王爷我去请王爷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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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
“侧福晋不好了,苏公公带人来抓林掌柜了。”一个小丫头冒冒失失的冲进了年世兰的寝室,正是梳妆的年世兰闻言脸色苍白,六神无主的看着自己的奶嬷嬷;“嬷嬷,我该怎么办。”
奶嬷嬷强自镇定;“格格别怕,奴才定不会让人伤害你的,林掌柜是个信的过的,如今之计格格要赶向陶然居向王爷请罪。格格,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御下不严。”
苏培盛很头疼,没想到这个林宇飞倒是个忠心的,自己抓他进来用尽了招数也只是咬紧牙说年侧福晋苛待他,他对年侧福晋怀恨在心才想出这么个毒计。
书房内
胤禛听完苏培盛的禀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可恶,这是可恶,此等刁奴事到如今还要狡辩,若真的怀恨在心又怎能不对他的主子动手,真当爷是傻的不同,还是觉得有年羹尧在,爷就不能动年世兰不成?”
苏培盛闻言跪下请谏,“王爷三思啊。王爷正是用人之际,怎可为了后宅之事寒了大臣的心啊。”
张全接道;“王爷息怒,此时单凭翠枝证词不能证明是年侧福晋所为,起码不单是年侧福晋所为。”
雍亲王怒道:“张全你这话什么意思,别以为爷信任你就可以满口胡言。”
张全连忙请罪道;“奴才不敢,只是自侧福晋移居陶然居以来,府里送来的东西无一不含有少量麝香,这次如果说是年侧福晋出的手,可是侧福晋刚来的时候,年侧福晋可是还没进门呢,此中猫腻还请王爷三思啊。”
张全把桌上的赏赐宜修送给他夫人的布料和药材放在雍王爷面前,“拙荆前一段生产,奴才为她请了王大夫上门坐诊,侧福晋好似对医术颇感兴趣,经常请王大夫上门请教,王大夫也颇为欣赏侧福晋的聪慧,一来二去发现了这些东西。奴才本应该立刻禀报王爷,又怕幕后之人一计不成再生另一计去伤害王爷子嗣,更怕侧福晋听闻别人要害她影响养胎,自作主张就暗暗截下了府里的赏赐。一来想为王爷分忧,二来怕幕后之人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奴才防不胜防,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奴才身为一庄总管,犯下如此失察大罪,还请王爷重罚。”
胤禛颓然叹了口气道:“张全,你起来吧,要不是你,爷的长子说不定就不明不白的没了,你为爷立下了大功,但是你又隐瞒了爷,此为大过,如此功过相抵,你可服气?”
张全跪下谢恩;“奴才谢王爷不罚之恩。”
“苏培盛、张全,爷把查明事实的任务交给你们,记住不可冤枉一个无辜之人,也不可放过一个害人的人,不论是谁,知道吗,你们下去吧,爷乏了。”
胤禛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他很清楚这件事和莞莞脱不了关系,即使不是她动的手,也应该是她默许的,四角俱全的莞莞不可能无能到发现不了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对自己的妹妹动手。她进府以来游刃有余的管家让他无法相信她会无能到那种地步。只有一种可能,可是她却不愿意相信自己爱的女人是这样的狠心,其他事他可以不计较,但是事关他的子嗣,他无法坐视不理。更何况皇阿玛其他的皇子除了八阿哥都有的儿子,这次如果让后院的女人得宠了,对他来说就不单单是失去一个儿子那么简单了。
皇阿玛在每个府里都有眼线,这次赐年氏进府不单单是给他增添年羹尧这个助力,更是警告他皇室皇室不可独宠。所以年氏进门他给了几分体面。如果此是单单是年氏所谓还好,可是偏偏还牵扯到了莞莞,如果这事他还不彻查,在皇阿玛眼里,他将是一个沉溺美色之人。
莞莞,这一刻我真的希望你只是无能,胤禛在心里想。
宜修心满意足的抱着弘晖,弘晖正在她的胸前吃的喷香。弘晖的奶娘一开始就给他准备好了,可是宜修深知初乳对孩子的好处,更何况她怀孕期间吃的都是小宝种植的蔬果,怎么在忍心让弘晖去吃奶娘的奶呢,更何况她不可能给别人用奶娘害弘晖的机会,只有她孩子的生身母亲才会真正的为了孩子放弃口腹之欲,完全的依照孩子的需要去吃东西。所以她请小宝给奶娘下了暗示,认为自己已经喂过小阿哥了。剪秋和锦绣虽然对自己的主子的作法颇不赞同,但是也知道自己的主子是极有主意的,倒也没不敢说什么,只是尽心尽力帮主子掩饰。
宜修轻拍着弘晖轻声道:“锦绣,该收网了”
锦绣看了一眼大阿哥,“奴婢的爹应该知道大阿哥降生了,您放心,白嬷嬷的儿子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就等着放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