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三十九章 自由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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獣たちの戦いが世に終りをもたらす時／野兽们的战争把世界末日带来之时
冥き空より、女神が舞い降りる／女神飞舞，从天降临
光と闇の翼を広げ／展开光与暗的羽翼
至福へと導く『贈り物』と共に／携同致福之赠物
深淵の謎／深渊之谜
それは女神の贈り物／乃是女神的赠礼
我らは求め飛び立った／吾等追寻飞去
彷徨い続ける心の水面に／彷徨摇曳心灵的水面
かすかなさざ波を立てて／泛起轻微涟漪
……
君よ／君乎
因果なり、夢も誇りも、すでに失い／因果之缘，梦想也好、荣耀也罢，已然尽失
女神ひく弓より、すでに矢は放たれて／女神开弓，放尽箭矢
復讐にとりつくかれたわが魂／被复仇禁锢已久之吾魂
苦悩の末にだとりつきたる願望は／被苦恼纠缠始终之愿望
わが救済と／倘赦吾以救赎
君の安らかなる眠り／则唯君之安寂长眠
約束のない明日であろうと／等到约定消殒的明天
君の立つ場所に必ず舞い戻ろう／必定飞舞归向君所在之地
星の希望のべんとなりて／化身为命运的希望水滴
地の果て、空のかなた、はるかなる水面／于地之尽头、天之边涯、海之角落
ひそかなる牲となろう／悄声逝去
——叙事诗《Loveless》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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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我们不自量力地发誓‘无论如何都想要成为英雄’的杰内西斯大人吗？听说你前几天又趁我不在向萨菲挑战了？”
神罗大楼里，刚刚从霍兰德博士那里出来的安吉尔（Angeal）和杰内西斯（Genesis），一踏上走廊就听到某个犹带着稚气、内容却充满了尖酸刻薄以及阴阳怪气的声音。
“塞拉斯……”都不用听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找茬的安吉尔无奈地扶额。
话说一般不都是打了小的惹出老的吗，为什么到了他们这里偏偏是反过来……何况从头到尾吃亏的那个人根本都是杰内西斯吧。那个以一敌二还占着上风的萨菲罗斯到底有哪里需要人为他出头了。果然当时还是应该更及时地阻止杰内西斯的挑衅才对。
“看来你也就这么点器量了，杰内西斯。”拦在想要息事宁人的安吉尔的话头之前，嘲讽继续。
明明需要仰起头来才能与红色风衣的青年面对面，身量未足的少年却偏偏能把抬头仰视的动作做得像是在俯视外加蔑视，那双与萨菲罗斯如出一辙的眸子里面，承载的满满都是不屑一顾的骄傲和锐气。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个不管不顾的任性脾气根本和杰内西斯一模一样，也难怪这两人每次撞上都好似天雷勾动地火的世界大战一般。
“对了，肩膀还好吗？”长相神似神罗的英雄大人、性格方面却没有半点相像的少年勾起唇角，分明一副幸灾乐祸、连假装都懒得装的样子，却偏还要假惺惺地问候安慰，“不得不提醒你，拿身体硬接萨菲的居合可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哼，你也就只会耍耍嘴皮子了吧。不过是个Class 1st后备而已，也想对我说教么。”
果然，两句话下来，被撩拨出了怒火的傲娇青年立刻全身心投入到“战争”之中，全然不顾安吉尔努力示意他少说两句的眼神。
“说到底，这种实验室里出产的怪物居然也能成为特种兵……神罗还真是堕落了啊。”
“——杰内西斯！”
“切，不念诗就不会说话的伪文艺青年是想要表达什么？”一旁的安吉尔急得脸色都变了，当事人却丝毫没有被冒犯到的样子，神色间反而透着某种诡异的自豪感，“没错哟，我是‘SOS计划’唯一和完美的实验成果……和你们这种拙劣的模仿品是不同的哟。”
“……看见了没有，安吉尔，跟这种家伙完全说不通。”棕红发的青年厌恶地皱起眉，“这怪物甚至还以此为荣呢！”
“以此为荣倒不至于，只不过……自然诞生还是人工培育，这其中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可搞不懂呢。”
银发少年不解似地歪了歪头。然而，自嘲的口气与卖萌的动作也掩盖不了少年脸上那充满了恶意与刻意的冷笑。
“容我提醒，你们二位可能不记得了，不过你们也是接受了J细胞移植才成为特种兵的哟，叫什么——‘G计划’？”
“你怎么知道的？！‘G计划’这种事……！”未曾想到，一句恶意的中伤却换来如此剧烈的反应。
银发的少年有些诧异地睁大眼睛，视线在炸毛的杰内西斯与流露出警惕不安神情的安吉尔之间来回扫视了几周，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如此。已经开始了么，‘劣化’。果然，劣质品就是劣质品呐。”少年挑起眉露出自得的表情挖苦道，“哎呀，不好意思，博士不让我对别人说的。麻烦你们把刚才听到的忘掉好不好？”
“忘不掉的话……该如何是好呢，这么重要的机密可不能随便外泄。真是没办法，我就勉为其难地亲自执行一下灭口任务好了——像我这么敬业的特种兵如今可不多见了，主管真应该给我发双份的工资。”
“……别玩了，塞拉斯。”凝滞得一触即发的肃杀气氛中，安吉尔率先无奈地叹口气，投降般地举起了双手，“我替杰内西斯跟你道歉好不好？他就是嘴巴毒了一点，你知道的。”
“啧，明明是那个文艺青年的错，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帮他善后——你是那笨蛋的老妈还是老婆吗？”银发的少年不满地皱皱鼻子，“老好人也不是这么当的呀，安吉尔。”
被冠以老好人名号的青年笑了笑，没有接下这个话题，“抱歉了，但是这件事对我们确实很重要，你能不能……”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是那个疯子神棍啦……”
一如既往地，只要一提到自己的这位“监护人”，银发的少年就会本能地露出一脸踩到狗屎一样的晦气表情，眉头也是条件反射地紧紧皱成“川”字，像是在强迫自己回想起什么极其糟糕的回忆。
“突然没头没脑地自言自语什么‘劣化无法阻止’、‘剧情的开端’之类，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总之，小心一点为妙。可别为了一时的痛快就把自己卖给那种疯子当实验品啊。”
“……谢了，塞拉斯。”所以说这孩子根本是担心杰内西斯被盯上才特意跑来警告他们的吧，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坦率呢。
“谢个毛啊快跟我去训练室战个痛！敢打萨菲的主意这次不把你揍到半身不遂我就不叫塞拉斯！”
当然，给遭受杰内西斯挑衅的英雄大人找场子也是很重要的原因……所以说那个萨菲罗斯根本不需要别人为他出头啊！
“到底是谁被打成半身不遂还不一定呢，你这个无可救药的萨菲罗斯控！”
——杰内西斯你的伤不是还没有痊愈吗，反正到最后给塞拉斯作陪练的一定是苦命的我吧……所以你就别再给我拉仇恨了喂！
“萨菲罗斯控又怎么样！总你比要好！笨苹果控加女神控！”
“——给我向笨苹果和女神道歉！！”
……还是算了，阻止这两个幼稚小孩吵架这种事，可是连大英雄萨菲罗斯也办不到的最高难度任务呢。
……
在那次对话之后不久，杰内西斯叛逃、安吉尔失踪、二等兵扎克斯擢升Class 1st，再然后，就是尼布尔海姆事件，英雄萨菲罗斯被宣布死亡。
浩大的命运压倒一切。历史的车轮匆匆碾过。
一切的一切，终究再也无可挽回。
有时候塞拉斯也会想，如果那时的他能够稍微成熟一点，不要只顾着任性撒娇、抬杠斗嘴，而是更用心地想一想潜藏在平静表面之下的“反常”的话，那曾经的日常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快的崩塌。
不过，也仅仅是想想而已……毕竟，所谓的矛盾，早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于那里了。
——从一开始，他们几人的道路就指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所以，罢了。其实对于那两个人他也没有多么在乎。
……至少，他可以假装自己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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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扎克斯（Zack），我要走了……你拜托我照顾的那个金毛小子一切正常，除了魔晄中毒加上杰诺瓦细胞污染导致的记忆错乱之外——他现在好像完全把自己当成你了，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不过这样说不定也挺好的，至少这下他真的成了你‘生命的见证’了。”
“安吉尔的破坏剑我也一起带走了，等那个金毛通过我的测试再考虑要不要给他……照现在来看那一天简直遥遥无期。真不知道你怎么会看上那个无能的小子——或许是因为什么战士的尊严、梦想还有荣耀？无法理解。你也好、安吉尔也好，为什么要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拼上性命……”
“要我说的话，拼命这种事果然还是要有个指向性明确的具体目标才行，比如萨菲罗斯什么的……咳，萨菲罗斯控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
“如果在Life Stream里碰见安吉尔的话，记得替我跟他打声招呼，告诉他我会尽快把杰内西斯那混蛋送去陪他的。……别说我不近人情。哪怕是这样的结局，也比被那群疯子改造成更可怕的武器要强得多吧——那笨蛋明明那么讨厌当怪物的。”
“至于金毛小子，他不会掺合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抓紧梦想，还有，无论何时，都不要放弃身为Soldier的荣耀。’虽然我不懂，不过那小子应该会继承下去吧，你和安吉尔的梦想。”
“神罗惹出的麻烦就由神罗的人来终结。毕竟我现在也是Class 1st了呢，虽然要加上个‘前’字。”
“对了，还没跟你说吧，我也离开神罗了——才不是为了救你，而且还失败了，迟到果然不论什么时候都不是个好习惯——有时候真觉得这根本就是个诅咒吧，迄今为止凡是当上Class 1st的最后都变成‘叛徒’了。”
“还有爱丽丝……虽然你个渣男到死都没想起还有个那么好的女人在等着你，不过爱丽丝好像确实挺喜欢你的。将来如果见到她，我就不在她面前说你的坏话了——记得要给我心怀感激啊。”
“所以，你这家伙就给我在Life Stream里安分地呆着好了。顺便祈祷没有任何怪物、复制人、生化兵器顶着你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吧，不然绝对来多少砍多少——别忘了，关于你在尼布尔海姆对萨菲罗斯出手的事情，我可还没打算原谅你呢……永远都不会了。”
“唧唧歪歪说了这么久，没想到我还挺有话痨的潜质的……那么，”
停顿。
“——永别了，小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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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决战的日子了，不担心吗？』
「不是还有你么？‘星球意识’……」
『虽然塞拉斯对我这么有信心我是很开心啦，不过……你知道的吧，目前的星球已经衰弱到了极点……』
「自作孽不可活。本来就是人类自己造的孽，那么现在承受相应的后果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塞拉斯……』
「又来了，那毫无节制、同情心泛滥的善良。有你这种家伙在，‘星球’肯定会更快地走向灭亡吧。」
『到现在还这么口是心非，看来神罗的教育真的很成问题呢……不过这么说也没错啦。说不定明天就灭亡了哟。』
「……别开玩笑了。我有那么不值得信赖吗？」
『唔，毕竟对方是那个你一直心心念念着的萨菲罗斯呢。哎呀……虽说哥哥和姐姐都很重要，不过，这么轻易就被比下去了，我也是会吃醋的呐。』
「哼，这算是试探吗？无聊。萨菲罗斯就是萨菲罗斯。不是杰诺瓦也不是别的什么。」
「……我认识的萨菲罗斯，是个温柔的人，比我温柔得多……那样的他，一定是比我更加、更加地爱着这个世界的吧……所以，至少在接他回来之前，必须竭尽全力保护好这个他所热爱的世界才行啊……」
「不过别想太多了。万一哪天萨菲真的打算灭世的话，我肯定第一个响应他。」
『……塞拉斯……』
「早就告诉过你了，这才是萨菲罗斯控的最终境界——那个自称脑残粉的疯子根本从一开始就认错人了！」
『……』
「想跟我抢萨菲？别说区区疯子和杰诺瓦了，就算是‘星球’也一样干掉你哦！」
——少年，有没有人说过你自豪的地方真的很奇怪……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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