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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兹事始末娓娓道来 ...

  •   第二章
      李滋思虑之时,丫头已端着碗盅走了进来,见李滋又自己起身,坐在床沿发呆,忙拖过凳子挨着床边坐下,打开碗盅给李滋喂粥“王妃,您先吃点白粥垫肚子,稍后奴婢去端药来给您喝”.
      李滋低头就着丫头送过来的匙羹,一勺勺,把一碗粥吃了个底朝天,便不好意思朝丫头笑笑。
      丫头见李滋笑了,激动的泪水涟涟“王妃您吓死奴婢了,之前奴婢请来的大夫,都说王妃伤太重,三日内不醒来便没救了,王妃您福大命大果然第三日就醒了,方才大夫说您只要按时吃药定会痊愈的!”
      李滋倚着床头,听着丫头说话,突然低声问她“你叫什么?”
      丫头脸上的泪有一滴还未来得及滑落,愕然的看着李滋“王妃,奴婢是若离啊!您不记得奴婢了么?若即和若离这名字还是您帮奴婢们取的!”说罢丫头若离急得从凳子上“噗咚”一声跪在地上。
      李滋吃了碗粥,有了些力气,用力拉起丫头,复又牵动了背后伤口,疼的呲呲咧嘴,忙赶紧躺好,又问道“你叫若离,还有一个若即又在哪里?”
      若离回道“若即在外面给王妃煎药,奴婢现在去叫她进来”。
      若离走至门边轻唤了声“若即”便有个女孩推门进来,走近一看,年纪与若离相仿,身量略高些,圆圆的脸上满是灰迹,手里还端了碗黑乎乎的药,李滋看着她走到桌边把药放下,跪在自己面前“若即给王妃请安,王妃您担心死奴婢了。。。。”说着便伏在李滋床边“呜呜”哭了起来,李滋见女孩跪趴在自己床边呜呜哭的伤心,忙合若离一起拉起若即坐上凳子。
      李滋把两个丫头按在凳上坐下,拉起她们两只手,略思片刻,开口道“若即、若离,我重伤初醒,很多事情记不太清楚,我为什么会受伤,你们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若即与若离,面面相觑,对着李滋又哭出声来,若离抽抽泣泣的回道“王妃,您忘记了么?您是受了鞭刑,才会昏迷不醒的”。
      “鞭刑?这王妃会受鞭刑致死,到底所为何事”李滋心中惊讶,面上并未露出。
      "那是为何事鞭笞于我?”李滋又问。
      若离看着李滋,眼眶微红答道“因为,因为,您害死了侧王妃”。
      “害死了人?”李滋一惊,从床上直坐起来。
      若即见李滋急了,便忙说“奴婢们都知道是误会,您根本不屑害侧王妃,可王爷问时,王妃不肯为自己辩解,还、还顶撞王爷,跟王爷动起手来,王爷气急便对您用了刑”。
      “那侧王妃死了么”李滋飞快问道。
      “死了”俩丫头同时回答。
      李滋听罢,心中一凉,身子不禁歪倒一边。背后鞭伤因动作太大,伤口沁出血来。
      若即、若离连忙帮李滋除去衣物,熟练的给伤口清理上药,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有些饬意,李滋不禁叫出声来,背后的伤口,两横一竖,血肉翻飞,果真如大夫所言深可见骨,暗红色的旧血和新涌出的血水,交错凝固在背上,整整三鞭,便要了原本身体主人的性命。
      李滋绷紧肌肉,不让自己疼的叫唤出声,又问道“那侧王妃是不是我害死的?”
      若离与若即就着抹药,包扎伤口之际便把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讲予李滋听来。
      原来,此处是黎辰皇朝、永安三十三年,不同于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或许是与中国平行时空的另外一个空间,身体的本尊名叫苏墨心,一兄名苏墨言,苏家是黎辰皇朝、三朝一等公卿,苏家老爷官拜左相,三千门生遍布朝野。
      黎辰皇朝,有皇子八人、公主一人,苏墨心便是嫁予当朝皇子中,排行第七、二十四岁的黎以沢,苏墨心十六岁进门时黎以沢已有一侧妃在府。
      此侧妃姓殷名雅安,父亲为朝中右相,左右两相家族都是三朝元老,殷雅安只因在家中是庶出,故只能嫁予皇子做侧妃,但其性情婉约,长的杏眼桃腮又精通诗书,过门后一直与黎以沢很是恩爱,进门两年,黎以沢身边也只得其一个侧妃。
      苏墨心父亲官拜左相,可母亲家却是武将出生,外公曾是当朝鼎鼎大名的骁骑大将军,纵横沙场四十余年,战功虎炳,当年手握黎辰皇朝半数兵权,便是现在廉颇老矣,黎辰皇朝也四海安定,兵权回收,但苏墨心舅父亦位于现军中要职,朝中将士也多半是苏家旧部。
      许是遗传母亲家武将风范,苏墨心自小习武,得外公名师指导,家兄苏墨言又师承名震江湖的隐仙沈先生,苏墨玉每每与家兄切磋,也学得隐仙半招几势,一柄灵犀软剑使得虎虎生风,真真称得上是武艺高强。
      苏墨心,天生好动又武艺傍生,别家闺秀躲在后院学习琴棋书画、女红刺绣的时候,苏墨心则女扮男装带着若即、若离满城玩乐,大大的黎君城有趣的地方,处处留下了主仆三人的身影。
      苏墨心十四岁那一年,平凡无奇的一天,依照往常一样,躲过嬷嬷丫头的看管,留着若即在家帮自己抄写要交予老师的诗书,只带着若离换了男装偷跑出府。
      苏墨心要去位于黎君城东的郡仕马场,苏墨心在马场养有一匹青骢小驹,几日不去溜溜,就想它得紧。
      熟门熟路的来到郡仕马场,只见马场占地极广,跑马地边的栅栏修的整齐规范,彩旗飘扬,已有不少骑者在茵茵绿地上策马狂奔,当年黎辰皇朝先祖自马背上打下江山,虽现世安稳,但国民也大都善骑。
      苏墨心与若离去内舍换上骑装,俩人依旧是男装扮相,多年习武,猎猎骑装衬得苏墨心面似冠玉,英气非凡,若离稍逊于苏墨心,但也自风流一派,苏墨心走至马厩,拿出胡萝卜喂予自己的青骢小马,此马年约四岁,毛色油滑,满身青色,只得额间与马尾一簇雪白,见到苏墨心,仰首轻啸,甚是灵动可爱,俩人喂完吃食,各自从马厩牵出马匹,翻身轻盈上马,沿着马道一路奔驰,御风而行,跑得酣畅淋漓,恣意畅快。
      苏墨心骑术了得,一马当先就渐渐甩开了若离,当日阳光灿烂,白云朵朵,苏墨心仰头驾马追着天上的一朵浮云,不知不觉歪至右道,身旁道上有一骑着,也是风驰电掣驾马前行,见自己前路上突然闪出一骑人来,堪堪扯过马头改道,拉得□□马匹吃痛,一声嘶叫,扬高前蹄便要踏下,苏墨心的青骢小驹是匹母马,被此高头大马嘶叫一声,吓得狂跳不止,居然将背上的苏墨心甩了下去,苏墨心掉下马背之时右脚还挂在马镫上,只见其腰身略转,左足轻点,便又上得马去,只是此刻高头大马长蹄踏下,苏墨心只顾着坐稳马背,回头时马蹄已在眼前,只顾得上扬手护住头脸,当苏墨心以为自己要无辜命丧马蹄之时,左道突然伸出一根铁臂,在千钧之际扯过苏墨心的马缰至自己身侧,青骢小驹被铁臂大力扯开,踉跄两步,刚好躲过身后马蹄落下之地。
      苏墨心此刻坐在马背上,放下紧抱头脸的双手,看向身侧方才伸手救自己的的男子,见他位于马上,身躯凛凛,面庞上五官分明,神如雕刻,薄唇紧闭,鼻梁挺直,一双眼睛漆黑如墨,看上他的眼睛,水波旋转竟似要被吸进去似得,苏墨心一时竟移不开视线。
      男子似未发现苏墨心盯着自己,只转头看了一眼右道上差点撞上苏墨心的男子,喊了一声“八弟”。被唤为八弟的男子刚安抚好嘶叫不已的马儿,听到马上男子叫自己,连忙跳下马背,走至苏墨心的马前,抱拳说道“小兄弟,方才实在抱歉,是在下马术不精,以致马儿发狂,让小兄弟受惊,多有得罪,还望小兄弟海涵”说罢,还对苏墨心微微一揖。苏墨心回头看向他,看起来跟马上男子五官轮廓有些许相像,只是面部线条比马上男子柔软,显得温和许多。苏墨心见对方只字未提她先偏道的行为,还将所有责任揽上身,只怪自己马术不精,便已没了怒气,又想到是其同行之人救了自己,就更只剩感谢了。便跳下马也抱拳回到“哪里哪里,是我自己偏道在先,还劳你们救我一命,使我免受马蹄之苦,我该多谢你们才是。”说完对着男子认认真真回了一揖。
      苏墨心作揖之时,若离也策马赶来了,远远已经瞧见刚才惊险之事,故马儿一停下来便跳下马拉住苏墨心叫道“小姐,不 ,啊~少爷,您没事吧,您跑得这样快,要是出点什么事,奴婢回去怎么跟夫人交代啊!”苏墨心忙回首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这不是没事么,刚刚惊险,幸亏这位公子救我一命”说着转过身面对马上男子又作了一揖。若离方才也瞧见是马上男子拉了自己小姐一把,躲过致命一击,连忙跟着苏墨心作揖回礼,嘴里还不停说着感谢之话,马上男子见苏墨心没有受伤,也没受惊吓,抬眼看着她们说了句“没事就好”,便拍马转身要走,被唤八弟的男子见他要走,也跟着翻身上马,路过苏墨心之时说道“既然小兄弟现下无事,那我二人就不打扰了,如果小兄弟回家后身体有任何不适,可以来琴韵楼找八公子。”说罢便策马跟上前行的马上男子跑远去了。
      苏墨心呆望着越行越远的马上男子,只见其清隽挺拔的背影越变越小,直到自己跨进相府大门都还没醒过神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兹事始末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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