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真正的新八 ...
-
船身被炸开了一个洞，八惠子和神乐一起掉了下去。失重的感觉让八惠子瞬间觉得死神贴紧了她的身体，感官一下子都冰凉了。神乐反应比较快，她一手抓着八惠子，另外一只手攀着船的边缘，暂时不让她们往下掉。
一抬头，伊丽莎白，不，是桂，出现在她们面前。
“伊丽莎白！”神乐高兴地大叫了一声，八惠子也松了一口气。两人被拉上来之后，神乐刚要说话，从桂的伪装就被横着劈成了两半了。
接下来是基友会面的场景。八惠子静静地看着。当然，身边的神乐并不知道，她凄厉的声音喊了一句：“伊丽莎白！”
然后桂暴露了。高杉和桂互砍的时候，八惠子在走神。她想知道银时什么时候会上来，应该很快了。剧场版里的那个帅气的镜头，自己估计看不到，至少看到他活着上来也好……
伊叔乘船很帅气地撞上高杉的飞船时，八惠子的神也走完了。高杉和武平又子一起退下，桂在手下的掩护下向前追去。八惠子和神乐紧追其后。
八惠子记得，这个时候桂好像被宰了一顿，在他单独追高杉的时候。
不过八惠子觉得，桂平时都和伊叔凄凉地卖身打工，就算宰了他也应该付不起的吧==所以在神乐说要一年份醋昆布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老天，她果然很厚道。
武平的武力值为零，但起码是个男人，八惠子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的。
武平说：“别看我这样，其实我的刀法是很厉害的。”
八惠子无视之。反正等会儿银时就会掉下来，他就倒霉了。
神乐和又子打得正不分胜负时，银时被似藏拖了下来，打破了船舱。他已经陷入了昏迷，惹得神乐差点哭了出来。
似藏的触手乱撞的时候，八惠子的位置站得不好，一下子被打到了。然后，她很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明明是没有的剧情……
结果，八惠子醒来的时候，就和银时躺在一起了，旁边一个人也没有。八惠子转了转头，看清了是自己的家。
事情都过去了么？
她当了拖累剧情的配角了？
心里不着调的疑问过后，身边的银时睁开了眼睛。八惠子侧过头，看到他完美的侧颜，宁静的如秋水的红色眸子，已经抿着的双唇。
银时突然转过头，瞪大眼睛，他问：“你是谁？”
八惠子猜他是做恶梦了，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梦，让她觉得，银时在梦里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而且和她有关。
八惠子坐了起来，“怎么了，做梦了？”
银时也坐了起来，身上还缠着绷带，有些地方也青肿着，估计是打架太用力，他躺了一晚之后全身还是无力，脸上也带着痛的表情。
“你是谁？”他依旧问。
“八惠子。”八惠子突然懒得装了，觉得有些不安。
空气突然也紧张起来，好像有很多东西都挤在同一个空间里，让人喘不过气。
银时没有死鱼眼，他死死地盯着八惠子的眼睛说道：“你认识高杉，知道冈田似藏和他的关系，甚至知道红樱的事情。你是谁？”
八惠子一下子明白他在说什么了，他在怀疑她。她的心一下子寒了。
谁说一定要按照剧情发展？当她平淡地看着一切发生的时候，也有人会同样盯着她。
由于对生对死的接受过于冷静，连眼神都不出波澜，以至于让他误会了。
八惠子说不出话了，他在怀疑她，带着害怕的心情。
过去与他是恐怖，而对于八惠子，则不过是未知的剧情。
那么这个世界，在她眼里，究竟是算作什么？她低下头，避开银时的眼睛，又开始觉得不真实了。
“又是这种眼神。”银时苦笑着，“奇怪的是，每次你有这样的表情时，我总觉得你会离开。”
八惠子抬头，砰然心跳。
银时用手扶着额头，“对不起，我失态了。可能是晕迷太久，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对身边的人。”
八惠子皱眉。她无意识地伸出手，用食指按在银时的眉间，她笑道：“虽然你认真的样子很帅，不过还是喜欢看到你的笑。银时，起码我从来没害过你……”说不出话了，她笑着流泪。
突然明白，起码，喜欢的这种感觉它是真实的。
窗外的阳光斜射进入屋子，满屋子的明亮，银时抬眼看八惠子白.皙的脸，没有戴眼镜的她，像她小时候一样温和如水。她的眼里没有忧伤，只有宁静。
银时释怀了。
八惠子说：“看你今天这么不正常，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没有太大期待的问话。
“一个男人住在一个单人公寓里。有一天，他在家里的穿衣镜里看到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可以触碰到他，好像镜子里的她和他是生活在一起的。男人开始很害怕，后来便接受了镜子里的女人。女人长得很漂亮，善解人意，可以在他苦闷的时候听他述说心事。女人可以碰到他，但他却不能碰到女人。”
故事说完了，就那么几句话。
银时静待了几秒，八惠子果然没再讲下去，“就这样……完了？”
“嗯！”八惠子欢快的声音回答着。
“结局呢？”
“为毛一定要有结局？”八惠子露出“结局是什么能吃么”的欠揍表情。那谁说过，故事我们可以搜出很多，但结局往往很少。
“你耍我吧？”银时炸毛，被吊着胃口的感觉真的很不爽，“你是故意的吧，绝对！”
八惠子摊手，“你觉得呢？想要结局自己写就好了。”
几天后，万事屋恢复了平时没心没肺的模样。红樱篇之后，桂消失了好久，等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长了。不过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
春天的樱花祭，发生了一件八惠子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本来约好一起去采购的阿妙，放了八惠子的鸽子。八惠子一个人傻傻地等在街口，半个小时后，因为担心阿妙，便回了家。
家里的门没有锁，看来阿妙还在家里。八惠子有些郁闷，难得今天不用上班，还以为可以去好好逛逛。她推门进去，看到一带着眼镜，穿着灰衣服的少年坐在了大厅里，和阿妙有说有笑的。
阿妙捂着嘴，笑得很开心，“当年你被送去乡下的时候，我才三岁。没想到一下子十几年就过去了，很多事情也都变了呢。”
八惠子缓缓走进去，那个少年侧着身，她觉得他很熟悉，但是想不出是谁。
阿妙转头，看到八惠子回来，稍微惊讶之后才抱歉地叫了起来：“哎呀，八惠子，我忘记要和你一起逛街了。”
少年同样回过头，他的脸让八惠子一阵晕：这不是新八吗？
如假包换的志村新八，带着眼镜，相貌路人化，气质路人化，而且和阿妙长得也很像。
怎么回事？
八惠子愣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动作了。
阿妙起身将她拉了过来，她笑道：“这个是从乡下来的亲戚，应该是我们父亲那边的人，不过以前我们不常来往，所以也就忘记了有亲戚的存在了。”
八惠子黑线，这种事情也可以忘记么？回忆起来，志村家的确有亲戚这种东西，在父亲去世之后，很多人都搬离了江户，因为债务的关系，也都不愿意和她们联系。那眼前的这个少年，是什么身份？
八惠子头脑风暴一样，搜索出少年可以存在的记忆，完全没有，一切的特征似乎能联系起来的只有志村新八这个人物。
阿妙的话还在耳边响着：“说来也巧，他的名字也叫新八呢。八惠子，你在听么？”
八惠子的脑袋终于转了过来，她看着微笑着的新八，和阿妙五分相似的五官，这是父亲那边的亲戚？怎么可能？她平静地说道：“姐姐，别骗我了。我们父亲长得那么丑，那边的人怎么也不会好看到那儿去。这位新八，是你的亲弟弟吧？”
阿妙和新八的笑同时冷了下去。
八惠子却笑了。这就是剧情啊，剧情中没有八惠子，她所做的那么多努力，现在是要这个少年来接班吗？
突然有点不甘心了。
“你在说什么呢？”阿妙生气地叫了起来，扬起手，给了八惠子一巴掌。
“啪”的一声，刺痛的感觉穿过八惠子朦胧的意识，她不解地看着阿妙，怎么回事？
当天下午，阿妙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八惠子则坐在了院子里，望着天空，脸上出现着茫然。已经确定会住在这里的新八，犹犹豫豫地走到了八惠子身边，坐了下来。
“干嘛？四眼仔？”八惠子毫不客气地瞪眼问。
新八笑着，有些尴尬地说：“姐姐说的果然没错呢。你果然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八惠子有些不爽，不打算搭理。
新八继续说：“其实姐姐很早就想和你说了，就怕你接受不了。你是阿姨的女儿，阿姨因为生你，难产去世了。当时父亲怕姨父伤心过度，就将同时出生的我与你交换。男孩子比女孩子容易养活。我也是这两年知道了真相的。姨父去世后，我才决定来江户。”
八惠子望天，他的话她完全听进去了。看起来很像是那个老好人父亲会做的事情。所以，其实她是魂穿，而不是转世？
新八见她不说话，继续说道：“姐姐说，你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表面上你将很多事情看得很淡，也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你比谁都要重视感情。她今天打了你，可能是因为你的反应太过平常了吧。”
八惠子笑了，“才不是呢。只是突然意外地冒出一个另外的自己，感觉自己抢了你的人生罢了。”对啊，就是这样的感觉，感觉自己抢了别人的人生，而且还理所当然，有滋有味。见到本尊，她是尴尬。即使对方不知道，她还是觉得有种做了小偷的感觉。
“明天，明天你去万事屋工作吧！”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真正的新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