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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小媳妇儿追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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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几天我们一直在山上,老头破天荒的把后山豢养的鸡抓来杀了好几只,做成烧鸡,我们三个就围着桌子啃,他一边吃还一边夸易秋离做的好,说易秋离那个小子很好,有担当,是个成大事的人,说起他的时候眼睛黑亮黑亮的。
我不知道易秋离给他灌了什么迷药,把他哄得这么开心,估计能做好烧鸡和会跟他喝酒的人都是好人,他都喜欢。想起易秋离冰冷的脸和细腻的心思我就一阵胆寒,不过这次的事情还是很感激他,至少证明了我的清白。
一直住在山上,有时候会想起易秋离来,一个人在书院里过年还是很凄凉的吧,有时候想去山下看看他,但他飘忽不定的,去了扑了空也不好。
老头一有空就教习我驭水,送我的几本书我都看过了,不管什么招式和要诀全都背了下来,练习的时候只要稍加点拨就可以了。我感觉自己的驭术突飞猛进。
老头总是夸我说我是天才,比哥哥强很多,但是在药理方面哥哥是个天才,他说他想当一个神医,行走天下间,为更多苦难的人瞧病,造福百姓,他不喜欢打打杀杀,但是在老头的威逼下还是学了不少的驭术。
年过完了,学堂也快要开学了,老头知道我要离开了,更加疯狂的教习我驭水,又从柜子里翻出十几本书来,每天白天练武,晚上就盯着我看书,他把戒尺放在我的下巴上,一头放在他的手上,他就眯着眼睛打盹,我一瞌睡,脑袋碰了戒尺,他就醒了,在我的手上狠狠地打几下。
有很多是没有消化的,他也教不过来,后来只管让我看书,说是以后自己就会用了。过了一段时间我就下山了,走的时候我坚持要带着书下山,老头不让,说是私自教习我驭水本来就不和规矩,带书下山被发现了他就不好受了,我先下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要求我读完所有的书了。
下山之后,南宫月他们还没有来,我收到他们的书信说是两天之后才到,易秋离不见了,我找了他很久都没有找到,西厨房里都落了灰尘,他应该很久没有在这里烧过饭了。
我在南宫月的房间里翻遍了,找了些干食垫了下肚子,晚上的时候饿的老眼昏花,只盼望这南宫月和南宫俊能够早点来,他们肯定从家里带了很多好吃的。
饿到半夜的时候实在睡不着,胃里像是有一张嘴,不停的张着嘴巴叫着要吃的。我掌起灯练字,心想明天该怎么过,早知道这样一定赖到南宫月他们来了再下山。不一会儿有人叩门,我当真以为南宫月他们早到了,迅速起身开了门。
来的是易秋离,带了一个食盒,跟上次一样,我没有客气,端到桌上拿起筷子吃起来,一边吃肚子一边咕咕的叫,我尴尬的笑笑,我准备问他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又没问,他要是想说的话自然是会跟我说的。
自进门起他就冷着脸,面无表情,好像谁欠他钱似的,我也不问他,若是这么不愿意给我送吃的,不要来好了,来了还摆个臭脸,这些话在心里说,没敢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他肯定暴怒,然后收起食盒扭头就走。
饭吃完了,他倒了杯水给我,“你是不是要去修习驭术了?”我问。
“嗯。”他点点头,淡淡的回道。
“哦,我还有两年,不过现在学堂上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也没有什么好玩的,真想快点去。”整个学堂四个人,想想是有些凄凉的。
“要是两年的课程你可以用一年学完,也是可以提前去修习驭术的。”
“真的?”我有些不信,谁都没有对我说起过。
“嗯。”
我对他淡淡的口气有些不满,正经的是非要那么淡漠的说,怎么能信?
“我不信,你老是骗我,上次那么烧鸡的事可能就是你故意的,别以为你后来给我澄清了我就会感激你,本来就怪你。”我嘟着嘴说道。
他一听完我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目光森寒,拿起食盒甩袖就走,出门之前还冷冷的哼了一声。我纳闷,这人怎么了,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小气。
吃饱了就困了,我躺在床上,用一滴小水滴灭了灯就睡下了,又开始烦恼明天的吃饭问题,刚刚把一尊大神给得罪了,想到这里我恨不得咬死自己。
第二天起得晚,我又去西厨房看了看,昨天易秋离给我送了吃的,说明这里还是有食材的,我揭开锅一看,竟然有一碗红烧卤肉下面垫着米饭温着,我拿了根棍子,在灶洞里刨了刨还有隐隐的火星儿,心里顿时一暖,琢磨着再见到易秋离一定要道歉的。
可是这个道歉一下子就晚了五年。五年之后这个男人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吃完饭就回去了,南宫月和南宫俊竟然提前来了,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起来的还有南宫仙。
南宫仙看见我,冲上来一把抱住我,又蹦又跳,手在我脸上狠狠地又捏又揉,“暖暖,我想你了,我想你了。”
神经病,想我了还这么蹂虐我,“你不是说直接去修习驭术的地方不过来了么?”
南宫俊走上来,狠狠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力道重的我龇牙咧嘴,南宫仙瞪了他一眼。
“他死活要过来看看你再去,现在看见了还不走,晚了是要受罚的。”南宫月没好气的说,他还是那个样子,没骨气的酷酷的。
南宫仙没理他,拉着我说着说那的,都是交代一些废话,在南宫月的百般催促下才决定走,走得时候还像壮士赴死一样决绝,后来我才知道他真的是去赴死的,那次因为来看我迟到了,领了六十棍子,差点去了半条命。
剩下的这一年,过的飞快,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都走了,没有人在陪着嬉闹了还是怎的,我去问过夫子,是不是两年的课程一年考完了就可以去修习驭术。夫子点点头,说我还是踏踏实实的熬两年吧,因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兴奋的跳了起来,既然有这个规矩一定可以的,我把这话给他们三个说了,南宫月和南宫俊没有兴趣,他们倒是对现状挺满足的,只有天心眨着一双黑亮的眼睛,贼晶晶的。
南宫俊还是一样的护着我,南宫月虽是嘴上不饶人,心地却极好,我们还是会时常一起去喝酒,但是从来没有酣饮过,天心也一天到晚的跟我在一起,一起学习,南宫月和南宫俊却嗤之以鼻,南宫俊倒是不怕,毕竟他过了这年就可以直接去,他比南宫月大一岁。
天心伶俐又聪颖,最让我吃惊的是她的记忆力,才是真的过目不忘,一本书我看两遍才能背下来,她只要看一遍竟然一字不差。我们花了半年的时间修了今年的,还有一年的课本还没有发,于是便向夫子讨要,夫子不信,给我们做了测试,竟然真的过了,只好给了我们明年的。
我们又开始夜以继日,南宫月和南宫俊见我们真的有成效,有时候也会过来看看,我越发的喜欢天心,这样的女孩子算是极品了,短短的半年我们已经无话不谈。
后来到了年关,我们又接受了几轮测试,统统都过了,竟然还比计划提前了几个月,还有三个多月才过年,因为已经学完了,我跟天心就不再去学堂了,有时候故意在南宫月和南宫俊的面前炫耀两下,气的他们吹眉毛瞪眼的。
天心调皮,总是爱捉弄南宫月,估计是南宫月最喜欢生气,生气的样子又很可爱,天心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月儿,每次甜甜的声音一叫我们就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南宫月拿她没办法,看见她就躲,天心就追着他满院子的跑。
南宫俊就调侃他们,说小媳妇追来了,小媳妇追来了。
听到这话,南宫月脸色气的铁青,天心也狠狠地瞪他,这姑娘的性子倒是耿直,知道是玩笑话也不脸红,却不再追了,改来踢南宫俊。
这一年,打打闹闹的就过去了,夫子说我和天心明年就可以去了修习驭术,我们高兴的快要疯了,南宫月和南宫俊对此时还是一如往常的淡漠,我一直以为他们喜欢修习驭术。
今年过年,我想回去看看父王和母后,两年都没有回家了,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我上山寻了哥哥,这一年忙的都忘了来看他,老头子还是一样的,看见我来提着棒子来接我,我笑话他是不是打我打习惯了,看见我来了就手痒痒。
老头给我弄了烧鸡,吃烧鸡的时候又念叨起易秋离,易秋离到底给他说了什么惹得他这么高兴,以后凡是吃烧鸡估计都会念了。
想起易秋离,还真是,自从南宫月和南宫俊来了之后再没见他,猜想他是修习驭术去了,只是想起那一碗红烧卤肉心里还是暖暖的。
我向夫子告了假,课程学完了就陪着哥哥回水国看望父王和母后,提前写了书信通知,父王派了好长的队伍来迎接我们,他们好像都老了,母后还是想以前一样爱流泪,心里是挂念惨了我们,抱着我们又是哭又是笑的。
父王一把抱住我们三个在空旷的平地里打圈,周围全是几万将士,母后羞得用拳头打父王的胸脯。
父王的络腮胡又长了很多,他总是舍不得剪,他跟我说年轻的时候干净的没有一根胡茬,又一次带母后去打猎,掉下悬崖,两个人在悬崖下生活了办年,那时候父王还只是一位王子,半年下来简直成了野人,他问母后有胡子是不是很难看,母后随心的说了句,有胡子很性感。他就一直留着胡子。
母后瞪他,说把孩子教坏了,父王就捏着我和哥哥的脸蛋,说有些东西总是要教的,还眼神暧昧的看着母后,母后气的扭头就走。
母后一有空就为我盘头发,我从铜镜里看到她眼中的哀愁,她教我月信来的时候要怎么做,我只是学着她,只是知道来月信了要流好多的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教我这些,不是十三四岁之后才会来的么,却不知道这次走了要五年才后才能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