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玲珑》阕羽

2、初见，杨过

　　拉着玲珑往外走，孙婆婆的嘴也没停着，在走到墓口之时便也交代清楚了，原是杨过那小子从全真教出逃，遇见孙婆婆，孙婆婆怜他准备带回古墓，谁料又被全真教的道士追上，孙婆婆自知不是敌手便回来寻了小龙女去救杨过。

　　彼时孙婆婆一心担忧杨过居然忘记古墓派祖师的规矩，古墓派传人除非遇见愿意为其死的男人否则不得出墓。而玲珑这货已是枪版哪还在意这些，两人就如此大摇大摆地走出古墓。

　　随着孙婆婆一路走到后山，便远远看见一群道士围着一个小男孩推搡着，那小男孩倒是机敏，左躲右闪，偶尔使个绊子让敌人摔个狗啃泥，但终究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孩子，面对这么多大人也只能束手就擒，果不其然，不消片刻那小男孩便被一个倒是一脚踹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见那道士靠近似有下步动作。

　　孙婆婆心里着急，抓着玲珑的手也跟着收紧，“龙姑娘，求你……”话未尽，人居然凌空了。

　　玲珑提着孙婆婆运起内力向人群飞去，亲眼见到这样的场景，玲珑心里泛起阵阵心疼，以及对全真教和黄蓉等人的憎恨，是有多大的怨恨对一个小孩残忍如斯。在稍远处放下孙婆婆，玲珑自袖中甩出白绫向那群道士抽取，眼中一片冷冽。

　　来的都是些道行尚浅的小弟子，连赵志敬都没来，故而不消片刻那些小道士便全部倒地呻吟。

　　孙婆婆见状，赶紧过去扶起地上的杨过，见小孩双眼瞪着紧紧咬着嘴唇偶尔一丝呻吟从口中流泻而出，孙婆婆心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把杨过揽在怀里，边拍着他的背边安抚道“乖，婆婆来了，以后再也没人欺负你了，婆婆啊，这就带你回家。”

　　似是确定了自己的安全，杨过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将头埋在孙婆婆的怀里，微微颤抖。孙婆婆也收紧手臂回抱着他。

　　这厢孙婆婆完全沉浸在救回杨过的欣慰之中，那厢玲珑却丝毫不解气，眼看着这些倒下的道士冷声道：“今日便先绕过你们，这个孩子我带走了，若是不服大可到山后活死人墓找小龙女便可。不过你们恃强凌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罢，便用白绫卷起其中一个道士的佩剑，拨开剑鞘，对着那群道士‘刷刷！刷’几下，道观连带着束起的头发一并落下。

　　小道士们业已涨红了脸，满眼愤恨，却也无计可施，这种羞辱比杀死他们还要难堪。其实玲珑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激怒赵志敬，让他寻来。自己直接解决这个麻烦，以免后面的是是非非的发生，尤其是孙婆婆的死。

　　无视那些道士的愤恨眼神，小龙女缓步走到孙婆婆面前，此时杨过已经把头从孙婆婆怀里拔了出来，从小龙女开口说话时便一直盯着他，眼里情绪莫名。

　　“我们走吧。”忽略杨过的眼神，玲珑看着孙婆婆说道。

　　“哎，”孙婆婆应声，此时孙婆婆的情绪已经稳定，突然想到古墓派的另一项规矩，不收留男子。

　　“哎，姑娘，这孩子……”

　　“随你。”打断孙婆婆的话，头也不回的向古墓走去。只是这回没用飞的，反而脚步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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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孙婆婆喜极。连忙拉着杨过跟上。

　　回到墓中，杨过已是摇摇欲坠，孙婆婆吓得赶快将其放在自己的床上，手足无措，只得拍拍杨过哄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婆婆，你先让开。”见状，玲珑自是无法不管了。

　　孙婆婆见玲珑愿意帮忙，赶忙起身让开。

　　玲珑先是拨开杨过眼皮，确定是晕厥，又抚上杨过的额头，很烫。扫了一眼杨过的身上单薄的衣服破破烂烂，触目的伤口从破口中露了出来。身体上的伤痛以及精神上的惊吓导致他的神经几近崩溃，不过他一直咬牙坚持，直到现在才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婆婆，你跟我来。”玲珑起身向孙婆婆招呼了下便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姑娘，他怎么样了。”孙婆婆焦急地问道。

　　“暂无大碍，只是受了点惊，暂时有点烧热，待会儿你替我下山买点东西。”为了不让孙婆婆着急，玲珑还是体贴地作出回应。

　　走进室内，来到桌前，略停顿了一下，便提起毛笔在宣纸上开始写：茯神半两，川升麻半两，犀角屑半两，代赭一分，钩藤一分，川大黄一分。

　　写完后玲珑吹了吹墨，便交给孙婆婆，“你待会儿按着这药方开几贴药回来。”

　　“哎，好的。”得了药方的孙婆婆知道这是给杨过开的，急忙转身准备就出去。

　　“等一下，去药房的时候除了药方的药，顺便拿点金疮药和绷带回来，还有再给他再置办几身衣服，吃食方面你就看着买点回来，不过他现在不宜用荤腥的东西，你酌情就好。”

　　自被玲珑喊住，孙婆婆就回过头听着她讲完一大堆话，先是呆愣，然后是欣喜。“哎，知道了，我替那小子谢谢姑娘了。”说罢便快步离去。

　　待孙婆婆走后，玲珑又来到杨过床前，见他嘴唇干裂地躺在床上好不可怜，于是从身上取出小瓶玉峰浆对着杨过的嘴倒了下去。小孩儿下意识地动着嘴啧啧地将玉峰浆吮吸下肚。见他这般模样，到是有几分可爱，玲珑下意识地伸手拂去他额前的碎发，细细打量着小孩的眉眼。

　　脸上虽是有伤痕和一些污渍，但难掩其清秀容貌，剑眉入鬓，只不知这紧闭的双目是否灿若星辰。脸颊上肉显示出符合年纪的志气与可爱，漂亮的小孩总是招人疼的，对谁也不例外。

　　见杨过脸上身上除了伤口还有许多污渍，玲珑便收回落在杨过脸上的手，给他压好被子。起身准备去拿水和毛巾来替他擦拭，还未离开一步，床上的杨过便突然呻吟起来，玲珑回头一看，只见少年冒着冷汗，身体也在挣扎，嘴唇一张一合好不痛苦，原来是做恶梦了。

　　见他这般可怜模样，玲珑实在不忍便又坐回床边，握起杨过一只小手，另一只手隔着被子轻轻地拍打着他，安抚着。

　　渐渐地，杨过似乎放松了下来，嘴角上扬，似乎做起了美梦，只是拽紧了玲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