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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府男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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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王昊诃索,赤焕国君昊诃冕的长兄,在先王、其父昊验的赏识和疼惜中长大,三岁便被立为赤焕太子。却在一年前老王弥留之际被废,贬为永宁王,命其远离都城,掌管赤焕东南界。永宁王迁府淮林后不久,就在当地颁布了一条奇怪的法令,严禁澜定国女子入境,违例者处以妖女惑众的火焚之刑。自颁布法令以来月余,已有五名从商的澜定国女子因无视法令闯界而被烧死。赤焕国百姓对此法令众说纷纭,最得人信服的说法是永宁王有龙阳之僻,他宠爱的秦越,在到了淮林后却勾搭上一个澜定国女子,并计划与她私奔。永宁王欲求报复,用火烧死了他的姘头,并颁布了这个令人咋舌法令。且不说这个法令是否因此而来,却说永宁王府除了有秦越,还养着其他男眷。方璃,和悦楼当红的头牌,王爷在三个月前为他赎了身,并安置入府中的水月楼台。
唐安随着那侍卫沿着石径行了又半盏茶的功夫,拐过一道矮墙,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湖水展现在眼前,湖的左侧有座两层的水阁,半入水中半倚岸。而自己的正前方则有一个八角凉亭,亭子里一个穿着袍服的男子正背手站立,望向自己。那个给自己带路的侍卫长急步向前对那男子行礼道:“洛大人,唐神医到了。”
洛子夕,当朝宰相洛和父的长子,长柯索三岁,六岁入宫任太子伴读,更是在柯索被贬时毅然辞官,随了柯索做了一个入暮永宁王府的闲人。那些王府下人却是为的敬畏,仍旧尊其为大人。
唐安抬头,只见那洛子夕身材高硕,眉目间掩不住的慑人英气,他深深做了一揖。“唐大夫不必多礼,"洛子夕步下了凉亭,"在下洛子夕,奉王爷令,在此等候大夫。是方璃一时赌气服了毒,还望公子能妙手医治。 ”那洛子夕毫无避讳,开口就说出方璃服毒,也不多加解释,说完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唐安。唐安哪知方璃是谁,只听是有人服毒,不由得皱了皱眉。洛子夕似是会意一笑,接着说:“还请唐大夫速速随我来。怕是方璃等不得了。” 于是两人便朝着那湖边的小楼急步行去,紫叶儿抱着大药箱,紧紧跟随。
方璃的卧房在二楼,是个两进的房间,屋中有红木雕花的隔断,分立两侧,将卧榻隔在了后进。方璃安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脸色却异常的红润。紫叶儿在这时轻轻地开口了:“洛大人。”
洛子夕没有想到那个仆从竟敢在这时说话。但他的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侧了下头。那个仆从的声音似乎从唐安口中传了出来,“洛大人,唐安要医治了。”这就是所谓的异口传音吗?洛子夕记起秦越对自己提到唐安是个哑巴,所以自己让手下把那个提药箱的侍童也一并带来了。洛子夕并不懂医术,但是仍和王府的太医们一起观看唐安诊治。期间那些太医时有啧啧。
“方公子没事了。”终于唐安长出了口气,两鬓已有了汗渍,紫叶儿读着唐安的口形继续说到,“明日应该会醒来。以后需要定时服药、静养,慢慢就能恢复。我来开方。”
唐安回到“择诺堂”时,张墨正在他书房的那张榻上打盹,天还没有亮。紫叶儿跨进来时屏气凝神,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唐安朝着睡的正酣的张墨笑了,紫叶儿拿出自家公子的另一条盖被给张墨盖上,然后随着自家公子离开书房,回后院歇息去了。
一早,天还没有大亮,全择诺堂的上上下下便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和女人的呐喊声中清醒了。小厮还没来得及完全地打开大门,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孩便冲了进来,他身后是五、六个家仆打扮的高大男人,一字排开地杵在了前院。那男孩似是非常熟悉这里,径直就向书房冲去,与正在整理衣衫往门外走的张墨差点就撞在了一起。张墨似乎知道那男孩要做什么,一侧身让他入了书房。
房里一张躺椅仍散发着张墨的体温,不远处的书桌上一本摊开的医书躺在已经燃尽的烛台下,书页随着从敞开的大门吹入的风摇摆着,诉说着自己的冷清。那个男孩走到窗前,确认了所有的窗户都和以前自己封死的状态没有两样以后,得意的笑从嘴角掀起。他转身出了书房。
张墨对着那男孩一弓到地,“夫人可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