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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抛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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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太太死后,把遗产都给了我,在我成年之前,都由安妮和安德烈代我管理。
后来我找到了合适的骨髓,痊愈出院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要经常坚持检查防止复发。。可是安妮和安德烈却没有很开心,“坚持”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上的,在家里面赔了一大笔的违约金之后,是没有办法“坚持”的。
“宝贝,我们过几天一家人去墨西哥玩喔,开心吧。”在出院的当天安妮就这样安排了。我有不好的预感 ,可是却无从反驳。
“嗯,开心,可是我们不先回家吗,妈妈?”我尽量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我们先去玩吧,从墨西哥回来就直接回家,好吗?”安妮笑的很真诚,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上了飞机我才知道,我居然会晕机,一边强忍着呕吐,一边在思索该怎么做。安妮和安德烈明显是不安好心的。我一进不能帮他们挣钱了,他们说不定会趁着墨西哥热闹的大街,就此把我扔下,回美国再报一个失踪就好了。不行,我一定要跟紧他们,十一岁的小孩怎么可能会在那么复杂的墨西哥生存下去。
脑中不禁回想起安德森太太临终前的嘱咐“你父母的公司已经倒闭了,又收养了一个叫安德鲁的小提琴神童来替他们赚钱以维持体面,你回去必定会受到冷遇。我明面上给他们的遗产只是一部分,其他的都存进了一家瑞士银行,一个叫,莉莉安德森的户头上,密码是你的生日,必须要到十八岁的时候才能取出来,明白了吗?事实上,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钢琴手,一定不要放弃了,答应我。”
安德森太太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连当时消毒水的味道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一定不能让安妮和安德烈发现这笔钱。说不定,这笔钱承载了我的未来。
到了墨西哥,已经是晚上了。跟着安妮安德烈一起住进了酒店。一下飞机我就一直强打着的精神在柔软的床面前松懈了下来。
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一张湿帕子捂住我的口鼻,紧接着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醒来闻到强烈的鱼腥味,昏暗狭小的空间,海浪击打船体的声音加上船身的摇晃让我一直很不舒服。只有头顶有几条缝隙能透出一两缕光,不时会有一些脚步声。一天会有一次,有人打开天窗扔一些吃的下来。
下船之后我跑了一次,被抓回来后被打的遍体凌伤。
他们把我交给一个瘦小的老头子后就离开了,老头子养了十一个小孩,都是帮他讨饭的,三人一组,每组一个残疾的,每一组都有指标,达不到就挨打。
我和两个男孩一组,到处乞讨和和抢劫,有两个人随时看着我,根本没办法逃跑。我学会了向大人装可怜,不给钱就抢,抢不到就跑。
老头是不会给我们食物的,要吃就要自己去偷去抢去翻垃圾,偷抢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大多数时候都要去翻垃圾箱,刚开始的时候我很不习惯,等饿了几天之后,这种不习惯就消失了,现在我能很从容的把手伸进垃圾桶里。
天空红了一个边,我和另外两个人打算去夜市觅食,哪里的剩菜剩饭总是很丰富,有时候还会找到剩下半盒多的炒面,
街尾的“彼得餐厅”有一个很善良的小姐姐,总会把客人吃剩的东西装一装放在垃圾桶的旁边。很多小孩子都知道,要靠抢的才能吃到。我的力气不大,抢是抢不过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大男孩的。今天早点去想碰碰运气。可惜显然我连运气也没有,已经有人在那里吃了,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只好再去翻翻其他的地方。
手上全是油腻腻的汤汁,找了一个水坑把手洗了。
蹲在路边,打量着行人,寻找下一个目标。
一个身宽体胖,地中海头的中年男人,正在站在一家烧烤店前,裤袋鼓鼓的,从头到脚,一副标准的肥羊样。就是他了。
我冲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东西就跑。一直跑出了夜市才打开来看,乖乖全是大票子,想了一下,我抽出一张小额的,带着两个男孩去了一家炒面店“老板,六份炒面打包”老板扫了我一眼,收下了钱“去旁边等着。”三个人出了店在街边蹲着等。不知是同情还是对我们识相的满意,炒面的分量很足。
吃完了炒面,又逛了逛,站在钟表店的玻璃门前看看时间,吓到了两个从店里出来的一对母子,惹来老板的一声怒骂。十二点多了,计算了下,其他人也差不多收工了。才回老头那里。
看着老头身边谈笑风生的地中海男人,我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兔崽子,滚过来,钱包呢?”我把钱包给了他,老头一巴掌扇过来,谄媚的把钱包递给了地中海男人“厄尔总管,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等下就废了她给你出气。”。厄尔总管笑眯眯的接过“是白种人吧,多少钱,我要了。”“厄尔总管要人,我当然不能喊太多了,500美元怎么样。”“哼,500你可以买十几个当地小孩了,你留着个白种人又没有用,200,不能再多了。”“可是,白种人不好得的呀,在涨点。”“250,我可以让你免费来店里几次,让些好货色接待你。”老头沉默了一下,答应了。我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给卖了。还是个250的价。
厄尔总管带着我出了街,坐上了一辆吉普。三十分钟不到就到了,不远,就在城的东面。
厄尔总管领着我从一个小侧门进了一栋两层的楼房,恶臭和香水味混在一起,空气闷得喘不过气,“洗洗,送到106去”洗干净了之后,套上制服似的小白裙,穿过工厂宿舍一样的长走廊,
停在一扇门前,领头的人敲了下门“狄丽奇先生,人送到了。”一个穿着白睡袍的男人开了门,我转身就跑,我知道这是哪里了。才几步远就被抓住敲晕了。
迷迷糊糊中下身一阵剧痛,耳边是男人的喘息声。手被手铐铐在了一起。这帮畜生。
我跟七八个女孩关在一起,刚开始的不安分在几次毒打和侵犯之后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