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阁》跌落

6、第六回 守护必劳苦 患难见真情

　　胡疯子向青竹道；这位小兄弟是？青竹只顾喝酒不理踩。胡疯子也不恼。小剑赔笑道；他姓青名竹，青竹兄。胡疯子忽然惊道；哎呀…青竹小兄弟拿着此剑大凶之极呀。说犹未了，一队人马由远及近飞奔而来，使小酒店围个水泄不通。只见为首之人身段圆胖，昂首挺胸看着吃酒一干人众，喝道；无关之人快快离去，不然性命即可便休。一干人众纷纷抱头鼠窜逃去。
　　此圆胖之人名叫；鱼朝腹。也是个开宗立派的人物，凭借手中一柄鱼肠剑一手创立鱼龙门，在江湖中赫赫有名，江湖皆称鱼肠剑鱼掌门。即日鱼朝腹正静坐高堂，品茶浮思，一个弟子飞奔而进，气喘嘘嘘，禀道；禀告掌门人，你叫我乱窜江湖打听华山失落宝剑，今日我回到城外正肚饥，落脚城外小酒店，正喝酒之际，看见一少年拔出一柄宝剑。那宝剑非同凡响，戾气铺面，最是最近传言华山失落的噬血剑。鱼朝腹听闻噬血剑在华山被人盗走，又惊又喜，欲夺噬血剑。不是用剑之人做梦都想得到噬血剑，更何况他是个用剑之人。鱼朝腹听弟子禀告后，心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当即点齐人马朝小酒店而来。
　　小剑见一群人马莫名其妙围住小酒店皆杀机显露看着自己，寻思；我跟他们有仇么？不能彀啊？我才来长安什么也没做呀？--------难道是------长安街上碰到的哪个小魔女？她爸是武林盟主，要杀我随便调遣一队人马也是很简单的事。想到这里有些紧紧张张，喘喘不安，手心手背都是汗。又偷眼瞧青竹与胡疯子，见他们神情自若，好似没看见这群凶神恶煞之人。
　　那鱼朝腹道；交出噬血剑，放你门一条生路。小剑闻言心思；剑，交出噬血剑，我又没剑？转而暗喜道；还好还好不是来找我的。又寻思；这小酒店内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三个人当中只有青竹兄有剑。哎呀，糟糕糟糕，我方交了个朋友，他却偷了别人宝剑，惹下如此大的祸患。这可如何是好？
　　鱼朝腹连问数声见青竹不作答，怒喝道；上。给我杀了他。鱼朝腹好像只针对青竹，欲或不想多生事端吧？
　　鱼龙门众弟子下了马，拔出剑，向青竹杀来。青竹见了不慌不忙，一杯酒方要入口，觑的人近手掌一震，杯酒形成一支白色离弦的箭射穿一人咽喉。再手中酒杯一掷，再入一人咽喉。那人惨叫一声，倒地不起。接着迅速拔出噬血剑横扫，一剑封三喉。
　　鱼龙门众人见此惊惧不安，进退不定。鱼朝腹喝道；你们干什么？还不快上？他就这点伎俩，有甚么好怕的。杀了他。众人再次一拥而上。
　　青竹还真就这点伎俩。青竹在华山偷剑之时与华阳子对接三掌受了严重内伤，时至今日亦未痊愈。为头之时只是强行凝聚真气连出三招狠招，给他们来个下马威。这可被鱼朝腹看了出来。或许鱼朝腹并没看出来，亦或许只是他的一些伎俩。
　　青竹与众人厮杀在了一起，虽有惨叫，却时隔不近。小剑见此心思；我当青竹是朋友，见朋友在拼命厮杀，我却坐在这里不闻不问，太不够朋友了。朋友就应该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同生死，共患难。朋友就应该付出。想到这里怪叫一声站起身来道；青竹兄，我来帮你。转身加入战团。
　　鱼朝腹见久攻不下，有些焦躁，大喝一声腾空而起，使一招“飞天射日“向青竹咽喉刺来。
　　青竹觑的真看得明持剑一格一带，让过这招“飞天射日“。鱼朝腹一招刺空向酒店木桩飞去。鱼朝腹朝木桩一抓一送，转个身，双脚连踢木桩三下，再次向青竹咽喉刺来。青竹见剑锋来的急无法躲闪，便一个弯身，剑锋擦着脑门而过。
　　鱼朝腹立住身形，持剑向青竹奔来。两人两剑便交织在一起，好杀，但见；剑影绰绰，风雨难透。尘土飞扬，剑气纵横。两条矫健身持两条杀戮影，上下翻飞，左右横行。上下翻飞如离箭射苍穹；左右横行似飞燕过寒潭。斗了百十下，青竹终是受了伤，气力不接，抵挡不住，连连后退，一个趔趄往后摔倒。鱼朝腹毫不留情一剑刺向青竹咽喉。眼看青竹便要被一剑刺穿咽喉，只听“争“的一声响，鱼朝腹剑锋不知被甚么东西打偏。鱼肠剑在鱼朝腹手中铮铮响动不绝。
　　鱼朝腹转首看向胡疯子，道；何妨高人，暗箭伤人？胡疯子唉声道；浪费了一块美味的鸡骨头。造孽啊造孽。原来打偏鱼朝腹剑锋之物竟只是一块鸡骨头。
　　鱼朝腹又惊又怒道；你到底是甚么人？胡疯子笑道；你问我呀，我便是人称疯疯癫癫，半疯半巅，不疯不巅的胡疯子胡大侠。
　　鱼朝腹道；装神弄鬼。你想怎么样？胡疯子道；鱼掌门自有鱼肠剑干么还需抢后生小辈之剑？
　　鱼朝腹道；此剑并不是他的，是他偷盗而来。胡疯子道；你为么不去偷而来抢？鱼朝腹道；偷盗之事令人所不耻。胡疯子道；难道强抢豪夺便天经地义了。
　　鱼朝腹道；哼。你是管定了么？胡疯子道；没错。反正我也闲的很，不管点闲事我浑身不自在。鱼朝腹大怒，要不是胡疯子发暗器之力道震的手掌现在亦在发麻，自知不好对付。不然早就一剑刺死他了。谁来跟他说废话。
　　鱼朝腹复道；没得商量么？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只要你不管此间之事。胡疯子笑嘻嘻道；怎么？你怕我了么？鱼朝腹怒道；好。我就来领教你的高招。说毕一剑向胡疯子刺来。胡疯子见剑刺到，不慌不忙微微侧身让过剑锋。鱼朝腹见一剑刺空，便向后反撂，胡疯子再次避过。鱼朝腹连续几剑皆落空越发恼怒，越发出手狠辣，恨不得一剑把胡疯子刺个窟窿。
　　胡疯子道；鱼掌门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干么招招下死手？鱼朝腹道；昨日我们还不认识，今日我们就是仇人了。胡疯子道；人家都交朋友，你却树敌人。有个性。向小剑道；你们两个先走，我来当他一阵。
　　小剑道；青竹兄，到这边来，快上马。两人杀出重围骑马逃脱而去。鱼龙门众人亦要打马追赶，皆被胡疯子趁身飞至把一个个撂下马来。鱼朝腹气的浑身发抖。
　　胡疯子却道；鱼掌门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鱼朝腹道；不去拼一下又怎么知道不是我的呢？爱拼才会赢么？
　　青竹小剑两人两骑沿着道路一路狂奔，不知跑彀多少时间，跑彀多少路程，只见前面显出一片竹山绿海。道路两旁皆是约十几丈高青竹。
　　两人骑马奔入竹海，直感到阴风阵阵，暗淡少光；抬头一线天，至此绿无绵。两人正跑间，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五人挡在道路中间，为头一人，而后四人一字排开。但见那五人头戴竹笠，身披蓑衣，脚穿草鞋，远了看以为他们是农民，近了才看到他们双臂齐胸抱刀，原来是五位山野刀客。
　　小剑叫道；前面人快让开，马要撞死人了。那五人充耳未闻，丝毫不动。小剑话音依在飘，只见山野刀客后面左右二人，拔刀往前一掷，两柄砍刀划着唯美弧线撂断了二人二骑个四只马腿，再划着弧线飞回山野刀客手中，刀已入鞘。五人依然丝毫未动，充耳不闻。
　　二人马匹各自丢失四腿，轰然倒地，二人率了个七荤八素，骨动筋伤。小剑好大一会才爬将起来，指着前面五人叫道；你们猪油蒙了心，脑子进了水，干么无缘无故割断我马腿？
　　只听对面为首一人冷冷道；交出噬血剑，留你们一个全尸？
　　青竹紧紧抓住剑柄，狰狞道；想夺剑？必定做好死的觉悟。那为首之人话不多说，手一招，身后四人齐齐腾空翻转，翻过为首之人，手握刀柄向二人杀来。
　　青竹大喝一声迎了上去，争的一声刀剑齐出鞘，双方同时刺入对方身体。他们竟使得同归一尽招式。青竹一剑刺穿了一名刀客胸膛，刀也刺破了他的小腹。刀毕竟是刀不是用来刺地。何况是砍刀。另一人见状一刀砍在青竹背上，青竹不为所动，反手一剑再刺死一人。
　　另外二人正追逐小剑，见此，转身向青竹砍来。青竹予逸待劳，刀方要落下，剑已刺穿对方小腹，刀落下时已不甚很重。又一人举刀便砍，小剑从后面一把抱住。青竹手一挥，剑已封喉。
　　四人已死，青竹伤痕累累，浑身欲血，可他腰板依旧伸得那样直，胸膛依然挺得那样高。他就想钢铁造就一般，感觉不到疼痛。如此是幸还是不幸呢？
　　青竹方杀掉四人，却不停留，持剑杀向为首那人。那人见青竹一剑刺来，又是同归一尽招式。他却不跟青竹拼命，当即侧身让过，拔出刀横挥砍青竹咽喉。青竹只好收回剑势，提剑竖挡。争的一声刀剑争鸣，这一刀力道厉害，震的青竹连连后退。那人赶上举刀劈砍，青竹举剑横挡，抵挡不住后退几步往下一沉，倒地尘埃。
　　那人走近前来看着躺在地上青竹道；跟我卫太八爷作对之人，没有一个好下场。去死吧。说着一刀砍向青竹面门。小剑见状大惊失色，正是病急乱投医，情急胡思考。竟一跃扑在青竹身上。卫太八爷一刀便砍在小剑脊背上。血顺着刀锋流了出来。那样红，那样美。
　　卫太八爷一惊，咦的一声。可能他死也想不出有人竟会做这样傻事。正在卫太八爷咦的一声之际，青竹的剑迎入了他的胸膛。青竹使完了最后一道劲力，再也支持不住，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