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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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依旧淡淡的笑着，像是高兴，又像是悲伤。
本田菊远远地看着，心惊，也迷惑。
伊万斜眼，王耀就坐在他身边，丝毫不觉得近。
阿尔私下计算着，难道王耀又打算做什么小动作？
弗兰笑嘻嘻的盯着亚瑟完全没注意到，倒是亚瑟递过去一杯茶，现在王耀发展的很好，说不定能帮帮自己。
王耀说过，谁都不懂。
伊万的确不懂，伊万第一次看见王耀的时候，王耀坐在主座上，低头浅笑着，温和舒雅，是伊万第一眼的感觉……那是自己尚且弱小，王耀微笑着抚摸伊万的头，高高在上的王耀弯下身来，对着他微笑。
这种微笑伊万一直记得，这样，很美好啊……直到，直到自己看到那个时候王耀迷茫的眼神……连慌乱都忘了么？
伊万轻而易举从本田菊手里拿过东三省，王耀皱眉，双眼却依然无神……破旧的衣衫，颓废的神情……王耀那时候，是这样的表情吧？
伊万那个时候以为王耀已经完了……不是自己不愿意相信，而是大家已经证明那一点，多么无力啊，被领土不足自己十分之一的欧洲小国瓜分，甚至连本田菊都能将他逼入绝境……但是伊万意外的是，就在自己以为王耀已经不可救药的时候，却想起“笃笃笃”的叩门声。
不急不缓，力度均匀。
伊万打开门，外面站着的确实王耀……一副邋遢落魄的模样。
王耀只是低低地笑着，“伊万，我想向你学习。”
伊万一怔……那是的微笑，此事，竟然依旧从容如初，王耀，你早已跌下神坛，堕入地狱，被无数铁骑碾压，被枪炮打得满身疮痍，为什么……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还能……像当初站在顶峰一样，笑得文雅有礼。
“要我帮你么？”良久，伊万木然反应过来。
“嗯，借我几本书。”王耀抬起头，头发有些杂乱，脸却干干净净，柔和的眉目一如当初。
“只要借几本书？我派几个人过去帮你吧？”
“不用了。”王耀笑得很温柔，温柔到让人无法拒绝，因为伊万看到了笑容里的坚定，，一如当初自己风风火火掀翻原来上司的时候……只是，第一次发现，有种坚决，可以来的这么慢。
王耀转身离去的时候，伊万忍不住牵住王耀的袖子，王耀微笑看着，似是询问。
“有困难的话，来找我好了。”
“好的。”
王耀点头答应……却一直没有来过，就连自己后来送过去的人，也被最后送回，王耀微笑着说谢谢，却不在回头。
伊万皱眉，因为王耀确实站了起来，赶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侵略者，将家庭失散的弟弟妹妹一个一个找回，除了阿尔护着的弯弯，都已寻回。
伊万高兴，也害怕。高兴的事，王耀走的是自己的那条路，跟着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害怕的是……如果你要再次走上神坛，还能看得见那迷人的微笑么？
伊万知道王耀绝对不会甘心一直匍匐着前进，会站起来，会大步向前，也会……龙腾九天……好像曾经，自己只能仰望。
箍住王耀的脖颈，手拿水管，呐，你要乖乖听我的，不要弄那些海军蘑菇了，我会保护你的。王耀沉默，伊万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能逼他……直到，直到王耀看见王耀依旧淡淡的笑着，伊万觉得里面有着很多很多……自己不懂的东西。
从一开始，自己就迷恋着这样的微笑，温柔，文雅，有礼。
后来，自己倾心这样的微笑，平静，深沉，却带着无法拒绝的坚定。
现在，却忽然害怕……自己，居然从来不懂，这笑容里，究竟有多少。
“呐，答应我吧，我会保护你的，一直，一直保护你……你只要，安安静静带着就好了。”
“为什么要害怕呢？”王耀语气里有着淡淡的笑意，抚在伊万脸上的手掌宽厚而温暖。
伊万握住那只手，细细的吻着，“阿耀，你是答应了？”
“呵呵……有了军队，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啊！”王耀笑得很明媚，却让伊万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自己一个人往前走！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乖乖和我融为一体！”毫不犹豫的压倒，掐住王耀的手腕，将王耀固定在自己的怀抱里。
“呵呵……”王耀忍不住笑了，好似初见时看着伊万随身携带向日葵的样子。“你不是说，你和亚瑟他们是不一样的么？”
伊万愣住，当初，亚瑟他们用强的时候，王耀一直抵抗，并且，最终让那一群人回去了，自己看着伤痕累累的王耀，忍不住抱住他，王耀依然再躲，伊万静静的看着王耀，说，自己和他们不一样，会一直，帮助他，完成理想。
但是……伊万无法否认，自己，从心底，想要得到王耀的事实……原来你知道么？
“是啊。”伊万不愿掩饰，也不再忍耐，低头吻去，却被一股巨力推开。
“很抱歉呐……伊万。”王耀站在伊万对面，依旧微笑。“我一直都是把你当成老大哥……从跟你后面学习开始。”
连拒绝都温文有礼，曾经伊万爱着这些，现在却无比痛恨，想要钳住王耀的手腕，却发现王耀的腕力居然那么大，轻易的挣脱了自己。
“王耀，你不要执迷不悟，你是离不开我的！”你的国防，工业，所有一切的核心，都有我掌握着，你逃不掉。
“是么。”淡淡的语气，依旧是暧昧不清的笑容。
“不要总是这个样子！”伊万舞起水管……自己曾经迷恋这样温柔的王耀，但是，现在才发现，温文尔雅的笑容下，是自己永远无法理解的深厚，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放弃？只要你乖乖的，我会让你依靠，让你无忧无虑……为什么！
“我不属于任何人，如果一定要有个归属的话，我的子民就是我的归属。”王耀看着伊万，不在微笑，而是认真锋利的眼神，刹那间绞碎了伊万所有的幻想。
“我们只能是朋友，我很感谢你的帮助，但是，你别妄想借此控制我。”王耀终于露出了冷峻的表情，高傲的看着，一如伊万曾经瞻仰的背影，不会仰人鼻息顶天立地的骄傲。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伊万始终不懂。
“外蒙，东三省，外兴安岭，或者说现在的西伯利亚……你该不会忘了吧？忘了也罢，这些，暂且不提，毕竟是我上司送与你的，但是，你若以为还能让我听你的话，你就错了……从我清醒的那一刻开始，就绝不会在任人宰割，一定会，自己往前走。”你呢，或许会一时保护我，但是绝不会永远保护我……况且，你的保护，也不是无常的，那样，贪婪的看着自己，当真以为自己不知道？
吃豆腐可以，但是妄想占为己有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我如果是那随意低头，害怕风浪贪图享受的国家，早该与那古国一同埋葬于厚厚的尘埃之下，只在人们的记忆里……
你以为，是什么让我存在至今？
你以为，是什么让我傲立千年？
你以为，是什么让我重新站起？
你们，依然不懂我，过去不懂，现在依然不懂。
“你要去哪？”
“回家。”
伊万是真的怒了，和中国接壤的陆地边界上，陈师百万，连路德维希都无法阻碍的钢铁洪流就摆在王耀眼前。
【苏联的坦克都是BT级别的，不解释】
珍宝岛争夺……
伊万微笑着看着地图，阿耀，这次你要是肯低头，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回来，我还会好好待你，只要你愿意乖乖坐在我怀中。
王耀依旧微笑，挥手而上。
珍宝岛最终还是划给了王耀，并且……丢了一辆T-62……几十年积累技术的结晶，就这样落到了王耀手中。
伊万怒上心头，找到王耀的老对头，阿尔，前不久阿尔是被王耀打过脸的吧，所以，阿尔，我们一起收拾他吧，给他家里种蘑菇吧……让他像本田菊一样吧！
伊万笑眯眯提出这个计划是，阿尔掏出手帕擦擦汗……亲，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议啊……怎么说王耀也有蘑菇，就这么打了起来，到时候互种蘑菇，搞不好整个蓝星都要赔进去，要冷静，克制啊……
当时伊万没有注意，但是刚回到家就看见阿尔加大大小小的报纸全部刊登了这个消息……
当时伊万只是觉得阿尔太没信用，直到，直到王耀浅笑着站在阿尔背后，伊万才知道自己是去了什么。
世事多变，伊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蹦崩离析，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一蹶不振，而且不是因为战争……
属下散去，昔日小弟不见人影……
王耀低声问到，“大哥，没事吧？”
伊万抬起头，自己和他早已撕破脸……当初几乎是赶出家门，现在，自己甚至抛弃了当初的信仰，王耀却没有抛弃。
“王耀，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哥说笑了……我一直很尊敬大哥的。”递来一杯热茶，伊万浅浅品一口，
“有点苦。”
“是有点，但是很香，也很甘醇。”王耀依旧淡淡的笑着，没有嘲讽，没有鄙夷，依旧温柔礼貌的笑着。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吧。”伊万一改大口喝酒的模样，小口饮着……王耀，我们之间，这个关系才是最好的吧？
近一些，你是坚决不肯的，远一点，我们都累。
我好像，有些懂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恋（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