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九章 Caster讨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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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冬木市的繁华街道向西直行大约三十公里处。
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国道，横穿过远离村庄人迹罕至的大山。而这条国道的两旁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这一森林地带仿佛被波涛汹涌的土地开发热潮所遗忘了一般。
从土地的登记名簿上看，这是属于一家外资企业的私有土地，而这家外资企业是否真正存在尚无法确定。如果非要对这块土地进行调查的话，那么第一个让人费解的就是某个神奇的都市传说了。
传说这片茂密森林的最深处，有一座“神话之城”。
当然，这只是一个无聊的怪谈。虽说这片森林尚未有人开发，可是从冬木市区驱车不到一个小时便可抵达这里。如果真的有一座那么奇异的城堡的话，一定会众人皆知。实际上，过去也曾经有人数次在这片原始森林进行土地测量，可是一次也没有发现过人工建筑物的痕迹。
可是每隔数年，总会有人重新提那个传说。
一群孩子怀着半游玩半探险的心情走进了这片森林，还有一个迷路的徒步旅行者，他们看见在迷雾中突然出现了一座古城。它由岩石砌成，十分壮丽。城堡中没有任何人，可是设施齐全，一切都井井有条，让人不由得产生似乎有人居住在这里的错觉。
当然了，没有人会相信这个传说。它充其量也只是苦于没有新闻素材的三流杂志，在夏天的怪谈特辑中用一页纸的版面来讲述的一个故事。
只有极少数的魔术师知道这个城堡是真实存在的。
每隔六十年才迎接一次为参加战争而进入城堡的主人，是一座魔道之城。
它被多层的幻术和魔术结界所笼罩，除了极为偶然的情况之外，决不会显露在外。这是一个奇异的空间。知道这城堡存在的人们都把这片茂密的森林叫做“爱因兹贝伦之森”。
这片广阔的原始森林被结界笼罩，与外界完全隔离。那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前夕，爱因兹贝伦家族买断了距离冬木市最近的灵脉之地，将自己原有的城堡全部转移到了这里。由此可见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庞大财力，以及对于圣杯非同一般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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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在冬木市内捕捉到Caster的身影纯属偶然。
发现身着时代错误的漆黑斗篷的身影若无其事地在黄昏的住宅街昂首阔步着实令人目瞪口呆。鉴于目前尚未露面的Servant只剩下一位，肯尼斯很轻易地便确认了他的身份。
但是Caster并不是独身一人。他的身后还带领着一群人。
数量有十多个，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其中年龄最大的也只是小学生的样子。所有的孩子都好像在梦游一样，走路摇摇晃晃，任由Caster走在前面带领着他们前行。毫无疑问，他们都处在Caster的魔术的控制之下。
当看到这样的景象之时，灵体化跟在肯尼斯身后赶来的银发Servant忍不住不太舒服地皱起了眉。他不清楚Caster此举是要做什么，不过从这几天接连出现的凶杀案——受害者全部是小孩子——来看，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如果说一开始对待狩猎Caster的行动，塞拉斯还仅仅只是将其当作是碍于肯尼斯的命令而不得不进行的一次打酱油之旅的话，此刻的银发英灵已经针对Caster产生了相当具体的杀意。
无论如何，这样嚣张残忍且毫无理由的杀戮是他所不喜的行为，更何况对象还是未成年的孩子——无论人类、赛特拉还是其他任何种族，保护幼崽都是族群中成年个体所应负担的一种责任，或者说是种群天性。
不过肯尼斯肯定不会允许他现在就动手，况且，公平地说，这种人来人往的住宅区也不适合进行大张旗鼓的Servant战。
所以，在看到Caster拦下路过的轻型货车对司机施以暗示，然后像是率领幼儿园出游一样带着孩子们搭乘其中之后，Lancer组主从难得齐心地对其展开了追踪。
载着Caster的汽车正好是朝着远离城市、人烟稀少的深山开去。肯尼斯虽然一开始因为正中下怀而窃笑，不过在明白其目的地是爱因兹贝伦之森时却开始踌躇。
事前调查之时，当然听说过冬木附近的爱因兹贝伦领地。既然是魔术师的领土，那么就会有相应的结界，对其他人来说将是难以进行有利战斗的场所。话虽如此，特地远征到此的Caster，其原因先放下不管——挑战爱因兹贝伦势力的意图是显而易见的。这样的话，战斗中或许会有可乘之机。
已经在战争中率先消耗了一枚令咒，召唤的Servant对自己毫无尊重之心，甚至还被心爱的未婚妻屡次轻蔑嘲笑……重重的压力之下，急于证明自己的肯尼斯仅仅犹豫了片刻，便下定决心，和Lancer一起踏进了这片‘爱因兹贝伦之森’。
不出所料的是，这个与其称之为英灵不如说是恶灵的Caster，已经和现身迎击的Saber开始了战斗。
从其错乱的言行可以看出，处在暴走状态的Caster是单独行动，但是Saber的Master却并未出现。想必是判断既然在自己的领地内，就算不呆在Servant身边也有自保和机变的能力，因此决定在后方掌控大局吧。
针对这点，肯尼斯决定了自己的策略。
他向Lancer下达了攻击Caster的命令。
对于已经消耗了一个令咒的肯尼斯来说，监督者提出的讨伐Caster的报酬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的。只不过，就算在此打倒Caster，就结果而言也等同于和Saber结为了共同战线，爱因兹贝伦的Master也将因此得到额外的令咒。这决不是肯尼斯希望看到的。
于是，肯尼斯决定把Caster交给Lancer对付——虽然这个Servant有点不太好掌控，但他相信Lancer还不敢直接违背自己的命令——而他则单独潜入爱因兹贝伦城堡。
想要独占利益的话，只要在击杀Caster的同时排除掉Saber的Master就可以了。
尽管这是大胆的挑战，不过肯尼斯却有着毫不动摇的自信。
虽然肯尼斯一向不屑于那个玷污了魔术师荣耀的卑劣杀手，但他并没有因此小看对手，无论爱因兹贝伦做了怎样的防备，他都有赌上肯尼斯·艾尔梅洛伊之名将其打破的觉悟。想要弥补被索拉指摘的缺点，不显示一下这种程度的勇气可不行。对肯尼斯来说，让未婚妻撤回对自己的侮辱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事。
就这样，肯尼斯一边翻滚着沸腾的斗志，一边向着森林深处前进。虽然结界之森被施加了幻术，不过降灵科数一数二的天才的威名可不是说笑的，肯尼斯凭借他所拥有的稀世知识和直觉，作出了精确的推测，很快便找到了结界中枢的位置。
“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城堡的守备如何也就很清楚了。”
肯尼斯之所以可以保持如此的从容不迫的原因，一方面是出于自身被誉为天才魔术师的绝对的自信，另一方面则来源于他从英国带来的数量众多的魔导器，以及一直随身携带的作为最强王牌的魔术礼装。
遮住视野的树木突然消失，古色古香的石造之城出现在眼前。原来如此，不愧是有名的北之魔术师，就移建的城堡来说是规模脱离常规的建筑。不过肯尼斯也是名门阿其波卢德的嫡子。就算其威风能够压倒其他人，他也只是涌起嗤之以鼻的感慨。
“不坏。收拾掉爱因兹贝伦之后，占下这座城堡作为新的据点也不错……”
以现代化酒店为基础改造而来的魔术工房固然不可小觑，但是比起特意选择建立在灵脉之上、从内到外彻底魔术化的古堡来说，毕竟还是欠缺了几分底气……至少就魔术师那旧世代的审美来看，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
“Lancer，杀死Caster，必要时和Saber联手也可以。若是连这么简单的事都会失败，我可不会再对你宽容下去了。”
在潜入爱因兹贝伦森林、目睹Saber和Caster正面接战之后不久，Lancer就接到了这样一个算不上意外的命令。
随后他就目送了自己那位Master顶着满脸“区区Servant而已竟然敢质疑你的Master”“要不是索拉护着你我早就要你好看了”“生来就比那些凡人高贵的天才肯尼斯大人才懒得理你”等彻头彻尾不屑和嫌弃的表情潇洒地转身离开。
至于这个家伙怀揣着这么一副超级自信自傲自我满足的样子是准备去干什么的，相信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联系前因后果推测出来。
这一瞬间，被甩在身后、只能望着逐渐消失在夜晚的森林深处的背影发愣的枪之座英灵实实在在地只想扶额。
——别忘了，Saber的Master最擅长的是什么。
和拥有‘魔术师杀手’之称的卫宫切嗣决斗……
的确，现在的卫宫切嗣没有了Servant在身边，战力肯定大幅下降，但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身边至少还有着一个雇佣兵和一位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师，就算实力上可能有所不足，利用好了也绝对能够组合出不止一种战术。
且不论卫宫切嗣对于和‘魔术师’这个职业战斗的技能点和熟练度烧得有多高，单说那个效率至上的实用主义者，到底是会如你所愿跟你“正面”“一对一”地战斗，还是充分发挥自身的特长、倚仗熟悉地形的优势跟你打游击、搞暗杀甚至玩爆破……塞拉斯表示他已经不愿意往下想了。
——Master你绝对是中了狂暴魅惑了吧我说！
并不是塞拉斯不信任肯尼斯作为魔术师的能力。但是，坦白地说，他实在不看好自己这位Master能够获胜。
若说发生在正统魔术师之间的一对一决斗，肯尼斯这个‘天才魔术师’的胜率可能还要高一点。但在圣杯战争这个尔虞我诈、复杂多变的杀戮场上，面对一群完全无法以常理揣度的二逼、战略家、杀人犯、恐怖分子……即便是经验再丰富、能力再强大的战士，在最终的结局上演之前亦不敢如此肯定地断言自己的胜利。
兵无常势。战场无眼。就这点而言，肯尼斯一直以来的过度自负简直是毫无道理的。
或许，这就是学院派和实战派在认知上的差距吧。或者说，是肯尼斯·艾尔梅洛伊这个人有限的人生阅历所带来的无法避免的缺陷。
但是塞拉斯没有阻止肯尼斯的动作，连“试图”都没有。
他没准备再操心下去，反正他只是个Servant而已，又不是这家伙的保姆。
何况，虽然可能性不大，若是真能杀伤Saber的Master当然也是件好事；而如果事情不顺利，能因此让这个傲慢的魔术师吃一堑长一智也不错。
至于肯尼斯作为Master的身份，一旦出现什么问题肯定会给自己带来的负面影响……脑海中一闪而过某个傲慢而伶俐的红发女性的形象，在夜之森林中持续不断地散发着荧绿色微光的瞳孔闪了闪，银发的少年唇角慢慢浮现出清浅无害的笑意。
都不用费心寻找，他身边不是现成的就有一个备胎吗？这还真是要感谢肯尼斯本人所制定的“完美”策略。
将令咒系统和魔力供给分开，还对此洋洋自得、自以为是……以天才自居的肯尼斯真的知道自己究竟做下了什么样的蠢事吗？真以为历届参战的魔术师们都是白痴吗？
藏身树丛阴影之中的少年嗤笑着摇了摇头。无声地。
就算没有任何意外，肯尼斯也终有一天会为了自己的自作聪明而咽下苦果。
——很快。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Caster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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