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Act.26 献给最亲爱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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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6 献给最亲爱的你
你将一直前行永不停歇纵使你的身旁我的身影早已消失。
才怪←作者你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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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这难道不是他所期待的的结局吗。
……他难道不是希望鼬能不要有心结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他策划的一切难道不就是为了如今的结局他应该已经毫无留恋了。
为什么，他的内心竟然在发痒。
——名为不甘的情绪，像缠绕盘升的藤蔓一般迅速蔓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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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右眼紧紧闭着，有赤红的液体缓缓流下。
……到最后，团藏大人也没有信任自己。
宇智波止水觉得自己作为忍者真的是太差劲了，家族不会信任自己，村子也不信任自己，到头来他奔波了这么久，所做的却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他没能阻止家族要颠覆木叶，也没有阻止村子要灭族宇智波。止水觉得迷茫，他对自己的存在感到迷茫——然而这确实曾经的他最不齿的。
他现在只有一只眼睛了，另外一只被团藏夺了去，还好自己反应够快发动术式先一步逃走……否则这最后的一只眼睛也要没有了。可是只有这一只能作什么？不论是村子还是家族都不会接受他。至于暗部的同伴，他们也会因为来自上层的命令而却步吧。
如今的他，真的是孤家寡人，穷途末路了。
他已经不抱有任何活着的希望了，只是这最后一只眼睛的去向——
“你找我。”
清亮而又机械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止水浑身一震，他知道这是鼬来了——说实话他没想到鼬可以这么快便赶到，因为她还在任务中。本来的计划里止水是打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毁坏然后跳河自杀的……可现在，鼬来了。
“我本来不想让你来的，鼬。”他转过身，一只眼睛还在流血，另一只眼睛看到鼬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他强做微笑，“怎么，一只眼睛很可怕，吓到你了么？”
鼬迟疑着摇头。
“我已经无法再阻止宇智波的谋反了，接下来必定会发生内战，而其他国家又会趁火打劫……第四次人界大战即将爆发。”止水停顿了一下，注意到鼬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着，“我本来打算用别天神去组织政变，然而团藏夺取了我的右眼……那家伙根本就没有信任我，把我引过去也只是为了得到我的眼睛。看样子，他只打算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村子。”
“我不信任团藏。”鼬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是暗部，是火影大人的直属部队，根本就没有和团藏商量这些事情的必要。”
“你错了，火影大人并不值得信任。”止水微微眯起眼睛，“那个老头子太柔和了，他根本没想过用暴力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他竟然想用感化宇智波一族的方式来化解战争。太天真了，这种做法鼬你也不能认同吧？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能拖后战争，可越是往后拖，战争爆发的越迅猛。所以我必须想别的办法。而团藏，虽然他阴险了点，但他的做法比火影大人要有效得多。”
“所以你选择了他。可是还是失败了。”
“是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可我还是太天真了。”
鼬紧紧的抿着嘴唇，半晌她忍不住轻轻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止水垂下脑袋，“也许还有，只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去做了。”
“鼬，过来。”止水的声音忽然变得轻快。
“？”虽然很好奇鼬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鼬就站在离他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止水微笑，然后伸出双臂将鼬搂到怀里，不顾后者一瞬间的惊讶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鼬，我一直在祈求上天能让我在最后见你一面……然而我却又不愿意你真的能过来。”
鼬停止挣扎，乖乖的让止水抱着。止水闭上眼睛，琐碎地念叨着：“你看你本来就是一个女孩子，本来就没必要那么努力的训练，本来就没必要成为什么忍者……如果你不是忍者，你身上的所有才能就不会被发掘出来，你就不需要经历那么多痛苦，你也不会承受着家族长老们那些沉重的愿望，你就只是宇智波宗家的大小姐，族长大人和夫人疼爱的女儿，佐助温柔的姐姐……”
“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常被家里人说起的，颇有天赋的分家孩子，对于你来说根本不了解的陌生人罢了。”
“可多么幸运，你还是成为了忍者，即使每天都和死人打交道，我能常常看到你。后来你进入家族会议的时候也是如此，那时我竟然还有一点的轻松，因为我想终于有人能和我一起背负着肮脏的家族秘密了……然而我却又无时不刻的痛苦着，我不希望你成为忍者每天活在痛苦之中每天都有生命的威胁，不希望你接触家族的阴暗面把你心目中伟大的木叶警备部队的形象打碎。我简直就是矛盾的集合体，痛苦却又甜蜜着。”
鼬安安静静的窝在止水的怀里，忽然他感觉有什么滴在了她的脖颈上。也许那是止水的眼泪……可是，那股血腥味是那么刺鼻，鼬做不到无视，于是开始疯狂的挣扎——然而止水却更用力的抱紧她，一点都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放开我！！止水！！！你在做什么——”
鼬感到疼痛，止水的手指紧紧扣着她的骨节，他好像根本不在乎会不会把她弄疼一样，只是狠狠的抓住她，不让她动弹。相比之下鼬却一点都不干使劲挣脱，因为止水身上全部是之前和团藏打斗留下来的伤，稍不注意鲜血就会迸发……她只能干着急。
“别这样，鼬。”止水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他温热的气息吐在鼬的耳垂上，声音温柔却又不容抗拒，“你知道的吧，鼬，我已经不能活下去了，没有哪一方会接受我，我已经瞎掉了，什么都看不到，从此以后我就只能是废人，躺在床上等死神来到。”
鼬的脑袋狠狠地倒在止水的肩膀上，她的肩膀紧缩着，发出类似动物一样的呜咽声，止水的肩膀被鼬碾压得疼痛无比，他龇牙咧嘴，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所以我才不希望你来这里，你的力量太强大，你的天赋也过于惊人，如果我这样做了，你也许又会发现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会让你痛苦的事情。可是没有办法了，即使死去了，我也想保护你，这只仅剩的左眼，我会送给你……请你好好保管它。团藏似乎已经盯上了你……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杀他了。这只眼睛，它上面附着我的别天神，到了要紧的关头会救你一命的……”
鼬的手狠狠地抠着止水的背部，止水疼得厉害——他想鼬一定已经把他抓破了，“鼬，你身上存在的希望远远大于我……我不敢说什么让你传承我的意志，保护村子之类的话——如果我还把你当做过挚友，也许我会希望你保护村子。可是如今，只要你活着，我就安心了。”
鼬觉得自己的指甲似乎断掉了，连带着指甲壳下柔软的肉。人常说十指连心，可如今她却觉得麻木，没有一点痛感。
“别哭了，鼬。”
止水终于不抱着她了，他松开手，鼬在一瞬间也猛然将血肉模糊的手松开，直接一头栽在他的怀里。止水用他站满血的双手捧起鼬的脸颊，在上面来回摩挲着。鼬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与血液混合在一起，即使看不到了，止水也根据气味俯下身伸出舌头轻轻舔去，那味道是腥甜的，正如他内心一直以来从未言明的感情。
“求你活着……你活着就好了……你只要活着，我什么都依你……”
鼬的话断断续续的，她似乎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不住的哀求止水。
然而止水却十分清醒，他知道此时的鼬一定是累极了，或者是喝了一些酒。如果在平常，鼬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也绝对不可能如此失态的。
“你会后悔的，鼬。如果我活下来，你一定会后悔的。”止水轻笑，“我比谁都要了解你，你比谁都冷静的可怕，从七岁开始，你的思维模式就像是火影一样了，你把村子放在第一位，你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和平……哪怕是你的家人。”
鼬的喉咙发出呜咽声，她没有反驳止水。
“能让你如此失态……我觉得值了。”
“我这辈子见你失态的次数只有三次，又一次是为了我而非那些和你根本没有关系的人，我很高兴。”
“我很卑鄙吧，嘴上说的是要保护和平，做到的却还没有你的一半。”
“我所谓的保护是保护你，然而你却想保护除了你以外的每一个人。”
“鼬，你太温柔了，你不适合做忍者。”
“咳……总之，在这个世界上能认识你真的是太好了。”
“鼬，我……”
“我不听。”鼬的黑眸忽然张开，她停止了流泪，眼睛里毫无波澜，声音也平静的可怕，“我阻止不了你，止水。这是你选择的路，你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而我，和你不一样，我有自己的器量，你败在了一些无所谓的事情上，可我不会。我有自己选择的路。”
止水睁大眼睛。
“我走了。”鼬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将自己流着血的手指藏到了身后。
止水也平静下来了，他靠著最近旁的一棵树，嘴角上翘，松了一口气一样的微笑着，“嗯，再见。”
直到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树林里，止水的嘴角终于僵硬。
……为什么。
……这难道不是他所期待的的结局吗。
……他难道不是希望鼬能不要有心结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他策划的一切难道不就是为了如今的结局他应该已经毫无留恋了。
为什么，他的内心竟然在发痒。
——名为不甘的情绪，像缠绕盘升的藤蔓一般迅速蔓延着。
罢了。
止水释然的微笑。
小溪的水很清澈，如果他跳下去了一定会被搅得污浊吧。
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噗通一声过去，鸟叫依旧。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Act.26 献给最亲爱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