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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水之總領 ...

  •   「大王子殿下!大王子殿下!」一名掛著眼鏡的老人沖沖的走過來,還好讓他一出門就見到大王子殿下,還好上天還是愛他的。

      「士博大人,因何事讓你如此沒有禮節,失去冷靜?」彌微微的皺起眉頭。

      「很、很抱歉,大王子殿下。」經他這麼一說,他才知道自己竟然忘記跟殿下行禮了,真是一世的恥辱呀!士博急忙對彌彎下腰,但不到一秒,他又急忙的上前,走近彌:「大王子殿下,請您辭退士博吧,士博沒有能力可以教導偉大的共主大人。」

      「小爾他怎麼了?學不會嗎?」彌苦笑的看著他,但士博卻為難的不知從何說起。

      「他只是在士博大人的課上胡鬧而已。」一旁的璽走過來為他解說。

      「二王子殿下,共主大人沒有胡鬧…只是、只是共主大人始終還是個小孩,愛玩也只是天性而已。」士博急忙客套的回答。

      那就是胡鬧。聽到這段話的二人紛紛投以同情的眼神。

      「既然士博大人執意離去,那我也沒有理由強人所難,不過希望士博大人可以再考慮看看。」彌無奈的搖了搖頭,安慰著。

      「士博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感謝殿下們對士博的厚愛,士博就此向殿下們請辭。」微微的向他們作揖後,老人立刻頭也不回的往反向方離去。

      「真是的,真不知那小鬼到底在幹什麼,之前明明說自己很愛看書,但現在卻又把老師們都趕走,這是第二個了吧?」璽不明所以的把雙手放在腦後,挑望著剛才老人走過來的長廊。

      「要不我們把他編入皇家學院?」靠在石柱上,薾從暗角處走出來提議。但下一秒,璽卻搖著頭駁回:「這個方法行不通,他的身份特殊,把他放在所有貴族都能到的學院裡很危險。」

      「那由我們來教他?」薾再提議,而這回是由彌來駁回。他一邊舉步向前,一邊解譯:「這也不行。我忙於國政,璽忙於副助我,而你則忙於與各次元界進行外交,我們沒有很多的時間所以教他。」

      「由他自學如何?」跟隨著彌的腳步,璽走在彌的右邊問。
      「自學對他這種文字認知程度還只是小嬰兒來說,很困難。」

      「讓精靈教他如何?」薾跟在彌的左邊,建議著。
      「別忘了他是共主,他的說話對精靈來說就是命令,也是它們的一切。」

      就這樣,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建議、反駁,再提議,拒絶。直到他們三人走到了當事者的房間門前時,都不禁深深的嘆口氣,為自己的命吣?三秒鐘。誰叫他們當初想也不想的跟這個麻煩的共主定下契約?誰叫璽當初好找不找,竟然找著了他們--偉大的共主大人?

      這一切,都是命運。

      沒得改變,一切都源於安排;
      沒得反抗,一切都已被決定。

      三秒鐘剛好過去,房間的大門就毫無預警的打開,從裡頭沖出來的,不是他們一直煩惱著的對象共主大人--凌爾,而是帶著一臉擔憂的魔主大人--黑暗。

      ==========

      我偷偷的把頭探出房間大門外,左看右看確定沒有一個人在走廊上走動後,我盡量輕手輕腳的溜出房間,我得在璽他們來到之前溜走,不然我的努力就會白白浪費掉。我把雙手放到腦後,若無其事的對著從我身邊經過,禮貌的對我打招呼的所有人,當然我也禮貌的回了他們一個燦爛的笑容。

      還好我有用盡所有方法吧那個老伯趕出房間,想到這裡總是令我忍不住嘴角向上揚。從早上到現在,我已經被老伯唸了很多個小時了,雖然我聽得懂這裡的語言,但那個老伯卻一直在說一大堆陌生的名詞。就算我真的想要知道這裡的歷史,即使我真的那想學五百年前的文字,但他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

      別說五百年前的文字了,五百年前的語言或許我也聽不懂呢!雖然黑暗知道,但問它也不會回答我;西爾芙就更不用說了,它只會輕蔑的看我一眼,然後消失到戒指裡。

      所以,經過左思右想過後,還是決定開溜。不過當我離開房間一段距離後,我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去哪裡?

      隨即,我停下了腳步,認真的想著這個問題。這個問題由我來到這裡直到現在,我都不斷的在問自己。

      我可以去哪裡?

      我沈默的低下頭,回想著由我有意識開始到現在,我都是跟在璽他們身邊的,即使自己離開了他們,但到最後,我還是會回到他們的身邊。所以,有他們,才有現在的我。

      但,我是誰?

      璽他們說我是他們的共主;黑暗說我是他的故友;貝森說他是我;就連西爾芙也說『我』以前是在這裡出生的。

      那在這之前呢?

      瞬間,這個問題從空中打落到我的腦海裡。我來到這裡之前,是誰?我在那裡出生?父母是誰?還是說,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我的存在?!

      想到這裡,我的心突然一沈。我皺了皺眉,然後抬頭走向百合花的花圃前蹲下。

      「小巴,你在嗎?」看著從百合花中若隱若現的精靈,我立即發問:「告訴我共主的事,還有你說的『終於到了這個時候』是什麼意思?」

      小巴抬頭看了我一會兒,它嘆息著坐到百合花上:你就是共主,五百年前你選擇了這裡作為你的誕生地。黑暗大人是你的好朋友,因為你們是一同出生在同一個地方。共主和魔主成為朋友是史無前例的大事,共主和魔主本來就是敵對的,但你們卻成為了朋友。

      小巴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接著繼續說:五百年前的你,因為知道自己的力量過於強大,所以決定把靈魂分為三等,並由黑暗加以封鎖:一等為洛西諾,是你的本魂,被封印在世界之樹下;二等為貝森,被封印在你脖子上的靈魂之印裡;三等就是你,現在的你是被送往人界撫養,並且放棄了記憶,以作為一個平凡的人類身份成長。

      --而我們花族精靈,則負責等待『您』的到來。

      「然後告訴我一切,是嗎?」我掩不住悲哀的接下它的話。

      --不是的小爾,我、
      小巴對上我的雙眼後,它慌張了起來。但我沒有讓它把話說完,只是自私的打斷了它的話:「我想一個人靜靜。」

      最後,我對小巴虛弱的微笑了一下,斷然離開。

      謊言,謊言!
      一切,都只是謊言!
      全部都是假的。
      這只是一場一早計劃好的戲碼。

      不管是璽、彌、薾,還是西爾芙、小黑,甚至是小巴。
      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我只是為了要讓「凌爾.洛西諾.貝森多利亞」再次回來而存在。「真正的我」原來一點價值也沒有。我的靈魂是他給我的、我的人生也是他安排的,那「我」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讓我有自己的思想?

      我雙眼空洞的走在長長的走廊上,把一切從我的視線中拋棄。
      我無視一切、忽略所有。

      滴、滴、
      然而,一陣陣水滴聲卻進入了我的心中。我駭然停止了前進的腳步,抬頭的下一瞬間,只見一陣水流把我包圍,並捲入瀑布中。

      好痛苦!
      我雙手抓緊緊圈在我脖子上的水流,我咬緊牙,想要拉扯開它的禁錮,但水流卻一直緊圏著不放。不能呼吸令我反射性的張開了嘴巴,然而,這讓我的呼吸更加困難。缺氧讓我的腦袋開始變得昏沈,視也跟著變得模糊不清。

      真沒用,原來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是什麼也辦不到。我放棄的垂下雙手,用最後的意識恥笑著自己。

      當我再度睜開雙眼,是我在聽到一段又段落差、不成曲調的單音符後。我睜開雙眼,半支撐著自己沉重的身體,環視四周。最後我的視線落到了前方一座純白三角琴上的人影。是他在彈奏嗎?但為什麼只有一個個的單音符?

      --醒了?
      那人似乎也發現了我,他停下觸碰著琴鍵的手,轉過身來。我瞇起眼看著那個人,他有著人的臉孔,上半身長滿了閃閃發亮的魚鱗片,背上還有一雙魚鰭;而下半身則是一隻馬的身體。看清楚來人後,我不禁往後退了步。

      你是誰?我很想問,但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話。我警戒的看著一步步往我走近的它。

      --你還沒有完全適應這裡,為了你的安全,我封住了你的聲音。
      它說像能讀取我的思想似的,理所當然的回答:我是普卡,水之總領。

      水之總領?那麼是和西爾芙同一級別的嗎?我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它。我記得我應該沒有召喚它,那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我面前?又是為了什麼把我抓來這裡?

      --這裡是魔界。
      它靜靜的看著我,接著繼續說:你可知道?
      我點頭。在我第一天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知道了。

      看見我點頭,它又再走近我一步:但為什麼你卻在魔界裡走動?
      我奇怪的歪了歪頭。見我沒有回答的意思,它轉頭看著三角琴說:近日精靈們都在討論說共主回來了。
      我點頭。這我知道,因為我就是當事人。

      --你是祭品?
      聽到這句話,我當場呆滯了一秒。下一瞬間,我的臉上濛上灰暗。靜靜的看著我,它突然伸出長滿魚鱗的手愛惜的撫摸我的臉頰:跟我定下契約,我會保護你。

      這下,我的表情由陰沈轉為驚訝。我張大了嘴巴,不置相信的看著它。它剛剛說了什麼?要跟我定下契約?讓它來保護我?

      「為什麼?」沙啞的聲音從我的喉嚨深處發出。

      --我想要保護你。
      它淡淡的回答了我的問題。然而,這個答案卻不能解答我所有的疑問。

      「黑暗大人?您怎麼了?」彌反應迅速的提問。會令至高無上的魔主大人如此擔憂的人,恐怕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也同時擔憂著的那個人。

      --小爾的氣息消失了。
      黑暗的語氣帶著不穩的回答。璽他們瞪大了雙眼,但就在他們想要發問的這一瞬間,一道白色的風從他們中央飛揚而過,然後化為一只白色的鳯凰。

      --黑暗大人,我和他的連繫分離了。
      西爾芙拍著翅膀,在半空中報告。

      --可惡!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
      黑暗氣憤的揮動了翅膀,接著命令道:把爾撒特.梅菲斯帶來見我!

      「這可不是我幹的。」如純銀一般屬於黑暗的長髮,比玫瑰還要鮮艷的瞳孔,絶對會讓方圓一千里以內以及外的雌性動物尖叫連連、會讓方圓一千五百里以內以及外的雄性動物恨之入骨的外貌--爾撒特.梅菲斯.諾曼路修一臉無辜的走過來:「大人您可要知道,小爾也是我的寶貝,我怎捨得讓他受傷?」

      --那到底、

      --黑暗大人!!!
      巴洛特露激動的撲進倒在黑暗的臉上:黑暗大人!小爾他、他、小爾他,

      「小爾他怎麼了?小巴你說呀。」因為魔族和精靈的混血所至,看得見精靈的薾不禁跟著激動起來。

      --小爾他、他把這些都放到我這裡!不要了,他不要我了。
      小巴吸了吸鼻,然後嗚哇一聲的撲倒在薾的懷裡大哭特哭。連忙安慰著小巴的薾接過它死命抱著的東西,他拿下來把它們交給站在最近的璽手上。

      「這是靈魂之印和西爾芙大人契約書!」接過物品的璽驚愕的看著手上的東西:那是一條精緻的深藍色寶石吊飾,和一只銀白色的鳳凰指環。看到這兩樣東西,爾撒特.梅菲斯眼睛裡的紅色開始凝聚轉成深紅,而圍繞在他身邊的,是一股濃郁的黑暗力量:「沒有這靈魂之印的壓制,他的力量可能會失控。」

      --沒錯,現在最希望的是他不要亂來。
      黑暗同意的望向遠方。此時,西爾芙驚訝的落在薾的肩膀上:難道他的力量不是契約的關係嗎?

      「不是,小爾他並不需要契約書,他本身就擁有力量。一直以來因為五百年前的封印而被隱藏,但當他來到魔界的時候,這個封印已經被消除了;而他的力量基本上因為靈魂之印的力量而被壓抑,加上黑暗大人和我們都在他身邊的關係,即使失控還可以靠我們的力量去阻止,但現在、」彌一字一句的解釋。

      「現在他身邊什麼人也沒有,連靈魂之印的壓抑力量也被他放開了。」彌無法面對之後的事,他閉上眼,想像著之後的可能性。

      --這小鬼真是不可小看。
      西爾芙深感同意的得出結論: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完全不知道他人在那裡。

      --我們只能在他使用力量之前找到他,不然最後唯一的方法只剩下待他失控,發放出極大的力量之際,我們才能知道他的所在地。
      現在的它,只希望能在凌爾失控的前一刻趕到他身邊。

      得不到明確的回復,我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隻半魚半馬的生物。它到底是誰?還有為什麼說想要保護我?

      「這裡是?」沒能從它那裡得到理想的回答,我只好轉移話題。不免我除了這個問題外,還有其他的疑問。我困難的從干涸難過的喉嚨中發出聲音。

      --我的皇宮。
      普卡簡單明瞭的回答。

      「……」它是不懂如何跟人溝通嗎?還是說我的問題很蠢,它跟本不想理我?!

      --考慮得如何?

      「什麼?」對它突然的發問,我摸不著頭緒。

      --跟我定立契約。

      「等等,我還不知道你是誰,而且你們不是不可以隨便跟人定立契約的嗎?」我莫名奇妙的看著它。我明明記得薾曾經說過,對精靈來說,契約就等於是賣身契,所以西爾芙才想要跟我交換條件。

      --我說過了,因為我想要保護你。
      它直白的說,但這樣的回答反而令我更頭痛:「不,不是這個問題。我很高興你對我有這樣的想法,但問題是,你還不了解我不是嗎?這樣隨便跟我定下契約,你不怕我幹出什麼壞事嗎?」

      --只要是你,我願意借出力量。

      「是嗎?很謝謝你。不對!現在的問題不是在這裡,而是、而是、可惡呀!問題到底錯在那裡?!」我苦惱的爬亂自己的頭髮。

      聽到它這麼說,會說自己不高興都是欺騙人的。誰會聽到一個高級精靈之首對自己這麼還不會感到心花怒放?!但問題是,我總覺得這件事很不協調,我知道一定是有那裡出錯了,但到底錯在那裡我卻毫無頭緒。

      --不用苦惱,我會讓你想起一切。

      什麼?就在我苦惱著問題的錯處的時候,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走到我前方。它把手伸到我的額頭上,一道藍色的光芒從他的手掌心中傳遞到我的額頭上。我只能呆滯的看著它的動作,然後腦袋的一陣劇痛令我失聲尖叫了起來:「啊呀呀呀呀-----!」

      --你是誰?
      一個有著蔚藍色瞳孔的小孩子蹲在泉水邊,他好奇的看著從泉水中顯現出的一個人形。

      --問者請先回答。
      水泉人形回看著小男孩的雙眼。

      --我是小爾,你呢?
      --吾沒有名字。

      --怎麼會沒有?每個人都應該要有自己的名字吧?
      --吾並不是『人』。

      --但你是生物呀,生物都會有自己的名字不是嗎?
      --吾沒有名字。

      --那我幫你取一個!就叫普卡如何?
      --普卡…吾接受汝的提議。

      --小卡這個名字很好吧?
      --汝為吾起名字,吾為汝之精靈。小爾大人。

      --我不是叫小爾大人,我是凌爾,不過姐姐都說我是小爾。
      --那麼,吾應如何稱呼大人?

      --小爾。跟姐姐一樣,因為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朋友,是嗎?

      --對,所以小卡你要常常來跟我玩哦。
      --吾不能常常出現。

      --為什麼?難道小卡不喜歡小爾嗎?不想跟小爾做朋友了嗎?
      --不是的,普卡是只精靈,要是被人類發現了,精靈的會被消滅。

      --不會的!精靈不會被消滅的,這裡是小爾的冰晶溫室,是小爾的秘密基地哦。只有小爾可以進來,其他的人都不可以。所以小卡可以放心哦,不會有其他人來到這裡的。而且烏狄妮姐姐也會保護這裡哦,雖然小爾總是愛跟姐姐吵嘴,但她很好哦,不會讓其他人傷害小爾的。
      小男孩甜甜的笑著。

      「你是小卡?」我錯愕的看著眼前這隻精靈。普卡點著頭的走近我,但卻被我的下一句話打住了腳步。

      「烏狄妮是誰?姐姐是誰?」我疑惑的按著自己的側額,突然的回憶闖進腦海,令我感到頭痛欲裂。

      --你、

      「好痛!為什麼?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又是誰?」我的腦海裡只有模糊的影像,我看不清楚那個所謂的『烏狄妮』是誰。我只知道在我的記憶裡,沒有這個人物出現。但為什麼?我認得那個小孩子是我自己,但為什麼我卻記不起那時候的事?突然,我感覺到在我身體裡有一層淺薄的玻璃門被打碎。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我的心臟猛地跳到了一下,強烈的刺痛感令我跌倒在地,失聲尖叫。

      --姐姐,烏狄妮姐姐,你在哪?
      --我在這裡,怎麼了小爾?

      --姐姐,跟你說哦,剛剛我看到精靈了!
      --是嗎?是怎樣的精靈?在那裡看到的?

      --在小爾的溫室裡哦,那個噴泉的水水裡。
      --那就是水精靈了哦。

      --嗯!小爾還幫它改了個名字哦,叫普卡。
      --普卡嗎?很好聽呢。

      --嘻嘻,小卡是小爾的第一個朋友哦,所以姐姐也要保護它。
      --知道了,知道了,誰會拒絶你這個小可愛?
      --姐姐最好了。

      --小爾!

      好遠、它的聲音好遠。好痛!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身體裡爆裂出來,強烈的白光阻礙了我的所有感觀。

      --小爾你怎麼了?
      普卡緊張的蹲在我面前。然而,一道白光從我身體裡爆發出來,狠狠的把昔卡撞了出去。我害怕的看著它,我想要站起來,但無奈力量的擴散讓我連動也無法動。

      好痛苦!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的腦海裡一直旋繞陌生的畫面?

      --小爾,現在姐姐要把你的記憶封印起來,沒有必要,不要隨便打開哦,知道嗎?
      --為什麼要把記憶封印起來?

      --因為這是為了保護你,你到了外面,最好還是不要有這些記憶。
      --為什麼要到外面?烏狄妮姐姐不要小爾了嗎?姐姐要把小爾留在孤兒院嗎?

      --怎麼會?姐姐在孤兒院接你出來,就是不想讓你留那裡。
      --那為什麼姐姐要拋棄小爾,嗚…

      --別哭了,小乖。姐姐很疼你,怎會拋棄你呢?只是你不能一直在這裡,這樣是背叛了共主的意思。
      --什麼共主!小爾只要姐姐!只要烏狄妮姐姐!

      --好了好了,姐姐會回來的,好嗎?姐姐很快就會去接你回來的了,好不好?
      --不要!不要,小爾不要離開姐姐!

      「不要、不要、不要!!」我抱著頭痛苦的讓腦海中的一字一句敲打我的心臟。滾出去!滾出我的腦袋!」

      我不要想起來,我不想想起來!
      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想起來吧,這樣你就不會感到痛苦了。

      不可以、
      現在,還不可以。

      突然,黑暗像是聽到什麼熟悉的聲音在尖叫,它抬起頭,緊張的四處張望。發現狀況的彌立即停下腳步,回頭緊張的看著它:「黑暗大人?」

      --剛剛我好像聽到小鬼的聲音?
      西爾芙疑惑的說。聽到西爾芙這麼說,璽立即跑到它的面前,慌張的問:「小爾嗎?是他嗎?他在那裡?!」

      --不知道。
      但得到的回答卻是令人沮喪。

      --黑暗。
      正當眾人的心沮喪得沈底時,一道聲音從他們的上方響起,那道聲音聽起來熟悉,卻空洞。黑暗驚訝得抬頭張大嘴巴:洛西諾?你可以離開世界之樹了?

      --不,我還不能離開。但事態嚴重,我只能請求精靈借我力量。
      洛西諾帶著若隱若現的身影走到黑暗身邊:帶走我孩子的是水總領。

      --水總領?洛西諾,你的意思到底是、
      --去吧,去找他回來。

      ==========

      --普卡,停手吧。別再試圖用你的力量沖破我所立下的封印了。
      普卡抬頭,看到的是一個幾近透明的人形:水靈大人。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幾近透明的人形幽幽的走到他和凌爾的身旁。

      --他很痛苦,您不應該封印他的記憶,請您解開封印吧。
      普卡責怪般的看著它。

      水靈伸手溫柔的撫摸著凌爾,它淡淡的說:我會解開,但不是現在。
      激動的,普卡站起來嚴肅的看著它:這裡有我,我可以保護他的!用盡我的生命。

      --普卡,我知道你很疼愛他,但現在他的力量還不完全,若然解開封印,他會受不住的。

      --但我不想再看到他痛苦的表情!

      --普卡,別這樣。

      --我可以的!水靈大人,請您相信我,我可以保護他的。

      --普卡。我相信你,但現在解開封印不是最好的辦法。
      水靈嚴正的看著它,然後伸手把力量注入凌爾體內:把他送回去吧,然後以契約者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能。
      水靈好意的提醒,但普卡卻不帶感情的回絶了:我不能相信那些惡魔之子,便何況是艾勒勃斯.黑暗.加遜薩勒。

      --它是魔主,共主的朋友,它不會傷害小爾的。
      水靈嘆息的解說。她知道普卡很疼凌爾,疼的程度可是比父母親的愛更深。然而普卡卻冷淡的回答:當他的靈魂完全後,他們就會離棄小爾。

      --不會的,不會的。
      水靈笑著搖頭。

      --水靈大人,您為什麼這麼說呢?
      它疑惑了。

      --因為小爾就是小爾。
      水靈高深莫測的笑著說:把他送回去吧,然後以契約者的身份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小爾早就已經和我立下了契約了。

      --契約還不完全,所以你需要把契約書完成。然後,你就陪在他的身邊吧,代替我,好好的陪著他。

      --敢問普卡可以請教水靈大人一個問題嗎?
      沒有回答,水靈只是輕輕的點頭示意:為什麼要把小爾有關您的記憶封印起來?為什麼不讓他想起來?

      --因為這是必要的,為了保護他的生命安全,這是必要的。

      --普卡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普卡憐惜的看著凌爾,接著抬頭對上水靈的雙瞳:這樣您也一樣很痛苦,不是嗎?

      水靈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以後,你和他都會明白的。送他回去吧,不然『那位』可會破門而入。

      --我還是不能相信它,即使他是小爾認定的,但我還是、

      --相信我,它不會讓小爾受到任何傷害的。
      打斷普卡的喋喋不休,水靈笑著安慰。

      「黑暗大人,洛西諾大人所說的水精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面四處下達尋找命令,一面要求知道真相的彌緊跟著焦急的黑暗。

      --詳情我還不清楚,但水總領一向與我不和,我怕、
      黑暗焦急的召集所有精靈,並下達和彌相同的命令「尋找共主凌爾。」

      --水總領?難道是普卡嗎?那傢伙可是激進份子呢。
      西爾芙不負責任的從半空中拋下一句。

      「小爾他不會有事吧?」跑在一旁的璽擔憂的咬著唇。要是小爾有什麼萬一,他一定會後悔得想死。「西爾芙大人都說它是激進份子,那會不會、」

      --我看還是快點找到小鬼好了。
      西爾芙揮動著翅膀,從半空中飛下來,再回到半空中。

      --不用找了。
      然後,一陣水流從半空中突然出現,在水流中的是普卡,而它手上抱著的就是他們一直著急尋找的凌爾。

      「小爾!」一看見凌爾,璽激動的大喊。

      下一瞬間,黑暗以及西爾芙都紛紛停留在彌他們三人的身旁。除了自己本身,黑暗深信在場沒有誰可以打得過它--水之總領普卡,被視為僅次於魔主的魔物。

      --艾勒勃斯.黑暗.加遜薩勒。
      普卡抱著凌爾,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黑暗他們。

      --你竟敢!
      你竟敢直呼大人的名字?!西爾芙憤怒的想要責備它,但黑暗卻以揮動翅膀的動作阻止了它。黑暗抬頭往上看,視線先停留在凌爾身上,隨後才對上普卡的瞳:水之總領普卡,請你把小爾還給我們。

      --不還。
      普卡想也不想的回答。這個回答令下方的一群人緊張的盯著它懷裡的凌爾,普卡低頭整理好凌爾的頭髮後,在眾人的面前發動了魔法。

      --普卡!不許你對他動手!你敢動他,我就要你消失!!
      看見它發動魔法,黑暗情急的大吼了起來。

      --為什麼要他?
      停頓了魔法的發動,普卡突然發問了粋接不上上一句的問題,這讓下方的所有人疑惑了,然而,當事人卻清楚明白它所指的是什麼。黑暗定神的看著它,簡單且直接的回答:因為他是我的。

      沈默的看了黑暗好一會兒,普卡從半空中降落到黑暗的面前,並說:我現在要跟他定立契約。

      「為什麼?」出於驚訝,璽在聽到普卡的話後反射性的問。這惹來了普卡的不滿,它皺著眉冰冷的說:魔族之子,誰允許你說話?

      感受到它冰冷的殺氣,彌伸手把弟弟們護在身後。對於普卡的殺氣,他還是會感到害怕,但身為王子之首,他不能眼白白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們受到任何傷害。

      --他們是凌爾的契約者。
      看出他在勉強,黑暗踏前一步,以自己的身軀分隔他們以及普卡。而一旁的西爾芙則不屑的接話:你可不能對他們動手,不然爾撒特.梅菲斯可不會放過你。

      但普卡卻不以為然的回答:那又如何?區區一個魔族之王又奈何?

      --他,會恨你一輩子。
      黑暗以下顎比了比凌爾,然後滿意的看著因為這句話而有點猶豫的普卡。而這句話已經足夠令它知道眼前的這隻水之總領也是和他們在場的每一個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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