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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猫鼠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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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封展昭为御前带刀侍卫,赐封号:御猫。这消息传到陷空岛,心高气傲的锦毛鼠白玉堂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这猫怎么个厉害法!”四位哥哥都劝说不住,白玉堂骑上爱驹便往京都而去。
话说,这南侠展昭的人缘那是真好,那边白玉堂还在千里之外,这边就有人通知了展昭这个消息,展昭愁了,跟包大人诉苦:“这关我什么事,皇上赐的我能说不要么。”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相视一笑,不语。
提心吊胆个把月都没什么动静,展昭都开始怀疑那消息是假的的时候,皇宫失窃了。丢的还是要命的东西:玉玺。
展昭抱着巨阙走在街上,脸上笑容灿烂,跟大叔大妈打着招呼,这心里可就苦了。刚从开封府出来,包大人说了:“皇上的意思是让你这只猫去抓那只鼠。”这不是增加仇恨值么?
太白楼今儿个很热闹,超乎寻常的热闹。展昭此刻也来这凑热闹,不是他喜欢而是必须来,因为那只据说偷玉玺的耗子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太白楼二楼喝酒,指名道姓要找御猫大人。
展昭从人群中走上二楼,身后是各种好奇探测的目光和低声窃语。
“你们说上面那个俊公子找展大人什么事?”御猫大人脚步放慢。
“我听说是情债!”御猫大人脚下一顿。
“啥?俩男人哪来的情债?”御猫大人神色越发奇怪。
“谁说俩男人不能有情债,上面那位一脸讨债的架势,咱展大人要才貌有才貌要人品有人品,指不定就是那公子看上展大人了。”这次御猫大人还没来的及反应,楼上一声冷哼,清冽的声音微怒:“滚!”
夹杂些微内劲的声音在这些普通百姓的耳边犹如惊雷,吓的一众看热闹的捂耳惊呼。
展昭轻咳,朗声问道:“那展某是否需要一同滚了?”双手在背后做着摆动的姿势,跟着来得王朝马汉会意开始疏散人群,开玩笑,这要不是京城,这些要不是普通百姓,上面那位恐怕就大开杀戒了,
“我道御猫大人多么厉害英雄,却是个走段楼梯都要半天的软脚猫。”楼上清冽的声音换了冷嘲的语气,和些微的不耐。展昭摸摸鼻子,这耗子…
几步上得楼来,就见那风姿傲雪,容颜欺花的白衣男子坐在靠窗的桌边独饮独酌。举止优雅贵气,不失江湖人的洒脱大方。清冷的白衣在窗外的阳光衬托下竟似散开一圈光晕,展昭觉得仙子落尘也不过如此。
“咻、哚!”
“下次再乱说话,就打你嘴巴!”展昭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身后墙上入墙三分的筷子,懊恼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耗子最恨的就是拿他长相说事的。
“不知白兄远道而来,又叫展某前来一叙所为何事?”展昭走到桌边坐下,也不用招呼,先喝了一杯,还是太白楼的酒好喝阿,颇为怀念的闻了一闻。这才抬头微笑着问了对面依旧冷着脸的人一句,不对,那脸更冷了。
“展昭,我也不和你绕弯子,玉玺不是我拿的。”
“恩,我相信你。”
白玉堂接下来的话陡然收住:“你问都没问就相信我?”
“锦毛鼠白玉堂做事光明磊落,既然要拿绝对会‘光明正大的’的拿,拿了也绝对会大大方方的承认。”展昭爽朗的笑着,一双弯弯的黑眸瞧着对面的白玉堂,闪过复杂的情绪。
白玉堂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因为他竟然在对面俊朗阳光的男子眼里看到了不容忽视的沉痛。什么事能让这一向爽朗带笑的男子露出这样的神色?白玉堂手里的玉杯一顿,怎么又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一向?难不成他以前就认识他不成?
就像刚才,他第一次到太白楼,这里的小二就那么熟悉他的习惯,桌子椅子都选择的他喜欢的位置和梨木,杯子是蓝田玉杯,酒也是他越喝越觉得熟悉的味道,可是他能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喝过这种叫做太白的酒,因为他从来没有来过这同样莫名熟悉的京城!
“我们是不是…”白玉堂蓦然停嘴,这样形如搭讪的话语怎么都不可能从他锦毛鼠白五爷的嘴里说出口!转头望向窗外的他没有看到对面红色官服的人脸上被冻结的期待欣喜。
“白兄,此次来京可有贵干。”再次为自己满上一杯,白给的酒不喝白不喝,这耗子的钱多着呢。
“我…谁?!”一道黑影从二楼后窗一闪而过,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追了上去。
黑影的轻功不弱,两人一直追到城外树林才一前一后拦住了他,黑影原来是一大白天就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此时站定在树林空地中央,气定神闲。
“你是谁?”展昭收起一贯的笑容,冷声问道。
这猫儿还是这样,一旦遇上公事就正儿八经了,……一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用这个词?
正在白玉堂神游天外的时候,黑衣人一个呼哨就冲了过去,手里一把蓝汪汪的匕首闪电般出现在白玉堂的胸前。
“小心!”展昭救援不及,合身而上,一掌轰向黑衣人□□,想要逼他自救,却不料黑衣人不管不顾,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叮!一柄突然出现的同样蓝汪汪的匕首迎上展昭的掌心,这一下倒似展昭自己送上门去给人扎一般。那边白玉堂揉身后退,险险避开匕首,反手就是一剑过去,打飞了黑衣人的匕首撞上后来出现的即将扎到展昭掌心的匕首。
两名黑衣人立刻后退,周围无声无息的出现了几十名一样装束的黑衣人,已然团团围住了展昭和白玉堂。
也不给展昭开口问话的机会,直接就上来群攻,还分批次的,一旦一批疲累立刻换上另一批。这伙人身手一流,虽不如展昭二人,放到江湖上也算的一名好手,这般配合之下竟然无甚伤亡,倒是展昭和白玉堂越来越疲惫。
骤然,从树林外围射来一支冷箭,直指展昭,白玉堂心神大震,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一名男子血色染衣倒在他怀里奄奄一息,嘴里还在说着:“耗子,好好活下去。”
想也不想,身体已经帮他做了决定,一转之下挡住那根冷箭,却不料身后的人揽住他的腰一个翻身,噗!箭入□□的声音如此清晰。下意识的摸上那人的后背,温热的血液染满他的双手,记忆里那名男子和眼前的人重叠,白玉堂瑕疵欲裂:“猫儿!!”
手臂环住的人身躯一震,随即软倒:“你,叫我什么?”
“猫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对不会!不会!”冷冰的面具破碎,白玉堂搂着怀里的人坐倒在地,这情景越发的和记忆里的场景相似重合,白玉堂想也不想的把展昭翻了个身,撕开后背的衣服,一看,愣了。哪里有什么伤口,他刚才摸到的却是事先绑在衣服内的热水袋子一个!因为被没有箭头的箭射中而破裂的袋子,热水撒了展昭一背脊。
“这是……怎么回事?恩?!”白玉堂低头看向怀里的展昭。
展昭满面惊喜,完全忘记了伪装,爬起身来,抓住白玉堂的双肩:“你记得了对不对?你记得我了对不对?”
白玉堂神色一僵,随即冷却,推开展昭站起身:“展大人误会了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转身就往树林外走,刚才那些围攻他们的黑衣人早就不见了,的确,只是找来演戏的,演完了也就散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喊了我猫儿,却不承认你已经记起来了,你知不知道,被你忘记,被你忘记我宁可当初就死在那一箭之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吸出毒血!为什么!为什么要忘了我!我宁可死,也不要你忘记我!”
身后展昭如泣血般的绝望呐喊生生拉住了白玉堂的脚步,唉……“用这种方法让我记起来,你以为我会很开心的和你相认?还不起来,以后再慢慢的和你算账。”
话音未落,身子已经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从中毒加受伤之后失忆,然后被四位哥哥合伙骗了送来京城,再被这猫儿演戏勾出记忆,这一串的事情闪过脑海,白玉堂喟叹,反手搂住对方。
“我就知道,你会为了这个生气,可是我别无选择,我只想你记起我,公孙说只有强烈的刺激才能勾起你的记忆。我……”
“猫儿,我好想你…”就算是失去记忆的日子里,都觉得心里空空的,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现在,终于踏实了,真好。
“我也想你。”再次拥有,便永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