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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八惠子的迷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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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妙吓了一跳,她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八惠子会这么大的反应。她坐到八惠子身边,轻轻地拍着妹妹的背,柔声安慰着:“是我错了,我不该问这个问题。”人的思想都有陷入死胡同的时候,八惠子大概就是这种状况吧。阿妙不懂这个妹妹的心思,但至少可以让她不再胡思乱想。
隔天,八惠子来到了神乐父女住的酒店,他们已经离开要回自己的星球了,听说是早上八点的航班。她麻木地来到了万事屋,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银时。
不出所料,银时无动于衷。
八惠子整理了一下表情,皱眉,声音调高,将自己记得的新八的台词说了出来:“你不知道神乐有多在乎你,在你失忆的时候,就算其他人都放弃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你应该也想想她怎么想的!”
“新八。”银时打断了她的话,他双手靠在沙发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说道,“太假了。我说你的表情,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你求我救你姐姐的时候,就是用这样的表情。”
“哐当!”八惠子似乎听到一种细微的声音,心里滑过一丝痛,是自尊心破掉的声音吧?沉默两秒,她默默收起自己装出来的表情,竟然意外地平静,深吸一口气,她说道:“对,我是装的。因为我必须这么做,我没有能力去做的事情,只好求你去办。如果我不是我,我也许就不会求你了。你不去的话,我还是会去的。”她转身向门口走去,又回头说了一句,“坂田银时,你真可怜,你是个感情上的胆小鬼,道德上的自私鬼。从现在开始,我嘲笑你。”
她说完这句话,摔门出去。银时原本僵硬的身子软了下来,他捂着胸口,胸中的闷气像一只有力的手一样,不停地扼住他的呼吸。他看着门口,苦笑道:“说得真够狠的。”那句话,果然比打他一顿还要狠啊。
八惠子来到了空间终端站,她看着神乐父女刚好走进了船舱口,正要进去的时候,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请放我进去,我要找人。我只说一句话。”八惠子恳求着,她想对神乐说,等等银时,他一定会来的。
“对不起,没有票我们是不能放你进去的。”
工作人员冷冰冰的口气,让八惠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忘记了,小神乐是走不了的,那个白痴王子会以为要收集怪物的标本,而让飞船彻底失事,银时会从新闻上看到神乐的身影,然后飞奔过来救她。这么多个月的经历,八惠子已经知道,即使她不做什么,历史还是会向前奔去,作为一个原著里就没什么存在感的配角,她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八惠子后退了,她转身走出了空间终端站。没有她,这些事情一样都妥妥的,她凭什么有情绪呢?
只是心底还是控制不住的失落,让她的眼底也酸酸的。
当天,所有的事情进展都很顺利,那只没有打死的怪物果然在空间站惹出了事端。最后,银时英雄一般地出现,和星海坊主一起,将怪物打倒了。
如此,皆大欢喜。
八惠子却没有出现欢迎神乐回来。银时还以为她会是最高兴的那个。神乐回来之后,和店里的人打闹了一会儿,最后才发现八惠子没有在,她好奇地问来休息的阿妙:“大姐头,新八呢?新八怎么不在阿鲁?”
阿妙疑惑地抬头,“八……小新没有来这里么?我见她一大早就出门了。是在别的地方吧。说起来,她要是知道小神乐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一起在店里的猿飞菖蒲插嘴说道:“那个四眼仔要是不会来,我可以代替他的位置的。阿银,你知道,我什么都会做,让我也加入万事屋吧!”
“不要!”银时和神乐同时说道。
此时的八惠子,正坐在歌舞伎町附近的小河边。晚风习习,吹动她额前的刘海,吹散了心中的浮躁。她想了很多,果然在这里的十六年,都没有自己想要的想法。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虽然很废,但至少有一个当插画家的梦想。那她八惠子梦想是什么呢,她不可能一辈子呆在万事屋的。
银时将睡在登势酒馆的小神乐抱上了屋,便一个人又走了出来。他心里担心八惠子,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银时不知不觉转到河边,正好见到蹲在河岸边的八惠子,他轻声笑道:“什么呀,原来在这个地方。”轻轻地走过去,八惠子听到声响回头,见到是银时,又默默地转过头看河水。
银时坐在了她身边,说:“小神乐已经回来了。”
“我知道。”八惠子淡淡回答,这些事情她当然都知道。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放我几天假吧,直到我自己愿意去上班为止。你也说过,去留都是我们自己决定的,现在我不想呆在万事屋了。”
银时对她的决定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弯起双膝撑着头问:“能告诉我为什么么?生气了?”
八惠子摇摇头,“只是觉得没意义了。我找不到留在你身边的理由。”
“真让我为难。”银时无奈地叹道,“我刚觉得你们在身边,还是很好的。”
八惠子还是摇头,她心里想,到了四大天王的时候,你又会因为觉得保护不了我们而放弃我们了。“你太自大了银时,你永远让自己处在保护者的地位,从来没看到我们的想法。”
“所以你要离开我?”银时张着嘴,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她说的总能触到自己的软肋。
八惠子点点头,“我想,我留在你身边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银时听完她这句话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笑道:“谁说你没有用了。你可以帮我管理财物,可以帮我洗衣服,还可以做好吃的东西,连定春的狗粮都是你放的。所以,新八啊,你还是很重要的。”
八惠子嘟着嘴,有点气愤地看着他:“这些事情,以后你老婆也会做。我可不想一辈子当你的管家婆,不对,管家男。”她突然反应过来,所以说,银时其实真的是喜欢男人?这个轻微惊悚的想法让她不由自主地挪动了一下屁股,尽量远离。
银时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悠悠地又叹了口气,觉得有点头疼,毕竟今天刚把神乐接回来,现在八惠子又闹着要休假。这不是成心折磨他么?他说:“我一直以为你是比较乖的那个,神乐年纪比较小,又是天人,所以很多事情我都比较照顾她,反而让你产生误会了。这就麻烦了,我该怎么解释你才愿意相信呢?”
八惠子斜了他一眼,问:“相信什么?”
“其实……”银时看向了她的眼睛,“你对我挺重要的。”
所以说,女人是天生心软的动物。就因为那句特么煽情的一句话,八惠子内心澎湃,犹如在路上见到N百万,又找不到失主,于是心安理得地占为己有的心情。(好孩子捡到钱要交给警察= =)于是,隔天,八惠子又回到了万事屋工作了。
又过了些时日,身心劳累的八惠子愈发觉得,银时当时说那句话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回来继续当苦力活,终于,在月初交房租的时候,她发现了存折又莫名花光了,于是暴走,于是最终还是负气地回了家。
由于八惠子的赌气,让神乐和银时连续几天都吃蛋盖饭,终于神乐不爽了,将银时踢了出去,发出一句:“都是因为你的错阿鲁,害我这个正在长身体的妙龄少女不能好好吃饭阿鲁,赶紧出去找工作阿鲁,不然今晚就不要回来了阿鲁!”银时被她的口癖弄得晕头转向的,最终下了楼,嘟囔着说:“一个个都这样,一不爽就拿我发脾气,我究竟做错了什么T.T”
他径直来到了登势酒馆,反正已经快晚上了,就算现在出去也找不到工作,今晚暂时就在楼下住好了。这么打算着,登势见他进来,问了一句:“银时,明天好像是你的生日吧。说好了,今年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银时愣愣地看着墙上的日历,突然低头一笑,差点忘记了,明天天正好是他二十五岁的生日,他来歌舞伎町不知不觉已经数年了。他悠悠地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闭着眼睛说道:“婆婆,今年的生日礼物就免了我三个月的房租吧。”
“你休想!”婆婆伸出手怒指那个无耻的男人,“收老婆婆的礼物你也不怕折寿么混蛋!”凯瑟琳在一旁奸笑着道:“其实笨蛋坂田先生就算不折寿也活不了几年了吧。肾虚什么的。”
“你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银时被她这么一说,竟惯性地伸出手挠挠两腿之间,女人怎么都是这种令人讨厌的动物!哦,不,凯瑟琳和婆婆已经不算女人了,顶多是雌性动物。
婆婆等凯瑟琳和银时吵完,她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子扔向了银时,说:“这是明天街道会举办的活动,和庙会一样的东西吧,庆祝丰收什么的。上面正好有一些工作你可以去看看。另外,休想赖掉我的房租!”
银时接过来一看,发牢骚一样地说:“大概是上面的人又想寻欢作乐找的借口吧,嘛,就当是给我庆生好了,哈哈哈……”
对于银时这种阿Q到爆的精神,登势酒馆的人表示已经完全习惯。
在志村家道场里,阿妙正开心地给八惠子试衣服。
八惠子穿着洛丽塔风格的和服,浑身不舒服地嚷道:“姐姐,我不可能穿这种东西上街的。而且我明天会回到万事屋去。”
“这可不行八惠子。”阿妙从包袱里掏出另外一件紧身短摆连衣裙,说,“你就是总这么轻易地原谅阿银,所以才让他这样剥削你的,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连工资都付不起,真是太废材了。”
“= =……姐姐,你这句话的联系性似乎不大。”八惠子闭上眼睛任由阿妙摆弄她的衣服,其实回到万事屋工作,有一半原因也是因为姐姐太喜欢下厨的缘故了。
阿妙得意地看着自己选的衣服,其实是商场减价促销淘回来的便宜货,对于他们这种穷人家的孩子已经不错了。她笑道:“反正你现在跟他赌气,明天又是盛典,不如就好好玩一天吧。八惠子,女孩子到十六岁之后就会开始考虑嫁人的,你已经十六岁了,说实话,一直让你呆在银时身边,还真是危险。”
这句话让八惠子睁开了眼睛,对哦,按照日本的风俗,女孩子的确过了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她果然意识还停留在上辈子,中国可不会鼓励早婚早育,所以刚听到结婚这个词,还真是让她不免不适应了。
如果上辈子她没死的话,现在估计已经是一个十几岁小孩的妈了。唉,人生果然不能随心所欲啊。
到了第二天傍晚,银时根据登势婆婆的介绍,来到了一家烧烤店搬运东西,并替他们搭好了帐篷。付完工资之后,老板还赠送给他两盒章鱼烧。银时想着,也许可以给小神乐带去,如果八惠子回来的话,还可以大家一起吃。他果然是个好爸爸。
不过这个想法在经过小钢珠店的时候,被他彻底遗弃了。= =!
带着两手空空,以及一身的鱼腥味,他被钢珠店的老板赶了出来,像所有赌徒一样,他对着店铺门口大喊:“阿银我明天一定会赢回来的!”走过一家女士服装店,玻璃门外正摆放着几件高价的浴衣,他的脚步停顿了两妙,一丝淡淡的惭愧滑过心头,随即消逝。
说起来,他好像从来没给家里的两个孩子买过什么,嘛,估计她们也不会怪他的。拍拍口袋,他一身轻松地又向前走了。
街的另外一边,八惠子和阿妙正手牵着手一起逛着庙会。八惠子怕被熟人认出来,带着一个白色的狐狸面具。这个面具做得很可爱,不由地让她想起了《萤火之森》的角色。她已经忘记那部动漫在讲什么了,只记得男主角在消失前给女主的那个吻。逛到一半,心里竟然都是那部动漫的镜头,她有些遗憾地想着:如果她没有死的话,现在应该已经经历了多少次恋爱呢?
“啊拉,这不是银时么?你也出来约会?”阿妙在八惠子发呆的时候,突然叫了出来。
八惠子的心咯噔一跳,又松了一口气,毕竟她现在穿着女孩子的衣服,又带着面具,只要不说话,银时就认不出来了。只是姐姐明明知道她不愿意透漏身份,为什么还要叫住银时呢,她是故意的?
银时对着阿妙点点头,调侃了一句:“原来山地猩猩也要出来散步的。”
结果可想而知,阿妙很不客气地打了他一顿。最后她微笑着回到原来的位置,看着一脸臃肿的银时笑道:“你这样说的话,有人可会不高兴的。”
银时才将目光投向一直不说话的八惠子,他的神色稍微变了一下,也没有问话,似乎在等八惠子开口。
阿妙笑着,她将八惠子推向了银时,说道:“既然看你没什么事情的样子,不如陪我的姐妹逛逛这里好了。”
八惠子泪奔了,姐姐,你这是故意的吧,抖S属性爆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