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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平静生活 ...

  •   宾馆外是一片从林,月白风清,树影斑驳,我们跌跌撞撞地朝着与北极星相反地方向狂奔,不敢有一丝松懈,这可能是唯一一次机会逃出那个魔窟了。
      一路上,食物很是充足,地上的野草,土里的蚯蚓,清晨的朝露,居然没有遇到什么野兽,我想上天还是同情我们的。
      期间,女孩毒瘾发了好几次,每次我都以为她会就这么死了,没想到都挺了过来,可能沾上的时间不长吧。那个地方,十四岁以上的女孩都是用毒品控制的,沾上了就会心甘情愿的张开腿,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她是幸运的,我也是。
      就这样过了八天九夜。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看到了远处点点灯光。
      我和女孩留在了这一个不大的城镇,一边乞讨一边想找个能稍稍挡风遮雨的地方,现在正是冬季,睡在路边上寒风刺骨,很可能会生病的,我们可没钱买药。
      平和的小城镇总会有一些好心人,满头华发的伊娜老奶奶收留了我们,我和女孩白天在饭馆洗盘子,晚上睡在店里守门,每个月会有一小笔收入。
      过了一段相当平静安全的日子后。女孩的话多了起来,总是对着我碎碎念,她说她叫莫莉伊丽丝,英国人,到巴西旅游时被绑架的,:“我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妹妹,你可没有她那么可爱”“她和我一样是碧绿色的眼睛,头发是金灿灿的,笑起来像一个天使,她总是一看到我就笑。”莫莉提到最多的就是她的“天使妹妹”。
      每当这时,她都会盯着我发一会儿呆,眼神朦胧,苍白的脸颊泛着幸福的红晕,然后又清醒过来,笑一笑,接着唠叨“你知道的,伦敦的天气总是很糟糕,老是雾沉沉的,庭院的花怎么也长不好,爸爸一直报怨妈妈的园艺手艺。”
      她不厌其烦的重复她的父母,她的庭院,她的篱笆,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说的激动的时候还会抓住我的手,不断地比划,有好几次,说的太急了,引起一阵咳嗽,声音大的像是肺都要咳出来了。我总是及时的递上一杯水,大多数时候都是微笑地听着,很少开口说话。我没有那么愉悦的回忆值得分享。
      又过了一段时间,许是说腻了,又或是感冒咳嗽弄坏了嗓子,莫莉渐渐不再提从前的事了,特别是最近,临近万圣节了,到饭店吃饭的人越来越少,给的小费也没有以前多了,让她存钱回家的目标延迟了不少。她的脾气越来越坏,常常无缘无故的对我大吼大叫,,我好几次都忍耐不住跟她吵了起来。伊娜几次规劝无果之后,撂下了狠话,再吵就把我们都赶到大街上去。我和莫莉才消停了下来,开始了冷战,谁也不理谁。
      有时夜深人静时,会听到她压抑的抽泣声。看着她脸上越来越茂盛的痘痘,我想她应该只是太着急着回家了吧。便试着向她示好,我们又和好如初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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