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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节 男宠(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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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同生一直以为自己这段不能公开的爱恋,这么悄无声息的发展下去,只要不会影响到周围,也没有什么不妥。
怎么会不影响?何况,最想瞒的人,已经知晓。
珠儿曾经问过自己宣其易的妻室问题,赵同生已经觉得有些意外。这个横生出来的枝节自己没有设想过。
得到自己的否定后,珠儿只是表现出有些失望,没有过多的反驳,只是每每再见到宣其易,总是恶狠狠的盯着对方,想要再他身上穿出几个窟窿来。
得不到,怨恨着,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事情很快就越来越超出赵同生的预料。
先是自己的妹妹一本正经的坐在桌前,向自己摊牌,告诉赵同生她已经是宣其易的人了,就在那张曾经自己失身于此的床上。
震惊之余,觉得可笑。
赵同生冲进王府,找到在荷塘边喂鱼的小王爷,央求他带自己进宫,找那个九五之尊理论一番。
小王爷一脸担忧的将赵同生安置在厢房,快马加鞭的进了宫。
赵同生知道,小王爷喜欢自己,一定会为自己跑这一趟。
这一去,足足等到傍晚,还没有任何音信。坐立难安的赵同生失望之至的返回家中,看到的是房梁上挂着的珠儿的尸体,已经凉透了气。
桌上是珠儿娟秀的遗书,诉说了自己与宣其易的种种。
珠儿说,宣其易抱着她时,很开心,为什么最后却不要她了呢?
是啊,你抱着我的时候,很开心,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
赵同生小心的将珠儿放下,一口薄棺敛了她。
小院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锦衣华服,美冠名佩。三个打扮讲究的男子依次站在了赵同生的面前,谦卑有礼的道了声“节哀顺变。”
为首的蓝衣男子蹙眉淡目,和煦的拍着赵同生的肩膀,“我们是小王爷的朋友,小王爷因为舍妹的事情没有及时的阻止,伤心不已,刚刚被我们送回府中。我等这是特意前来看望赵公子,希望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来,这是我们从酒坊捎来的上等女儿红,我们陪公子喝一杯,解一解心中的苦闷。”四个人围着院中那张不大的小桌坐下,彼此心中各自打着盘算。
赵同生有苦说不出,正在气头上没处排解。也没多问,抓过酒壶仰头就是猛灌。
酒滴沿着嘴角溢出,顺着脖颈滑下,经过突起,溜进衣衫深处。几个看着的男子都不自觉的跟着咽了口口水。
“哐当!”酒壶重重的摔碎在小院的黄土地上,掺了合欢散的酒水悉数渗透在平整的土地里,留下一滩黑暗的印记。
赵同生只觉得头脑发胀,全身上下不自主的燥热难耐,喉咙间明明才喝过酒水,还是渴的要命,想要吸允更多的液体。秋风穿透这件简陋的小院,本也是凉爽宜人,偏偏胸口热的不像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砰砰的乱跳,极力冲破胸口的那层紧绷的皮肤。
想要喊想要叫,想要扭想要跳,说不出的不自在。
眼前的三个男子相互一笑,为首的男子一把打横抱起目光涣散的赵同生,回到了小屋。
被放到床上的一瞬间,赵同生看清了抱着自己的男子嘴角不寻常的笑意,脑中最后的神经立时竖起,暗叫不好。
蓝衣男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抽掉自己的腰带,掳掉自己头上那光芒四射的头冠,肥腻的胸膛从华服中跳出来,冲击着赵同生有些恍惚的大脑。
赵同生隐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无奈身体一丝力气也使不上,而且,身体灼热的温度,胸口难以抑制的瘙痒,没给他更多的精力去反抗。只想有个冰凉的物什能解救自己,晚一秒,自己就会被自己的温度烧死一般。
“瞧瞧这小摸样,是比我府上的那个暖床的俊俏多了,难怪咱们的皇上这么的宝贝,玩了这么久都不腻。”脱得精光的男子嘴里也没闲着,喋喋不休的对着身后跃跃欲试的两个男子叮嘱,“本公子先来,你们两个谁先来,自己一边抓阄去。”
赵同生感觉身上压上一个让自己窒息的重量,明明内心是那么的厌恶,恐惧,想要推开这具让人作呕的身体。手脚却不受控制的盘上那个肥油油的身体,将他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中。
他想要降温,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温度,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拼着最后一丝意识,赵同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要!”
。。。。。。(删除了)
男宠,谁家里都有几个。
向赵同生这么招人疼爱的,却不多见。
抛开这俊秀的小摸样已经是拔尖的不说,这叫声,就让边上的人酥筋软骨。饶是这些风月场里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手,也忍不住肝颤。
丝丝挠挠的抓着自己技痒难耐的小心尖,蹭过来蹭过去,却始终抓不住。让看着的人干着急。怪不得来时宣其易笑着叮嘱他们要好好控制自己,莫要被这人精把命都勾勒去。现在看来,句句属实。
“我说小齐,你悠着点,别把这小人弄残了,我哥俩还没尝尝呢。我们也是捐了银子的。”抽到阄的男子靠在床边的桅杆上,看着赵同生红艳艳的小脸,笑得猥琐至极。
“难怪其易说这小子吃了春药会越发的不似凡物,当真如此。听听这叫声,相公馆里的头牌都没这水劲。”
“小王,和你说了多少遍,不要直呼皇上的名讳,他是君。”
“知道了,孟大人。如今他是皇上了,做的事确实让我佩服了。对于这么一个男宠,还要大费周章的设计,兜兜转转到最后,还不是给他下得药,一尝所愿。真不明白,之前的戏码是做什么的。依我,就直接打晕带回家,绑在床上,细细玩上一遍,岂不更好。”
另外两个人一听,附和着大笑,不忘催促正在动作的人加快频率,早点轮到自己。
赵同生在最初的疼痛中,渐渐进入麻木。
想不起来。只有恍如隔世的一张姣好面容。那些痛都都及不上方才那些刺痛自己心窝的话语。
宣其易,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犹如坠入万丈深渊,赵同生在虚无的烟云中浮浮沉沉,浑浑噩噩。等到睁开双眼,已经月上柳梢头。
屋子里的陈设没有变,就连床边的小凳都没有移动一分一毫,还是自己记忆中的位置。
房门大开着,一地的银霜,刺得自己眼睛生疼。
赵同生暗暗懊悔,自己怎么没有就这么睡死过去。
轻轻移动自己的脚腕,无果。腰肢一下的酸楚感就像山洪暴发,一股脑的袭来,让回复意识的赵同生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自己的手臂上,处处都是掐痕,咬痕。胸口的疼痛引着赵同生扫过去视线,红肿的突起颤颤巍巍的在空气中矗立,周遭的肌肤布满血痕,就要喷涌而出。最疼的还是自己的腰,想要从中间折断似的。稍稍移动,就会牵动全身的不适。以至于自己想到移动,身体的酸痛都会更加的剧烈。
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摆设,想着那个自己还有印象的蓝衣公子的话。
“男宠,我只不过,是个男宠。”
赵同生LUO露着身体,任由夜风的侵袭,寒气的入侵,在那张凌乱的床铺上笑得上气不接下去,眼角都要笑出泪珠子。
珠儿,这下,你可解气?
第二日,赵同生勉强下得了床,便抓起墙上挂着的宝剑,一步一摇的奔向明王府。
小王爷,一定和那些畜生的是一伙的。我赵同生杀不了皇帝,杀一个王爷陪葬,也是值得的!
抱着必死的信念,赵同生跌跌撞撞闯进了明王府。
侍卫们三下五除二就将身体孱弱,有些高烧的赵同生一把拿下,恰逢宣其扬从外面回来。
“同生,你?来人,关上府门,今日谢绝任何访客,就说本王不适。”小王爷扶着摇摇欲坠的赵同生,满眼的焦虑与心疼。
一把扔掉他手中的宝剑,打横抱起,直奔自己的卧房。
“你可知道?那时的小王爷和我说什么?”赵同生扯出一个笑意,在暗色中隐没殆尽。
宣其扬没有说话,将怀中的人努力的往自己的怀中拥了拥。他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他现在只能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告诉怀中的人,那些都是过去,都是已经不会再发生的过去。自己就在身边,就在他的身后,会一直都在。
今天的夜,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