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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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的后来，皖自己都没理解，她到底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态跳到了水里的……
此时的皖在水里没扑腾两下，哼都没哼一下便“咕嘟嘟”冒着泡沉水底下了。看着口鼻间一溜串冒出气泡，皖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人能倒霉成她这样的，也算是能比起个大拇指，拍拍那喝饱了一肚皮水的肚子，骄傲的说：掉个水还能把肚子填饱了，再倒霉也是倒霉中的战斗机啊！！
那自嘲也是瞬息间的事，很快被跑到了脑后。
看着这突然伸进水里的猩红色三刃镰刀，皖只觉得自己脸都绿了。水面上骂骂咧咧的声音还在继续，皖却一点也没听进去，她所有精力的在集中在对比四处划拉的大镰刀上，小心控制身体，艰难的躲避着，生怕那大家伙在本就脆弱的小身体上擦个一小下。
萧皖那一世皖几乎没下过水，所以水性还真是不怎么样。当到水里头了才想起来，只觉得自己今天出门真该看看黄历，赶今个什么“好事”都能让她碰上。
在皖喝饱了一肚子自己洗澡水后，身体自己却渐渐熟悉了在水里的感觉，恍惚间让她想起，自己可真不止一世的记忆啊。暮皖那一世他似乎还是在水边长的，记忆里就她现在这年纪的时候，以是可以水上水下自如扑腾了。皖在这一刻突然无比庆幸秀把暮皖的记忆给了她。
红色的三刃镰刀在水中几番搅腾，看着水里笨拙的四处躲避，可偏偏连根毛都没擦着的小鬼头，站在水上划拉老半天的银发邪教徒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气恼的大叫，完全把一开始的初衷给忘记了：“还真能躲啊！啊呀真是，这小鬼头滑溜的怎么跟泥鳅似得，可恶！本大爷今天不把你料理地凄凄惨惨，就……”话说到最后一时间竟噎住显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直与邪教徒飞段形影不离的同伴角都站在岸边不远出老半天都没理飞段的。难得闲下来的角都也懒得管飞段闹腾。回屋子自顾自拿了一些任务所必要的东西，但在出来时看到飞段那个白痴还没闹腾，不免开始不耐烦。
真是喜欢多事的家伙。
忽觉间他感受到附近有不同的气息靠近，虽然他对着气息不是很熟悉，但还是猜到了这个人是谁，如果只是他的话这个小鬼的出现倒是不奇怪，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角都看到飞段一副摆开架势要动真格的摸样，只觉得一阵头疼，他为什么会合这么个不靠谱的毛头小鬼组队啊。
“飞段,你玩够了吧！我们该走了。”角都实在不想因为这么一个小鬼和组织每部成员起冲突，这是对他没什么好处。
“谁玩了啊！我……”听到角都的制止声，飞段更加不满了，可话说到一半，一道冰冷沙哑的声音截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捡回来的小老鼠，似乎还轮不到你玩弄吧。”冷冰冰的语气，显示着说话的主人不太好的心情。
看见出现在近前的蝎，飞段很意外半天才回过味儿，想到半年前蝎貌似也捡回来一个小鬼，不过比这次的岁数要大些。
“蝎，原来这小鬼是你捡回来的啊！怎么捡了个这么没用的家伙回来啊。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啊……“飞段像是是完全没有感受到蝎身上隐隐透漏的杀气，同时也好像忘记了刚刚是谁被那小鬼弄的直跳脚，语气满是调侃。
“你说什么……”蝎微微眯起了双眼。
“哎呀呀，我可是看见这小鬼自……”这个“杀”还没说出来，便被一旁看不下去走上前来的角都拉到一边。
“角都你……”飞段很是不满角都打断他的举动，角都也不去理他自顾看着蝎道：“这次是他多事，别和这白痴一边见识。我们还有任务，先走了。”别的也没多说反手就掐了个诀。
“嘭”一阵白雾和快腾起又很快消失，其间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哼，算你走着的快……”蝎轻哼了一声，低头看着水面“麻烦走了。给我滚出来吧，还是说真死在里面的了？”
没过一会功夫，水面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波动，忽的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从水里冒了出来。
苍白如纸小脸看着蝎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早啊！旦那……”
***
皖怎么也没想过蝎的房子还会有厕所这种地方，傀儡需要上厕所幺？
当皖被蝎用为尾巴卷回来，发现自己喝太多水然后一脸便秘的看蝎说要上厕所的时候，蝎却一脸淡定指了一个房间说“那，厕所。”
皖想，她果然是太天真了……
当她看到厕所那淋浴喷头的时候，就觉得她一头撞到墙上的心都有了。
在处理完人生大事后，皖看着镜中的自己，陌生的身体陌生的脸孔，一切都某明的刺眼，好像那近二十年的熟悉记忆都好似一场梦。
可笑的梦。
镜中——
小孩稚嫩的面孔，苍白的不像话。黑色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因被水打湿而紧紧贴着面颊垂落，直垂落到背上，零星滚落几颗水珠。
皖伸出手指，垂眼细细地看。
指尖有着已愈合的只剩下淡淡痕迹的细碎小伤口，不知是那场屠村是所留下，还是更早之前便有了的。
身上依然裹着那床单，来的匆忙没想向蝎要衣服。
此时湿哒哒的床带挂在身上，压得的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低头一看，一片殷红在胸前的床单上晕开。
皖眉毛抖了抖，伤口又裂开了啊……
“真慢啊……你是掉里面出不来幺，小鬼？”门猛地被推开，入眼的是猩红的短发和少年精致的面孔，蝎不耐烦的道：“我讨厌等人……”
皖无比忧伤的抬脸看着蝎，说：“旦那，伤口……裂开了。”
末了又忒真诚的加了句“那个……我饿的腿软了……走不动。”
蝎沉默……
好吧，皖承认她是故意……
***
“啊……旦那……能轻点不……很疼的啊……”被蝎用来制作傀儡和制药的房间里，传来低低的呼痛声。
啊拉，不要想歪，不管蝎这家伙在再禽兽（？），也是很难对一直只有4岁的幼齿下手的。
而此时蝎正面无表情的给皖处理崩裂的伤口，她虽然嘴里叫的欢快，脸上却没什么很痛苦的神色。她是喊也不是真痛，她不过是被周围安静压抑的气氛弄的有些受不了。
蝎象是没完全听见一样，眼皮抬都没抬一下。
安静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到蝎利索的给皖处理完伤口，他才抬抬眼皮看了皖一眼，道：“两星期不能让伤口沾水，伤口又出什么问题了，我不负责帮你处理第二次……”
“好像不止第二次了吧……”皖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换来蝎的一击眼刀。
默默禁言，手上却不停的把放在一边的衣服扒上。皖对自己被看光光这一点毫不在意，才4、5岁年纪浑身上下一溜儿看下，除了下面少个带把的，其他男女又有什么差别。
蝎也不客气，伸手过来便把皖从椅子上提溜下来，拎到一边。很明显的意思是：现在老子有事，你没事了一边玩儿去吧。然后看都没看皖转身开始捣鼓他桌上的瓶瓶罐罐和一些傀儡零件，打算打皖当空气了。
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找个地方无视地面的冰凉一屁股坐了下来了，嘴里啃着蝎不知什么时候塞给她的面包，面包很新鲜软软的，可惜是甜的，皖皱了皱还是吃了下去。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也是蝎丢给她的，有些大但能穿，并且很新……
嘴中的咀嚼顿了顿，皖若有所思的看着专心捣鼓他所执着的艺术的蝎，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说？有什么可说的，是或不是和她有关系了，同样也无法改变现在的局面。思及此皖有些无趣的三两口咽下手里的面包，努力无视嘴里那甜腻腻的味道，抹抹嘴。
嗯,填饱肚子是时候谈谈正事了。
”蝎……“
这算是皖来到火影第一次开口喊蝎的名字，很显然这一声效果意外的好。
蝎一顿，放下手头的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皖，眼里透着冷光，道：“我好想从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吧。”
皖也显然早就预料到了蝎的反应，毫不畏惧的迎视着蝎的目光，道：“嗯……刚刚那个人说的，在水下的时候。”说完还肯等半点点头表示确定。
不等蝎做出反应，皖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竟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连皖自己都没发现，这表情出现在她现在4、5岁小孩的脸上说不出的怪异。
“皖……我的名字——皖，哦不，或者应该叫原木皖……”
有些事她多少心里有点猜测，就不知者所谓的猜测与事实又是有多少是符合的。
蝎定定的看着皖，本是面无表情的脸，嘴角却够出一个及淡的弧度，语气嘲弄：“你当原木一族的人都该性原木幺？”
皖的神情微微一顿，随后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很不在意的说：“我倒忘了这回事，不过原木皖的名字蛮好听的，以后就叫这个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