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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九江匪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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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随着一个爽朗的笑声,一个剑眉朗目,嘴角泛着淡淡微笑的青年男子,龙行虎步的走向黑影,一边还潇洒地说:“大师倒是好雅兴啊,竹林之中独自一人赏竹看月吃野味啊,境界之高可不是我辈凡夫俗子能领会的”,黑影中走出一人,身披黑色披风,剃着光头,竟然是个和尚,他用手擦掉自己嘴上的血迹和鸟毛,紧走几步,来到青年面前,一躬身道“早年养成吃生食的坏毛病,改不掉了,又让王爷见笑了,王爷此番前来不会只是来看老和尚笑话的吧,”,年轻人看着面前表情严肃的老和尚,不住苦笑,道:“你这老头,好不识趣,跟你说笑话,你总给我一板一眼的回过来,你这满腹经纶才学和见识要是能随性展示出来,绝不亚于国子监里那帮酸腐先生,说不定降到风流之处还能骗几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给你添几个小和尚,到时我为大师开山立庙,大师一面青灯古佛,一面红袖添香,何其洒脱!”,年轻人说着说着来了兴致,管不了一脸郁闷的老和尚,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冷面和尚闻言,花白的眉毛拧到一起,不住的咳嗽了好一会,见年轻人要过来捶背才慌忙止住,道:“像老朽这等垂暮之人,恰风华正茂之时虽不像王爷如此春风得意,倒也是有过一番花前月下的故事,但时过境迁,转眼物是人非,留下的只是曾经的回忆,陪伴老夫走到今日的只有青云不坠的志向和百余卷藏书,因为我只知道只有最有实力的强者才能拥有最永恒的幸福,有幸得遇王爷真龙在世,一展平生所学,虽死无憾”老和尚说着抬起头,那本是黑洞洞的眼中好似燃烧着两团火焰,年轻人的脸上已不见了戏谑的笑意,涌上的是敬意和狂热,一老一少沉吟许久,还是年轻人爽朗的笑声打破了沉寂,“一不留神,差点又被你这老和尚忽悠了,好吧说正事”青年人顿了一顿,英俊的脸上顿时显现出了与年龄不相仿的冷峻和傲气,老和尚低头拱手谦卑的道:” 我们安插在相国寺的人一直行事很小心,暂时还没有漏马脚,据探子回报,龙御天看来是真疯了,从他身上找到通天谱的线索,看来是不太可能的了”,年轻人冷冷的道:”我在宫中的点子通知我,龙御天的事情锦衣卫以经介入了,我家老爷子有了觉察,安排在相国寺的人,除了麝香,其他的都要消失,我以后不想再听到这些人的消息”说到这里,年轻人愤怒的挥出一拳,彭的一声打在一棵杨树上,拳端入木三分,劲力从树的另一端喷涌而出,顿时木屑横飞,空气中顿时一股清新的树木香弥漫开来,年轻人愤愤的收回拳头,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方雪白的银丝手帕,慢慢的擦拭拳头上树木绿色的枝水,郁闷的说:””后悔当初不听先生之言,不去管它什么狗屁通天谱,直接了结了龙御天,搞得现在不但大哥二哥没有完全反目,反而被老爷子怀疑,真是偷鸡不成反失米.”,老和尚双手合十,长诵佛号:”我弥陀佛,世事难料,王爷不必太过挂怀,假如没有其他事,广笑下去安排了”,”如此有劳大师了”,说着率先提步离开了,老和尚对着年轻人宽阔的背影,深施一礼,转身又隐进了无边的黑暗中.
锦衣卫是风,大多时候只是无声的潜入周围的环境,只待必要时瞬间爆发,摧枯拉朽干净利落的结束帝王需要结束的一切事情.然后悄无声息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已是八月早秋,洪武皇帝收到奏报,九江匪患严重,匪帮啸聚山林,不但打家劫舍,抢劫往来商贾,而且公然反抗朝廷兵马,地方都统带兵多次围剿,效果甚微,反而损兵折将,尽失朝廷天威,皇帝大怒,责九江郡守协同锦衣卫十日之内火速扑灭乱匪,于是锦衣卫外事侦缉司千户无聊还俗后的第三天就被派到九江郡城清冷的街道上来吹秋风,锦衣卫潜伏守则第一条:隐藏在人群之中的最好办法就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根据撰写作者首座大人的亲自解释就是别人干什么,你就跟着干什么,今天无聊和史非行的主要工作就是盯梢,为了隐蔽行踪无聊在盯梢点的对面摆起了一个臭豆腐摊,臭气肆意,真可谓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而坐在他旁边鼻子上塞着布条卖包子的大婶,就是还没摸过锦衣卫所大门就被一同派来的史非行,根据无聊等人跟九江地方官员和经历围剿的官兵的接触,无聊众人得知,匪首名为寇文举原是本地教育寇元山的养子,后来听说因为其生性顽劣被赶出家门,后来无家可归到郡城五十里外的盘龙山落了草, ,此人不可谓不是一个人才,善于利用有力地形,骁勇善战,官兵多次围剿,不但无功而返,而且损兵折将,三天前巡城的兵丁抓住山上土匪派下来的三个点子,点子被抓之后死不开口,郡守派人用尽各种手段都无济于事,最后只得将三人枭首示众,将犯人首级悬于城门之上示众,谁知第二天一早,城门洞开,悬挂的犯人首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守城兵丁的二十几颗血凌凌的人头,能博得人心,说明此人待手下不薄,甚至能已成相待,连夜报复,就是喜欢好勇斗狠,无聊认为此人的这两个特点可以说就是他的弱点,抓住这两点肯定大有文章可做,恰巧是日正事寇元山的六十大寿,冥冥中一种感觉告诉无聊匪首一定会跑来自投罗网,九江都统忙暗中布置人马,寇府的四周也都安插了锦衣卫的眼线,只等匪徒到来,来个瓮中捉鳖。
“大叔,给我来一包臭豆腐”,一个抱着个花布包袱豆蔻年华的小姑年走过来要买臭豆腐,无聊连忙起身,笑脸相迎,道:“姑娘臭豆腐要炸一下吗”,姑娘连忙点头:“要的要的”,无聊麻利的从坛子中取出十块臭豆腐,顿时一股更加浓烈的臭气弥漫开来,小姑娘漂亮的小鼻子也不禁皱了一下,豆腐下到油锅中不多时,无聊学着京城关秀楼里的展现手艺的大厨,挥动着大勺猛然从油锅中捞出豆腐,只是广绣楼的大师傅这一招下去,连汤带菜滴水不漏,无聊这一手,把勺中淋漓的热油不小心浇到一旁坐着打瞌睡的史非行身上,只见史非行坐在那里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不住嚎叫,像极了熟睡中被打搅的婴儿,只是嚎叫之声太过凄惨,差点暴露了身份,小姑娘先是一阵惊慌,后来看到满头热油,鼻梁上还架着一块臭豆腐的大娘站起来,愤怒的把卖臭豆腐的小帅哥按倒,然后用屁股不住的坐他的光头,终于也忍不住和围观的行人一起放肆的笑出声来。
看热闹的人群终于散开了,史非行率先站了起来,冲躺在地上脸已经被坐的变了形的无聊愤怒的挥了挥拳头,然后继续坐在他的包子摊位前,驱赶着在周身纠缠着的苍蝇,无聊狼狈的站起身,见小姑年还满眼笑意,俏生生的立在摊前,抱歉的说:“姑娘怠慢您了,一份臭豆腐两文钱,现在少了一块,您给一文就行了”,小姑娘从花布包里摸索了半天,最后尽然掏出了一定金光闪闪的大元宝放在无聊面前,无聊睁大的双眼顿时被晃的生疼,赶忙低声提示:“姑娘,小人是小本经营,这么大的元宝,我找不开啊,还是快收起来吧,就算我请客好了”说着,双手把递过来的元宝向外推,小姑年睁着天真的大眼睛,也学着无聊的谨慎神秘的样子,小声地说道:“你也说你是小本经营了,我怎么好占你便宜,可是我只有这个了,不用你找钱,多余的算是赏给你的”说着倔强的把元宝推了过来,不等无聊的反应,抓过包着臭豆腐的纸包,潇洒的甩动乌黑的青丝,转身没入了人群之中,无聊赶忙收起元宝,手上用力,元宝上立即显出了几个指印,这是真金,他紧张的注意着来往的行人,发现有几个五六个瘪三摸样的男人正急匆匆的向小女孩远去的方向追去,其中几个路过臭豆腐摊子的时候,还不怀好意的紧盯着无聊,行走江湖的一大忌讳,就是财不可外露啊,显然这出手大方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是被人给盯上了,”史非行也看到了尾随小姑娘而去的一伙人,于是开始大声吆喝起了包子,街口扛着布帆,扮作算命先生的刘乘风收到了无史二人不约而同发出的暗号,悄无声息的跟了过去。刘乘风身后跟着一名乔装的便衣捕快,与瘪三始终保持二三十步的距离的,刘乘风压低嗓音对捕快说“看清楚了,里面有没有乱匪”,一旁若即若离的捕快眯着眼睛观察了半天,最后不太肯定的说:“那个小女孩不是本地的从来没见过,只有那几个瘪三是本地小有名气的混混,平时只是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那个带头的叫李苟猛,本地人都叫他李大□□,此人之父曾经因为偷窥,被扭送到衙门吃过官司,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厮也是个好色之徒,迷乱之性甚于其父,至于勾结乱匪吗,谅他也没有那个狗胆?大人,我们是不是找个僻静的所在,把这帮龟孙子抓起来”,刘乘风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今天最重要的是抓住匪首寇文举,不要打草惊蛇,且跟过去看看”,小女孩在街道两旁的摊位东看西逛,碰到喜欢的新奇玩意当即买下,随手就扔过一个金元宝,看到的人无不啧啧赞叹,这个卖胭脂小贩这样说:“这是哪家的娃呀,仍元宝跟撇砖头似的,一点也不心疼”,那边捏面人的大婶这样道:“我听说盘龙山上的二寨主就是个女娃,叫龙文凤,杀人不眨眼,专吃活人心”,然后看看一遍正聚精会神听她扯淡的一群妇女,故作神秘的看向小姑娘的背影,小女孩花钱不心疼,乐坏了街边的商贩,可心疼的是跟在她后面打算黑她一下的小流氓,为首的小头目撅着厚厚的棕色嘴唇,嘴角一颗豆大的黑痣不住愤怒的耸动,眉头压得低低的,以至于一双绿豆眼完全从面目上消失了,只留下了两片大大的眼皮,旁边的小混混也无不恨得咬牙切齿,只要耐心的等待,机会总会降临到你的身上,从朦胧的清晨到艳阳高照的中午,几个混混跟着小姑娘走遍了郡城的大街小巷终于等到了他们心目中理想的动手机会,小姑年走到了一个深巷之中,发现里面尽然是死路一条,正兴趣索然的想按原路往回返,一转身突然看到几个面目可憎的男人正阴冷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