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骤雨之个人英雄主义外传》利夏尔

5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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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踩到迅猛龙的尾巴了，将军。”嘉烈站起来，说。
　　“那就多踩几脚吧。”雷欧纳德满不在乎地说。
　　“已经足够了，阁下。”嘉烈急切地说：“若是对方的战将是同我等实力相差无几的存在，他必定会做出对策。”
　　强力的魔法使得双方的飞弹都发狂一样向着彼此倾泻，新魔界政府军第一军的战车都笼罩在深紫色的光环之中。远远望去像是密集的肥皂泡般拥挤在地面上，每当飞弹的攻击超过了这些外观仿佛肥皂泡的防御结界的防护范围，它便迅速溃破，但是在千分之一秒内，它又自动恢复了。苛烈的风暴疯狂鼓荡着指挥车以及战车的外围。
　　这样导致了更加疯狂的连锁爆炸。
　　由卡萨斯带领的王党部队可以说几乎是穷途末路，通讯装备老化的弱点也逐渐显露出来了。本来，他们的战车并不是什么改良的装备，只是凭借着装甲防御厚重而横行一时。激烈的电磁干扰使得每辆战车的通讯仪器都开始冒烟，甚至产生小范围的爆炸而失去机能。在这时候，他们一边要和展开的第一军左翼交火，一边防御第一军的右侧部队。
　　整支大部队被敌方的魔法同友军分割，然后被敌方凶猛的两翼以及负责中央突破的主力所攻击----不过，卡萨斯毕竟也是久经沙场。他一开始从混乱之中站定之后，就开始集中火力，编织防护阵型。部队勉强从崩溃中被挽救回来。
　　不过，他们所受到的心理震撼也绝非轻微。
　　此刻，战事已经连续进行了一昼一夜，从太阳升起的方向重新出现了熹微的，淡白色的亮光。生命之路尚未从新魔界政府军第一军的手中失守。
　　第三使徒幻烨扔下刚刚抽了一半的烟，站了起来。
　　“该死的！卡萨斯是想要全军覆没吧？”他心说。
　　回归至指挥本部的伊特·阿替洛尔此刻也没有余力同幻烨说话。现在这支神圣自由工会军的指挥权已经落在了幻烨手中。
　　“大人，我们现在如何办？”幻烨的幕僚瓦西利突然问。
　　“看来敌方也有一个随机应变的，六翼天使等级的生物啊。”幻烨说。
　　虽然瓦西利令他讨厌，但是此刻他也不得不对他说话了―――这大概是因为他现在也需要交流的缘故吧？
　　即使对方是个让他无比厌烦的人。
　　“卡萨斯凶多吉少了。”幻烨说：“先命令魔法战车部队，使用魔法破坏掉敌人的屏障。”
　　“然后呢？大人？”瓦西利继续问。
　　幻烨凝神注视着战况显示屏：此刻神圣自由工会军的前卫部队已经和第八军团的援军展开交火，可能会有更多的第八军团援军赶来，
　　“如果我们不在太阳升起之前对第一军造成损伤的话，那就完了。”幻烨严肃地指出了这一点。
　　与此同时，嘉烈也察觉到了敌方的动向。
　　“神圣自由工会军可能会用强力的魔法破解我方的魔法。雷欧纳德将军。”他对正在咬紧牙关指挥的指挥官说：“如果我们不及时补救的话，可能会招来敌军更加有力的攻击。现在第一军的情况岌岌可危。”
　　“随你便吧！”
　　雷欧纳德不耐烦地地挥了挥手，这就意味着是放权给他了。但是他实在是不喜欢他的那句话：他认为第一军的战况还没有到达岌岌可危的地步。
　　相反，反而是占了上风的。
　　“很快我就会把卡萨斯那老东西的指挥车打成一堆废铁。”他心想道。
　　得到了少将的许可，嘉烈健步朝着指挥车中通向车顶的梯子走去，后者顿时注意到了他的动向。脸色也变了：“喂喂，你去干什么？”
　　“加固魔法防护。”参谋主任头也不回地说。
　　“沙暴会把你吹飞的，白痴！”雷欧纳德焦急地斥责道。
　　“没有关系。”
　　指挥装甲车通向车顶的门是紧闭的，嘉烈走到梯子前方，略一思索还是飞了上去，打开那扇圆形的门，钻出装甲车。
　　在此之前他已经穿上了严密的，银亮的铠甲，并且戴好了半圆形的防护头盔，头盔左右两侧用来指示风向，同时也有魔法通讯信号接收作用的两片乌黑的轻羽毛的羽丝之间很快夹杂上了飞来的沙子。它们被大风吹得向前方倾斜，直至同地面平行。
　　天空一片黑黄，尽管沙暴区之外的天空明净得如同水洗一般，可是在沙暴区之中是看不到什么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的。
　　乱舞的火线掠过他的头顶，向着敌方阵地降落。现在的态势仿佛是被煮沸的泥水一样。卡萨斯的部队勉强稳定下来，随后又被雷欧纳德的部队所击溃。
　　“这个漂亮得像是洋娃娃的家伙，也并不是只会吃巧克力酒糖的少爷羔子嘛。”
　　嘉烈心想着，不过，他实在是没有资格做出‘漂亮得像是洋娃娃‘的评论。仿佛他已经忽视了自己的容貌。
　　凛冽的暴风和沙尘不断地划过他的头盔，又将他柔顺的淡黄色长发撩起，仿佛飘动的淡黄色旗帜一样，幸好他的头发的这种淡黄色在一片咆哮的黑黄狂风之中太过于黯淡了。虽然他的力量不弱，但是他也担心被当成靶子。
　　“我想我真是疯了，竟然抱着这种毫无理性可言的幻想，妄想一个人就能拯救全军。要知道，若想困住一个强力的大天使，只需要几十个高级魔法师就可以了……但愿那群高级魔法师没有来得及反应。”
　　嘉烈自言自语地，将头发收回到头盔中，又将头盔的束带系好，发动了魔法。不过，若是在当时，他的友人之中的任何一个――塞穆尔或者路斯菲尔在场，必定会说：“你以为世界上有完全的理性吗？老兄，有时候我们自认为理性，实际上也是做了一番感情的取舍的。”或者‘你所谓的理性只是某种程度上的自私罢了’之类的话吧。
　　银蓝的光幕从他已经变得略微朦胧的形体上扩张出来，仿佛一只天鹅在风中展开它的羽翼。虽然这种变化并非明显，可是在第一军中，少数对于魔法异常敏感的士官都察觉到了己方部队指挥车附近的异变。
　　所幸他们的反应能力并不算慢，嘉烈也特意使用了让他们有充分的时间撤退的魔法：冲破沙暴的障壁，自天而降的，是一颗光芒四溅的纯白彗星。
　　正在发动魔法的幻烨，也看到了彗星炽烈的蓝白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