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黄笠短篇合集》无幻水引

19、写给黄濑

　　给黄濑

　　那是很小的时候，黄濑记得自己摔了一跤。
　　其实不是很疼，虽然当时的确火辣辣了一阵，但过去之后也就没什么了，就是破皮的面积有些大，于是看起来血淋淋的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那个时候，喜欢父亲的那个女人很是小心地跑了过来，然后对着黄濑受伤的腿长吁短叹了好一阵，最后还抹起了眼泪。因为那个人安慰自己的话语实在很可笑的关系，所以黄濑至今都记得她说了些什么：
　　“凉太不哭哦，一会儿就不痛了，啊啊，凉太真的好勇敢哦，呼呼，不痛不痛，痛痛都飞走啦~”
　　很认真地吹着自己的伤口，很认真地流着眼泪，也很认真地安慰着自己。就算是年幼的黄濑也大致分辨得出来那个人的确是认真地关心着自己的。
　　她不是个坏人，可是——
　　“真的不痛嘛。”
　　黄濑记得那时的自己做了一个鬼脸，笑起来的时候和平时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勉强的意思。

　　没错，从那个时候开始，从有明确记忆的时候开始，黄濑就一直是这样：他或许可以很圆滑地说一些谎言，却从不会隐藏自己最真实的心情。

　　国小低年级的时候，黄濑被女生打哭过一次。其实那个时候他的外表在女生那边就已经很吃香了，也依靠着这项天赋和班上女生们相处融洽，只是偶尔还是会因为男生们总会有的那些脾气和女孩子们闹一些不愉快，所以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女性之友。于是，那天，勉强算是从犯的黄濑被暗恋的女孩子用书包砸中了脑袋。
　　硬硬的角磕在额头上，黄濑只觉得脑袋上嗡的一声痛成了一片。他呆呆地看着气呼呼的对方，突然眼泪就掉了下来。是很痛，但同时也很难过。黄濑有些气愤对方不问青红皂白就攻击自己的举动，却也在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失去了辩驳的力气。
　　黄濑咬着牙流着眼泪，跑到自己的座位前把书包举了起来，对准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女生的脑袋，砸了过去。
　　然后是一场波及全班的大范围群架。

　　或许那个时候的他应该学会解释，应该学会体贴。但更直接的，黄濑感受到的，是属于自己的某些东西，或许是领土，或许是自己宝贵的东西，被外来物入侵了的厌恶感。
　　如果那个时候的他懂得，他人的质疑也是对自身的一种伤害的话。

　　一开始的国中生活，黄濑过得很是洒脱。
　　因为有天赋，所以基本上运动社团他都可以随意挑。但人就是这么贱，就算是胜利，但如果胜利来得太容易，那也会变得让人不满足。
　　并非放弃胜利，而是追求来之不易的胜利。黄濑也想要和伙伴们一起并肩战斗，也想要傻乎乎地向着夕阳狂奔，也想有一位老师告诉自己，人这个字呢，是一撇一捺支撑起来的。
　　虽然最终的结果稍微和黄濑的期待有些偏差，但至少，至少黄濑找到了自己暂时奋斗的目标，所以他认为，那还是不错的。啊啊，篮球真是太好玩了，他为自己之前错失的时间感到了遗憾。
　　黄濑依然追求胜利，依然追求任何一个普通的运动少年所追求的。他怀抱着自己目前最喜欢的篮球寻找着藏匿在别处的胜利，因为那个时候的篮球对于他而言，依然是理所当然胜利的一部分。这样说或许会显得有些自大，但黄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因为，这是理所当然发生着的事实。

　　他学会了追寻，学会了寻找前行方向的方法，却还没有得到反顾自身的能力。他不断地前行，却并不明白自己碰得头破血流的原因。

　　在意识到自己或许还缺少了什么之前，黄濑成为了一名自己所谓的，普通帅气的男高中生。
　　或许因为本身能力出众的关系，他的高中生活的确要比其他人显得稍微不那么平凡一些，但总的说来，他认为自己还算是平凡的：会打篮球，虽然有天赋但如果不努力的话也一样跟不上进度；头脑不算笨，可如果真的全身心投入兴趣爱好的话，学业也一样会狠狠地退步；有个很时髦的兼职，但说实话也只能算是兼职而已，世上漂亮的人有那么多，黄濑自认还没有帅到能与日月争辉的地步。
　　所以说，除去那些不那么平凡的部分，其实黄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帅气的男高中生而已。参与自己喜欢的社团，为学业苦恼，和伙伴们一起为了胜利而拼搏，留下或许遗憾或许不遗憾的回忆，然后离开校园，学会成熟。
　　那个时候，黄濑终于学会了低下头去，看看自己。他想，或许自己稍微放缓一下脚步也好，因为还有那么多时间。他要学会在前行的同时，也偶尔停下脚步，看看周围的风景，看看，自己身边那些值得珍惜的人们。

　　黄濑或许会在未来变得越来越圆滑，但最终骨子里留下的，却还是一开始的那个坚持着真实的自我的那个他。
　　他不会勉强自己留恋已经过去的过往，也不会否定已经产生的失败，他接受他能够接受的，在应该痛哭的时候抱着伙伴大声地哭出来，在应该弥补的时候尽自己一切努力，在应该坚强的时候成为伙伴最可靠的队友。
　　因为那都是他应该做的，也是他想做的。那都是他人生的一部分。或许年幼的他还不懂体贴，或许孩提的他还不懂解释，或许少年的他还不懂拼搏，不懂放弃，但是，快乐的事也好，苦恼的事也好，那最终都将会是属于他的珍贵回忆。
　　那都是，他的一部分。无可争议的，组成黄濑凉太这个完整的人的，无法取代的一部分。
　　所以，他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过多的同情，那就是他的人生，他应该经历的，和身边每一个人一样，经历，然后成长。
　　最终成长为自己希望中的那个，黄濑凉太。

作者有话说

　　写这篇短文的原因，是在每天的上网时间里，看到微博首页上【】在和黄笠掐架。
额……我知道黄笠这边的姑娘肯定没错，但……还是unfo了几位。甚至还是那种偶尔会聊聊天，关系还算不错的基友。
我就是讨厌黑泥，因为在我看来，负面的情绪影响最大的永远都是你身边的朋友们。既然你们不愿意保护我们，那我们就自我保护
。
不过，就算我这么对他们说了，大概也不会被理解吧。
就像我不大理解他们一定要去和几个疯子吵架的理由一样……
话说回来，我真的不是很懂掐cp掐角色的动力和意义在哪里。那些人活在那里，他们的人生，他们的经历，其实都已经被作者安排好了，是必然的。那么，有什么好争论的呢？就算你哭破了天，他也会那么选择，那么应对。而且，也正是因为他们会犯错，会改正，会做出自己的选择，所以我才会喜欢他们。
说到底，他们和我们也不在一个世界之中，他们的生活永远都轮不到我们去指手画脚。在我看来，既然喜欢一部作品，那么尊敬角色是最起码的。
……不过，大概这样的看法也会像我深爱的那些冷门cp冷门漫画一样，是永远都无法随大流的冷门吧。
算了……至少这里是我的自留地。
抱歉，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考试太折磨人了，准备考试也是，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