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痴-回首已是百年身》傲之

38、前奏

　　小九心情大好的回到朝阳殿，还没进门，便望见门前跪满了一堆宫人，里面似乎有父皇声音，九凤大呼不妙，肯定是东窗事发。九凤认为自己最大优点便是诚实，自己犯了错，必要会老老实实交待。
　　于是进门前，猛擦脸上灰泥，揉了揉乱发，检查了一下子自己鞋子是否还在。于是迈着轻盈小步直直走进去，跪在厅中央，径直行了个大礼，“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当场把隋炀帝愣在那里。皇帝看着地下跪着的伶俐可爱的小九，慈父之心涌上心头，当时的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片刻之下便消了。皇帝唯独对这个女儿是无可奈何，不知如何宠爱，当下连忙叫小九上前。
　　一旁的绛珠见父皇早已忘却自己，跑到皇后面前大哭特哭，说“九凤折辱于她”，皇后娘娘碍于皇上面子，望着自己不争气的女儿，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说她小题大作，气得绛珠当场拂袖而去，关在屋里两天不出来，让皇后忧心忡忡。
　　没几日太史令向皇帝进言，说九凤公主行为放纵，有失皇家风范。又说公主是妖孽祸胎，应将我送到清灵寺中修身养性。恰巧被殿外玩耍的九凤听到，当即便抓起弹弓，两颗石子把那太史令打得满嘴是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前把他推在地上，打得他满地找牙，宫人们拉扯了好久，才把公主拉开。一行大人皆看傻了眼，虽早就听说九凤公主蛮横无理，今天一见还是无比震惊。此时皇帝当下便叫人将公主捆了，说要重重责罚她。
　　奶娘听说小九被皇上责罚，赶忙让绽儿通知吴王，吴王杨同来不及换衣裳就进了宫，一行人在那苦苦哀求皇帝，奶娘甚至搬出九凤生母玉妃，希望皇帝因玉妃能可怜公主身世，不要再责罚公主。一提及玉妃，皇帝眼眶略微湿润，当年玉妃温文尔雅，如今却生出如此顽劣的孩子。没办法再不好也是自己亲生的，皇帝又因须向文武百官交代，当下责罚公主罚俸禄半年，禁足于朝阳殿。
　　期间吴王也来探望过小九，劝她收敛一下，省的在惹出什么祸事。如今父皇已经有一堆烦心事情，莫要再惹他烦心。现如今局势紧张，我们的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别人把柄，到时候只会给父皇徒增烦恼。如今的国，早已不同于往日了。
　　公主只是在那擦拭着弹弓，毫不在意说道：“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干嘛要想这么多”
　　吴王望着少不经事的公主，无奈叹气：“若是你不住在宫里？自由自在的该有多好。可是生在帝王之家，你我都有无法承受之重。小九，答应我。若有这么一天，我们都不复存在了，你不要怕，要好好活着。”
　　公主瞪大了眼睛，“哥哥怎会不在，你是大隋朝的皇子，必会长命百岁。只要父皇在，哥哥在，奶娘在，镜儿就知足了”
　　吴王难得露出了烦恼之色，安安望着远方，手中那朵兰花儿早已被揉搓的不成形，暗自说道：“大丈夫何惧死，若能征战沙场，马革裹尸，死的其所。怕只怕死在这深宫牢笼，生生不能逃脱。”
　　其实纵然公主不理国事，也知晓如今局势荒乱，诸侯混战。南方倒还还好些，大隋朝这数十年来，总算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然而北方最广袤地区，烽烟迭起。隋炀帝远征高丽，三次东征，虽是巩固了大隋朝雄厚疆土，但这两年隋炀帝无心恋战，大肆修建宫殿，网罗天下美女，充裕后宫，开凿运河，修建驰道，游玩江南，大肆挥霍，早已挖空了整个国库。如今宇文一家横空崛起，把持朝政，隋朝早已名存实亡。
　　宫廷宴席上，有位年过古稀大臣趁着酒醉，当着众人面，指着皇帝萧皇后与美娘，大骂“皇帝色利熏心，祸国妖孽，迷乱君心……”，宇文化及当着众人面，命令其子宇文成都将那大臣擒住，撞死在紫金大殿之上。全然的鲜红，愤怒挣扎处，鲜血淋漓而下，琉璃烫金的莲花砖，缓缓而下，染红了整个地面，终于成了朵朵血莲花，倒映着堂上每个人恐慌惊惧的脸。
　　奶娘急忙捂住公主眼睛，掩住她的口，可九凤再忍不住，失声哭泣。当天晚上回去，九凤便做恶梦，梦里面自己满身血红血红，尖叫声刺破了寂静的黑夜。朝阳殿中顿时灯火通明。
　　公主吃惊望着一抹嫣红，慢慢透过寝衣渗出。“那些血，是，我身体流出来的？”
　　小九差点晕过去，一把扯住奶娘，叫道：“奶娘，我怎么了？怎么了？”
　　奶娘扶了公主坐下，温和道：“不用怕，不用怕，我们公主长大了呀！”
　　长大了，不再是小女孩，而算是女人？公主恍惚记得曾见宫女在背地里用过一些物事，也曾听过一些谈论，脸上骤然烧起，顿时娇羞：“也就是说，女孩长大了都会有这个，是不是？”
　　“是啊。有了这个，女孩子就可以结婚生养了。”奶娘抱住我，身上的气息温暖透衣而入。
　　公主安了心，心里想着：“结婚生子”，伏在奶娘怀里咯咯地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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