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触不到的少女》松下有鹤

7、触不到的少女07

　　“小~光~”一个飞扑，小空扑到了床上，打滚撒娇道，“今天晚上我们出去玩吧。”

　　最近好几个晚上手冢都会带小空出去转转，毕竟每天闷在房间里不好。但自从今天中午手冢回来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到现在也没和小空说一句话，她只好主动开口想调剂一下现在的氛围和手冢的心情。

　　“今晚不行。”手冢淡淡道，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小空。

　　小空直觉他有些异常，停止了打滚，走到手冢身边，小声道：“小光，发生什么事了吗？”

　　手冢揉揉额头，沉声道：“我有些事情，你先自己玩。”

　　“嗯。”小空应了声，没敢再吵闹，只能无声地在床上抱着娃娃滚来滚去，翻来覆去，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

　　然而又过了会儿手冢还是在书桌边认真看着书，没有一点要放下的意思，小空大感无聊，便悄悄打开房门走了下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自己在手冢家溜达了，和小空认真嘱咐过后在家中手冢就再没有限制过她的行动，小空自己也会很注意不做出会吓到别人的事情。

　　有点渴…见到桌上有小瓶的矿泉水，周围又没人，她便打开盖子咕噜噜全喝掉了，再顺便将瓶子扔进了垃圾桶，毁尸灭迹。

　　正好这时，手冢彩菜走了出来，看到桌子上没了东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是顿住了，“好像有什么不对……”

　　想了会儿她也没想出来，便摇摇头，“时间不早了，该准备晚饭了。”

　　小空跟着她走到了厨房，看到冰箱上层一溜的零食小糕点简直要流下口水来，可惜她怕被手冢彩菜发现而不敢拿。

　　手冢彩菜系上了围裙，开始在厨房忙活，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似乎有好几次自己想要切的菜都恰好出现在了手边。

　　应该是自己拿过来又忘记了吧，她没多想，继续专心准备爱心晚饭。

　　不一会儿，厨房中就飘出了香味，今晚手冢彩菜特地烧了一条鱼，小空跟在后面偷偷尝了一口，好吃得她差点咬了舌头，可惜她也只能现在偷偷尝一点了，手冢再怎么拿零食给她也不可能把整条鱼端上去，绝对会被怀疑的。

　　说起来，除了不能被碰到和晚上会变透明这点，小空几乎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可以吃东西，也需要睡觉，不过就她的感觉来说貌似即使没吃东西也不会感到饥饿，但酷爱美味的她当然不可能放弃吃这么重要的功能。

　　继续在厨房溜达了一会儿，她感到没什么可以做了的，便走了出来。

　　接下来干什么呢…小空颇有些无聊，突然灵机一动。

　　哟西！今天的任务就是探索小光的家好了。

　　想到就做，小空第一个跑进了一楼的厕所，扫视了一下。

　　嗯，发现厕所，厕所没有异常。

　　然后是一楼的书房，客厅，厨房，都是她平时早就知道的地方，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游戏太快结束而严肃地一个个去查看一下。

　　很快一楼就探索结束了，小空马上蹭蹭跑上了二楼，正对楼梯口的手冢房间她当然不会进去，每天都待在里面，早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转开了一道门，小空马上就发现这是间很久没住人的杂物间，虽然地板和门上都很干净，但里面堆的物品都已蒙上了一层薄灰，看得出放在这有段时间了。

　　小空终于感到不无聊了，杂物间东西很多，意味着她能够打发掉一段时间。

　　她跑到那堆东西面前，不敢将东西弄乱，因此只循着表面一个个看过去。

　　“唔…婴儿车，母子手帐，拨浪鼓，玩具汽船……咦，这是什么？”看到某个被压住露出一角的东西，小空耐不住好奇心，很小心地将它慢慢扯了出来，除了露在外面的一角，其他地方还很干净，这是一本相册。

　　小空干脆直接坐在了地板上，将相册摆在面前翻开。

　　第一张，是个坐在婴儿车上笑得一脸傻兮兮的小婴儿，嘴边还挂着一点口水。下面用记号笔写着，庆祝国光宝宝满2周岁！

　　哈，原来是小光的相册吗，小空立马来兴趣了，本来只是抱着无聊的心情看的，现在突然打起了精神。

　　第二张上的小孩明显比第一张大了不少，穿着一条四角裤，带着一个小小的游泳圈，一脸严肃地站在装了水的橡皮鸭内，那表情活像个小老头。

　　小空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原来小光这么小的时候就这个样子了啊。

　　第三张，小男孩站在教室的中央，胸前戴了一朵大红花，似乎在接受颁奖，虽然仍然没有笑容，但可以看出还是比较满意的。

　　“都没有看过小光笑呢……”小空嘟哝着，翻到了下一张。

　　这张小男孩长大了不少，一手拿着网球拍，另一只手插在口袋中，抿着嘴唇一副不配合拍照的样子，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背景则是网球场的铁丝和散落了一地的黄色网球。

　　“小光……”小空喃喃着，似乎被这张照片触动了神经，她不由想到了手冢房内那张网球部拿着全国大赛奖杯的合照，许多少年面带阳光笑容的瞬间就被定格在了那相框中，忽然，小空觉得大脑就好像被人用电击棒电了一下，一片空白。

　　“看吧！我长大以后一定会和他一样，不，比他更厉害！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网球选手。”

　　是谁？说话的是谁？谁在她脑中说话……

　　“小空，你要相信我呐。”

　　是谁…小空嘴巴无声动了几下，不知在说什么，接着就突然昏倒在地。

　　‘扑通’，掀起了杂物堆上的一点灰尘。

　　………………
　　………………

　　手冢心烦地将书合上，再次揉了揉额头，他根本看不下去书，这段时间完全没有看进几个字，只不过因为心情不好不想说话才那样对小空说。

　　今天上午他去医院做了复诊，才发现自己手臂上的伤居然又有复发的趋势，医生让他要少用左手，并且有能力的话最好再次去德国医治一段时间，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这样才可能彻底康复。

　　但是……想到小空，还有其它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手冢便觉大脑一阵阵疼痛，这件事他暂时并未和家人说，一直待在书桌前也就是在思考对策。

　　“国光，晚饭好了，下来吧。”楼下传来手冢彩菜的叫声。

　　手冢应了声，起来拍了拍衣服便准备下楼，一看四周却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

　　大概是在下面或者在房子的哪处玩吧。他想到，便没有去寻找，下楼和家人一起静静用过了晚餐。

　　然而晚餐过后小空还是没有出现，按照往常，早在晚饭之前她就会兴奋地让手冢给她带吃的了，到现在还没出现实在不正常。

　　难道…是出去了？脑中冒出这个想法，手冢立马站起了身，凳子被推出发出刺耳的声音。

　　“国光，怎么了？这么不稳重。”手冢国一从报纸中抬头道。

　　手冢回神，“想起还有事情未做。”说着，他走向了玄关，“祖父，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啊。”手冢国一看了眼外面的黑暗，“早点回来。”

　　“是。”

　　快速穿上鞋，手冢沿着道路慢慢走过去，凡是有可能有人的地方都去看了一遍，每处围墙都没有放过，最令人心急的他还不能出声唤人。

　　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想到小空可能发生的事情，手冢更是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本来就有些烦的心情现在更是燥乱了。

　　他也只是个普通的少年，虽然比同龄人要成熟稳重不少，但遇到解决不了和令人担忧的事情也会心烦，也会急躁，现在便是如此。

　　沿着道路直走到了离家有一段距离的公园，手冢还是没有发现小空的一点踪迹，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不由有些气馁地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脑中闪过了很多画面，无一不是和小空有关，害羞的小空，调皮的小空，大笑的小空，哭泣的小空…才这么短时间，他的生命似乎都被这个意外出现的女孩塞得满满的了。

　　手冢觉得自己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对于她的心情了，最初…可能是觉得新奇，还有那么点对于弱者的同情，但是现在…现在呢？他心底生出了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从未体验过，让他的心第一次为了网球以外的东西而出现了不寻常的跳动。

　　如果小空出了什么事…如果她就此不再出现了…

　　…………

　　最终，手冢还是又沿着路走了回来，又仔细看了一遍附近，依然没有小空的人影，他心中担忧愈重，觉得自己的冷静再也保持不下去了。

　　然而，在打开家门的刹那。

　　“小光！”娇小的女孩从楼梯上奔了下来。

　　手冢顿住脚步，顿了两秒，他才脱掉鞋，走进了家中，脸色恢复了平时的沉静。

　　“我上楼去了。”

　　和家人打过招呼后，手冢朝楼梯走去，却在经过小空时没有任何停顿，笔直走了上去，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

　　“小光？”小空奇怪，追进了房间内，有些急切道，“小光，我和你说……”

　　“你去哪里了？”手冢沉声道，语气中有着山雨欲来的怒气。

　　“哎？小光，我……”

　　“知不知道会让人担心？”手冢没等她说完再次打断，“任性地一个人跑走，不告诉我，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给人带来麻烦吗？”

　　他语气极其低沉，听起来就有些可怕，手冢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训斥她一顿，虽然是女孩子，性格也单纯和孩子一样，但太过顺着便容易产生骄纵任性的性格，他不由拿出了平时教育家中晚辈的气势，再加上他本身的事情，还有刚刚跑了很远，心中的焦急担忧种种因素糅杂在了一起，这个时候语气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小空从没听过他这样的口吻，一点不给人回答的余地，还这样训斥她，当下眼眶就红红的，表情十分委屈。

　　手冢不去看她，别过头沉声道：“任性还不受教的话，那么今天开始我就不再管你。”

　　然后他听到‘嘭’的一声门关的声音，再回过头时女孩已经不见了人影。

　　闹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