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奇迹’之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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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怎么会这样……”
对于Lancer被突然现身的Servant偷袭、瞬间被五花大绑捆成了一颗粽子这样的事感到焦虑的，除了Saber和Rider以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藏身在仓库街边的起重机的横梁上，将自己置于结界的笼罩和光线的阴影中的——Lancer的Master，肯尼斯。
在肯尼斯原本制定的计划中，今晚的战斗只不过是用来试探敌人的实力顺便收集情报的前哨战而已。
但是，亲眼看到Lancer在和Saber的战斗中占据着上风的局面，他却不由得产生了“与其按照原定计划撤退，不如干脆改变策略，一鼓作气击败Saber让她就此退场”的想法，因此肯尼斯才对Lancer发出了解放宝具全力战斗的命令。
一般而言，剑之座被认为是七名Servant中综合能力最强的职阶。但是，自己召唤的这名真身不明的英灵（肯尼斯至今仍然认为Lancer一定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才隐瞒了自己的真名），却能以Lancer的职阶拥有和Saber不相上下、甚至超过Saber的能力——这都是因为和其他Master相比，身为Lancer的Master的肯尼斯的才能太过出众的缘故。
在这位骄傲的魔术师的心中，其他的Servant和Master根本不足为惧，圣杯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是的，除了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其他人根本没有取得圣杯的资格。
（作：不要吐槽这个逻辑。肯主任的逻辑在原著中就各种神奇。一向如此。）
但是，那名黄金的Servant一出现，就让原本有利的局面瞬间改变了。
“竟然这么轻易就被偷袭了……那个没用的Servant……！”
一瞬间就由胜利在望被逆转，骤然陷入了绝对劣势的巨大落差和压力，让肯尼斯无法自控地碎碎念了起来。他攥紧了拳头，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将那张扭曲的面孔映衬得无比狰狞。
眼睁睁看着Archer用宝具拖住了想要阻止他的Saber，一步步地向着动弹不得的Lancer走去，肯尼斯下意识地动了动嘴唇。他尝试通过Master和Servant之间的魔术回路呼唤自己的从者，但是通道的另一端却毫无回应。
Master和Servant之间的联系是绝对的，除非其中一方死去或Master自愿转让契约，否则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
因为事情太过不可思议，肯尼斯甚至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圣杯战争召唤的Servant是由第五元素编织而成，换句话说，那些Servant存在的方式就是魔力具现化的一种形态。这也是为什么一般的武器无法对Servant造成伤害的原因——从魔术的角度看，Servant本身即是一种有着很高的“神秘度”的魔术物品。
这样一想，看似只是锁住了英灵的身体的那个锁链，实际上的作用却是将Servant的魔力流动完全封印——该死的！那到底是什么宝具？！
没有办法了。肯尼斯的目光终于滑向右手的手背。
那里有着三道形状复杂的纹路组成的圣痕。那是由大圣杯赋予的、作为参加者Master的标记——能够让Servant无条件服从的，仅仅三次的令咒。
这个集中了巨大到超出人类所能够触及上限的魔力的结晶，也可以被称作是Master最后的、最重要的王牌。
难道，在战争刚刚开始的现在，就要消耗掉一个宝贵的令咒了吗？
肯尼斯愤恨地咬着牙。
却没有丝毫迟疑地抬起了右手。
“宣告——”
盘踞在手背上的纹路亮起了鲜红的光芒。
“以令咒之名，命令Lancer——即刻从危险中脱离！”
三道刻印中的一道，化为纯粹的魔力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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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极近的距离之下，毫无防备地遭受到突然迸发的数量如此巨大的魔力的冲击，即使是吉尔伽美什也不得不狼狈地躲避。
不仅是他，就连本来已经相隔了有一段距离的Saber也忍不住再向后退了些。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在距离这两个Servant十米开外的地方。以Lancer的那名少年为中心，浓郁得仿佛凝结成了实体的庞大魔力，在空气中卷起了肉眼可见的恐怖的漩涡，如同黑洞一样，将靠近的一切全部绞碎、吞噬了下去。
额头有些刺痛，似乎是猝不及防之下闪避不及，被位于那漩涡边缘的魔力之刃险险地擦了过去。原本像燃烧的火焰一般直立着的金发也被魔力暴走制造的风压吹乱。鲜血混合着尘土沾在面颊上，让此刻的英雄王看起来竟然颇有些“灰头土脸”的感觉。
抬起手抹去顺着脸廓流下的血迹，黄金的英灵不由得啧了一声——这家伙，怎么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半点长进，还是老样子的那么粗暴。令王受伤的罪过可是很重的。
这么想着，吉尔伽美什的面上不禁露出了更大的笑容。看上去不仅没有半分愤怒，反而更加愉快了的样子。
是的，比起那种怎样都无所谓的小事，有一件事情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了。
——「天之锁」，确实是因为这个人的意志，而违背了自己的命令。
英雄王秘宝中的秘宝，那件由‘盖亚’打造的、其特性为“对神的规戒”的武器，为了使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王的挚友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熔炼在其中，整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能够驾驭的宝具。
如此，这个Servant的真实来历便呼之欲出了。
高傲的王者半眯起眼睛，打量着那个眸子重新恢复了清澈、正以充满了警惕和忌惮的目光注视着这边的少年。
银色的长发，荧绿的眼眸。身姿高挑，杀气凛然。从样貌到灵魂都跟那个人完全不同。但是，那源头的「本质」却是相同的。
“哈……哈哈哈哈！”金色的英灵猛地爆发出一阵大笑。张狂、恣意，却丝毫无损自身作为王的尊严。
“果然是你啊！吾之挚友！”英雄王的嘴角扬起了愈加愉悦的弧度，以饱含了欣喜和傲然的语气、以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一般的姿态，他高声地说道。
“就算改换了躯壳、重写了记忆……我所承认的友人，古往今来都只有你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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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的狂跳尚未平复，初步估算目前的心率在每分钟120～130左右，是平时的两倍有余，身体也处在不明原因的脱力之中。
塞拉斯默默审视着自己目前的状态。
就算思考能力已经恢复了正常，大脑却还未从刚刚那种强烈的冲击中完全缓过来，呈现出类似缺氧的眩晕感，对于之前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总的来说，现在绝非适合战斗的状态。
只可惜，是否要战斗似乎并不是由自己这方来决定的。
握紧了左手中的太刀，塞拉斯以充满了警惕和深深的忌惮的目光紧盯着那个站在高处的金色英灵。
都是因为自己的大意和软弱，才让形势在一瞬间变得如此不利。明明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个黄金Servant身上有着某种能让人瞬间失控的奇怪能力，却依然像个蠢货那样中招。
为此还让肯尼斯被迫使用了一个令咒来援助他。虽说塞拉斯对这位Master并不抱多少好感，但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自尊才让他更加无法忍受，因为自身的愚蠢的失误而拖累了他人，甚至被他一直以来瞧不起的人所救的事实。
在圣杯战争才刚开始的阶段，己方就居于了所有参加者之中的劣势。而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局面，正是全部由自己所招致的恶果。
虽然只是个少年，但同样也是英雄。高傲的战士并不希望也不需要一个外人为自己的过错负责。说白了，塞拉斯讨厌欠人情。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血洗刷这份耻辱。
大概是出于对自身安全以及不想暴露自身所在地的考虑，肯尼斯并没有直接通过令咒让Lancer转移到自己的身边。而这正给了塞拉斯机会。
如果现在与那个Servant交战的话，深具骑士风范的Saber最差的表现也是不会插手。甚至如果自己居于下风的话，还有着相当大的可能性，Saber会成为己方的助力。
但是，以他现在的状态，再加上还要提防对方给自己施加的不知名影响，就算是解放宝具恐怕也很难胜过那个金灿灿的家伙吧。
到底要怎么办呢？撤退还是战斗？塞拉斯歪着头有些苦恼地想着。
要不，还是算了吧……回头找机会去刺杀远坂家的Master好了，总觉得跟这种可怕的家伙对上很不划算啊。
——什么？你说战士的尊严和骄傲？这是战术啊战术。不要跟曾经亲自干过恐怖分子这么有前途的职业的家伙谈论什么骑士道。
而且，他既不是安吉尔那种老好人也不是扎克斯那小狗，梦想这种东西……就算曾经有过，现在也早就歪曲得连他自己都看不出原样了吧。
向着看得到的目标发起挑战的行为叫作勇敢，明知道不可能还偏要一意孤行就是愚蠢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见了不过两次的英灵，他的心中就是有一种“这家伙很强，打不过他”这样的判断。
“哈……哈哈哈哈！”正在这时，站在街灯上的那个英灵就猛地爆发了一阵大笑。
顿时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果然是你啊！吾之挚友！”黄金的英灵提高了声音，以傲慢无比的口气宣布道。“就算改换了躯壳、重写了记忆……我所承认的友人，古往今来都只有你一人啊！”
“……”这下，塞拉斯是真的皱起了眉。
听Archer——姑且先这么称呼他——的说法，他似乎认识自己？但是自己却对此毫无印象。要知道，存在感如此强烈的家伙，他深信自己只要见过一次就绝不可能忘记。
“不好意思，你大概认错人了，Archer。”在花了两秒钟时间搜索自己的记忆后，银发少年毫不客气地吐槽，“我的记忆里没有喜欢站在路灯上的马鹿。”
——而且还是一连两次都选择了路灯作落脚点，你就那么喜欢路灯吗？
顺便，他小小地试探了一下，关于这名英灵的职阶是否真的是Archer。
“完全的新生吗……”疑似Archer的Servant同样皱了下眉，改换了一副有些不满的口气，“也罢。如果对这出名为‘奇迹’的重逢仍要心怀残念，那就未免贪婪太过了。”
“无妨！就算不记得了也没关系，本王记得就可以了。就算不承认也没关系，本王承认即可！”金色的英灵高傲地昂起头，周身激荡着凛冽而孤傲的王者之气。“直至时之尽头，你和这个世界都是本王的所有物。——所以，报上你现在的姓名来吧！吾友！”
“……”好想砍了这个KY的混蛋。
“啊呀呀，这可真是伤脑筋哪。”塞拉斯是这么想同时也是这么做的。唇角挑起一抹冷笑，少年扬起了手中长达两米的太刀，在夜色中散发着荧光的绿瞳杀气四溢，“我可不记得自己的所有权什么时候被转移到你那里了啊，Archer。”
让谨慎和忍耐都见鬼去吧！这家伙的态度实在太欠砍了——遇到这种混蛋的时候就要果断并且毫不犹豫地砍下去才对。
而且，虽然言语中仍然将塞拉斯认定为他的那个“挚友”，不过金色的英灵没有否认，他作为Archer的事实。
这样一来，本次圣杯战争中已经确认职阶的Servant就有五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奇迹’之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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