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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Chapter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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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环日後
行星,梵菲利昂,中心城市,詹朔
一个披著风衣的金发孩子在简陋的街道上一晃而过,在一个不起眼的铁门前停住。他向四周张望,确定没有人跟随後快速打开铁门,闪了进去。
一进门,他就看到手臂被砍断,鲜血喷涌的血腥画面。
“晨,你疯了?!”
澜震惊的望著刚刚把自己小臂砍下的同伴,暗自咽了咽唾液。
而把自己手砍下来的男人只是冷漠的看著自己残缺的手臂,连止血的意图都没有。如同他砍的,是其他人身上的肢体般。
“没用。”晨喃喃道,视线不知落到那一点。他残存的右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恢复。
“没有用!! 为什麽我就算把手砍下来,取下这该死的手镯,我的念力还是无法恢复!!”晨语气带著强烈的挫败,另一只完全的手臂泄愤般重重敲击在他身边的桌子上,“为什麽没有用!!!”
“你是疯了,晨。”澜确定的说,忌惮的绕开对方,快步跑到站在一边的霄面前,问对方:“他怎麽了?”
恢复意识许久的霄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望著完全陷入自我思考中的晨。
他们二人被那个黑发人类用从来没有记载的设备传送到澜所在的电脑主控室,并从那里顺利全身而退。
不,全身而退或许不正确。
因为那个救他们脱险的黑发男子却因此落到敌人的手上。
生死未卜。
失去那个黑头发的外族显然对晨有著极大的影响。
这点可以从他一反常态的急躁行为上隐隐看出。
“你也看见了,他从今天早上就这样,顺便补充以下,这是他砍的第二支右手。”霄看不下去般断开视线,把注意力转移到澜的脸上,“他认为取下‘禁止’之环可以恢复他的念力。”
“这没用啊,手环只是防治他用念力杀截的反拙装置,只要他用念力的话,作用力会全部传道到他自己身上而已,但手环不是封印念力的东西。”
“我知道,但他不信。”特罗比亚武士不雅的翻了翻白眼。
“我怎麽能够相信!”突然,晨猛地站起,冲著二人愤怒的说道,“我检查过自己的身体,除了这手镯,我检查不出任何外来装置!!但是,我已经把手镯取下来了,为什麽还是不能使用念力!!?”
“这……”
二人对了对眼,无法回答对方的问题。
“但是晨,你不是还可以使用一点念力吗?”澜不解的问,“就算不可以完全恢复,但你现在的能力也不差啊。”
一边的霄听了後微微抬了抬眉毛。
如果你看到过晨之前的念动力,你就不会这麽说了阿……
曾经目睹过晨急剧破坏性的念力的霄并不赞同自己朋友的话。
晨以念力凭空同时杀了六个海盗,而那些海盗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
霄知道那时晨干的轻而易举,连半份力气都没有使。
“我现在不但念力,连其它能力都被减弱,怎麽去把耀救出来?”
“那个人类?他落在皇族卫队的手上等於死了,你以为星皇会那麽傻捉住知道他肮脏秘密的人养著,回到母星等待判决吗?”霄试图让晨放弃渺茫的营救行动。
“那个袭击要我们命的家夥不是星皇派来的!”晨一把抓住对方的前襟,自己也不知道的挫败感让年轻的皇族感到愤怒,“不是星皇派来的!!是那个家夥像除掉我们!”
“矢是星皇首席亲信,他的每一个任务都是星皇的意志!”
“作为一个自主的个体,在自己的意志强烈到可以忽略任何事的时候,即使是矢也无法抵抗徇私舞弊的欲望。”晨故意逼近霄,金色的双眸中带著不明的光芒,“是他要我们的命,我的命。”
“你怎麽知道?”澜在一边插嘴道。
转向对方年幼的脸,晨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因为我知道的炼不会轻易放过‘晨’。他要‘晨’活著到他面前,然後,让那个从他手中逃跑的‘晨’活著体验到什麽叫做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你的前身干了什麽,让星皇那麽恨他啊?”澜不禁追问。却换来对方一个毛骨悚然的眼神。
“他不是恨‘晨’。”晨平静的说,“他只是喜欢看自己的猎物伤痕累累。”
“变,变态啊……”
澜张了张嘴,除了这个词外其它无话可说。
“为什么?晨,为什么他把你看成猎物?”霄感到对方的用词并不是比喻。
年轻的脸上勾起一个森冷的笑容,晨眯起眼,“因为两个原因。”
“什么原因?”霄不禁追问。但却被晨回以一个神秘的笑容,晨淡淡的说:“一个是因为秘密,另一个,是那个秘密的结果。”
“啊?”霄一脸空白的望着自己的同伴。
“无论如何现在不是猜谜语的时间。”一边的澜打断二人的话题,“晨,如果矢想杀你,就说明他不是在执行星皇的命令?”澜继续推断,得到晨肯定的点头。
“不完全是,”晨补充道,“只是用星皇的名义,悄悄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他要我死。”
“晨,如果是这样,如果你去救耀的话更本就是自投罗网。”
“我知道。”晨凝视著武将的眼,“可是我无法看到他从我眼前再次消失!!!”坚定地语气陡然变成疯狂的怒吼!
再一次!
再一次!!!
前身的记忆和自己的交织,却无法抓住任何画面!!
只是那挫败,那种当最重要的东西从自己身边强行夺走时什麽都做不了的无奈,回荡在灵魂里,让他愤怒得失去理智!!
“我不容许,别人带走他。不允许。”突然的从愤怒的语气再次恢复平静,晨从喉咙中发出古怪的笑声,看了二人一眼,然後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留下霄和澜以忌惮的眼神望著这个特罗比亚皇族的身影。
“澜,知道为什麽特罗比亚对於‘延续’看作异端吗?”霄眯起眼,喃喃的对身边的澜说。
澜摇了摇头。
“作为一个延续,一生都与自身的兽性和理智抗衡,极为容易成为自己本性的俘虏,随时可以陷入疯狂。如同野兽一般不安定的存在。这就是为什麽,即使是皇族,‘延续’无法有继承皇位的权利。”
“你是说,晨他真的疯了?”
“不。”霄否定道,“我是说他从来没理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