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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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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玮琛走后,周美虹想了一想,便又往石澳旧居打了电话,跟那里的佣人交代说许玮琛可能会过去找乔子琳,让她小心应付别透露乔子琳的行踪。
不知道佣人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只见周美虹蹙起眉心,流露出些许不耐来,“唉呀,你就说……就说去爬山好了,记住说话的时候别慌慌张张的,让他给看出来。”说着揉了揉太阳穴,听佣人在那头说了几句,愈发的不耐烦起来,“你看着办吧,我今天头好痛,等阵不要打电话找我。”
许玮琛驱车赶到石澳乔家旧居,佣人来开门让他进屋。
“许Sir请坐,要喝点什么?”佣人微笑问。
许玮琛敏锐的目光在屋内溜了一圈,“Hailey,不在吗?”
“小姐去爬山啦。”佣人小心翼翼回答。
“去爬山?”许玮琛陡然心头一跳,“什么时候去的?”
“早上就去了,她说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
许玮琛心里冒出一种不妙的预感,紧着追问,“一整天都没回来?”
佣人点点头,“是啊,从早上八点到现……”
“等等。”最后那个字未说完,许玮琛就打断了她,想发火又不能发火,只管憋着,神情是万般无奈,“Hailey,乔小姐,她去爬山,一整天了,到现在没回,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乔太,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说着,拿出手机按了乔子琳的号码,依旧无法接通。
佣人在一旁自顾自说,“我想小姐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想在外面散散心,晚点应该会回来的。”
许玮琛转念沉吟,佣人或许说得对,但也觉着不能这样坐着等,于是回了一趟家,收拾了登山用具带上。
而后他再去了乔家,佣人来应门,他也没进去,只是匆忙问了一句乔小姐回家了吗?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他一刻也不停留又赶到石澳旧居,问了佣人同样的一句话,得到同样的答案,然后他毫不犹豫的去了大網仔。
之前那夜上山搜救,天气极遭,狂风暴雨,而今夜天气极好,如墨的天幕上万点繁星,璀璨迷离,俯仰之间一道耀眼的光束飞快划过天际,那灿烂的光辉盖过了任何一颗星,只是何其短暂,一闪而逝。
当那道绚烂而美丽的流光在眼前一划而过时,许玮琛在心里默语,“Hailey,我不要这昙花一现。”
他怔了一会,继续漫山遍野搜寻,“Hailey,Hailey……”
呼唤声在空旷的山野里回荡,穿透寂静的夜,仿佛飘到了极遥远的地方,远至千里之外。
台湾阳明山上,乐团的人齐聚在那间充满情调的餐厅观赏瑰丽的夜景。乔子琳没来由的心头一跳,仿佛听到许玮琛在耳边低语我等你,一刹那间,心思已经飞越海峡奔许玮琛那里去了,她几乎忘了周围人的存在,站起身就想走。
大伙都愕然的望着她,Kelvin轻声问,“Hailey,你去哪?”
乔子琳恍然回过神,目光流转一圈,见所有人都期盼的看着她,若是在以前她也就不管不顾的走了,现在到底有了很大的改变,她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于是又缓缓坐下。
在她身旁坐着的Kelvin小声问道,“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心不在焉的答道,“没事。”
过了一会,Kelvin又悄声对她说,“我看这位关先生想追你吧。”
乔子琳惊了一跳,小声说,“别乱说啊。”
坐在对面的关嘉铭正和乐团里的几个女生笑谈着。Kelvin悄悄瞄了一眼,又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声音说,“他每场演出都来看,今天请我们来这里,其实是想见你。”
对于这种事乔子琳原本就没有什么经验,不自主紧张起来,连忙问怎么办。
Kelvin笑了笑说,“没事,反正过几天我们就走了,就当是一场过云雨,一颗飞过的流星。”
许玮琛在山上搜寻了一夜未果,天亮后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中,匆匆忙忙洗漱完又赶到警局。他感觉胸膛里空荡荡的,那颗心仿佛被一股力量剜去了一大半,那种滋味从未有过,已经不能用难过来形容。
到了警局他直奔潘Sir的办公室,请求派警力搜救。
“玮琛,你确定你的脑子是清醒的吗?”潘SIR诧异的看着他。
“Sir,我一夜没睡,但我确定我的脑子是清醒的。”许玮琛振作精神朗声道。
“好,就算你认定的都是事实,乔子琳去爬山失踪了,但家属不这么认定,不报警,我们也无能为力。”
许玮琛沉默了一阵,让情绪沉静下来,“Sir,看来真是我昏了头,我会再向她家里人求证。”
潘Sir点了点头,“很少见你这样,作为一个Team Leader,时时刻刻要保持冷静。”
“Yes,sir。”
“这样吧,你们手头上的那件案子也差不多了,收尾工作就交由你的Team members跟进,从今天开始放你两天假去做你想做的事。”
“Thank you,sir。”
许玮琛离开警局先去了石澳旧居,再次询问佣人乔子琳究竟是不是去行山。
“小姐来的时候心情不太好,昨天早上见她起来后,我到厨房去想端早餐出来给她吃,不过她下了楼就匆匆出去了,我好像听见她说去爬山。”
“好像?”许玮琛疑惑地看着她。
“我当时在厨房里听不清楚啊。”佣人说着就哭起来了,周美虹警告过她不可以让许玮琛起疑心,她觉得使这招能转移视线。
“你先别哭。”许玮琛有点无奈。
“太太说小姐心情不好,让我好好照看着,现在小姐丢了,太太还不知道呢,怎么办那?”
“报警吧。”许玮琛低声说,心里腾起一种惊慌,好似细个果阵时屋企火烛,烈焰吞噬了爸爸妈妈的性命,他眼见他们躺在地上,死在他眼前,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心慌得厉害。
但许玮琛只让他的那种慌维持了一阵子,他清楚知道必须自我控制好这样的情绪,让它在合理的范围内,否则方寸彻底乱了,整个大脑思维系统也必定随之而乱,那样的话什么都想不到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