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佐樱/中篇）》NarrateRain

16、第十五章

　　宇智波的草雉卡在刀鞘的一半，墨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悦，两个人都再没有动作，直到周围已经全然被山贼们包围了。见宇智波佐助带着剑，山贼们还是有些忌惮，但两人无视他们的态度却让他们有些恼火了。

　　春野樱只定定的看着宇智波佐助，而宇智波佐助则更是如入无人之境。他侧着头，准备出鞘的剑稍一恍，又退了回去。他看得见春野樱眼里的坚持，但其实却并没有妥协的意思。他只是觉得有趣——女人，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天真。如此天真的话……在这个世界是没法活下去的啊。

　　但春野樱总是有她的坚持……对方虽然心怀恶意，但连忍者都不是。如果佐助出手，存活可能性为零。不要再增加你的罪孽了，佐助……如果只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的话，收手吧。她的眼神坚定的传达着这样的意思。

　　宇智波佐助却不以为然的笑了。

　　春野樱硬着头皮继续扯着宇智波佐助的袖子，对周围的人道：“如果你们现在识趣的走开，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发生……但是如果你们执意恶意相向的话，吃亏的会是你们。”

　　眼见面前柔弱的女人掷地有声振振有词，山贼们却相继笑了起来——这女人真有意思，虚张声势的功夫倒是不错。

　　“喂我说你！”一个山贼扬扬手中的刀，“小姑娘长得还不错嘛，看你们这狼狈的样子，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吧？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跟爷爷混？”

　　春野樱稍稍愣神，就知道自己又被小看了。这群山贼八成是以为他们俩也是落难者，刚刚说的话也不过是为了吓吓他们而已。刚想说话，宇智波佐助却噗的笑了出来。春野樱不解的看着他，却只见宇智波佐助墨色的眼睛里闪着戏谑的光芒——“怎么样，长得不错的小姑娘？刚刚那个提议听起来不错，或许是个躲开我的好机会。”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那么强烈，像是要燃尽什么。

　　不知怎么的，春野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如果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结果似乎是不能够承受的……会杀了她吗？就像眼也不眨的杀掉这些人一般。微微眯起的墨色眼睛透露危险的讯息——“怎么样，不考虑一下吗？”他做的出来的……他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春野樱暗自笑了笑跟着摇了摇头。

　　宇智波佐助的眼睛眯的更厉害了些，扬头对周围道：“她说嫌弃你们。”

　　“哎哟，那就只能杀了你再抢了。”山贼也不甘示弱。

　　宇智波佐助终于将被春野樱扯住的衣袖从她手中抽开——“你看……他们要杀了我。”他俯身靠近她耳边轻声说，“那我也只好……杀了他们了。”

　　剑出鞘，不过瞬间，血染遍地。

　　春野樱仍旧站在原地，长长的叹了口气，将脸埋进双手间。

　　宇智波佐助转过身，用染血的刀尖指向春野樱——“刚刚我问过你了……是你自己放弃了离开的机会。”

　　震惊的春野樱猛然瞪大眼睛看向宇智波佐助……他刚刚是这个意思吗？难道不是……宇智波佐助却扬起嘴角轻轻笑了，“不会再给你下个机会了。”是你说的，是你自己答应的，会在我身边。是你摇了头，说不想去到别的地方。

　　我知道我够自私了。

　　但是，你就跟着我一起沉沦吧。

　　“或许你能找到不错的机会杀了我……如果你办得到的话……”草雉剑回鞘，宇智波佐助的笑意越发明媚，却也越发残忍。

　　空中的阴霾不知何时已经退去，残阳如血，将两个人的影子拉了很长，破碎的铺满地面，像是难以言说的情绪。残阳给宇智波佐助的脸染上一层光晕，他却突然捂住眼睛蹲下来。该死的，眼睛还是不能够很好的适应吗？明明最近都已经减少了很多写轮眼的使用了。

　　春野樱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宇智波佐助，死死的咬住下唇——他的写轮眼病发了……这或许是个逃跑的机会，如果趁现在……脚下却不知为何怎么也挪不动脚步。

　　……是啊，都已经被他带着走了这么远，现在想凭自己一个人穿越整个岩之国回去，也是相当困难吧……至少，也要带走他……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