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背后的三角关系》不宣

5、四、未婚夫？！男朋友？！

　　泐岩这次的游戏出奇的长久，转眼间，他们几个已经来中国一年多了，她仍在跟习绍政捕风捉影。（许泐岩、习绍政、谭坤三人的故事在《爱在懵懂年纪》及《太想遗忘》）
　　而她跟谭坤则也依旧是老样子，她维持着不太像暗恋的暗恋，而他则仍旧时常戏弄调侃她，两人打打闹闹的戏码每天都会上演。
　　她正担心这样的关系永远没有突破，香港那边，母亲的一通电话，使事情多少有了改变。
　　单自祥六十大寿，要她以女儿的身份出席？！
　　多新鲜啊！他单自祥对外宣称过他有女儿吗？今天竟然要她以单家大小姐的身份出席他的寿宴！
　　除了觉得有点荒谬外，她是没什么感触啦，但听她母亲那激动万分的声音，难道单自祥真的开了窍，打算承认她了？
　　哼！他承认她，她还不屑于承认他呢！
　　不过考虑到母亲的立场，这个宴会她还是要出席。
　　她倒要看一看，单自祥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竟然打到她头上来了！

　　香港单家
　　微卷的长发垂于肩侧，身材略显纤瘦了点，但那裹在一席玫瑰色旗袍下的高佻身姿却也是分外动人的。明明是一张古典灵秀的脸孔眉宇间却有掩不住的英气，眼神也是轻视一切的狂妄，似乎将眼前的一切丝毫不放在眼里。有些高傲，有些目中无人，但却让人无法生厌。祖儿一走出房间，就引来下方无数宾客的注目。
　　“快下来！我介绍客人给你认识。”单自祥笑着向站在二楼楼梯扶手边的祖儿招手。
　　祖儿撇了撇嘴。
　　嘁，语气里明明在因为她这么晚才出现而不悦，又何必笑得这么虚伪呢？做戏给谁看？给她吗？这些年她看得还不够清楚吗？他该早有觉悟，无论他脸上的面具有多厚，她永远都是看得最透的。
　　尽管不屑，她仍给足他面子，以最淑女的姿态缓缓移下楼，来到单自祥的身边。
　　没有叫人，实在是因为不知道该叫什么好。既然他已经跟人说他是他的女儿了，没理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叫他“老爷”吧？但是想让她唤他“爸爸”，谢谢各位，痛快一点杀了她吧！而且他也不见得喜欢她这么叫他，因为怕她克到他。
　　单自祥带着祖儿在一大堆名流贵族之间穿梭。她对着一张张伪善的笑脸一一点头示意，伸出白净的手让那些满手铜锈的老头子握个尽兴，也让那些纨绔子弟用口水将它洗个彻底。
　　依她的个性她已经够客气了，若是平时她没有一脚踹在老头子们腐败的肚子上，也没有一拳挥掉败家子们的门牙，她就不叫祖儿。
　　可他单自祥竟然还嫌她不礼貌，问她摆脸色给谁看？！
　　摆脸色？她有吗？难道要她跟那些镶满钻石珠宝的，浑身亮灿灿的花瓶女一样用笑容告诉大家，女人是世界上最白痴的动物，大家尽管来占便宜没关系？
　　“今天晚上你要是敢一直这张脸，就别怪我改变主意，不让你入单家的户籍。”单自祥低声在祖儿耳边警告。
　　嘁，稀罕！
　　祖儿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再面无表情，却换上了一脸的讥诮。
　　“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你都不在乎你妈的感受了吗？”他虽然对她向来不闻不问，但对于她的弱点却是了若指掌。“让单家承认你，不是你妈最大的心愿吗？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你忍心这么快就让她失望？”
　　他威胁她？！
　　祖儿忿怒地转过头瞪着单自祥。“你冒着几十年的辛苦随时会毁之一旦的危险，让我进单家，到底有什么目的？应该不会就是想让我在这里充门面吧？单家哪个儿子不是被钱包得金光闪闪的，难道拿出来还怕丢人现眼吗？”
　　对于她的尖酸，单自祥非但没有发火，反而摇摇头，“我不得不承认几个孩子里面你最聪明，也最有胆色。”另外那六个有哪个敢这样跟他讲话的？“只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她是个女孩？这么多年过去了才想起来感叹，不嫌太晚了点吗？这样做戏给她看有必要吗？
　　“你到底要干么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单自祥的作风不是向来都独断独行吗？”祖儿有些不耐烦了，这样的场合让她浑身不舒服，真想早点摆脱。
　　单自祥没理她，而向着刚进门的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人走过去，并热络地打招呼，“家群啊，怎么现在才到？过来，过来，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介绍谁？她吗？看着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的那个小白脸一样的男人，祖儿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而后单自祥的举动更是让她的不良预感逐渐扩散。
　　男人一番客套后，单自祥将祖儿拉到他的面前，“来来来，你们认识一下。这是小女祖儿。祖儿，这位是你孔伯伯的独子——孔家群。”
　　孔伯伯？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的长辈里面多了这么一号人物？他的“犊子”？难不成他们家是养牛专业户？祖儿暗地里讥笑。
　　孔家群上下打量着祖儿，“闻名不如见面，单小姐果然芙蓉出水，花容月貌啊！”
　　俗！不会形容就不要学人家转文，好像自己多高修养一样，其实只听这两句俗到掉渣的赞美就知道他肚子里没几mL的墨水。
　　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这人眼神色色的！
　　“哎，什么单小姐？都快成为一家人了，干么叫得这么生疏呢！”单自祥笑呵呵地。
　　一、一家人？！什么意思？单自祥的六个儿子中有哪个是Gay，打算跟这个家伙“共结连理”？
　　显然不是！
　　因为单自祥说：“你不是问我叫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吗？一会等家群的父亲一到，我就立刻宣布你们两个订婚。”
　　“订婚？！你……说的‘你们’是指我……跟他？”祖儿在她跟孔家群之间比了比。
　　单自祥点了点头，“家群的父亲是金亚实业的总裁，你们两个门当户对。”
　　开玩笑，她才十七岁就打算把她扫地出门？
　　哼，恐怕要扫她出门也轮不到他单自祥吧！她毕竟还不姓单。她才不要做单自祥成就事业的工具，没有人可以利用她祖儿。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众人的目光第二次被祖儿吸引过去，只是这一回是原自她的一声怒吼。
　　祖儿很不淑女地大吼：“你说嫁我就嫁啊？门都没有！要嫁叫你儿子剃干净胡子去嫁吧！”
　　“不知好歹的死丫头，让你姓两天单你就该偷笑了，不知道感恩图报还在这里叫嚣。让你嫁个人会死啊？”开口说话的是单自祥的大夫人。老爷叫那丫头回来她已经很不爽了，这死丫头竟然还不识好歹！
　　没错，单自祥有两个老婆，而她的母亲是做小的。
　　有钱人呐！高杉浩司继承人可以领养四个，而单自祥就有本事让法律承认他的两房媳妇，而且从不担心重婚的罪名落到自己的头上。这就是有钱人，多讽刺啊！
　　正招呼客人的祖湘雨连忙赶到女儿身边，好声劝道：“祖儿啊，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听你爸的准没错，他总不会害你的。”
　　不会害她？那他现在在干什么？
　　祖儿看了母亲一眼，甩开她的手，愤愤地向楼梯走去。走到一半，又忽地转过身，“单自祥，你别以为你让我进了单家的户籍我就能任你摆布。我不是小猫、小狗，你说一句为了我好我就要感激涕零。这样的施舍对我来说不是恩典，而是一种莫大的耻辱。”随后她一把抓下头上的假发狠狠扔在地上，又道：“我今天明白地告诉你，从我出生的那天起我就不姓单，更不屑姓单！”语罢她便转身继续向楼上走。
　　脚下的高跟鞋似乎不大合作，害她险些跌下楼去，无疑地这使她火气更大。她将鞋子很不雅地用力踢出了去，而那两只高跟鞋则在划了两道还算优美的弧线后，分别准确地落在了她身后的一个盛饮料的器皿里和孔家群的脑袋上面。
　　单自祥气得发抖，吼道：“你敢再走一步试试看，明天祖耀海就要宣布破产！”
　　祖儿猛地顿住脚。
　　他拿外公要挟她，他竟然拿外公的公司要挟她？！
　　她缓缓转过身，步下台阶以愤恨的表情面对单自祥，“我欠了你的吗？单自祥，我欠了你的吗？你生了我，不认我，不养我也就算了，到头来你还要这样要求我，利用我，甚至威胁我！我前生是不是欠了你的，你说啊！”
　　“你没有欠他的，但是你欠了我的！”熟悉的声音让祖儿回过头，然而一回头就被人吻了个正着。
　　谭坤轻轻吻吮着她的唇，眼睛里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
　　熟悉的淡淡烟草味，围绕着她，让她有些醺然，有些迷醉。
　　“你谁呀？”孔家群挂不住面子大吼。
　　离开她的唇，谭坤的手仍揽在祖儿的腰际，旁若无人地在她耳边轻语，“你欠我一个解释。你只让我陪你参加你父亲的寿宴，却没有告诉我今天还是你订婚的大喜日子啊！你将我这个男朋友置于何处啊？”
　　男……朋友？！
　　祖儿完全傻掉。已然不会回应，忘了思考。
　　“你是……”谭坤？！美国律师排名前十的谭司远的儿子——谭坤！单自祥一眼便认出了他，毕竟这个孩子同几年前跟他一道来香港的许泐岩一样，都是那种让人只要见过一面就会留下深刻印象的人。
　　谭坤亮出招牌式的笑容，证实了单自祥的猜测，也让在场的众多年轻女客脸红心跳。
　　可向来眼高于顶的孔家群可不晓得面前这个十来岁的小子到底是何许人也，怒道：“你他妈的找碴是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对他的准未婚妻又亲又搂的，让的他面子往哪搁。
　　谭大少爷完全不理会孔家群的叫嚣，依然自顾自地，“这里有人嘴巴臭臭的，把空气都弄得很糟糕，我们还是走吧！”说着他拉起仍红着脸发怔的人大摇大摆地向外走。
　　“臭小子，你找死！”孔家群可忍不下这口气，冲着谭坤就奔了过去。
　　谭坤微一晃身，护着身前始终保持呆若木鸡状的人，回身一个踢腿，脚底直冲着孔家群的面门而去，就在距孔家群的脸一公分距离的地方倏地停住。“到底现在是谁在找碴？”他收回腿，跟着挥出一拳，这一拳可没留什么情面，结结实实的打在孔家群的肚子上，让他痛坐在地。
　　“这样就不行了？那么这个女人怕是你这一辈子都无福消受喽！我这一拳可是估量着她的力道打的。”谭坤抬眼见到站在外围的许泐岩向他招手示意，于是“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两人走到门口，与许泐岩擦身，谭坤低语，“后面的就交给你了！”
　　许泐岩笑而不语，笔直地朝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人走去。
　　为了挽回一点颜面，孔家群急冲冲地向外追，却一不留意撞到了人。那人一声惊呼，在跌倒的前一刻，急急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是个女人！孔家群皱眉看着死抓着自己不放的那双白皙纤细的小手。手臂下意识地拦住她向后倾倒的柔软身躯。
　　许泐岩站稳身体，抬起头，莹莹双眸对上孔家群，嫣然一笑，“不好意思！”
　　孔家群竟然晃了神，口吃道：“没、没关系。”
　　许泐岩刚一放开孔家群的衣服，便又是一声低呼，“好痛！”
　　“怎么了？脚扭到了吗？”孔家群一副关心状，“我扶你去那边坐一下好不好？”说着他扶着许泐岩纤细的腰身向一边的椅子走去，完全把祖儿的事抛在了脑后。
　　单自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本以为让孔家群追出去，到时候无论鹿死谁手得利的总是他单家，所以对于谭坤的举动他也不急着去阻止。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然半分钟不到的工夫就把他给拐走了。不行，他绝不能就这么让那丫头就这么脱离他的掌控。
　　单自祥怒瞪着站在一边的单家二夫人。
　　见到丈夫的眼神，祖湘雨微一瑟缩，颤声道：“自祥，这……我……”
　　“你的女儿，你自己看着办！”语罢，单自祥冷着一张脸，向楼上走去。这么一闹，今天他这个生日也不用过了。

　　祖儿随谭坤到了后门才发现高杉良介跟Felix竟然也来了。
　　用不着一下子出动这么多人吧？Felix喜欢凑热闹她知道，但良介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Felix跑到祖儿身边，仔细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才道：“哎，你脸怎么这么红啊！被门拍啦？”
　　被他这么一说，祖儿忘了诧异，又想起了刚刚谭坤当众的那个吻，不由得脸更红了，“你、你胡扯什么啊！”
　　“咦？是啊，红得还真彻底呢！”调侃她怎么能少了他谭坤呢！
　　祖儿看着与刚刚完全判若两人的谭坤。他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皮相，好像刚才的那个吻完全不存在一样。
　　既然现在当它不存在，那么刚刚的那个举动又具什么意义呢？要带她离开，就直接带她走就够了，干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了她还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居？谭坤的心思她怕是这辈子也猜不透彻。
　　高杉良介也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不是发烧了吧？”
　　祖儿烦躁地挥掉他关怀的手，“没有！”越过他向停在一边的车子走去。
　　“祖儿，等等！”停下开车门的动作，祖儿回身看向朝着自己跑来的人。
　　祖湘雨来到几个人的面前，微喘着，“祖儿啊，回去吧。你爸在发火了。”
　　“我爸？”祖儿眯起眼睛，呵，好陌生的称谓啊！“我爸在哪里？我见过吗？”
　　“祖儿……”
　　“哦——”祖儿故作恍然，“难道你说的是今天过六十大寿的单老先生？不好意思，我怎么记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变成我父亲了？法律上似乎也没有承认我跟他的关系吧！单自祥对于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他姓单，而我姓祖，他不是我的父亲，永远都不会是！”
　　“那你是不是也不承认我跟你的关系了？”祖湘雨满脸痛心的表情，眼泪随之滑落。“对于你，我是不是也仅仅是个陌生人？”
　　祖湘雨天生一副惹人疼惜的模样，只要她一哭，任多么铁石心肠的人都狠不下心对她说一个“不”。更何况她是她女儿。
　　可这一次她不能妥协，这关系着她今后的命运。此时她若心软，虽换得母亲的心安，但她付出的将是她今后几十年的人生，这个代价太大，她付不起，也不愿付。
　　她故意忽视母亲的眼泪，“妈，你别这样。当初是他不肯认我，现在见我有了利用价值就又说我是他女儿，这算什么？我是什么东西？你生出来的这个女儿到底算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这样认他单自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知道，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把你生成男孩子的，可是……”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是男是女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总是把这些无谓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阿姨，实话跟你说了吧！祖儿要是跟你回去了，这一辈子就真的完了。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孔家的背景，虽然孔家表面上是正当生意人，但其实他们一直是做的都是□□生意，贩毒走私没有不经孔家父子的手的。天网恢恢，真若是哪一天栽了，你要你已然嫁为孔家媳妇的女儿怎么办？守寡？还是跟着去坐牢？你要知道，这婚事一定下，祖儿就注定是牺牲品的命运。”谭坤陈述着实事。
　　Felix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阿姨，孔家群的为人我也听说过一些，他可是个名副其实的败类中的败类。我敢说，祖儿嫁了他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可不能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啊！况且她才十七岁，这么早就把她的终身定下来，太仓促，也太草率了。”
　　见母亲只是低垂着头，不言语，祖儿意识到，“妈，他们说的这些你都很清楚是不是？”祖湘雨回避着女儿质问的目光，“那你还……你怎么能这样？我真的是你女儿吗？我不是你们捡回来专门拿来利用的工具吧？你到底是不是我妈……”
　　“祖儿！”祖湘雨向来说话都柔柔切切的，这一次她破天荒地吼出了声，随后又软下声音，“如果你不是我亲生的，我何必为你留那么多眼泪？你是我的孩子，千真万确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把你嫁给那样的人家我怎么会不心疼，但这都是你父亲的意思，我能怎么办？我不是没有为你求过情，但是你也知道他的脾气……”
　　“够了，不要再说了！”祖儿寒心，既是亲生的又怎么忍心把她往绝路上逼？“妈，以前，我从没有违逆过你的意思，甚至你要我对里面的人低声下气，我也忍下被羞辱的怨气照你的话去做。但是今天这件事不行，如果我真是你亲生的，你真若是为我好，就饶过我吧。”
　　“你可以不顾我，可你就连疼你，宠你，抚养你长大的外公都不顾了吗？”
　　又是外公！
　　祖儿哀戚地看着母亲。
　　连你也拿外公来威胁我，明知道我不可能置之不理，你还……你是我的妈啊……为了不违抗你的男人，你非要把亲生女儿推进无底深渊里不可吗？
　　她在心中反复，却始终没忍心将伤人的话说出口。
　　祖湘雨涌出眼眶的泪水一滴滴打痛她的心，她却欲哭无泪，“好，好，我跟你回去，我现在就跟你回去。看单自祥是要嫁掉我还是卖了我都听评他处置，这样可以了吗？……”
　　“祖儿！”高杉良介立刻阻止道，“不要感情用事！”
　　“那你要我怎么办？”她欠母亲太多，本就害怕面对她楚楚可怜的泪颜，哀婉乞求的目光，现在又多了外公的问题……除了妥协，她还能怎样？
　　高杉良介安抚道：“祖爷爷的公司跟高杉家的牵扯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没有那么容易说倒就倒的。单自祥不笨，他会酌量轻重，毕竟他还没有财大气粗到能在非自己势力范围的日本跟高杉家抗衡。”而后他又对祖湘雨，“阿姨，最大的顾虑已经排除了，如果你真的心疼你的女儿的话，就让我们把她带走吧！”
　　沉吟了半晌，祖湘雨叹气，抬手整理女儿的短发，无奈地开口，“我明白了，妈不勉强你。只是你这一离开，怕是今生再不可能踏进单家的大门，我今后想要见你更是难上加难。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小心谨慎，那个莽莽撞撞的性子一定要改，记住了吗？”
　　祖儿顺从地点了点头。“妈，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有……男人不是女人的天，你不要总是事事以他为中心，你活着是为你自己，不是为了别人。”自她懂事起，这样的话她已经不知道对母亲说过多少次了，但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说，祖湘雨以夫为天的的观念已然根深蒂固。若真要兴起将它连根刨除，只怕会连她的性命也一并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