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使》韶华共揽

78、那些伤，何止是痛①

　　陆宇辰的案子直接被定为是溺水身亡，没有悬念的结案。
　　他们四个没有去参加陆宇辰的葬礼，因为他们没有人知道陆宇辰到底住在哪里。
　　只是在第二天，他们四个人都来到了湖边，静默的站在那里。
　　“老大，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张沐终于开口，自昨天知道事情以来，他一直没有对谁说过一句话。
　　顾晓默摇摇头，她不知道。
　　“我们每个人是不是都藏了秘密，所以才会不理解，任误会延续下去，到再也无法挽回？宇辰一定是对我们隐瞒了什么事情，我们时兄弟啊，为什么发展成非要自杀的地步，难道就一定没有解决的方法吗？”
　　“老大，你是不是也隐瞒了我很多事？”这个问题，却是在问顾晓默。
　　顾晓默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张沐，那凄苦的笑，那令人心疼的弧度，无从触及。
　　然后，张沐离，祝杰跟着离开。
　　顾晓默不曾想，这也是成了他们四个人最后一次的相聚。
　　晚上，顾晓默来到了天外九霄，一个多星期以来，顾晓默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她其实很聪明，很多事轻易的看清楚，轻易的学会。
　　只是，今晚的她却不想一如既往的进行那样的生活。她坐在后台，迟迟没有出去。
　　闻到了浓浓的香水味，顾晓默知道，她来了。
　　“我今天可以请假吗？”顾晓默抬起头看向那个靠在门边的妖娆女子。
　　“你有随时请假的权力，这是我答应陆宇辰的。”
　　她答应陆宇辰的？丹姐的话再次让顾晓默心中的疑惑升到了顶点。
　　“你想问他的事？”丹姐说出了顾晓默的疑惑。
　　顾晓默笑笑，并不否认，她在等着这个女人说出来。
　　丹姐似乎准备和她长聊，走过来坐到了她的面前。
　　“陆宇辰那个小子我认识他是因为他爸爸带他来的，那时候还很稚嫩，就像你们上次第一次来这里一样，我并不关心他家庭是如何的，只是后来他就常来，他爸爸却不来了。天外九霄是个什么场所你也知道，他在这里被打过，喝醉过，吐过，也曾中途离开过，可是后来他又回来了。”
　　说到此，丹姐站了起来，妩媚的一笑“那个小子恐怕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出了那个决定，其实很多人并不会按照自己所愿做很多事，你应该明白。”
　　丹姐准备出去的时候，顾晓默喊住了她“你怎么知道我并不是按自己的意愿在做事？”
　　“因为你和我当年一样。”原来这就是丹姐看她眼神特别的原因，只是这一点原因，后来被顾晓默慢慢的遗忘了。直到最后，她预见了自己的结局，才发现，她和丹姐走的路其实也一样。
　　丹姐出去以后，又走来一个女孩，那个女孩顾晓默记得，是那天和陆宇辰接吻的女孩。
　　“你是顾晓默吧？”女孩怀抱着双臂走了过来。
　　顾晓默的眼神停在了她凸起的肚子上。
　　“是！”顾晓默点点头。
　　“原来陆宇辰所谓的还钱方法竟然是让你来这里。怎么，是不是赚了很多钱，那应该给我点，不然我就把这个孩子做了。”女孩直接伸出手看着顾晓默。
　　顾晓默被她这么一说，真的气结了，这个女孩似乎小瞧了自己，能够在天外九霄十天不到混的如鱼得水的女子怎么会简单。
　　“孩子？我都不知道是不是陆宇辰的？你说我就信吗？而且，他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义务给你钱？”
　　“你……”女孩一时无力回嘴，看着顾晓默，却是和陆宇辰所形容的样子不一样，更是和那天她所见到的女孩不一样。
　　“哼，他倒是看错了你。亏他还说你是什么他的老大，是最好的兄弟，看来也是人走茶凉。那算了，反正这个小孩我也养不起，赶紧打掉算了。”女孩说着转身准备走。
　　“等等。”顾晓默叫住她，拿出了一张卡放到了梳妆台上，然后环抱双臂靠在了椅子上“把你知道的陆宇辰的事情都告诉我，就把这些钱带走。看你的肚子，现在还可以堕胎吗？堕不堕你自己决定，我不干涉。”
　　女孩看了看那张卡，拿过来抓在手中，然后点起了一根烟，靠在了桌子上。
　　顾晓默起身，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我闻不了烟味。”
　　“其实我认识他不到一年，那时候他还是个阔少爷，有钱，我就跟着了呗。后来他家好像破产了，大家只是玩玩嘛，我当然就决定分手了。可是我却验出来怀孕了。我给他打了电话，让他给我钱堕胎，可是他死活不干，说自己能筹到钱，能养活那个孩子。呵，他还有什么钱。听说他爸跑了，他妈妈自杀了，他没事就来这里。他好像问丹姐借了一笔钱去赌了，可是输的一塌糊涂。那天你们看到我们的时候，他刚刚从丹姐那又借了一笔钱说是给我养孩子的。估计丹姐逼他逼的很急，所以就想不开自杀了。他要是自杀就应该早和我说，现在肚子那么大真不知道该不该骂他。高中生就是高中生，没钱就别出来，安心读书以后说不定还能有份稳定工作，竟然去自杀，这么幼稚的事！”
　　女孩云淡风轻的将话说完。顾晓默却感觉自己的手开始颤抖。现在的她好想站起身将眼前的女孩狠狠的推倒。
　　但其实自己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他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他真的是被逼急了，早就想到了自杀，只是想最后见他们一面，而他们谁也没有给他机会。作为朋友的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道陆宇辰家发生这么多事。
　　她不禁想起了顾子轩的话，这段友谊是不是真的只是在演戏，而只是自己当真了，只是以为而已。
　　“我说完了，谢啦！”女孩晃了晃手中的银行卡满意的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女孩又转过身说道“陆宇辰给我打过电话，就在他自杀前，他说你是他老大，他对不起你，他死了，你现在不必为他在这里了。”
　　女孩说完就走了。留下顾晓默坐在那里。
　　离开？她现在还可以离开吗？