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6章 巴萨.回归 ...
-
“2-2！巴塞罗那在诺坎普和皇家马德里以一场平局握手言和。尽管不是最理想的结果，但平局对于两队来说都可以接受。只是今夜诺坎普却因为全场呼喊加泰罗尼亚独立的声音而变得不那么和谐。
“早在开场前半小时，诺坎普场内就不断响起‘独立！独立！’的喊声。看台上除了随处可见的加泰罗尼亚区旗外，更有一些类似‘加泰罗尼亚，欧洲的下一个国家’这样的横幅。
“比赛中全场加泰罗尼亚球迷更是履行了赛前要在比赛的第17分14秒一起高呼独立的诺言，那一刻全场高呼加泰独立口号，看台上的星条旗全部舞动了起来。这是对历史的一个映射，在1714年9月11日由于波旁王朝的入侵，已近乎独立的加泰罗尼亚被征服了，他们自己的宪法和自治也因此被废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政治因素让这场国家德比变得更有看点，前皇家马德里球星麦克马纳曼在赛前接受采访时就表示加泰独立本身就是国家德比的一部分，而国家德比就是加泰和西班牙官方的另一种形式上的较量。
“本月25日将是加泰罗尼亚公投日。这一天，加泰罗尼亚人将进行投票，以确定是继续留在西班牙国内，还是让加泰罗尼亚独立成一个真正的国家。加泰罗尼亚人期望独立，但梦想成真的可能性不大，西班牙政府不会轻易放弃加泰大区。”
……
午后。
透过窗帘缝隙，巴塞罗那甜美的阳光温情地泼洒进来。拉玛西亚疗养院的恬静，反衬着广播里“体育新闻”的喧嚣，平添一份惆怅味道。石榴花似火地盛放，驱散着记忆中刻骨的寒冷，给人从未有过的亲切感。
“要独立了么？”面色还有些苍白的青年影星呆呆地依偎在病床上，目光凝滞。
房门静静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病房，见梅西已醒，喜形于色，道：“小帅哥，睡了两天，缓过来没有？”
神元气足的话语声打破了梅西的沉思。想不到第一个来探望他的，居然是哈维。
“两天了啊……哎呦！”强行起身，却牵动了一些冻伤的神经，疼得要命，只得悻悻将躺回去。
哈维赶紧走过去扶，好一阵安慰。看他瞪着一双初生婴儿一样好奇的大眼睛呆呆看着前方空气，显然身体认知系统还没适应过来，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你的手机我一直帮你收着，现在你醒了，就还给你。你家里人我都安抚过，没让他们过来，你不用担心。Leo啊，这一趟不光你们，剧组好多人也都受寒侵体，小白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你也知道。我们商量着，休养生息是必要的，暂时先放假十天，多退少补。你就好好养着吧。”
“那……那个……”
“皇马的人都回马德里了，没什么事，总之你放心。对了……”哈维犹豫了一下，似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决定实不相瞒，“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Cesc，他那时为了救你，命都差点不要了，现在还没退烧呢。”
说完哈维就出去了。看腿脚，就像根本没经历过任何事故一般，体格好得无可限量。
屋子里又恢复了宁静。
回马德里了……
梅西拿起手机，觉得身上还是各种难受，末梢神经坏死了一样，按个号码按了半天。
嘈杂的彩铃想了好久，弄的他快要焦躁不安的时候，终于戛然而止。
“Jose？”忍不住脱口而出。
对方顿了一秒钟，“您好，Jose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是他的朋友，请问是哪位？”
“嗯？Jose怎么了？”
对方停顿了更长的时间，接着说：“是梅西先生？您好，Jose他并无大碍，只是正在休息，请您放心。等他醒了我会通知他您来过电话。”
梅西还没来得及问对方姓名就被挂断。听声音不像阿隆索或者拉莫斯，不像任何他认识的皇马人，语气那么官方，而且似乎还有一丁点阿根廷口音，非常熟悉，似乎就是家乡罗萨里奥的口音……
无暇细想，梅西继续拨打电话，这次是给拉莫斯。
-------------------------------------------------------
哈维路过小法病房门口，看那孩子还睡着，兀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再摇了摇头，好似要宣泄那些震撼心灵却又不能为外人道的见闻。
两天前那个苍茫雪夜的种种情景，骤然间历历在目。
当时他和卡西、拉莫斯三人下到冰窖，却不见被困二人的身影。拉莫斯几乎秉承了Cesc的疯狂在那里上蹿下跳胡言乱语，自己也因为坚持了许久而且完全没有预料这样的变故而有些挫神，结果还是卡西临危不乱，想到了那具棺木。
结果这两个未亡人，就被莫名其妙地开了一次棺。
但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并不是这个，哈维至今还记得三个人看到棺内情景时异口同声发出的惊叹——
挤迫的空间里，梅西整个人被古蒂圈在怀里，不留一丝余地。那紧密的程度，甚至让哈维怀疑梅西是那个人遗落在民间的私生子！
能这样去拼死保护的，也就只有亲爹，和…………
-------------------------------------------------------
梅西坐在床上，静静地，体会死而复生的喜悦。
阳光是新鲜的，空气是新鲜的，屋子里的桌椅花朵都令人感到新奇。体内隐约的血液流动、脉搏，甚至那些磨人的余痛也显得那样难能可贵。他从没有如此强烈地感觉到，活着是这么好！
而在死而复生的喜悦之后，另一种更玄妙的喜悦，渐渐涌上他的心头。
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被那个人抱在怀里的。那遍布周身的温暖，穿透了彻骨的严寒，穿越了这么长时间，仍清晰地存在于他每一寸血肉。即使现在他们相隔千里，即使那个人依旧昏迷不醒，他也觉得自己一直在他的怀抱里，不曾分开过。
他还记得那不顾一切的吻，让他想起来仍然脸红的冲动。手腕上无比美丽的纹身。还有那许订终身一般，深情的注视。
只差一个表白，Jose，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握着手机，抚摸良久，还是决定当面说出口。幻想未来种种，苦尽甘来，似是无尽的美好。任意识流去，过往温情悉数涌上心头，一幕一幕，闭上眼睛，笑出了声。
他想到他们在飞机上一同听的那首歌，一股酸楚突然上涌，差点夺眶而出。当时何等浪漫，共享一曲，无视天地。现在想来，那歌词居然如此不吉利，字字都是暗示。
假如，假如当时死在了那里……
相爱的甜蜜才奠定在心底，此时漫溢的却都是委屈。不为别的，只为古蒂那坎坷的爱情运数。上天给了他七彩的羽翼，却又派了一位严厉的使者生生折断他的翅膀，还把乐观坚韧和孤绝脆弱都灌输进他的灵魂。七年的折磨，每分每秒都是刺心的伤痛，却又不能绝望，不得不继续走下去，泼天的专情，却只能用荒唐来化解。
双手合十，抵住眉心——若举头有神明，宁愿跪拜七天七夜，换自己一世相守，再不言离弃。
咽下伤心，他艰难地起身，动作迟缓，脸上的刚毅却难掩饰。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26章 巴萨.回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