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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节 结局(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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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其易说不出的惊讶,看着眼前突然从归尘身后跳出来的男孩,满满的诧异,满满的敌意。
“你就是钻进我皇弟身子里的那个人?”宣其易几乎是下了定论似的反问。
归尘已经静悄悄的退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高高的房门,静立在门外。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皇弟了,不是吗?我也没有梦游的毛病,那日荷花池,是你把我推进去的,是不是?”齐月月想到小王爷的命格簿子上写的这些,气就不打一处来。
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最疼自己的大哥,为了那把金灿灿的龙椅,可以这么的绝情,明知道自己不会游泳,还把自己推下水。
被说中了痛处,宣其易也只是尴尬了一小会,随机摆上一副超然的面孔,继续问。“没想到,你是长的这个样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齐月月从怀里掏出那张空白的圣旨,右下角一个硕大的玉玺印子,上面的油墨已经干透,工整有力。
“没什么,想让你下一道旨意,让赵同生可以去天涯海角自由逍遥去,这一世再也不让他进宫。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
“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宣其易有些好笑,这么一个小小的个头,也敢来和自己叫板,真是十足的笑话。
“就凭你皇弟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而我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齐月月背剪的双手,高傲的抬起头,对视着那个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
“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龙椅上的人鄙睨道。
“你觉得我是那么好杀的吗?我既然能进你弟弟的身子,自然有办法进你的身子。你尽可以试试?这椅子的滋味,我倒也想感受一下。”齐月月在背后狠狠的扭着自己的腰,迫使自己使出那股子狠劲,不让自己的话语中有一丝的颤抖。
这全是骗人的,齐月月当然晓得。
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混到那张出行证,干什么都是值得的。
宣其易拿过那张空白的圣旨,执笔飞走,长袖一挥的甩给齐月月。
“恩,不错,谢了。我走了!”齐月月转身就要走。
“这个皇位?”身后是个维诺的声音。
“你爱坐就坐吧,我对它没兴趣。希望你记得你今天的旨意。若是敢违背,呵呵,大哥,你懂得。”齐月月最后露出自己的小牙,冲着宣其易阴险的笑了笑。
古有三笑留情,那算什么。齐月月觉得,自己这最后一笑,保管那皇帝老子能记住一辈子。
赵同生将将坐在饭桌边给齐月月盛上饭,一叠声的“同生,我回来了!”就扎进了屋子里。
小圆子看着那撒欢的年轻人,说不出的亲切。好像他们家那个没脑子的小王爷。
“事情办完了?”
“喏,这是你的护身符。你可要收好。”齐月月从袖子里掏出那明晃晃的圣旨,交给赵同生。
“已经下午了,你看,太阳都要落下去了。”赵同生望着窗外残血的夕阳,有些恋恋不舍。
“明天我就陪你离开王府。”齐月月嘴里含着米饭,含糊不清的回到。能多吃点就多吃点吧,以后想要吃这些普通的美食,还不知道要过上几百年。
“王府的人…..”
“放心,有归尘道长在,他会打点好一切的。这是他向小王爷赎罪的大好时机。呵呵呵你就别操心了。”齐月月边说边往赵同生的空碗里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归尘说,他会将这些人都安置好。该放出府的放出府,不想出府的就跟着我。我打算以后常驻这里,守着皇宫,不让那些妖魔邪道的再趁虚而入。
武穆朝的国师,终于回归了。
第二天清晨,天气阴惨惨的,愁云笼罩的和要大哭一场似的。
齐月月背着一个大红色的包袱,趁着公鸡的第一声啼叫,推开小院的后门。
小圆子堵在门外。
“你要带赵公子去哪?”单刀直入的问法。
齐月月将赵同生拉到身后,蹦出两个字,“私 奔!”
沉默了一会,小圆子闪开一条道,眼睛转向一侧的枯草堆。
齐月月领着赵同生走出去没有十步,回头一看,小圆子还在那和石头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齐月月把包袱交给赵同生,又折了回来。
“你的功夫在死士里算不上最好的,但是你贵在心细胆大。好好跟着归尘道长,总有成大器的一天。记得到时去他坟头烧一把纸钱,让他安息。”
小圆子震惊的险些就要把眼珠子掉出来,胸腔里的小桃子扑通扑通的要顶出来一样。等到他再去看那两人时,只剩那惊鸿一瞥消失不见的红色包袱。
他,他是谁?
天气不好,并不影响齐月月现在的心情。
左手挎着赵同生的胳膊,右手抓着一串刚刚做好的糖葫芦,齐月月一脸的幸福。
这个武穆朝,齐月月一直没有静下心来细细的欣赏过,如今才发现,这里的环境,还真是不错。
空气湿润,能见度高清。街上的商铺排成一条笔直的线,整齐划一。大道皆是普通的青石瓦块铺就,附着着一层淡绿色的青苔,在晨光中显得有些俏皮。
街上的行人,或走或跑,或独行或结对,都是信步盎然,抬头挺胸,把一张张笑脸挂在上面,和身边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一打着招呼。
环境优雅,民风淳朴,齐月月很想在这里养老。
赵同生抬手擦掉齐月月嘴边的糖渣子,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
“你想去哪?”
这倒是把齐月月问住了。只是想带着赵同生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这勾心斗角的皇城根。可是天下这么大,到底应该把他带到哪里去呢?
“看你这样子,该不会没想好,就携着我私 奔吧?”赵同生打趣道,说的齐月月脸上齐刷刷的飞上两朵红云。
“都是文人墨客喜爱下江南。你觉得我们去江南怎么样?”齐月月吃掉最后一颗糖葫芦,砸吧砸吧嘴里的糖汁,仰着小脸问。
“好倒是好,不过两天时间,我们连到那都是不可能的,更别说和你好好相处了。”赵同生眼里的光彩黯淡下去,有些颓然。
只有两天的时间了,这个人又要走了。
“嗯,那就听我的,我们北上吧。那虽比不上江南的小桥流水,但也是四季如春,鸟语花香。同生你应该会喜欢。而且算起来,我们要是雇辆马车,半日就能到达。你说呢?”齐月月拖着腮帮子,想的很认真。
南下好是好,就怕皇帝闲着没事也南下,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保不齐还能碰到。北上的话,应该可以。
说走就走,齐月月立马跑到车市雇了一辆装饰简单的马车,顺便请了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的老汉赶车。
马车吱呀吱呀的在青石板路上转着圈圈,等到补眠的齐月月睁开眼睛时,外面的景色已经翻天覆地的变了样子。
途径的人家,高门大院,户户有花,家家有柳。从半敞开的大门望进去,还有一两垄青菜萝卜,标准的农家乐小院。
齐月月眼里心里都赞不绝口,叫住了车夫,徒步下去逛了逛。
“同生,这里不错,要不要从这里住下?”齐月月喜笑颜开的跑跑跳跳,一扫在车上的困顿乏累,活脱脱一只被关的久了的小猫小狗,对着一条新街的一切都有着浓厚的兴趣。
“好,就在这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