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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瑪特 ...

  •   之後,我們三個都待在觀眾席裡,沒有人敢過來搭話,我也樂得輕鬆。直到一班看上去就是高年級的人走進來,並和這個班上的人發生衝突為止。

      從千月的懷裡醒來,我奇怪的看著下方的騷動:「那些人在幹什麼?」
      「少爺,身體還好嗎?」低頭看著我,千月絲毫沒有對下方的騷動感興趣。

      「嗯,有你和小黑的力量做調和,我感覺好一點了。」千若的治療只是把有害元素從我體內抽出,但失去的力量以及因此而損耗的身體還是沒有回復過來。千月是提議回皇宮裡調養,但我卻拒絕了,我們僵持不下,直到小黑提出由他們來進行調和。

      小黑本來就是我的元素精靈,元素的同調可以轉換。但屬於純魔族的千月卻是火元素,一開始還擔心不能進行調和,不過小黑卻說因為剛才的事,我們的力量多少已經相融,而且既然有普卡的護身符作媒介,那麼力量轉換應該不成問題。於是乎我就以被千月抱在懷裡、膝蓋上躺著一只小黑的姿態睡著了。

      我會醒或許跟下方的吵鬧聲有關。教授不知道為什麼對領頭的那個人有點兒戰戰兢兢,我想他應該是位高權者的兒子吧?政治一向沒有我的份兒、小黑也莫不關心,所以這裡會知道那個人是誰的只有千月。只見我才剛抬起頭,千月就自發的為我解答:「他是阿斯蘭公爵的兒子。」然後我瞪了雙眼,千月一臉疑惑,小黑幫忙解釋。

      --阿斯蘭就是阿特蘭子爵的表兄,阿特蘭跟小爾有點兒過節。
      我瞪了他一眼。好像這裡跟他最有過節的是小黑,再怎麼說也是它恐嚇他的,雖然是為了我。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我靠在千月的身上,悠閒的語氣好像和自己的話不怎麼配搭。自然的伸手抱住我,千月直接問小黑:「黑暗大人,請問那位認識少爺嗎?」

      --應該沒有見過,阿斯蘭公爵很愛現,他不會讓人丟他的臉。
      「……」我看著一臉若無其事的小黑。要不就是我想太多,不然為什麼我覺得它這句話有很深的意味在?

      「既然不會危害少爺的話,那就留下來吧。」
      「……」我看著一臉已經深思熟慮過的小月,他燦爛的笑著,讓我肯定他的話裡別有意味。不過算了,反正課還沒上完,既然這樣也只好陪著兩只腹黑君看別人如何出醜。

      「流氓、挑釁、爭辯、戰鬥……真的沒啥新意。」看著那群人做著每日八點檔肥皂戲裡必定會出現的情節,我百無了賴的說。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呵欠,我又開始睡眼惺忪:「呼哇,好想睡。」

      --力量還沒有恢復過來嗎?要不回去一趟吧?
      「唔…還不要。只剩下一點點而已,沒什麼大礙。」我偏著頭,考慮。
      「要不要到保健室睡一下?」看著千月擔憂的神情,我抬頭對他微笑:「不用了,有小月跟小黑在身邊就好。」

      笑著,他低頭伸手掃過了我前額的頭髮。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劍,把突然飛來的箭矢砍成兩半,我能感覺到他的魔力正直線飆升。千月看起來、不,是一定氣瘋了,要不是有普卡的護身符在,我想這個空間早已被千月的力量給壓垮了。

      「喂,那邊的美女,別呆在那了,過來我們這邊如何?大哥哥一定會很疼你的。」然後他又轉過頭去跟自己的人大笑起來。

      往下望,向著我們那群人不知好壞的站在下方大笑,他們的笑容、他們的吵鬧讓和我同一班級的人都感到背後發涼。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尤其剛才在近距離感受過千月的力量的那三個人。

      「少爺,小月很快回來。」抬頭看了看扯著燦爛笑容的千月,我點頭。我手支撐著下顎,看著千月從觀眾席上跳躍下去,他筆直的落地,身體輕盈得幾乎沒有揚起半點塵埃。他的動作讓剛才還在嘻笑的那群人閉上了嘴,他們戒備著。抬眼看著他們,千月活動了一下筋骨,他笑著,燦爛的笑著問:「請問剛才是你嗎?」

      「你是什麼東西!」
      「我是誰你們不需要知道,只要告訴我剛才是不是你做的就行了。」

      「哼,誰會告訴你這小白臉!」千月沒有答話,他抽出了劍,做了個把劍垂直在身體前方的起手式後,便以一眨眼的速度來到了他們的身後,他的劍架在阿斯蘭公爵兒子的脖子上,笑著說:「那麼,談判缺裂。」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敢把劍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我我我可是阿斯蘭第三公爵的兒子!還不拿開你的劍!!」
      「這並不重要。」

      「你是誰!你是從屬誰的?我會給你更好的待遇,你要什麼!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我說過這並不重要,不過你的這個條件很吸引。」千月說,然後那個人由驚慌轉成興奮,不過下一秒又轉變為恐懼:「我想要一個很好的主人,不過我看你是不能給我。」

      「你、你想要怎樣的人?我可以幫你找、再不、再不然當我的下人如何?我會讓你得到其他人得不到的東西。」
      「所以說你不能給我的了……」千月笑著,然後抬頭對我笑了一下:「因為我已經找到了,世界上唯一無二的我的少爺。」

      在這一秒的分神,千月的下一步動作卻被突然出現的小刀給阻擋了。劍的威脅在那一瞬間被瓦解,千月看著來人,他的眼神變成了作為暗殺者首領時所具備的冷漠。

      「是你。」他們之間的空氣瞬間降到冰點。
      「很抱歉,唯大人。請原諒小人對您刀劍相向,但請無論如何都不要傷害我的顧主。」退後一步,他恭敬的向他跪下。

      「你來得正好!快點把這個人給我解決掉!」阿斯蘭公爵兒子見威脅解除了,便立即得意起來。
      「很抱歉,但他是我以前的上司,要再次和他刀劍相向實在是……」

      「我現在是你的主人!我叫你殺就給我殺,快給我去!」沒等那人解釋清楚,他大吼了起來,那個揮著小刀的人為難的看著千月。一個是舊上司、一個是現任顧主,這也難怪他會感到為難。

      「小月。」我喚了一聲,然後帶著小黑跳下了觀眾席。
      「少爺……」跑過來接住了我,千月立即擔憂的問:「少爺,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

      「那個是你認識的人嗎?熟人?」我比著那個處於為難階段的人。
      「是的,少爺。他是我以前的同僚。」回頭看了他一眼,千月回答。

      「所以說他也是「責問者」?」
      「是的,以前也是,現在他當上了保鑣,而且看起來受顧於阿斯蘭公爵。」

      「……你喜歡他?」看著那個人好像終於決定要以下犯上好保住自己的飯碗時,我偏著頭問。
      「少爺……」

      「所以你喜歡他?」無視千月的無奈,我重複。然後滿意的看到千月點了點頭。我笑著,然後把小黑放到千月的懷裡,走上前,對上那個人:「既然這樣,我來當你的對手。」

      「少爺?!」千月疑惑的叫著我。我回答:「我代替你,那麼你們就不會尷尬吧?」

      「我怎麼可以讓少爺這樣代替我?!」他驚訝得大叫起來。
      「有什麼關係……」我奇怪的看著他。

      「作為下人的怎麼可以讓主子為自己冒險?」不知道是為了教育自己之前的同僚還是只是他一時的口快,不管是哪個原因我都不喜歡。我皺眉不滿的說:「閉嘴,我要做什麼你沒權阻止。敢再說自己是下人我就把你關到蛔友e去!」

      說完後我滿意的看到千月錯愕的表情,在他懷的黑暗搖了搖頭:你明知道他最討厭階級這種東西了。
      「……對不起,少爺。」千月招牡南蛭业狼浮N倚χ会釗]舞著黑色的鐮刀。把小刀插在褲管上,他抽出了背後的短鞭。我偏著頭,好奇的打量著他手上那像是馬鞭的武器。

      「我喜歡您,唯大人的少爺。既然是由作為主人您的來應戰,我會全力以付。不過請原諒我,您並不適合當唯大人的主子。」
      「瑪特!」千月慌張的大叫。

      「瑪特.洌死锼荆垐笊夏拿!瓜蛭揖瞎幔隽似鹗健
      「凌爾。」挑眉,我笑著,把鐮刀橫向放於胸前:「所以現在變成小月爭奪戰了嗎?那麼這場比賽我贏定了!」

      「唯大人不是讓您呵護在掌心裡的小動物!」這句話一落,他的身影消失在我的眼前。

      「少爺!」千月大叫的同時,我轉身舉起鐮刀,抵擋了他第一波的攻擊。看著退開的他,我冷下臉:「我喜歡他,所以想保護他,這有什麼不對。」

      「不對在於您是主子卻想要保護下人。」

      「我說過不許說他是下人!!!」強大的黑暗暴發開去,把再次沖過來的他狠狠的撞開。他跌倒在地,我知道我的黑暗力量正在侵蝕他,他吐了口血,難掩驚訝的看著我:「他不是唯,他是我的月。我的管家、我的朋友、我喜歡的人,敢再說他是下人我就砍殺你。」

      強忍著痛,他困難的支撐起身:「唯大人是「責問者」之首,他的雙手早已沾滿了血,他這一輩子都是「責問者」。」

      他的話讓千月的臉色變白,讓這裡的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氣,但我笑了起來,我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他是責問者那又怎樣?即使他是暗殺者、是殺人犯、即使他罪大惡極那又怎樣?他是我的,由我們約定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是我的!」

      「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是你聽不懂我的話。我說了,他是我的月,不是你的唯大人。現在的月是我的管家,不是你所說的「責問者」。」閉上眼,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我的瞳孔再也不是寶石的藍,而是暗紅的血;身體的周圍包裹著濃烈的黑暗元素:「他是我的,我永遠也不會放手,但如果你要跟我搶,那麼……」

      黑暗包裹住變得巨大的鐮刀,這是我在提亞斯那次之後第一次的全力:「由現在開始,我也會全力以付。瑪特.洌死锼荆視粤锠枺Z之名送你上黃泉之路。」

      「您是共有之主……?」驚訝得不能自己,他瞪大了雙眼,不以置信的看著我。
      看著他,我舉起鐮刀回答:「我是。所以感謝我吧,我會以我的名送你上路。」

      「少爺……」單膝跪在我的面前、他以身體檔在我和瑪特之間。放下鐮刀,我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少爺,請您別殺死他。」他說,但由始至終他都沒有抬頭看我。千月低著頭,他的聲音顫抖著,或許是因為他正準備反抗、或許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感受我的「全力」。

      「唯大人……」瑪特叫喚著他。然後,他終於抬起頭,正視我:「少爺,請您放了他。」

      「這是要求,還是請求。」我問。
      「……」錯愕的看著我,他們瞪大了雙眼。

      「是要求,還是請求。」我重複。
      「這是月任性的要求,爾少爺。」笑著,千月回答。

      我喜歡千月的笑容,也高興他終於明白我的用意。將鐮刀舉高過頭,在瑪特驚懼的表情下,我把加注在鐮刀的力量砍在他們身旁的地上。這是威嚇、也是建立威信,我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我的力量、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千月是我的人。

      敢動我的人,我就送他上黃泉。

      小黑說的話在某程度上實現了。

      我們受到更多人的注目,不過並不是因為我的身份被拆穿,而是因為我是小月和小黑--前「責問者」之首以及成年裂尾貓的主人。更多人因為好奇而圍堵在課室的窗前,他們好奇、崇拜、傾慕……不過他們大多數人都不敢接近小黑,或許是因為它是破壞力驚人的裂尾貓,不過我會更相信是因為我們家的小月太過和藹可親。

      「小月好受歡迎哦……」我有點吃味的斜瞄一臉無奈的千月。圍住他的人雙手合拾,就像眼前出現超級巨星、不,是比超級巨星更為之讓人崇拜的人。看他都快被來者淹沒了呢。
      --這個世界真的變了。坐在桌子上,黑暗一副老頭子的語氣看著那些圍堵千月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我好奇,伸手纏繞著黑暗的尾巴。
      --以前誰會敢接近「責問者」的上級人物?是不是現在的年輕人太強所以都不怕了?

      「我想他們不是太強,而是不清楚小月有多強,所以不害怕吧?」我苦笑起來。尤其是現在的小孩,幾乎都不知道「害怕」這兩個字怎樣寫了。
      --不過真是太好呢,即使你用了全力,你的身份還是沒有被拆穿。話題轉到我身上,黑暗若有所指的說。

      「我知道你是在挖苦我……」不滿的瞪了它一眼,我放棄似的說:「好啦,我承認剛才我是有那麼一點點故意的,誰叫他要說小月是下人。我最討厭這種階段的東西了。」
      --唉,如果千月沒有求情,你會真的砍下去嗎?

      這是一個好問題,不過當時我並沒有想太多,所以我回答不了。乾笑了兩聲,我有點兒尷尬的扯開話題:「……說起來,那個瑪特好像很強?」
      「瑪特.洌死锼荆秦焼栒哐e排行第三的高手,少爺。」終於擺脫崇拜者回到我們身邊的千月細心解釋:「自從我離開了,他也退出「責問者」。他消聲匿跡了一段時間,後來我才知道他當上了僱用保鏢。」

      「也就是說他也是小月的追隨者之一囉。」我恍然大悟的點著頭。
      「……他只是尊敬我這個前輩而已。」千月無奈的苦笑。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很抱歉,請原諒月,這並不太方便透露。」千月有點兒不知所措的回答,他偷瞄著我,就是怕我會因此而生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遇到其他人?」我笑了起來,然後充滿期待的說。怔了怔,千月也扯開了笑容:「這個世界並不大,有緣的總會遇到,少爺。」

      「你說瑪特的契約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完結?」單手支撐著下顎,我繞著黑暗的尾巴問。
      「少爺的意思是?」我還沒有回答千月的問題,黑暗已經一語中的的說:你想組一個「責問者」?

      「怎麼可能?就算我想組,他們也不會讓我這麼做吧?我只是想身邊多幾個實力高強的人而已。」看著他們一個驚異、一個警戒,我翻了翻白眼。
      --我看你只是想把有趣的人都收為己用吧。斜睨了我一眼,黑暗說。

      你說的話總是那麼的正中紅心呢。我笑著聳肩,不承認也不打算否認。

      說到這個話題,我突然想到剛才的那個人。我抬頭看詢問著千月:「小月,你覺得剛才跟我對打的那個學生怎樣?」
      「他的實力不錯,但動作有點兒生疏。」盡責的回答。

      「他說他是在測定場學來的,用看的。」我想起了我們的對話。
      「只用觀察就能學習的能力不錯,但這充其量只是模仿……」驚訝了一會兒,千月突然分析起來:「難怪他的動作會這麼生疏,因為不是自己的,所以模仿起來會力不從心。」看著認真分析的千月,我笑了起來,然後站起來,筆直的往剛才那個人走去。

      「我想邀請你跟我們一起用午餐,可以嗎?」在認真寫筆記的他抬起頭,奇怪的看著我。還好現在是午休,讓我有充分的理由去拐人。不過正因為是午休,所以來八掛、以及一睹偶像風采的人就更多,只見我一這麼說,其他人都瞪大了雙眼,期盼自己也能聽到這句話。

      「……」沈默了一兒,他收拾好東西然後站起來:「去哪?」
      夠爽快!把手指往上指了一下,我滿心歡喜的說:「天台。」

      這個學院的天台沒我想像中的單調,它沒有鐵網的圍欄,但相對卻用一個個花壇作阻礙,以免學生過於接近邊緣而發生危險。整個天台幾乎都佈滿了花朵以及藤蔓植物,花朵的護理好得讓人不捨去破壞,或許是有精靈幫忙的原故,以致這裡即使再漂亮也沒多少人敢上來,要知道一向善良的精靈可是對魔族不太和善。你看我們家千月的臉色有多難看就知道了吧?黑暗是魔主,精靈們還不敢上前,但千月可是純魔族,精靈有多不喜歡魔族這件事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裡好漂亮,我來為你們灑點水吧。」伸手撫摸著花朵,發自內心的讚嘆,站在天台的正中央,我張開雙手,讓水元素聚集在四周然後落到每朵花的花蕾上。我可以感覺到精靈們高興的歡笑,隨之在千月身邊的緊張氣氛也漸漸緩和。

      「謝謝您,少爺。」千月對我微笑。
      「不用客氣。」我也大方的回答。

      「布羅謹見小皇子殿下。」我錯愣的看著他突然單膝跪在我面前,當他再次抬頭看我的時候,他開口解釋:「布羅曾在測定場與殿下有一面之緣,那時候是殿下測定級數的時候。雖然一開始還有懷疑,但剛才看見殿下使用水元素,布羅就確認了。」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滿臉狐疑。
      「是的,殿下。」卑躬屈膝。

      「既然你一開始是在那裡看見我,那為什麼還會跟我比賽?」
      「因為布羅知道殿下一定會為了隱瞞身份而限制力量。」抬起頭,笑著,看起來自信滿滿。

      「如果我沒有呢?」我笑了起來。
      「那麼布羅只好祈蹲约翰粫@麼早死。」他聳著肩回答。

      「布羅,你想變得更強嗎?」我說,然後看到他的雙眼閃閃發亮起來。好戰分子果然是好戰分子。我笑了一下,然後嚴肅認真的說:「那麼,效命於我吧!成為千月的副助,成為我的刀、我的劍,於我的面前,把一切阻礙清除。」
      輕握住我對他伸出的手,他親吻著我的手背:「屬下以有布羅.萊特之名永效忠於您。」

      「你要自組防備隊嗎?」璽從門口緩緩的走過來,他手上拿著一個類似寶石盒子的東西。
      「布羅有眼不識泰山,不知二皇子前來,有失遠迎。」他看到璽出現便對他欠了欠身。我對他擺擺手,他便識時務的離開這裡。

      「你為什麼會來?」我皺起眉,問。
      「這麼不想看見我嗎?」笑著,他反問,然後還故意裝了一個古怪的表情:「我可是特地在工作時間偷溜過來看你的哦。」

      但我笑不出來,我低下頭,不知道怎樣面前他。湝的嘆了口氣,他走上前拉住我的手:「小爾,我們沒有真的在生氣。」
      「……騙人。」想要甩開他的手,但我的手卻不聽使喚。

      「怎麼我的可信任度已經變得這麼低了嗎?」驚訝的語氣透露一點點的心碎。
      「不是……」我急忙的抬頭澄清,卻看見他笑得像奸商一樣。

      「騙子!」我氣結的甩開他的手,可是又讓他抓了回去。我掙扎,他卻直接伸手抱住我:「乖乖,別生氣了。」

      「放開我!」掙扎。
      「別生氣啦~小爾。」耍賴。

      「放開我,大騙子!」
      「好了,爾,我們真的沒有在生氣,別這樣。」

      「騙人,你們都在騙我……」猶如喃喃自語般,我停下掙扎,不斷的重複著:「全都在騙我……」不管是父親大人還是他們,你們全都在欺騙我。為了我而欺騙我……

      「我們沒有。」用力抱緊我,他認真的說。

      「不可能,您怎麼可能不生氣?我殺了您,我親手殺了您!!」我大吼完後才驚覺自己竟然把父親大人的影子重疊在璽的身上。除了千月,他們誰也不知道這件事,他奇怪的看著我,表情盡是難以置信。

      「你說的是誰?」他冷下臉色問。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回去。」推開他,我逃避了。

      「爾……」
      「我叫你回去!」

      「殿下,暫且請回吧。少爺他需要一點時間。」我們一直僵持不下,直到千月上前調解。看了他好一會兒,點了點頭,然後他再次走近我:「……好,我回去。但答應我,無論什麼情況都別傷害自己,好嗎?」

      我沈默了許久,然後點了點:「我不會傷害自己。」在得到父親大人的答案前我都不會傷害自己。

      然後他離去了,我呆站在天台很久,直到千月不忍的上前叫喚。低頭接過璽所留下的盒子,打開精美的、纏繞著錫玫瑰的鎖扣,看到裡面的東西後我愣住了。

      棕色的皮繩末端,寶石內深藍色的水波依舊,但裡面再沒有我的另一片靈魂。融合到我體內的貝森的靈魂對它產生了共鳴,深藍色的水波在吊飾內旋繞,然後幻化成一個從沒有見過的十六角魔法陣。

      抬起手,我轉動著手中的靈魂之印。靈魂之印本來是用來封印我的另一片靈魂,但現在「貝森」已經和我相融,他的黑暗力量也已經被我納入,那麼靈魂之印還有必要存在嗎?仰頭往後倒,大字型的躺在床舖上,我嘆了口氣。父親大人的行為模式真是讓人模不透。

      「少爺?」走上迴旋樓梯,千月疑惑的聲音響起。才剛想抬頭看看他,卻突然睡意侵襲,昏睡的腦袋讓我無力,最後我只感覺到自己被溫暖的、柔軟的綿被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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