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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十九章 暴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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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起，皇上已经半月未来我承乾宫，听说时而召见侯佳氏，虽说她至今还是个小主，但宫里众多侍者早已知晓这侯佳氏迟早会是主子们，对她侍奉十分周到。只是令人不解何以至今未有个贵人的封号，依然是小主？
皇上尚未向皇后提起，而宫人皆知侯佳氏美貌，皇后哪敢同淳贵人一般对待，皇上不说，她更是乐意，从而找机会对付。
皇上时常让保仪出宫办事，令他半个月也不能回来一次，如今刚刚回来。但是今日恩如一早像我请假说不舒服，我只好让另一个宫女唤他过来。虽说现在大白天，但是近皇上时常流连于侯佳氏处所，我倒是无恐了，更大原因是已经多日未见他了。
我飞扑到他的怀里，只有他才能令我在这个无情的宫里，感到一丝温暖。
不知是否对一切无可奈何的心情，不知是否被沉重的世界令我发疯的心态，还是说，对他泥足深陷的缘故，我像个□□般地发泄，以至，他的离开，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居然结束在我的沉沉深睡中。
或者因为他就在身边的缘故，我极少可睡得这般舒畅。
“皇上驾到。”耳边突闻鄂啰哩的声音，不知道是否在做梦，我习惯性睁开眼睛，皇上来了？
看着身边，他已经离去，我舒了口气，然而又见自己赤luo的身体，连忙披上一件衣服，却依然薄似若无。
周遭充满的情欲的味道。皇上唤作“芬儿”的声音越来越接近，紧急之下，连忙拉开床罩，却对上皇上奇怪的眼光。
完了！
他疑惑的眼光，随着周遭的空气变化，随着我的动作，变化到惊愕，直至愤怒到拂袖离去。
完了！
真的完了。
我瘫倒到床上。
迷迷糊糊过了这么一天，我甚至没有去想何以宫里没有任何动静，似乎今早那个只是一场梦境，看着那块玉，静静躺在床上，发誓，绝不可能是梦。
“恩如，恩如何在？”我朝外面唤着，我没有想到自己何时开始这般依赖她。
外边走进一个宫女，答道：“娘娘，恩如姐姐今早回宫女处所休息了。”
是哦，若非如此，又岂会被皇帝抓个正着，有岂会如此。
我精神恍惚走出去，外面两个宫女悄悄谈话，见我出来立刻停止。我以为她们谈的是今早那件事情，感到不舒服，转身正想回去。
后面又传来另一个宫女的声音，似乎很欢快：“你们收到消息了吗，恩如姐姐刚被封为贵人呢。真是……”
她说道一半停下来，但是事情已经明化，后面部分说不说也无所谓。
我并没有像她们锁“期待”般，转回去质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只是静静返回寝宫。
原来如此吗？何以在今日她会不舒服而休息，何以在今日皇上会突然来找我，当我渐渐开始依赖她，开始信任她的时候，如此才能给我这般打击。
后宫中流言蜚语接起，承乾宫已经成为人人避之之所，虽然并没有人来惹事，但是那也是因为皇上尚未表态的缘故，没人想做这个“聪明”。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上午醒来，寝室均无人，便自行梳洗番，已好几次如此了，世态炎凉，本是如此。
我照例拿出那块玉佩，现在每日陪伴我的也只有它了。
突然几个宫女跑了进来，说是皇上要见我，便硬是给我换上一件比较正式的袍子穿上，如今的我……也只由着她们了。
依然被前呼后拥走去乾清宫，他们指望我能重拾昔日风光吗？我也指望这呢！然而事实总不会如人所愿，她们似乎不明白这□□后宫是什么罪。
而且，恩如已经称为主子，她本是我身边最近身的宫女，而皇上偏偏先立她为贵人，明摆着事。
乾清宫就在前面，几步即到。鄂啰哩将其他人留在外面，仅仅我同他进去。
大殿显得非常昏暗且空荡。
可能因为里面静静有四个人的缘故。
当然，身为皇上最信任的带刀侍卫的他，也在里面，皇上即使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就在你的身边吧。
皇上想问，究竟是何人？我笑着，没有回答。
痴痴笑着，如疯婆子一般，因我看见他的手，紧紧抓着他的带刀。
若我说出来，我相信这个世界将会有一阵变化，然而……如今的我，又何必扯上别人呢，更何况，那个人……是你……
皇上走下来，抱着我靠向他的肩，我的眼里只有后面那目无表情的带刀侍卫。
我依然痴痴笑着，抱着我的那双手忽然抽出，将我推到在地上。
我的笑声越来越大，带刀侍卫的表情越来越冷。
走出乾清宫，笑声已止，一片空白的脑子带着我返回承乾宫。
如今伴着我的只有你了。
我拿出那装有玉佩的锦盒。
不见了？昨日还好好在锦盒里的玉佩，今日到何处了？
我发疯般寻找，将所有的东西弄得直响，甚至错过了外面的通传声。
知道我几乎将我的梳妆台推翻时，门口赫然出现那皇后冷笑的嘴脸。
皇上有旨？
……贬为恕贵人，移居符望阁……
那又何必你来传旨。想看看如今我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吗？！
我跪在她面前，静听圣旨，凌乱的房间，令我不知身在何处。
我低下头，希望她那恶毒的嘴脸不要出现在我严重。恶毒？我何尝不是同她一样。
然而她并不满意我的卑微，伸出右手，抬起我的下巴。
“可怜的如花似玉。”
指甲狠狠刮过我的脸颊，一阵阵刺痛中，一股暖暖的液体滑下我的脖子。
“听了本宫的话，你或许会后悔。皇上真的很喜欢你，他让保侍卫彻底搜查宫里的可疑人物，但是毫无结果。刚才，你若说出那人是谁，本宫保证，皇上会对你如先前那般，但是你却……哈哈，所以呀，本宫应该感谢你。”
原来如此吗，所以在乾清宫，他们两人奇怪的表情，奇怪的动作。
“且，即使今后出现再多的恕妃，本宫也可以制作更多的恩贵人。”
我站起来。
“如此，皇后也只能永远埋在这后宫的繁华中，如你所说，即使无我，还有更多的妃嫔，更多的贵人，或许一日，会出现另一个皇后，妃嫔可以易主，皇后有什么不可以。”
如今的我，又何必忍气吞声。
……
符望阁的日子并不难过，对我而言，或许更好。
原本我这个小小的失宠贵人，不大可能有人光临。只是今日，居然来了个稀客—已封做恩嫔的恩如，挺着她至少五个月的肚子。
“恩嫔娘娘吗？真是稀客。”
我冷笑看着她的肚子。
“娘娘不必这么唤恩如。”她的脸色显得很憔悴，我不想多看，别过头去。
“那您-要我如何称呼，我今日不过一个小小贵人，也没那么好命怀有龙种。”
我低头看向她，语气一直提升，对这这位我曾经疑惑，曾经担心，曾经信任，曾经依赖，又曾经遭到背叛的女子。
“恩如从来不想欺骗娘娘，恩如并没有背叛娘娘，恩如从未对任何人说出娘娘与保大人的事。”恩如低下头，显得很可怜。
我又别过头，冷哼一声、
‘制作出更多的恩贵人吗？’
“如今已经没有必要了，恩嫔娘娘，总而言之—恭喜你，后来居上！”我冷冷道，这个是送客的口气。
恩如呆了一会儿，又道：“娘娘自己或许不清楚自己本身的魅力，就是女人，初次见到娘娘只怕也要对你动心一番……”她顿了顿，“我这个离你最近的宫女，对皇上而言，是你最成功的影子。”
她在说什么，前言不对后语。
恩如盯着我一会，微笑道:“皇上在的一天，娘娘总不会有事的。”
正想离去，突然回头道：“恩如知道娘娘在意的是什么，保大人上个月已经被皇上派出去打天理教，看来再也不会回来。
恩如离开了。
走啦，走啦吧，宁愿你去沙场 ,也不想你死在这个地方！你就让我一个人永远留在这里.……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