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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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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有些为难道:“可是我还要上学,昨天就没有过来,教授肯定已经生气了。”
苏木徇上前拉住她衣袖道:“你昨天也没来上学,不也没事吗,干脆凑到一块儿说自己病了算了!”长安本来就心痒难耐,听他这么说便跟他一块儿走了。
苏木徇带她来到画展中,长安看着各大名画,差点连口水都流了出来。苏木徇偷笑,一幅挨着一幅的给她讲,这幅画是谁画的,这个作者做什么样的情形下画出这幅画来的。
长安以前竟不知道苏木徇对现代画派有这么多的了解,听他滔滔不绝的讲述,产生了一种惭愧的感觉。她问苏木徇道:“你如何知道这么多的,这些我都不知道?”苏木徇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昨天来看的时候,专门请了个人帮我讲解,他知道的当真是不少。”长安听了直翻白眼。
苏木徇大笑道:“你总是闷在屋子里自己画是不行的,多看看名家的作品,你才能更清楚笔下的情感应如何表达。”长安笑道:“你到比我还要像个学画画的学生了。”苏木徇道:“我讲究的是样样都通,样样都寻常。”
两人直看到闭馆才罢,苏木徇便对她道:“我请你去吃晚饭吧,这附近有个店很不错的。”
长安摇头道:“天已经太晚了,我怕再不回去家里人就担心了。”
苏木徇只得请司机开车送她回去。长安坐上车道:“在家附近停下就好了。”苏木徇知道她的处境,便让司机按她的说法停了车。
接下来几天,苏木徇又带她去美术馆、艺术馆等各种地方看各种画作,大师们的风采让长安啧啧称奇。她好像心里满满的领悟了一些“感觉”,再下笔的时候顺畅多了。
长安把新的画拿去给教授看,教授点点头道:“看了你已经有些通了。”
长安高兴,从画室出来就拿着这幅画去找苏木徇道:“教授说我已经有些通了。”
苏木徇抱臂笑道:“那也总算我的辛苦没有白费。你怎么报答我这个恩师?”
长安学他挑眉笑道:“办一桌谢师宴如何?”苏木徇笑道:“好极,果然上道!”
长安请苏木徇去喝下午茶。苏木徇品了一口浓茶,道:“在这里,也就这个还能吃得了。”
长安笑道:“我们陈家的厨子倒是一绝,等回去的时候我一定带你去尝尝。”说完她有些惆怅:“也不知我还有没有机会回去了。”
苏木徇朝她摇摇头道:“你这一辈子还长呢,别胡思乱想的。”说着他拿起大衣道:“我陪你回去吧,再不回去就晚了。”长安也拿起外衣跟他走了。
这些情景老何看的仔细,回去便把这些详细的情况都给仲夏说了,他问道:“要不要给老爷说说,找人警告一下姓苏的那个小子?”仲夏一直咳嗽着,半天也没停。老何上前去给他顺了顺气,他才开口道:“先不用急!安安在这里没什么说话的人,好不容易有一个朋友,走得近了也是有的。你且留意看看那个苏木徇为人处世如何,找人好好的盯着点儿。”老何答应着下去了。
仲夏看向医院墙上贴的那幅画,握紧了双手。
长安的画自上次开了窍,有了些许进步,但没过多久又止步不前了。这次她自己也感觉出来,画的时候手上发涩,完全没有手感,画出的成品自己也怎么看怎么别扭。教授先开始没说什么,后来也有些皱眉,警告她再用心一些。
长安情绪十分低落,苏木徇安慰她道:“佛祖在大彻大悟之前也要经历百年修行,你这才修行多长时间!不妨事的。”
长安道:“我本来根基就不好,教授肯收我已经是破例了,这样总没有长进的,我感觉对不起他。”
苏木徇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忽然道:“我有办法了!”
长安看向他奇道:“你又有什么办法了?”
苏木徇让她一起去画室,其他同学多半居室做画室的,来画室的时候少,因此画室也没有什么人。苏木徇让长安坐下,帮她展开画纸。
然后他下令道:“现在你慢慢闭上眼睛,想象你的未婚夫齐公子就在你的身边,他温柔的看着她,鼓励你,你心内十分的欣喜。你决定要为他画一幅世上最好的画,让他为你自豪……”
苏木徇十分投入的说着,长安却开始大笑起来。苏木徇停下无奈的看她,道:“想着心爱的人作画,这对很多画家都管用。你要相信我,这一绝招绝对能帮你成为世上最好的画家。”长安停住了笑容正色道:“你说的那是绝顶画家,我可不能一边画一边想着别的事情,那画出来才不像样子呢。”
苏木徇无奈道:“罢了罢了,看来这个还得要你自己去悟。”
长安见苏木徇只是胡闹,便辞别了他去看仲夏。仲夏脸色愈加不好了,他本来一直昏昏欲睡,见到长安勉强打点起精神问道::“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长安道:“在学校里也没什么事,我今天很想早点来看你,就过来了。”
仲夏扭过头道:“其实你也不必每天都来看我,我一时半会儿还无事。”
长安听他这话不寻常,上前急道:“可是我让你觉得吵了?”
仲夏扭头头来看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没有的事,我只是怕你太累了。”
长安听他这话才放下心来,笑道:“不会的,我就是每天都陪着你也不会觉得累。”接着又说了些学校里的发生的趣事给他听,又讲时冬最近比以前懂事多了,很听父母的话。仲夏微笑听着,见她说的高兴,也不打断她。长安最后叹道:“等你身体好了,我真想带你一起去学校看看,和你一起去上课,真的很有意思。”仲夏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啊,我也想去学校看看,你现在这么开心,可见学校一定是很有意思的。”
长安这段时间接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苏木徇,不禁有些担心他。她去苏木徇的上课的地方去找他,教室里的人告诉她,苏木徇已经好几天没有过来上课了。长安谢过了她们,心内担心的更厉害。她并不知道苏木徇的地址,也没有办法去看家里看他,真怕他自己在家生了病,没人照顾。
她刚要走,一位学生却叫住了她问道:“你可是苏的朋友?”长安没有见过这个人,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人笑道:“我是苏的同学,他最近好像有些不好,你去看看她他吧。”长安点头道:“我也正要去看他,可是不知道他的住址。你能够告诉我吗?”
那人道:“他现在不一定是在家里,你不妨去这个地方看看。”说着,给了长安一个地址。
长安按着这个地址,找去了一个酒肆。酒保听他说找一个年轻的东方男人,便带她去了一角落,角落里,苏木徇满身酒气,喝的的不省人事。那酒保道:“这个客人已经在这里喝了好几天了,酒钱也没有付清。”长安忙数清了酒气给他,又给了些小费,让他去帮忙找一辆车来。那酒保欢天喜地的去了。过了不多久,他回来帮长安把苏木徇扶到一辆马车上。长安也不知道苏木徇住在哪里,只得把他送到画室里去。这一折腾,天已经很晚了,长安还没有去看仲夏,她把苏木徇往华师一丢,便赶紧去了医院。
她走进医院时觉得有些不对劲,齐家的很多下人都在医院呆着,见她来了都是松一口气的样子。长安觉得奇怪,便问比较熟悉的环儿道:“怎么大家都在医院,仲夏出了什么事了吗?”
环儿没有说话,向里面怒了努嘴,长安走进病房,见齐家人都愁眉苦脸的在里面。长安轻轻的上前问念秋道::“念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念秋眼睛红红的,看到长安,勉强笑道:“你总算回来了,二哥今天下午发病了,我们都担心坏了。”长安有些心虚道:“今天学校有些事,便来晚了。”齐太太瞟了他一眼道:“我让人在学校里找了你很多遍,你都不在,去哪里了?”
长安嗫嚅着,说不上来。念秋看她一眼,忙上前扶着齐太太道:“妈妈,现在长安回来就别说这个了,还是二哥的事要紧。要是二哥一醒来就听到这个也不好。”
长安看到仲夏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样子,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她忙拉住念秋问道:“仲夏现在怎么样了,要紧吗?”
念秋对她道:“二哥上午就有些不太好,到了下午忽然就呼吸不了了,送到急救室好几个时辰才推出来,医生说还得观察。”说着又掉泪了。长安知道这次是真的很不好了,她心里也懵了,没想到一天就能出了这么大的事。
齐太太吩咐道:“大家都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反而打扰仲夏的休息,还是让护工照料他吧。我们都回去。”沁春也道:“妈说的对,我们还是先回去吧,让仲夏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他。”齐老爷也点了头,念秋便扶着齐老爷往外走,长安忙上去扶齐太太。
到了家里,齐太太说自己累了,要先回房去,让长安跟他一块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